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1 / 1)

他捞起布偶猫,平淡淡地解释:“这猫的名字叫小狗。我在同他说话。”

养只猫叫狗……神经病。

公众场合下不断对猫说话……公主病。

闻姜从鼻腔内呵出一声笑:“它谢谢你。”

陆时寒:“不客气。”

闻姜:“……”

她眼底开始着火,瞬间旺了起来,看这人更不太爽了一点。

快速解决眼前的餐食,隔了几分钟,她突然问:“你叫什么?”

陆时寒放下小狗:“闻小姐想叫我什么,都可以。”

闻姜:“……”

如果她现在身旁有条狗,就直接放出去咬人。

咬烂。

解决个差不多,闻姜放下餐具,摁餐桌上的服务铃结账。

铃摁下去,她掏了下长t的口袋。

闻姜愣了,md,竟然是空的。

***

微回想,闻姜就想起适才进菜馆前在长巷内那几个撞向她的少年。

侍应生接到召唤一步步在向她逼近,虽是常客,但她难道要顶着这张时常上微博热搜的脸告诉对方赊账or记账……

她微微一笑,想好说辞:“抱歉,不小心摁到,没事儿。”

侍应生训练有素,没有多问,即刻选择回去。

闻姜掏出手机拨给助理阿kay。

电话刚拨通那刻,突然有人拍在她桌面上几张纸币。

阿kay满是睡意的声音刚传来,闻姜就挂断了电话。

她问:“你什么意思?”

陆时寒:“用来结账,不用谢。”

闻姜抱臂盯着日光灯下他俊逸的脸。

陆时寒补充:“算认识我才给你。不求回报。”

闻姜依旧没动,只持久地盯着他。

陆时寒回视过去,主人挪地,小狗也略显笨拙地跳到闻姜对面的木椅上蹲坐着。

闻姜冷了脸:“你猫占我地方了。”

陆时寒扯唇:“刚好。”

他下颚轻抬指向那几张纸币:“它的租金。”

闻姜脸更冷几分。

她还没说什么,突然一个熟悉的物件被眼前的男人掏出来,摆在她眼前。

是失踪的钱包。

难怪他说不用谢……感受着这人干的事儿,她怎么就那么想打人呢?!

***

适才,长巷里。

刚摸了钱包打开准备清点所得的几个少年,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堵死他们去路的身形挺拔的男人。

男人说:“拿来。”

最高的男孩啐:“艹,还想截胡?”

男人没废话:“东西留下,认错。然后滚。”

男孩们集体燃了:“你tm谁啊,多管闲事!”

……

……

……

***

回忆到这里,天葬仪式已经结束。

程放若有所思小心翼翼地盯视着他们。

闻姜只笑了下,没再解释。

后来呢?

后来闻臣在那个星期初次发病确诊,她忙了起来,无暇他顾。

《追风》因为特工训练营里的暴力血腥场面被禁,没能上线。不然恐怕那男人,也得攒些米分。

一晃两年,她没再见过他。

一晃四年,她嫁过人又恢复单身,又这么巧,遇上他。

他依然对她不客气,拧巴。

她还是对他知之甚少。

可他也不是没有变化,比如脸上多了一块儿刺人眼的伤疤,也不知道这几年经历了什么。

☆、第12章 二更帮掰直热线

第十二章:帮掰直热线

仪式结束,围观的人四散。

大部分人是包车来的,还塞回原车返程,自驾的少。

荒原上风不停地吹动经幡,渐渐晦暗的蓝压得越来越低。

许是要变天。

闻姜没动,没急着走。

程放觉得他该善解人意点儿给这两“故人”腾个说话的地方,于是迅速撤离。

闻姜在身后旁观程放跑得四肢乱晃的动作,很担心这人剧烈运动之下会高反倒地。

程放的肢体语言原来还挺丰富。

闻姜笑了下。

笑完闻姜又随意地踢了踢脚下的石块儿,用力伸了伸胳膊,侧头说:“这么看像吓着了,你的人,你安慰安慰。”

陆时寒把还在他手中的口罩拎到闻姜眼前:“要变天,回吧。”

闻姜不以为意,也没接:“它变它的。”

陆时寒侧身,止了脚步,眼睛一团黑中带些不动声色的压迫感:“闻姜,人任性要分时候。”

闻姜皱眉,戳破认识这层纸后,这人倒还挺爱叫她名字的。

带些威胁,带些压迫,那声线听起来就像毒品勾人魂。

干涸许久的耳朵,日益被滋润。

闻姜猛力伸手扯陆时寒勾在手中的口罩:“不知道这世界上有一种话,叫开玩笑随口一说?”

陆时寒松了手,任她勾走:“世界上没有玩笑话。”

还真是没一次让人顺心。

闻姜差点儿把牙咬碎:“算了,依你。”

她背着背包,此刻从肩上扯下来,拉开一侧的拉链掏出一包烟,外加一部从宾馆外刚购来的一部高原打火机。

闻姜的动作幅度很大,陆时寒扫她一眼。

闻姜把高原打火机扔给他:“手疼,帮我点个火。”

闻姜用的陈述句,眼见陆时寒的指捏在打火机机身上,捏得力道很大,闻姜又笑了下,抽走打火机:“开玩笑,不抽,我送人的。”

她要送给带她来天葬台的司机。

她说了“依你”,可转眼还是以牙还牙,又开了次玩笑。

闻姜歌手出道,最保护的就是嗓子。

即便如今多年没发新曲,远离乐坛,这种习惯依然改不掉。

****

闻姜向着不远处一个身着藏服的中年男子走过去,陆时寒见她拍了拍藏族汉子的肩,动作豪迈粗犷。

而后她像跟人哥俩好一样笑着把烟和打火机塞到藏族汉子手里。

两人笑着说了几句,闻姜跟人抱了一下,又摆手告别往他身前走。

陆时寒也重新迈步,往车所停的方向走,闻姜冲着他走,快走到一块儿,她又漫不经心地问:“刚眼神都看直了,看上那藏人大哥了?”

她甚至变本加厉:“弯?”

陆时寒的步子没停,步幅也没有变化,只漆黑明亮的眸渐渐浮起异色。

他知道闻姜能说出更过火的话,让她停下的办法有,但不多。

并肩继续走着,闻姜又告诉他:“前几年养了条德牧,叫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