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芯蕊前几年沉迷淫欲不能自拔,被赵斌救下后才安下心来服侍丈夫、女儿。她年轻时是江湖上有名的侠女,武功了得,嫁到武当后受了清幽不少教导。这两年清静下来,武功有了不少精进,但却无法弥补荒废五年的损失!炼狱四使地位在二老之下,豺使的武功更是仅次于白头翁!三人决意速战速决,叶芯蕊与杜明处境可想而知!
杜明所使刀法擅长以命搏命、以伤换伤!眼看杜明露出破绽,豺使一拳打向他腹部,就要击中,却见他完全没有躲避。
豺使愣了愣,只见杜明迎着他的拳头贴了上来,同时,右手持刀直接砍向了自己脖子!
「这!」
豺使被他的举动惊得一身冷汗,连忙抽拳转身闪过,同时退后几步拉开距离。
杜明正待抢攻,却被赶来支援的豹使在背后劈了一掌。
望了望嘴角已溢出血迹的杜明,惊魂未定的豺使想想刚刚那一幕仍是心有余悸,对赶来的豹使道:「这人完全不要命,我打起来实在是束手束脚,一起先将他解决!」
刚刚「诱敌深入」失败,杜明深知再想让对方上当就难了,他伤势已经不轻,却没有退缩的念头,心中打定主意,就算是死,也要拉上一个垫背的!
「想我杜明,当年对付你们一个小小头目已是勉强,今日竟能让两位使者这般谨慎应付,纵使死在此地也没有遗憾了!不过,就算死,我也要拉个人下去陪我,不知你们谁愿意?」
杜明举刀遥指二人,神色轻快,嘴角露出丝丝笑容,可这副表情在豺、豹二人眼中却变得无比冷漠、残暴!
狼使见兄弟二人都去对付杜明,心中兴奋之情难以言表。狼使此人无色不欢,封教两年,他不敢太过放肆,只能苦苦忍耐,而眼前,叶芯蕊胸前一对大波早已晃得狼使心旌摇荡。
这个美貌熟女,虽不能将她扑倒就地奸淫一番,狼使却不介意过过干瘾!
美人一剑刺来,狼使却不在意,侧身避过,一把抓住她雪白皓腕,轻轻在其手背上摸了一把。
「啊,好滑!」
叶芯蕊气得抬脚便踢,却被他躲过,她大骂道:「无耻!」
狼使贱笑两声,将手放到鼻下闻了闻,一脸陶醉地说:「香,真香!」
面对这个轻薄无耻之徒,叶芯蕊恨得牙根直痒,怒火当头,她提剑便砍,可却毫无章法!
狼使见此,笑得更加肆无忌惮,不停地闪躲,只等机会可以摸一把叶芯蕊高耸的「凶器」!
终于机会来了,狼使一脚将叶芯蕊刺来的剑踢开。叶芯蕊持剑不稳,向旁边踉跄几步,狼使迫不及待跟上,双手对着她胸前抓去!
眼看就要摸到了,狼使激动得满嘴哈喇子,眼神中尽是贪婪!
突然,斜刺里一柄阔剑毫无端倪地飞了过来!
「想吃我师娘的豆腐,不怕烫了嘴么?」
狼使闭着双眼,正待享受掌间传来的极致触感,却一把握在阔剑之上,然后便听到了这句话。
他气急败坏地睁开眼,想看看是谁坏了自己好事,只见一个身形高大魁梧的青年,单手持剑,挡在了他与叶芯蕊中间,而青年身边,还站着一位浑身白衣的绝美女子,狼使一下看呆了!
「还不放手?这么想摸,我再让你摸会儿!」
狼使急忙退开,怒道:「小子,你是什么人!」
「这话应该我问吧,你们在我武当这么放肆,问过大爷我了吗?」
说完,青年便不理他,转身对叶芯蕊说道:「师娘,我回来了!让你们受苦了!」
叶芯蕊这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个比李耿都高出半头的年轻人竟是邢岩!
「你,你是邢岩?你、你还知道回来呀,你知道玉珠为你吃了多少苦吗?你一去两年,连个信都没有,你太没良心了啊!」
邢岩满脸尴尬,急忙劝道:「师娘,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先把这些人打发了您再训我也不迟啊!」
叶芯蕊正要说话,却听狼使大叫道:「是你!你是被三弟打下山崖的那个臭小子,还有这个姑娘,你们为什么没死?」
「大爷我命大,你们这些杂种还没下地狱,我怎么能死!」邢岩一出口,豪不留情!
狼使气得直哆嗦,咬牙切齿道:「我要杀了你,替三弟报仇!」
邢岩听他这么说,只觉得十分奇怪,当日明明是虎使偷袭,要报仇也该是自己才对,眼下情况紧急,他无瑕多问,拉着白冰瑶急匆匆交代道:「师娘,这是武圣弟子白冰瑶!这个家伙就交给你们,我去帮杜大叔!」
「好,既然武圣让你回来,相信你的武功已经不在我之下了,不过还是小心些!」
邢岩回来了,给苦苦支撑的武当众人带来了一丝希望,唯独李玉珠显得较为着急,尤其是瞧见了邢岩身边的美女!
见李玉珠出招越来越乱,沈君劝道:「师妹,别胡思乱想,邢师弟不是那种负心之人,先安心对敌!」
邢岩高高跃起,一剑劈下强行介入杜明与豺、豹二使中间,一记「横扫千军」逼退二人,然后将满身是伤的杜明扶到一边。
「杜叔,你歇会,这里交给我!」
杜明拄着刀鞘,喘息着说:「少爷,你小心啊,他们武功很高!」
「我会的!」
邢岩走到二使对面,开口道:「谁先来送死!」
「小子大言不惭,那天命大没摔死你,今日豹爷爷亲自送你上路!」
豹使被他言语所激,哇哇叫着冲了过来。
邢岩持剑直劈而下,被豹使双掌夹住,不得动弹!
豹使见其出招如此「幼稚」,讽刺道:「口气不小,就是功夫没见涨进!」
「嘿嘿,是吗?」
说完,剑刃上竟浮现出一层薄雾!
「四弟小心,快松手!」豺使见状,急忙提醒道。
「晚了!」
邢岩的话音刚落,豹使双掌中的剑竟快速旋转了起来!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传到了所有人耳中,只见豹使双手手掌已经是一片血肉模糊,手指处露出的根根白骨甚至都被刮去了一层!
邢岩不给豺使营救的机会,说时迟那时快,剑柄突然下沉,剑尖朝上,剑刃则刚好对准豹使手腕,接着邢岩右手托剑往外侧上撩,待长剑水平一把将剑抽出!
只一瞬间豺使便赶到了,可惜已来不及了,豹使双手下垂不停的颤抖,手腕处,鲜血如泉水般狂涌而出,滴在地上形成大片血泊,让人触目惊心!
豺使顾不得邢岩,连忙将豹使放倒在地,替他止血。待其将手掌包扎好,形同痴呆的豹使脸色已经变得一片惨白!
豹使喃喃道:「大哥,替,替我报仇!」
豺使在其肩头轻轻拍一下,示意其好好休息。重重叹口气,豺使缓缓站了起来,对邢岩说道:「我们兄弟四人一起闯荡江湖几十年了,他们三个武功其实都不错,可惜都有致命的缺陷,老二贪色,老三爱使奸计,老四急躁,我常与他们说,对敌之时切不可由着性子来,可惜,几十年顺风顺水惯了,进入炼狱教之后更是目中无人!」
豺使伸手请邢岩到别处,边走边说:「我知道,他们三个都是人渣,就算死在这里也是罪有应得!兄弟四人,老三武功全失,老四手筋被挑断,形同废人,老二那只怕也讨不了好!我是大哥,兄弟有难,我不能不管!我不是四弟,你的那些小伎俩对我没用,跟我打,拿出你的真正实力!」
说完,豺使便停下脚步,摆好姿势,严阵以待!
邢岩表情凝重,双手持剑,体内真气运转,阔剑表面再一次覆盖一层淡淡的雾气。
「竟将剑气附于剑刃之上以增加锋利度,难怪能将四弟双手废掉!」
「哈!」,邢岩大喝一声,右脚踏地高高跃起,双手持剑举顶,以「力劈华山」的姿势向豺使砍去。豺使心知,这招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果然,邢岩尚在半空,他便感到一股磅礴的真气如泰山压顶般直压而下。
「这招不能接!」
这是豺使脑中下意识的反应。
「轰!」
这一剑斩到了地面,竟直接劈出一个大坑!
「这,威力竟如此之大!幸好没有逞强!」
四散的烟尘中寒光一闪,长剑已刺至身前,豺使跃起,手掌撑着剑身,侧翻落于邢岩后方,接着一脚踢向其后背。
邢岩止住前冲的势头,身后好似长了眼睛一般,转身向后砍去,逼得豺使不得不收腿!
「这小子剑法虽然简单,但动作极快,又有剑气覆盖锋利无比,实在是棘手,得想办法让他撒手才行!」
邢岩趁势追击,出手快如闪电,瞬间便将豺使胸膛刺穿!
「这是?」
邢岩一脸诧异,尚不及高兴,却发现这一剑只刺了个空,眼前这个「人」原来只是道幻影!
幻影渐渐变得模糊,然后消失不见,而豺使却在五步外安然无恙地站着。
「这是我的看家本领,『迷影步法』,可能入得你眼?」
邢岩不屑道:「用来逃命罢了!」
「是吗?可不要太自信了!」
邢岩正要出招,右手边突然闪出一道人影,却是豺使,他一把抓住邢岩手腕,大喊一声:「脱手!」
手腕被紧紧箍住,强烈的疼痛感让邢岩差点握不住剑,他急忙运气抵抗。
「未必!」
「你的功力在同辈中算是顶尖的,可跟我比还差了不少!」负隅顽抗的邢岩让豺使动了怒火,使出十成功力,直把他手腕捏得咯吱作响!
疼痛感越来越强,邢岩意识到再坚持下去只怕手腕要被捏碎,这才松开手掌。
剑已落下,豺使正要得意,忽见邢岩抬脚便将长剑踢向了自己,如此近的距离,豺使只能施展步法,才避免了双腿被削的后果!
「啪!」长剑落地!
「没有剑在手,看你还能怎么应对!」
邢岩回想起两年里每日对着汹涌海浪练拳的情景,对眼前不利情形豪不在意,「我能不能应付,你试试便知!」
这时,山下突然传来了喧闹的人马嘶喊声,隐约间能听见「炼狱」「武当」等字。
炼狱教主萧先生闻声,丢下胡峰,迫不及待赶了上去。
广场上的情形让他大吃一惊,炼狱二老打坐调息,豹使双手被废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而武当一方却凭空多出三人!
「都给我住手!」
「怎么回事!」萧先生厉声问道!
「教主,虽然出了些状况,局面还是在我们掌控内的!」
萧先生指了指八部之一,命令道:「看看山下什么情况!」
百步以外的一棵大树之上,站着一男一女,广场上发生的一切都落入了他们眼中,见一人下山,男子开口道:「好戏开始,该我上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