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慕容弃康老祖于狗吻而不顾,随即拣小巷绕回白府外,要将听得的消息告诉文渊。她心知自己不慎打草惊蛇,韩虚清的党羽必已守住了白府周遭,当下小心翼翼,再三堪视四周,避开了几处似有埋伏之处,悄悄回到文渊所居厢房外,一阵琴声悠悠流响。
小慕容手指轻点窗纸,口中低声唤道:“文渊,文渊!”琴声不停,窗子忽开,小慕容跃入房中,开窗的却是华瑄,文渊仍在弹琴,紫缘静静坐在一旁。华瑄关上窗子,道:“慕容姐姐,你怎么回来了?”小慕容轻声道:“小声一点儿!可不能给人发现。”
文渊停手推琴,神情默然。小慕容叹道:“我要说什么,想来你心里也有数啦。”声音压得如蚊之低,道:“我没跟大哥他们走,半路就折回来了。我偷听到你那韩师伯与同党密谈,他们果然在收集十景缎。”
文渊一听,脸色更加沉重,摇了摇头。小慕容将窃听所闻择要说出,包括韩虚清图谋十景缎、裴含英下手使向扬失忆、以掳走凌云霞设计对付巾帼庄等等。
华瑄听得满脸不可置信,失声道:“韩师伯……他怎么会这么做?”紫缘不语,望着文渊,却见文渊双唇紧闭,抑郁之中,又存憎恶之情,情知他心伤师伯居心险恶,同门之中又起变故,当即低声安慰道:“这事我们也不要声张,只告诉任先生一人,请他定夺。”
文渊道:“自然非告诉任师叔不可,不能让他横遭构陷。”叹息一声,又道:“知道韩师伯有此心思,我再也不想多留此地,只盼即刻便走。可是巾帼庄凌姑娘未见平安,师兄记忆未复,决不能走。”
小慕容道:“就算能走,你真要走么?韩虚清岂会容我们平安离去?”
文渊微笑道:“留下十景缎,便能走了。”
此言一出,三女无不吃惊。华瑄叫道:“文……”小慕容一拍她背,华瑄耸肩一惊,压低了声音道:“文师兄,你要把十景缎给韩师伯?”
文渊道:“正是。”华瑄神情着急,道:“不行啊,你明知道他……”小慕容忽道:“不错,这法子可行。”华瑄愕然道:“慕容姐姐,你……你也想这么做?”
小慕容笑道:“方才想了想,这还不失为权宜之计。”
文渊道:“任师叔、师兄和我都有伤在身,元气未复,无人能与韩师伯为敌,他若要夺取十景缎,此刻正是最佳良机。小茵也说了,他们已准备向任师叔下手。我看韩师伯行事,与龙驭清截然不同,似乎有所顾虑,不愿落人把柄,坏了名声,是以他对我们这些同门格外谨慎,始终不肯破脸。倘若我们主动交出十景缎,他便没有理由对付我们了,至少在他破解十景缎的秘密之前,暂时不会放全心在我们身上,如此我们可以安心休养。”
小慕容道:“就是这样。要揭穿韩虚清,什么时侯都行,只是若不做好十全准备,说不定我们连着白府上下,全遭灭口。与其如此,还不如交出十景缎,争取时日疗伤,才有本钱与韩虚清一斗。”
华瑄面有忧色,道:“可是让韩师伯集全了十景缎,后果会是如何?”
文渊道:“这就难以逆料了。”脸色一凝,沉声道:“我赌的是,韩师伯得到十景缎之后,他再无顾忌,那张假面具定有揭下来的一刻。只待那一刻到来……”忽一拨弦,声如干戈相斫。
次日,文渊取了“平湖秋月”、“柳浪闻莺”两疋锦缎去见韩虚清、任剑清二人,道是皇陵派余孽奸险,自己双目已残,恐怕无力守住宝物,因而转呈师伯、师叔保管。小慕容则趁夜溜出白府,追巾帼庄一众人马去了,不露半点痕迹。
其时厅堂中仅韩、任、文三人,韩虚清见文渊如此,沉思片刻,道:“渊儿,江湖上虽传闻十景缎暗藏玄机,有极大的秘密,但是谁也说不出那秘密的一点苗头,可说近于谣传。这锦缎你尽管留着,是否将为贼人夺去,也不必过于在意,何须交由师伯?”
文渊道:“韩师伯所言固然有理,但是龙驭清生前谋求十景缎已久,或知其中隐密。小侄猜想,那批袭击巾帼庄的皇陵派残党,或是由龙腾明率领,龙驭清若知十景缎之秘,最有可能说与他知道。如此一来,十景缎决不能容他夺去。小侄本领低微,又有残疾在身,不敢担当重任,只有斗胆请韩师伯、任师叔相助。”
任剑清笑道:“我是无所谓的。本来么,咱们手上都有十景缎,十几年来也没出过岔子,一人再多一疋,又有何妨?韩师兄,我说咱们拿了也好,敌人若找上我们,总比找上他们这些小辈要来得好。”
韩虚清思虑良久,才道:“也罢!渊儿,你这两疋‘十景缎’,师伯、师叔就先替你保管了。尽管如此,你依然不可大意,即使你手中没有十景缎,仍要皇陵派的余众偷袭报复。”
文渊道:“是,多谢韩师伯关心。”
当下韩虚清取了“平湖秋月”,任剑清拿了“柳浪闻莺”,文渊两手空空地回房,暗道:“如此一来,十疋十景缎都在韩虚清、任师叔手里了。现在处境最危险的,便是任师叔。他说有法子故露破绽,让韩虚清将他的十景缎偷过去,不知有几成把握?也只能盼他顺利了。”
昨晚小慕容离去后,文渊已同任剑清说明己意,得任剑清认可后,两人想好了一套应对言词,今日在韩虚清面前表演出来,由文渊将两疋锦缎分别交给韩、任二人,盖因一次全交给韩虚清,恐怕启他疑窦,是以一疋由任剑清取去。
在文渊心中,韩虚清虽是师伯,但是相见日晚,除了敬以尊长之礼外,可说无甚感情,当他知道韩虚清为了十景缎布局已久,心中的不齿还多于顾及同门情谊的为难。只是韩虚清虽然阴谋深远,却难觅实罪,多以取巧方式得益,名声维护得天衣无缝,清高地逐步达成目的,令人抓不着短处,知情者徒然鄙视,也奈他不何。
十景缎本无主人,谁欲得之,都无涉于道义,如龙驭清那般恃暴强夺,自然有人仗义共击。但是韩虚清行事隐密,小慕容虽听到他取得七疋十景缎,也不知是用何手段,难定罪名。这才是想要对付韩虚清罪为难的一点──师出无名,反而理亏,以韩虚清的手段,必会反过来指责对方居心叵测,为夺十景缎而捏造是非。
故而不与韩虚清摆明敌对便罢,否则若不能据理压倒韩虚清,便不可轻举妄动。在这白府之中,文渊正静待良机到来。左右无事,他又取了文武七弦琴,轻拨弦音,悠然奏起一曲。
这段日子里,最常在他身旁的便是紫缘,文渊的言行情绪,紫缘体会得最清楚。这时文渊弹琴,紫缘在旁聆听,忽然轻声道:“这儿弹错了。”
文渊愕然收手,道:“错了么?”紫缘点头道:“‘秋鸿’之曲,意境旷达深远,有神游太虚、翱翔云霄之胸怀,何以弹得如此郁郁寡欢?”文渊一听,不禁苦笑道:“在你面前弹琴,实在半点大意不得。”紫缘柔声道:“这无涉于技艺,只关乎心境。你心情不好?说给我听罢?”
文渊沉默下来,面有难色。紫缘见他不答,忽道:“也不打紧。今个儿天气很好,我想出去走走,能陪我么?”
文渊笑道:“好啊。”收琴入袋,背了起来。
两人出了白府,缓步徐行,走在京城街道上,文渊听得人声喧沸,道:“战乱已过,又有于大人辅国,看来不用多久,京城定能回复往日气象。”
紫缘微笑道:“是。”
一路走出城外,行至郊野,不觉尘嚣已远。文渊但觉凉风习习,带来漫漫芳草气息,令人神清气爽,只是有些寒意,当下道:“紫缘,你冷么?”
紫缘道:“不会。”
文渊点点头,耳听四野,除了两人言语,更不闻丝毫人声,便道:“这儿好清静。嗯,前面有水声,有河么?”
紫缘道:“是条小溪。”略一停顿,悄声道:“我们来过这儿呢。”
文渊一怔,道:“我们来过?”他看不见周遭景色,当下回忆出城至此的来路方向,忽道:“啊,莫非是当日,我从铁云镖局带你逃出来……”
紫缘轻轻答道:“嗯,就是那儿。”语气中颇有娇羞之意。
文渊不禁想起,那一日两人溪畔动情,好事将成而未成,直到夺香宴前,两人被困在不正宝箱之中,这才结了合体之缘。霎时之间,紫缘那诸般娇艳迷人的姿态历历在目,伴随着悦耳春声重临文渊脑海,蓦然令他浑身发热,连忙定了定神,却不自觉地握了紫缘的手,携手走向溪边。
但听紫缘语气温柔,缓缓说道:“那天你在这儿弹琴,弹的是什么曲子呢?嗯……是了,是‘御风行’,那首曲子谈得真好,你弹完之后,还差点掉到溪里去。”语调中颇有笑意,却又忽然凝重起来,道:“可是……你看不见东西之后,以前的曲意全不复见了。虽然你还是弹得很好,意境却失了潇洒韵致。那难道是……”
文渊心中纷乱,低头无言,紫缘续道:“……因为弹了‘广陵散’吗?”
两人在溪边坐下,文渊置琴于前,道:“广陵止息,真乃天地间第一奇音,不愧为千古绝响。初奏此曲时,我以为连琴声也化作魂魄,与我相会。这曲子太刚烈了,远超过我的想像,用这首曲子练来的功力虽然威力极钜,但稍一不慎,便有失控之虞。”
文渊一边说,一边调好了弦,随手一弹,便是“广陵散”的一段。此刻他早已练熟整首曲子,再也不会像初试琴谱时那样失神入迷,但是琴韵虽然文雅,七弦音色却有雄烈之风凛然呈现。
这种犹如铁铸傲骨,有忧无惧的文人气概,文渊深深敬服,也正因如此,这琴韵才能自他指底弹出。然而,这股风范与他似乎有所格格不入,难以于自身贯彻。文渊忍不住想起与龙驭清交手的最后一招,败因莫非正在于此?
练成“广陵散”之后,变故迭生,压得文渊难以喘息,却又无计回避。心志愈是刚强,竟是愈难禁受连番折腾。文渊抚弦之际,忽地气涌喉间,陡然张口长啸,如飞龙冲霄,欲登云气,文武七弦琴之声撼天动地,山水共应。紫缘身子一颤,忽然遽感不安,眼眶中一阵温热,急忙从文渊身后紧抱住他,整个身子扑了上去。
文渊再啸一声,猛弹琴弦,声响跌宕远播,似欲泄尽连日来的不快,手上劲力源源注入琴中,反震之力同样猛烈得惊人,令他咬紧牙关方能化解。正当他难以自制之时,紫缘温暖的身子一贴上来,忽如一阵春风,安抚了他烦躁不堪的心绪。
自文渊失明,又修练“寰宇神通”人字诀以来,不独耳力特异,其余诸般感官也已不同于常人。此刻他与紫缘娇躯紧依,一怔之余,旋即心神激荡,虽然目不能见,紫缘那无暇胴体的形态却似乎清晰异常,醉人的体香缭绕着他,令文渊的对琴曲的狂态尽数转到了紫缘身上。他松开紫缘的手,转过身来反抱住她,激动得像是久别重逢,叫道:“紫缘……紫缘啊!”
紫缘被文渊抱在怀里,只觉他身子出奇火热,甚感错愕,但紧跟着察觉文渊的情感变化,心神随之荡漾起来。两人搂抱着滚倒在地,忽然一阵湿凉,却是滚到了溪边石滩上。
溪水虽凉,却也消解不了两人热切的欲火。文渊一边探索紫缘的身体,一边喘息着道:“附近……有没有人过来?”紫缘娇喘道:“没……没有……”
文渊道:“若有人来,你要说一声……我,我现下只听得见你……”说着,忽然吻上紫缘的唇,吻得极尽缠绵。
紫缘满脸羞红,身子因难忍情欲波动,轻摆不已,衣衫早在溪水中湿透,轻衫下若隐若现的肢体紧缠着文渊。文渊虽已失明,但是对紫缘身体的感受反而增强,以往感受不到的、隐藏在她绝美体态下的真实精髓,此刻突然鲜明无比地涌现,紫缘回应他的每一分力道,都真诚地诉说着自身的情绪,给文渊窥见了她兴奋、羞耻、慌张而又期待的内心。
文渊血脉贲张,感到从所未有的强烈刺激。在他脱尽紫缘的裙裳,直接抚摸到紫缘的肌肤时,文渊更是一惊,双手急将紫缘的双乳捧住,几近恐惧地轻轻以掌心摩娑,手中的乳房柔嫩坚挺,固不待言,紫缘因害羞而轻轻发抖,使双峰轻颤时,那绝妙的弹动感更令文渊着迷不已,不知不觉中,下体阳物已精力弥漫,胀热无比。
紫缘被他摸得浑身酥软,呻吟不止,忍不住道:“渊,不要了……唔唔……”断断续续地说得几字,便已难言,只能继续娇吟而已。
文渊听了,更是亢奋。这是他失明后首次再与女子肌肤相亲,却想不到他感官变化极钜,对人身的各种感受都更为细微深入,再不拘于眼睛所见的外表。而紫缘不独有容貌,身体更是稀世美质,其中妙处感受得愈精微,愈是令人酣畅。
他还想逐一品味紫缘全身上下,但是光是享受一对美乳,已让文渊久未动用的阳物濒临失守,前端不断将松未松,堪堪要泄。文渊一揽紫缘柳腰,喘道:“紫缘,我……我实在受不了……”自己往岸边一坐,搂着紫缘跨坐其腰,阳物顶至牝户,意欲长驱直入。
紫缘羞得双手抚颜,摇头喘道:“怎么这么快……啊、啊哈,不行……我还没……还没……”
文渊一摸紫缘私处,柔软的细毛之下一片湿嫩,爱液已溢,但要交合似还稍早。此时文渊下身猛震,心急如焚,无暇做足前戏,当下道:“紫缘,对不住了!”手指轻捻紫缘阴蒂,忽然运起内家玄功,一股和暖真气逼上指尖,跟着戏弄那粉红色的小珍珠。
紫缘蓦然失声惊叫:“啊──”一声叫过,紫缘往后一仰,竟给这一下刺激得将近晕厥,若非文渊一手仍搂着她,便要落入水中。
但她随即被紧接而来的快感冲醒,又或者是半昏半醒,如梦如醉,被文渊那一丝真气逗弄得失魂落魄。紫缘对武功一无所知,文渊却在爱抚阴蒂时暗施内力,虽然使劲极轻,但是用在这敏感无比的地带,顿时逼得她浑身失控,娇躯狂颤,转瞬间满身淋汗,爱液决堤涌泄。
如此一来,那私处已然潮湿得无以复加,足堪文渊进入了。紫缘含泪娇喘,羞不可抑,若带呜咽似地呻吟道:“啊、啊……渊……呃呃、呃……”在她的呻吟声中,文渊已悄悄放开了手指,趁势叩门入关,插入紫缘体内。紫缘“唔唔”几声,颓然跌进文渊怀中,迷迷糊糊地道:“好大……啊啊,渊……轻一点,呃……嗯嗯……”
文渊挺腰抽动,只一会儿,便亢奋得心跳如狂,只觉紫缘蜜穴之中紧紧收缩,温柔的力道不住催人解放,摩蹭的刺激感远胜以往,似乎紫缘遍体酥软,所有劲力都集中在这些柔润嫩肌上了,而这力量当真令人飘飘欲仙。忽然,紫缘柔弱无力地摆起腰来,一边细声喘道:“渊……喜欢……吗?”
这些微力道的介入,在如今的文渊感受起来,就如紫缘手握玉茎,将之一圈圈摇了起来,还一边搓弄挑逗它一般,顿时令他热血翻腾。而且紫缘身体一动,丰盈的香臀也开始左右膣内劲道,更是变化多端,加上饱满的乳球也在他胸口挤动起来,这份香艳尤其非同小可。
紫缘这一摆腰,身体马上增添无尽魅力,纵然练武有成如文渊者,也难坚守。文渊忍得片刻,享受不久,霎时肌肉紧绷,下体一松,紧按紫缘后腰,再也无法克制,顶腰狂放阳精。
这一泄将积存已久的份量悉数释出,紫缘失神呻吟,被冲得腿股发颤,急促低喘。文渊一抽出来,紫缘嘤咛一声,垂首软瘫在他怀里,一片白浊汨汨流出,和着晶亮蜜汁,浓稠得滴垂了数寸。
紫缘喘了一阵,依然满脸酡红,似难言语。文渊也喘气甚促,道:“紫缘……还要不要?”
紫缘闻言大羞,悄声道:“什……什么?”忽地低头一望,见到文渊下体渐复元气,竟似意犹未尽。她连忙转开视线,手抚心口,羞答答地道:“我还……还想要。渊,你再来……不要紧的……”
她一边说,一双纤纤玉手已摸上那宝贝,强抑羞意,着意呵护套弄起来。这一来更不得了,紫缘这双抚弦妙手之巧,堪称天下无双,被她这么一摸,文渊已被刺激得浑身剧颤,还没完全振作,已经忍不住想一射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