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1 / 1)

感觉那只手开始往下探索,徐子洵就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双手捧住邵铭瑄的俊脸,沙哑的嗓音带着蛊惑,媚眼如丝,一边撩拨着对方一边说:“我又做了一件事儿,先给你报备一下。”

邵铭瑄克制着现在就把他弄哭的欲望,一边顺着腰线下滑,轻轻的揉捏,耐着性子问:“说吧,又做了什么?”

“我派人把顾哲绑架了,现在没准儿已经得手了。”徐子洵食指勾住对方脖颈上挂着玉佩的黑色吊坠绳,轻轻缠绕了几圈,然后戳了戳对方的胸膛,“我又惹祸了吗?”

邵铭瑄呼吸一窒,这个时候他要说什么好?

“他想绑架我的对吧,我这是正当防卫对吧,他没成功是他笨对吧,你爱的是我对吧?”徐子洵摸着邵铭瑄的胸膛,恶意的挑逗着。

邵铭瑄眼神一暗,沉声说了句是,立马开吃。

徐子洵轻笑,这个时候果然做了什么都不会被骂,他好像get到了控制邵铭瑄的新技巧。

此时,郊外的一个废弃车库里,穆虎把肩膀上的麻袋往脏乱的地上一扔,拍了拍手,解开麻袋口露出嘴里塞着臭袜子的顾哲。

“呜呜呜……”顾哲一脸泪水,鼻子一把泪一把,出来吃个饭就被然套了麻袋扔进后备箱,在路上担惊受怕,本以为是家里哪个哥哥动手,想直接把他投江的,没想到是穆虎!他认得穆虎,毕竟之前见过一次,知道他是徐子洵的人。

“呜呜个蛋啊,”穆虎在他后脑勺上拍了一巴掌,一脸彪悍,“在医院绑我家少爷的是不是你小子?胆子够肥啊,在老子的地盘都敢动手!”

看着对方这一脸脏兮兮的,穆虎有些嫌弃的把他嘴里的臭袜子拿出来,顺手给他擦了擦脸,旁边的兄弟都看不下去,一个一头黄毛的小伙子笑翻了,“哎哟王大毛这袜子简直了,都能当生化武器用,这个臭哟!”

顾哲张嘴就想吐,穆虎特别机灵的又把袜子塞回去,生怕吐自己身上。

顾哲气的直哭,在心里直骂:徐子洵这个贱人!

穆虎凑近,看着顾哲的眼睛,朦胧的月光下嘴角的疤痕像一条蛰伏的蜈蚣,狰狞可怕,再加上他身上的匪气,吓得顾哲全身僵硬,一动都不敢动。

“你有没有骂我家三少?你一定骂了对不对?我们少爷说了,你心里肯定骂了他无数次,恨不能把他扔到江边活埋了,对吗?”

顾哲赶紧摇头,浑身颤抖,通红的眼圈和惨白的小脸,看起来分外可怜。

“哎呀,这个表情好可爱,虎子哥,我能不能干点别的?”黄毛特感兴趣的蹲下身体,看着顾哲惨兮兮的表情,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坏笑,一双色眯眯的眼睛在他身上流连,用眼神似乎就能扒光他全身的衣服,想做什么溢于言表。

穆虎无所谓的哼了一声,“少爷倒没说不让碰他,设想一下那天他如果把少爷绑走了,肯定也不干好事儿,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做完了拉江边埋了!”

黄毛特别给力的回答:“扒光他,上了他,不!是轮了他!”说到这里黄毛两眼放光,贪婪的看着顾哲,忍不住在他身上屁股上摸了两把,“我要第一个!其他兄弟等我玩儿够了才能进来!”

“呜呜呜……”顾哲一边摇头一边哭,穆虎忍笑,都想踹黄毛两脚,这猥琐的形象演的还挺真。

这时就闻到一股骚臭味儿,穆虎皱眉,嫌弃的看着顾哲,怎么这么不经吓?

玩儿的差不多了,穆虎找出提前准备好的号码给顾家打电话:你家少爷我找到了,地址给你,不用感谢我,请叫我雷锋。

然后俩人合力,把顾哲种在沙滩上,临走还泼了桶海水。这是他家少爷安排的,水必须泼!

顾哲被顾家找到之后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门,现如今成了网络第一黑,让他出门他也不敢。助理来看他的时候,顾哲还在蒙头睡觉,就跟死了一样,听见什么动静都不动。

他不满,为什么顾家不帮他出头,虎毒不食子,他也是亲生的!

顾哲还不知道,不是顾家不想出头,是根本就不敢出头,一项不和的徐子远和邵铭瑄竟然联手,对顾家施压。之前和两家合作的生意,全部受损。刘家自然不会搀和进来,自讨没趣,顾家孤立无援,家族产业近期大幅度缩水,几个娱乐公司竟然被刘家老三,那个吊儿郎当的纨绔子弟刘邦杰收购。

而引起这个的原因,竟然是因为家族内斗,想要撞死徐子洵,嫁祸给顾哲的人,竟然是顾哲的堂兄,也就是顾云阳同父异母的亲弟弟。

曾经顾家把顾云阳逼到绝路,现在又敢动他弟弟,新仇旧恨一起算,徐子远狠辣的作风展漏无疑,再加上邵铭瑄也是动了真火,手段一点不输徐子远,稳稳压在顾家的头上,不退分毫。

折腾完了顾哲,徐子洵心思活跃,怎么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恶趣味,又把罪恶的小手伸向徐向安。

邵铭瑄这时才明白之前的自己是多么的无知,还以为徐子洵变乖了,没想到本性这种东西,越压抑越发酵,等到爆发出来的时候就会变本加厉。

徐子洵自己都说:“我前阵子老实了,一定是在养精蓄锐,就像电视上那个老坛酸菜面,那个酸菜的发酵过程,九九八十一天之后味道肯定特别浓郁,谁也拦不住。”

邵铭瑄赞同的点点头,徐向安看徐子洵的眼神也令他非常介意,所有对爱人有危险的东西,他都会一手杜绝。连带刺儿的花都舍不得让徐子洵下手去摘,这个徐向安,他必须要调查一下了。

虽然不知道这俩人为何有这么深的怨念,徐子洵可不在意什么私生子不私生子,毕竟之前那十几年都相安无事。

原因,一定是和瞒着自己的那件事有关,邵铭瑄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宽容的任徐子洵折腾,不管惹出多大的事儿,后面有他给撑腰。

徐子洵的意思是让他给店家打个招呼,总之让徐向安找不到工作,逼他把房子卖了,连房子都租不起,没有徐家给他的一切,看他还怎么折腾。

上辈子徐家让他过的顺风顺水,结果呢?他吃里扒外恨不能把他们兄弟俩都弄死,这辈子,他要让徐向安连饭都吃不上。

之后就是逼徐允良把徐向安接回家,那就更热闹了。

一个月后的深夜,徐子洵疲惫的窝在邵铭瑄的怀里,睡的异常香甜。邵铭瑄找到了徐向安的母亲和徐允良偷情的证据,并且找到了二十年前的一份亲子鉴定。

两份亲子鉴定对比之后显示:徐向安是偷梁换柱之后的,替代品!

徐三少对爱人如此能干也异常满意,为了奖励对方,就稍微放纵了一把,没想到把自己累够呛。事实证明,邵铭瑄就是邵铭瑄,各方面都非常能干!所以现在徐子洵窝在爱人怀里戳都戳不醒。

邵铭瑄满足的落在爱人额头上一个浅吻,见他真的没力气再回应自己,这才起身,拿起手机悄悄的退出卧室。

邵铭瑄没有开灯,拿起胸前那块树化玉,看的仔细。夜幕之下一双黝黑的眸子,更加深沉,难以莫测。这块玉好像长年暖不热的一样,不管何时都泛着微凉的气息,让人精神饱满。邵铭瑄在意的却不是这块玉石的效果,而是从戴上这块玉之后,偶尔在脑海蹦出的画面。

特别是和徐子洵亲密接触之后,每晚都能见到一些陌生的画面,一些不好的,他不想看到的画面。梦中他的宝贝活的像个人偶,没有一丝的生气,每一次醒来他都会心疼的抱着徐子洵看好久,确定那是个梦,才能放松下来。

然而昨晚,他梦见了徐子洵被关在码头的一个废弃仓库里,周围全是不怀好意的眼神,梦见他的宝贝浑身是血,却挂着淡漠的笑……而造成这一切的,导火索竟然是徐向安。

事出反常必有妖,邵铭瑄不认为这全是巧合,徐子洵开始针对徐向安的时间,正好是徐子洵开始接受他的时间,两相重合,里面一定有牵扯,包括他梦到的那些惨剧。

一定要查清楚!

走到书房,邵铭瑄悄悄关上门,开了灯,坐下看手里的资料,目光渐渐放冷。

二十年前的亲子鉴定上,徐向安并不是现在的徐向安。那个孩子在两岁的时候死于急性脑膜炎,徐向安的母亲董如娇为了骗徐允良回心转意,偷来了现在的徐向安,企图偷梁换柱。好在那时候徐允良为了避闲,三年没见他们娘俩,正好给了董如娇机会。

孩子长大了总会变模样的不是吗?

这件事徐允良不知道,徐向安也不知道,随着董如娇的死被深埋地下,本该成为一桩无人知的秘密,没想到,因为邵铭瑄的介入,当年的真相被揭露出来。

事关徐家的家事,邵铭瑄首先和徐子远联系了一下,没想到对方根本就不介意别人的调查。邵铭瑄当即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徐子远肯定早就把事情查清了,只是冷眼旁观,没有揭穿。或者说,还没到撕破脸的时候。

既然这样,自己这个外人就不客气了。

第36章 最毒妇人心

再次被辞退的徐向安脚步跄踉的从后门走出酒吧,紧紧咬着唇,嘴角都是血痕。

他恨,他到底有什么错?偏偏要受这种罪?就是因为身份?

徐向安最近日子过得特别拮据,徐允良想要帮他,奈何上次夫人已经有了疑心,他没有照顾好自己的初恋情人,可不能保不住他们的儿子。为了“儿子”的小命着想,徐允良已经疏离徐向安。

现在徐向安为了生活,只能趁晚上出来打工,被人占点小便宜也不敢吱声,即使委屈求全,也干不了几天,因为老板总有各种各样的理由把他辞退,甚至连工资都领不出来。

夜风有些凉,却吹不散他体内的火热。刚刚被人下了药,他体内如有一团火在烧,想要纾解,却得不到宣泄口。跄踉的走到墙边,扶着墙,徐向安看着眼前黝黑的小巷,平日里虽然走了无数次,可今日再走到这里,他仿佛看到了一条吞人的巨兽,正张着大嘴露着獠牙,让他万劫不复。

给他下药的人已经纠缠了他很久,他不相信对方能这么轻易放过他,这条小巷,就是最好的动手地点。

没有了徐子远的身份压着,他什么都不是,谁都敢欺负他,徐向安不忿,却心头微凉。在心中暗暗发着誓,这誓言他对自己说了无数次:总有机会的,总有机会翻身的!

徐子洵!徐子洵!只要想着徐子洵,没有什么过不去!

初见时对自己淡漠的眼神!视而不见视他如空气的轻视!针锋相对的狠狠羞辱!高高在上受人追捧的模样!他想了很多折磨徐子洵的方法,还想咬破他的脖颈,亲自尝一尝他的血到底是什么味道。很奇怪,他竟然不恨徐子远,最恨的竟然是不管家族事务的徐子洵。

总有一天,他要用徐子洵的鲜血来清洗他这二十多年所受的屈辱和白眼,想象着把那个骄傲的人在自己眼前仓皇失措,流下绝望的泪水,徐向安觉得自己更热了。

扶着墙边喘息着,徐向安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手,隔着布料在自己的火热的下身上揉了一把,舒服的呻吟出声,徐向安不由得羞耻的闭上眼睛,在无人观看的角落抓住自己的分身,打算快速解决一次,然后回家再想办法。

没想到碰触之后根本就停不下来,火热的感觉越来越严重,好像全身的血液都流到了下身,脑子一片空白,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徐子洵!

就在这时,一辆半旧的面包车突然从小巷冲了出来,根本没给徐向安反映的机会,开了车门连人都没下来,直接把徐向安拖上了车扬长而去。

屁股被掐了一把,痛中却带着莫名的快感,徐向安茫然的看着围着自己的人,一张一脸横肉的肥脸带着一身劣质烟草味,单单凑过来就让徐向安恶心的皱起眉头,这不是纠缠自己的那些人!

几人看徐向安也很是挑剔,仿佛在看一件商品。这让徐向安隐隐有些不安,黯哑着嗓音轻颤着问:“你们是什么人?”

对方摸了摸他的身上,仿佛检查货物一般,把手探到身后,沿着股缝下探,徐向安下意识的挣扎一下,却没有一点力气反抗,周围几个男人淫笑出声,一起动手把他裤子脱了。

巨大的羞耻感让徐向安突来有了力气,剧烈的挣扎起来,“你们想干什么?我是徐家人!我是徐子远的弟弟!”

“谁不知道徐家小王子长什么模样,就你?吹个蛋!”一旁的小弟见他不配合,边骂边抬起手想打,那个肥脸的男人抬手挡住,呵斥:“告诉你多少次了,不许损坏货物!”

一听说货物,徐向安顿时明白了是什么意思,当即脸上潮红褪去,一脸惨白。

两个人动手把徐向安拽起来,让他半跪着,一人用脚摁住他的头,直接撅起屁股,徐向安挣扎无果,一头撞在玻璃上,企图引起外面的人注意。肥脸的男人检查了一下他的私密处,笑了,“还没开苞,值个好价钱,不过这性子,需要好好调、教一下。”

徐向安被绑不久,一个穿着黑衣个男人从黑暗中走出来,一双淡漠疏离的眼睛,仿佛看任何东西都激不起波澜,看了看徐向安离开的方向,那人拿出手机,拨通号码,声音有些沙哑,好像被烟熏损坏了声带,黑夜中听起来就如一只夜枭。

“少爷,徐夫人动手了。”

邵铭瑄看着外面的夜色,冷淡的说:“那就给徐允良报个信儿,让他去救自己的儿子。”

“好的少爷,我马上安排。”

邵铭瑄把手机扔在书房,不去管后来怎么样,轻手轻脚的回到卧室,摸了摸徐子洵睡得嫣红的小脸,嘴角挑起一丝笑意来,忍不住凑过去在他鼻尖落下一个吻。

感觉到鼻尖微养,徐子洵下意识的搓了搓鼻子,抱住邵铭瑄的脖子贴过去,闻着熟悉的味道嘟囔了一句:“别死……”

邵铭瑄微微眯起眼眸,那些光怪陆离的梦,都是发生在他死了之后,徐子洵不止一次说梦话,就是让他别死。隐隐有一种念头在他脑中形成,然而太过荒诞,让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搂住怀里的人,邵铭瑄闭上眼睛,暗暗思考着整件事情的经过,迷迷糊糊中,他好像又开始做梦,梦见徐子洵跳海,梦见还在徐子洵脖颈上的玉发出淡淡的幽光,梦见徐子洵躺在医院的床上,睁开眼睛第一句话:我想见邵铭瑄……

徐允良最近这段时间特别累,徐子远步步紧逼,对他起疑心的时候根本毫无预兆,徐允良也不明白为什么徐子远会调查自己。和刘家的合作不欢而散,联姻不成,他今后的打算功亏一篑。

其实,如果没有徐子洵的提醒,徐子远也不会怀疑对他们照顾有加的叔叔,现在徐子远的目光不止在徐允良想要夺权的事情上,他更在意的是父母的死到底和徐允良有没有关系。

当年的事情错综复杂,还牵扯了身份敏感,且走后一直没有回国的三叔,现在弟弟妹妹都已经长大,徐子远也不用再顾忌太多,徐允良自然感受到了颇大的压力。

被逼的精神疲累的徐允良根本就没注意到有人给他发东西,再加上人过五十,这个年纪和徐子洵这种找到感兴趣的东西就精神抖擞的小伙子不一样。

清晨,徐允良捏了捏太阳穴,洗漱之后感觉浑身舒畅了许多。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早已不复年轻时的精炼,鱼尾纹已悄悄爬上眼角,面色暗黄,脖子上也有了细纹,常年应酬在外导致肠胃不好,再加上缺乏运动,腰围渐渐外伸。特别是最近,他的压力太大了。

下了楼,正好看见自己的妻子坐在大厅,手上盘着一条拔了牙的小青蛇,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徐允良皱了皱眉,这么多年了还是对妻子的爱好不能理解,“没有出去散步?”

徐夫人笑了笑,摸了摸小蛇三角形的小脑袋,一脸温和的看着自己的丈夫。“今天身体不舒服,不想动。”

徐允良不疑有他,点了点头,顺势接了一句:“那你好好休息。”

说着他从桌上也拿起手机,刚刚打开就看到半夜有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邮件,还有一个未接电话,徐允良疑惑的打开,看清里面的视频之后身体轻轻晃动了一下,浑身轻颤,脸色煞白,再看自己的妻子,好像重新认识她一样,指着妻子的脸,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最毒妇人心!这个毒妇!

徐夫人把手里的蛇塞进桌上的小笼子里,拍了拍手,轻笑:“我劝你还是别这么激动的好,省得哮喘病犯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什么都不知道!”徐允良收到两个视频,一个是徐向安被抓,一个是他妻子安排人下药找人,要彻底毁了徐向安的视频。徐夫人没有闪躲,没有狡辩,一副你知道也好,我全无畏惧的表情,她挺着胸膛傲然的说:“是我安排的,那又怎样?怪不得你这么在意老大的私生子,原来本身就是你的种,怎么?你还想接回来当大少爷养不成?”

“你……毒妇!!”

“我这个毒妇也给你生了儿子!”徐夫人丝毫不让,泼辣狠戾。

徐允良也来不及和妻子纠缠,立马派人去找徐向安,现在既然已经瞒不住了,那就无需再瞒,先救人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