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1 / 1)

闻姜输密码,陆时寒没看没问,门开了,他继续抱她进门。

把她放到客厅的沙发上,他说:“去洗澡。”

闻姜出过汗,正有这个打算,可他一发声,她莫名有些抵触洗澡这个打算。

她一迟疑,陆时寒眯起眸子:“要我给你洗?”

闻姜心底艹了一声,这人发号施令迫人成瘾吗?

她转身往浴室挪,边走边撕扯下他套在她身上的卫衣。

手摸在浴室门把上,闻姜又回头。

陆时寒依旧站在客厅里,挺拔的身姿显得一旁的落地灯很是娇小。

闻姜问:“突然想通了,变身比变天都……快?”

她刨去脏字。

想问他为何此前顽固,却突然上垒。

陆时寒慢慢向她所站的位置靠近:“见你挑衅、仇视我那种眼神,突然征服欲旺盛,想打倒生命值满血的敌人。”

闻姜呵了声:“你要是说你是一时热血,大刀想向鬼子头上砍去,效果估计更好。”

陆时寒近乎走到她身后,他的呼吸喷薄而来,闻姜又觉得燥热。

走到闻姜身旁,陆时寒握住她搭在门上的手,替她推开浴室门。

闻姜将手抽出放回,陆时寒此刻伸了条手臂,站在她身后的姿势,就像是从后面环抱她一样。

“你一直对我心怀不轨,这么说也对”,陆时寒的笑声在闻姜耳畔放大,“快去洗”。

闻姜右脚后撤一步,踩他。

碾了下,她又收回脚进浴室。

陆时寒任她作为。

门刚要关上,突然一股力道抵在门上阻止门关闭。

闻姜回头,只见陆时寒放大在她眼前的脸。

他说:“刚才是突然开了窍,觉得迟早要睡,早睡总比晚睡要好。”

他给了答案,眼前的门即刻关闭,闻姜却觉得更为噎得慌。

**

水声淅沥入耳,陆时寒站在闻姜的客厅内,环视四周。

很通透的室内设计,所有的隔断和墙,几乎都是空气或者玻璃。

客厅一侧放置了一个水族箱,里面仿真水草轻摇,他观察了下,没有发现活物。

水族箱的一旁,是个相框摆台。

照片上的人不是闻姜,是闻蘅,和他也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她们的父母闻臣和朱湘。

都是闻姜的家人。

陆时寒突然就想到一个词——“以后”。

手下意识地探向口袋,可摸不出烟来。

水声没断,陆时寒扯了下唇。

就这样吧。

这辈子兜了两圈,还是遇到那一副眉眼,那一个名字。

可能也就这样了。

上过了,这一次,这辈子,再也没有四年前的及时刹停,想走能走。

不试过,不努力过,也真不能甘心。

**

闻姜收拾好一切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听到厨房传来细碎的刀粘在案板上的声音。

闻姜凑过去。

从甘甜老家回来,甘甜将奶奶备好的一些年货和她采购来的食材塞进冰箱,闻姜也没看过,不知道有什么。

窗明几净的厨房,一向鲜见烟火的厨房,此刻男人宽厚的身影立在里面,细长的手指笔在被削去皮的山药上,将其片成片,而后横刀切成丁。

闻姜立在和厨房相连的吧台那里看,陆时寒切得认真,没抬头。

最后是闻姜忍不住问:“哪个女人让你学会这些?培养出来又便宜别人,啧。”

陆时寒将山药放进一旁的瓷碗里加水略泡,清洗枸杞子,顺便回复:“不是女人,是男人。”

闻姜:“口味儿挺重啊,性向还扑朔迷离。”

陆时寒将糯米和红枣放入锅内,这才理她:“歪远了,我教会的。”

一个人生活,身边没有第二个活人,什么都能学会,总要学会。

他将锅内加水,大火开煮。

闻姜吐槽:“看不出来,还挺能干。”

上下扫闻姜一眼,陆时寒说:“比你能干。你甚至都不会,这里使用过的痕迹不明显。多问一句,你记忆力这会儿在线?”

闻姜:“能说半句人能听的好话吗?”

陆时寒走到她身旁,没回答只嘱咐:“煮沸了,调小火。煮熟了,再放山药和白糖进去煮。别糊了。”

闻姜用一种“你和我开玩笑呢”的眼神看他。

陆时寒从冰箱上贴着的便签纸上撕下来一张,抓起一旁的签字笔,将适才那句话写在上面:“算了,不用你记。你这脑子我不熟,不放心。”

闻姜呵呵一笑。

陆时寒离开厨房靠近她,将便签贴在吧台上:“看吧,不是挺能看的吗?连我想干你,都看出来了。这会儿别近视发作,不认字儿。”

闻姜还是呵呵一笑。

陆时寒:“我走了,下午有事。”

闻姜呵出声:“对,你在菜馆那儿就记得下午有事儿得走,记性真好,这么好的记性还发泄完再走。”

陆时寒看她。

闻姜继续:“打包那堆东西不能带上来吃?你这堆何年何月能熟,没事儿找麻烦事儿干吗?”

陆时寒依旧看着她。

闻姜眉眼张扬,重新恢复神气。

陆时寒没说下车前他就发现食盒歪掉,汤洒,污染了大多菜品,不方便食用。

他只告诉闻姜:“能吃。可不动手,你怎么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的优点除了会睡,做煮夫也是好手。”

闻姜:“……”

陆时寒没再回头,往玄关处走。

闻姜捡回智商,问他:“大冬天的,你这么露着胳膊肩膀的出去合适吗?”

陆时寒继续走。

闻姜想扳回一城:“不用这么光着走,万一你路上遇到人被人误认为是神经病不值当,我衣帽间里有男装,可以借你一套。”

陆时寒转身问:“你有什么?”

闻姜琢磨了几秒,挤出个她认为能镇场的答案,她笑了下,极为贤妻良母温柔可人:“男装,你前任的。”

陆时寒往前迈的腿突然走不动了。

他瞬间便明白她在逗他,可他不喜欢这句话。

闻姜立在原地,陆时寒突然换了方向往回走,离她又越来越近。

他问:“谁的?”

闻姜迎着他的视线:“不想穿当我没说。走吧,我就不送了。”

陆时寒靠近她,倒回来走到她身前依然没停,直到贴过来把闻姜整个压挤到吧台上,让她的后背紧贴在上面。

他的两只手摁在吧台边缘,整个人压着闻姜,脸色晦暗,他问:“都说女人如衣服,希望我穿你?”

闻姜蹙眉:“我说再见。”

陆时寒:“怕了?”

他揉了下闻姜头顶的发:“莫须有的东西编出来可能收不了场,而且最终还是得认怂。多长这点儿记性也好。我真走了。”

☆、第27章 我是别人的

第二十七章:我是别人的

车厢内还残留着靡乱的气息。

陆时寒下楼之后在车内坐了一会儿,点了根烟。

白雾晕染视野,他心跳的速度才缓了下来。

烟燎味儿陆时寒不喜欢,他也没吸一手烟。

他置身车内,任指间白烟升腾,烟嘴离他很远,他静坐着没动,吸着二手烟。

把现在还一无所知的闻姜拖下水,他不知道这个决定是对是错。

可他来不及去学圣父走远,不对,现在也只能继续错下去。

*

陆时寒说下午有事不是敷衍闻姜。

下午陆时寒约好了他职业生涯中的师傅,已经退出影坛一线的名导陈玄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