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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一听给烧了,上去又是一巴掌道:“我让你应该,我让你烧……”那地上全是雪,黄成功蜷缩在雪地里被胖子这样揍又不敢大声喊叫,那情形的确也是很惨,又求饶道:“没烧、没烧!”

“他娘的,到底烧没烧?”

在那个年代红卫兵抄家基本就是打砸抢,多数炒来的东西都是公开销毁,也有一部分精品被这些人私底下瓜分了,不过那都是一些头脑精明混进去的。而像黄成功这种人便是属于这一类,当年借着抄家的名义他也的确搜刮了不少东西,不过大多数在运动结束后又都充了公,而那批书却是一个例外。

他在胖子的淫威之下开始回忆整件事的点滴,后来他们才知道,冲击柳家是一个原本就设计好的阴谋,不过是借着运动的幌子罢了……

第十二章 报复

黄成功早年就是个普通农民,解放前读过一点私塾,平日里就喜欢以文化人自居。文革开始后,这厮便根据当时的形式写了不少歌颂毛主席和文革运动的诗歌,被当时县里负责宣传的干部发掘后刊登在了小报上,从此便一发不可收拾,他的诗歌以方便迎合了当时造反派宣传的思想,另一方便也为他自己成为小镇革委会一把手提供了“过硬”的政治功底。

其实黄成功这人心思并没有坏到哪里去,他所享受的不过是被人吹捧的感觉,骨子里说到底还不过是个酸秀才罢了。被他整过的一些人多半是那些看不惯他那吹嘘拍马的作风,那次运动对于我们小镇总体来说破坏性不算太大,而柳家却是一个意外。

这个意外的开始源自一个人,这个人黄成功说他也不认识,是县里当时的一位造反派头头陪着一块儿下来的。那是1968年春,黄成功刚刚带领他的红卫兵们把净慧禅寺砸了个一干二净,当时的革委会驻点是在镇上的中学,那会儿学校也已经罢课。黄成功正在办公室里书写着大字报,总结这次破四旧运动的成果和经验,上面的“领导”忽然来视察,这让黄成功感觉到十分荣耀。

后来胖子专门去查了,当年县里那位造反派头头的确是黄成功描述的那个人,不过此人不久后就莫名失踪了,据说是被另外一位爬上来的给踩下去了。此人名叫赵帅,了解这号人的都是摇头说他十分的心狠手辣,当年整人的手段可谓是腥风血雨。

黄成功看到来的人是赵帅,那便是自己的顶头上司,自然是不敢怠慢。来者赞扬了他近期的工作状况后又开始顿而严厉起来批评道:“小黄同志啊,近来我接到群众举报,说你们镇上有一个专搞封建迷信的顽固分子,你怎么不去拔掉这样的钉子?”

见赵帅脸色发黑,黄成功那是吓得腿都发软了,赶忙附和道:“赵主任,不知道您说的是哪位?”

“听说你们这里有一户姓柳的人家,成分既是富农经商,又是搞封建迷信,你这个工作有点失误啊,这个人现在造成的影响非常不好,要抓紧点。”

黄成功一听原来是柳老爷子,这柳家的心思他不是没动过,主要是老爷子平日里为人憨厚,结交甚广。柳家在这镇上那又是住了不知道多少代的,人可是正儿八经的本地通,要想掰倒这样的大树,他黄成功自认为时机还没到。

见他面露难色,那赵帅又说道:“革命工作就是不怕艰难,你小黄要有困难要说出来,我们可不会被一些恶势力所打倒。”说罢,他拉着黄成功到里屋里轻声说道:“你看到外面跟我一起来的那位同志了嘛?他是上头直接派下来处理这个事儿的,明白了嘛?”

黄成功当时以为天有多大?那县城就是天了,没想打还有个上面,赵帅对他说:“这件事一要保密,二要快,要记得把老柳家的犯罪证据全部掌握。”他又在他耳边低语了一阵,所谓的证据便是那些制香的配方。

黄成功一想有理啊,这的确就是他搞封建迷信和经商的证据,第二天便带着人冲了进去,夺了那宅子后里面香气扑鼻,他又以革委会的名义抢占,谁知道才待了三天就被自己吓得屁股尿流。再后来,文革里他也一直没消停过,被判了刑后自觉得在镇上待不下去了,就带了家人一块儿到隔壁县重新开始生活起来。

如此说来,黄成功也不过是别人得马前卒,但是赵帅已经死了,这都是很多年前的事儿了。貌似线索到了这里就又断了,胖子抡起巴掌道:“我问你,县城里有个叫吴半仙的你认识嘛?”

“不认识……”

“啪”一个巴掌,“认识不?”

黄成功求饶道:“您别打我了,真不认识……”

这时,他婆娘已经发现了人从后门被带走,雪地里一道老长的拖痕,那是黄成功的屁股留下的。不远处,人们开始跟着痕迹追了过来,瞅着那些手电离自己越来越近,查文斌对胖子使了个眼色准备撤退,胖子临走指着自己的鼻子道:“你认识我不?”

“认识……”但是他马上扇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道:“大哥,我错了,我不认识您,我也没见过您……”

对付恶棍,胖子绝对是行家里手,因为他本来就是个更大的恶棍。丢下全身赤裸被剥去衣物大哭的黄成功,三人冒着风雪一路西去。

吴半仙自从走后再也没回来过,一转眼就到了正月初九。那天胖子正在家里烤地瓜,那香气冒的惹得外面的野狗都在查家门口打圈儿,外面又来人敲门了,来人是个生面孔,钭妃去开的门。那人只丢下一个纸糊的包裹便离去了,说是有人送给查师傅的。

查文斌在房间里配药,道士总是有一些自己的药方子需要配制,那是一个用来装水果的纸箱,拎在手里却有些分量。胖子一时无聊就问钭妃拿了一把剪刀,刚一打开那封口就听见里面传来轻轻的“咔”得一声,然后便是一阵烟从内冒出,胖子当即意识到这东西有问题,抱着纸箱连跨三步朝着院子里头猛地一扔,只听“嘭”得一声闷响,那纸箱子顿时被炸成了一堆碎片,还有诸多莫名其妙的东西跟着飞溅出来。胖子看那雪地上到处都是黑乎乎的斑点,细下一看原来竟然是一坨粪便!

追出去,那人早已没了踪迹,那外面的地上还留着一个信封,打开一看,里面有一段话:如果还要多管闲事,下回就没有那么好运了!

谁都没想到会有报复,而且报复来的会如此之快!

胖子咬着牙齿一拳砸在桌子上道:“他娘的,要让老子查出来,老子把大粪从他嘴里活活灌下去!”

他们分析,首先,肯定不会是黄成功干的,他没那个胆子。而且这个爆炸物胖子检查后发现用的是雷管击发,说白了就是个土制的地雷,上面有线连接着封口,一动就炸,还是有些技术含量的。

“看来是我们太明目张胆了,他们在暗,我们在明。”查文斌看了一眼钭妃,虽然这女人一直没说什么,可终究她不过是个女人罢了。“下午你要不去外面住阵子,家里可能会有些麻烦。”

那女人不说话,只是抿着嘴摇头,查文斌知道她既然来了那就不愿意再走了,叹了口气道:“也罢,能找到这里来,也就能找到别处去。”

“多半是那个吴半仙搞的鬼,娘的,老子今天就去烧了他房子。”

“你别乱来。”查文斌道:“凡事也得讲个证据,麻烦惹多了那就把自己也给搭进去了,你去外面打听打听,有没有人认识那个送东西来的人,今天是初九,走亲戚的生面孔已经很少了,这样拿着个大箱子的难免会被注意。”

胖子应了就出去找人,五里铺那几个混混成天就蹲在村口小卖部里打牌,那是进村唯一的出口,来往的人必经之路。

他刚出门没多久就有人找上来了,两个小痞子老远的看着他就双手叉着腰在那大气连喘地说道:“哎哟,石头哥,你怎么才来啊……”

看那俩货一副急躁的样子,胖子心中也有气便骂道:“你妈的,掉魂了啊。”

“小六子让人给打了,手经都给挑了……”

“你再说一遍!”

“爷,六子让人给废了!”

胖子顿时瘫坐在地……

这个小六子便是胖子在县城里安排监视吴半仙的那个人,他也是五里铺出去的,这两年一直在县城里瞎混,在个五金铺子里当学徒。他是胖子在五里铺收的第一个小弟,也是最忠心的那一个,平日里做人做事十分圆滑,胖子给他找的活儿就是看中了他脑子好使,没想到……

傍晚,县医院里,小六子的手术刚刚结束,主刀的医生说他的手有可能会残疾。

病床上,小六子眼里满是泪水,他父母一瞅胖子来了上前就打,若不是几个同行的拦着怕是胖子连耳朵就要让人给扯掉了,最后还是六子求情才作罢。人爹妈撂下一句:“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为他说话,那你以后就叫他养你吧!”

胖子跪地磕了头道:“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他一口吃的,将来六子养不了二老就由我来养!”说罢重重磕了三个响头便出去了……

这是怎么回事呢?昨天夜里,六子照例在吴半仙家对面一个茶馆里喝茶,他已经在这里盯了好些天。十一点多的光景,茶馆都要打烊了,伙计也来催了几次,六子准备结账了,这时茶馆里来了两人身着黑色大衣的人。

两人二话没说,拉着六子直接就在二楼茶桌上,一人按着六子的手,另外一个拿出刀子就划拉,一直等到六子的惨叫声惊动下面的活计他才得救。那两人从二楼舷窗上纵身跃下,等到活计上来,那把尖刀还插在留在的掌心和桌子死死钉在一起……

第十三章 各自为战

袭击六子和给查文斌家送炸弹的肯定是同一伙人,摆明了就是想让他们中断掉关于马文军的那件事,要说这浙西北还真不是他们的地盘。天上飞的,地上走的,人都是门清儿,这哥仨充其量就是一门外汉。江湖恶势力那是哪里都有,要说这县城里的混混们肯定比不了罗门那样的高层次,可是人家在暗,使得也都是损招,说不定哪天就往你家丢个真炸弹或是在井里下点毒。

这倒不是说他们怕了,要是正面冲突,不用叶秋,就是一个胖子也能早上进去杀一圈下午回来吃晚饭,关键就是你找不到人家啊。县城里头对于他们来说那就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的事儿,查文斌这一寻思还是得找人啊。

找谁呢?六子那事儿茶馆伙计是给报了警的,83年的严打还在持续,这样的恶性事件一时就成了街头巷尾议论的饭后话题。警察叔叔们也很头痛啊,那会儿可没什么天网系统,破案子就全凭经验和查找细微线索了。

原来负责刑侦的老万让大庙里的那树中尸给吓得不轻,后来干脆就办了病休,新来接手马文军的那位查文斌只打过一次照面,也不知道人会不会搭理他。没办法,硬着头皮也只能上啊,论线索,哪里也比不上公安局多啊。

接替马文军那案子的是老万的副手,名叫杜高,胖子当时听见就乐了,说这人怎么取个狗的名字,杜高是一种非常著名的猎犬,原产地阿根廷,以凶悍能单独搏杀野猪而闻名。其实刑警队里的人也管他叫老狗,老狗今年三十五六,原来是侦察连的连长退伍下来的,七几年打过越南,皮肤黝黑,身材结实。

老狗这人不太好说话,当过兵的都那样,尤其是侦察兵,性子傲。查文斌去的时候老狗正好在院子里出来买烟,两人那是顶头碰,说明了来意之后,老狗便带着他们进了办公室。

这情况七七八八的一说,老狗就明白了他们的来意,当时了,他可没把胖子狠揍黄成功的事儿也给抖了出来。

老狗沉默了一阵说道:“你说的那个柳老爷子我也是认识,前几天发丧的时候我也去了,不是你在那忙活嘛,我看见了的。”搞了半天,这老狗原来也是镇上的人,不过他也说了:“这事儿是我们警察办案,你们老百姓就别瞎跟着参合了,有什么线索和情报可以及时提供,但是抓人这种事如果你们办了还要我们警察做什么?”

胖子嘀咕道:“那不是你们抓不住嘛,那案子一拖都半年多了……”

老狗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拍道:“你说什么?你那意思是说我们失职?”

查文斌赶忙解释道:“他也不是那个意思,这不都看着那孩子怪可怜的嘛……”

老狗这才收回那副脾气道:“你们说那孩子的尸体丢了,还是自己跑的?麻烦你们,下次这种无稽之谈就不要来刑警队乱说了,不然的话我可以弄个造谣的名头把你们都给关起来。至于马文军尸体失踪一案和六子被人行刺一案我们都会继续调查的,你们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可以提供给我,但是胡编乱造可不行,这里是人民专政机关,不兴你搞神鬼的那一套。”

别了公安局,这也算是吃了一脸灰,胖子一路都在嘀嘀咕咕的抱怨,查文斌也是垂头丧气,说到底一个捉鬼的和一个警察合作的确是个笑话,这俩根本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去。不过叶秋却说了一句:“他搞他的,我搞我的,不方便我们出动的找他就是了。”

胖子说,这是毛主席的经典战役理论,出自游击战战术。既然如此,他们也打算先消停一下,给彼此一个缓冲的时间,既然活人的事情不让碰,那我上山找僵尸总可以吧?这你们警察可管不着。

那场大雪一直下到了正月初八,初九那天破天荒的出了大太阳,不过就算是照着这速度那也得起码要到十五以后才能化光。查文斌决定要提前动手,这早晚的温差大,南方的雪不比北方,南方的雪是湿雪,分量重容易挤压结冰。这场雪下了前后足足一个多星期,白天太阳一晒表面的水到了晚上渗下去就会成冰,所以人还是可以踩踏的,无非就是滑了点。

这回胖子准备的可充足了,什么家伙事能招呼的全给招呼上了,上次那个哑巴亏吃得他和叶秋差点送命,不管咋滴,既然里面有个老粽子那就一定有值钱的货啊。好歹这个理由能够说服他自己豁出去,初十一早胖子早早得就起来,把自己得大皮鞋擦得锃亮,那把从草原上带回来的五六半更是上了一遍又一遍的油,那小哨子吹得就跟他今儿要去娶媳妇一样。

这是家门口作战,查文斌同样也准备充足,三人迎着太阳艰难的爬上了洪村后山。打桩,下绳索,那下垂的洞口满是厚厚一层的冰冻,下去的时候就看见那些个冰冻上有三五成群的洞眼,最深处刚好一根手指,明显的外力凿进去的,这就可以想一下那晚上他们遇到的那玩意得有多厉害。

到了那底下,这回叶秋可不用再卖命了,那石门上回就被他俩弄的那球给砸开了,查文斌瞅着那个黑漆漆的巨大球体不由得开始暗自感叹上回这两人那命是真大啊。

半年未来,这洞口结了不少蛛网,胖子拿火把熏了一下,洞内多了一股腐臭的味道。

“记得上次跟老二来的时候也没有这么臭啊……”往里走了几步才赫然发现,不知怎得这地上多出了一堆尸骨,小到耗子的,大到野猪的,还有依稀可辨的羊角和牛角,这他娘的简直成了个人间屠宰场了。

好在现在是天气冷,要是夏天,这非得一下子就把人给熏晕过去。

“查爷,这僵尸当真不挑食啊,能吃什么就吃什么。”

“这个好像倒不是僵尸干的了,”查文斌道:“僵尸向来都是吃血不吃肉,你看这些东西的内脏基本都被掏空了,僵尸可没那重口味。”

叶秋道:“这么说来那晚不一定是僵尸?”

“不一定,也有可能是山魈……”说到这个,查文斌不自觉的就把头给低了下去,至于原因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如果是僵尸没有道理那晚能跑掉的,再厉害的僵尸碰到天罡伏魔阵也不至于一击即溃,这山里以前是有关于山魈的说法,如果是那东西恐怕得你俩多担待点。”

捂着鼻子绕过那堆尸骨,以前他俩走的那段甬道还在,现在天气冷,地上的烂泥也都结成了冻子,脚步踩上去“咔咔”作响。叶秋打头,一直到那日那个图案出现的时候,他才停住了脚步,原先关着的门果然是打开了,那日那大球便是从里面撞出,看那门已经被毁,他用胖子的探照灯往里打了一遍,黑漆漆的依旧是甬道。

“老二,是不是又有什么预感了?”

他轻声说道:“有个东西是活的,离着我们不远。”

“好家伙,还是活的,”胖子拉了一下枪栓道:“山魈再厉害也是有皮有肉吧,我顶在前面,大不了给他来上一梭子。”

“能不伤它就尽量不伤,”查文斌道:“就算是有,这都几十年了,也从未听说过山魈下山伤人的,看那洞口吃的也都是些牲畜。”

胖子没辙道:“您老真是活菩萨。”

往里面再走几步,这甬道就开始变宽了,当日里他曾经与风起云谈起过这地下世界,可是风起云却说他也不记得洪村还有那样一个地方。而且根据胖子描述,他当时在门口捡到的那东西是一顶“尊”,这是商代时期典型的一种汉人使用的贵族酒器,一般都是用鸟兽作为主体星象,赋予虎彝蜼彝类花纹。关于这个问题他还特地咨询过顾清和,顾清和说目前出土的最迟的一顶“尊”目前也是春秋时期,那时候的洪村已经被风氏后裔修缮的极具规模,如果有人能在他们眼皮子动这个可能性不大。

两边的甬道逐渐开始被石墙替代,上下左右成一个长方体,隔着十米左右开始出现左右对称的耳室,从形制上讲这是一座典型的贵族大墓,一路上七七八八的各种陪葬品开始陆续出现。很多部件大部分都埋在过道的沙土里,从墙壁两边堆积的淤泥来看,这座墓在修成使用后不久就已经开始渗水。

胖子那嘴巴都已经笑得要咧开了,守着这么大一座宝藏不知道弄,洪村人他娘的还在过着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真是天赐我也啊!

他就愁着这么大体积的玩意他要怎么弄出去,其中一只青铜甗半斜在二是里足足有一米五六的高度,他试着推了一下,硬是纹丝不动。能够这样豪华配置的陪葬品,想都不用想,一定是诸侯王级以上的贵族……

第十四章 壁画中有鬼

在浙西北这片土地上是分布着一些商周时期的墓葬,古时这里称越国,不过洪村这个犄角旮旯的地方从未听说过有出土那个时代的东西。如果单论风水而言,洪村背依天目山脉,前有苕溪绕村而过,前者是南龙脉,而后者便是大名鼎鼎的黄浦江源。

这样的风水走势在整个以冲击平原为主的江浙沪来说是极为难得的,只不过因为地处偏僻,古时候这里交通多有不便,所以才导致人丁不够兴旺,城镇发展比较缓慢。

走在这样的大墓里有的只有是震撼,随处可见堆放着的青铜器都是大体积,造型精美绝伦。饶是查文斌这般的清心寡欲之人也为之叹服。

走到甬道的尽头,出乎意料的是并没有棺椁的出现,只有一汪池水。

这汪池水也像极了是现代一些豪华会所里的圆形澡池,四周一圈一圈的向内凹陷,一圈的高度比一圈低,外面已是冰雪连天,但这汪池水却也干净透彻,抬头一看那拱顶却又是呈四方形。用电筒照着,一些红绿还有透明的石头布满了整个天穹。

查文斌有些不解道:“天圆地方,自古便是这么称呼,怎得到了这里却反了过来。”

胖子看着那些闪烁着荧光的宝石口水要都流出来了:“管它呢,这种地主老财就是九儿她爹一辈子都没见过,查爷这回咱们是真发了,家门口就有这样的宝贝。”

宝物似乎是唾手可得,这一切好像太顺利了,若是一个有经验的盗墓贼走到了这一步肯定是会小心再小心。可惜这哥仨那都是没什么心眼的烂好人,哪里会留意这些。既然确定是坟墓,那便又没有棺椁,查文斌看着那汪池水暗暗道:“莫非这棺材是藏在水底的?”

突然间,一个黑影从一边的角落里一闪而过,胖子一眼瞥道个残余,立刻紧张道:“谁!”

叶秋一下子就起身朝着左侧那堵墙跟着窜了过去,忽然间他就蹲了下来趴在地上,原来这里有一个类似于狗洞一般的设计,也不知道是后来坍塌的还是事先就有的。叶秋沾着那地上的灰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道:“活的,就在这里刚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