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1 / 1)

司马玥虽然此时被王隽握着手跟在他身后,可也觉得心里有点发颤。

平日里王隽在外人面前虽然也让人觉得不好亲近,可那种不好亲近只是觉着他高洁如云,不敢上前去攀附而已。可是现下,他整个人却是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剑,简直就可以称得上是寒光

四射,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了。

“韩世子?”王隽此时已在韩佐的面前站定,出声慢慢的问了一句。

虽然只是轻描淡写的三个字,可是听在韩佐的耳中,他还是觉得心尖上都打了个颤。

那日虽然他们二人都受崔皇后的邀请去了皇家园林,但彼此错过,是以韩佐并不认得王隽。于是他便用询问的眼神望向司马玥。

“请问这位是?”

韩佐现下基本是可以确定刚刚正是眼前的这个人出手伤了他的。只是见着司马玥对王隽亲近,他一时并不敢轻举妄动。

他想着,他手上的伤完全可以等弄清了眼前之人的身份之后再说。若他是个皇亲国戚,位高权重,那他就当吃了个哑巴亏,随便打两句哈哈过去就算了。若此人官职一般,那他自然就会

好好的跟他说道说道这事。

毕竟他也是琉南国的世子,虽然琉南国是大夏的附属国不错,但远来即是客,没有他这个世子被人伤了还不能说话的。到时大不了他就将这事闹到庆隆帝的面前去,他还就不信庆隆帝不

给他这个面子惩治一番眼前的这个人了。

一想到这里,他就觉得被王隽浑身的低气压压得弯了下去的腰又挺直了些。

不过对于他的这句问话,王隽压根就是不屑一顾,懒得回答,直接侧头目光望向别处。

花厅里其他的人暂时也都不敢说话,于是场面一时就很是尴尬。

最后还是司马玥看不过眼,在王隽的身后探了半个头出来,对着韩佐小声的说了一句:“他是我们学院的院长,王隽。”

原来只是个学院的院长啊,韩佐立时就松了一口气。

只是随即王隽一个淡淡的眼神扫了过来,他这口气才刚刚松到喉咙口,立时又被原路给憋了回去,一时都给直接憋了个脸红脖子粗。

他心中大是气恼,欲待出口和王隽好好的说道说道,可是只要一想起刚刚王隽用一枚柔软的树叶就划破了他的手背,单是这份功夫,若是惹怒了对方,他定然是讨不到什么好果子吃的。

而这时王隽已经是没有理睬他了,转身就去看司马玥。

他冷峻的面色在看向司马玥的时候终于是缓和了些许下来。

伸手替她扶了扶发髻上簪的有些不稳的月季花,他半是责怪半是宠溺的开口指责着她:“刚刚都快要被人摸到手了,你也不知道躲?”

他说这话的时候丝毫没有避忌着韩佐,仿似这花厅里压根就没他这个人似的。

于是韩佐立时就给他这话气了个倒桩。

他心里想着,他一个琉南国的世子,看中了端华公主,这都过来献了半天的殷勤了,不说是连她的手都没有碰到一下,自己的手反倒是给伤成了这样。可王隽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学院院

长罢了,上来又是直接握司马玥的手,又是亲昵的给她扶着发髻上的月季花,这都叫个什么事啊?

韩佐忍不下心里的这口气,于是便出口嘲讽着:“本世子原来不知,贵国这里的夫子竟然是可以对学生这般举止亲昵的。”

王隽闻言,握着司马玥的手一顿。

随即他转身,冷淡的目光望向韩佐,徐徐的说道:“韩世子差了。在本国,这不是夫子对学生的举止,而是丈夫对妻子的举止。”

☆、第47章 亲密相处

王隽这话一说出来,全场的人就都懵逼了。

莺时、诗情、画意:王院长好魄力!只是她家公主什么时候成了他的妻子了?这事可得好好的跟王爷说道说道才是。

司马玥:丈夫对妻子的举止?王隽这算是变相对她表白的意思吗?只是讨厌,他都还没有跟她求过婚呢,怎么能当着外人随便的就说这种话出来啊。

韩佐:......王隽这是几个意思?没听说端华公主已经许过人家了啊,而且许的还是一个小小的学院院长啊。

他正待要开口细问,但王隽显然已经是不想对他多说什么了。

“承影,”他叫着站在花厅外面跟随着他一起来的承影。

承影连忙上前,垂眼静听他的指示:“请公子吩咐。”

王隽示意他上前,而后在他的耳旁低声的说了几句话,再便是冷淡的说着:“送韩世子。”

承影一张欠债脸上前,毫不客气的就对着韩佐说着:“韩世子请吧。”

韩佐:......他一个世子,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小小的学院院长对他发号施令了?

于是他便用手中的折扇指着王隽,怒道:“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你说让我走我就走啊?我可是琉南国的世子,凭什么听你的?我要去当今皇帝面前好好的说道说道,让他狠狠的责罚你。”

王隽这下子连眼皮子都没掀,只是又冷声的唤了一声:“承影。”

承影便也不再迟疑了,直接伸手拽着了韩佐的右边胳膊,然后用了些力,迫使他直接跟着自己一直往门外走去。

韩佐一时只气得怒发冲冠,一路嘴里咒骂个不停,无非就是说要去庆隆帝面前好好的告王隽一状,到时让他吃不了兜着走之类的。

司马玥听了就觉得忧心的很。

她觉得王隽行事向来低调啊,怎么今日这么一反常态,竟然高调至此了?

于是她就甚是担心的问着王隽:“这个韩佐要是真的去皇伯父面前去告了你一状,到时皇伯父责怪下来了可怎么办?”

说到这里她又急急的加了一句:“到时你可千万别承认啊。”

“不承认?”王隽笑着问了一句,“那到时若是你皇伯父责怪下来了怎么办?”

司马玥挺了挺自己才刚刚开始发育的胸口部,豪气干云的就说道:“那这事我替你担下了。”

她心里想着,到时大不了她到李太后和庆隆帝的面前去哭诉,就说这韩佐意图对她不轨,正巧被王隽给撞见了,于是王隽出于保护她的原因就对韩佐不怎么客气了一番。这样庆隆帝自然是不会责罚王隽的,说不定还会反过来好好的责罚韩佐一番呢。

这个主意甚好,司马玥一时都想为自己的这番急智点个赞了。

而王隽望着她刚刚说要替他担下此时的那副模样,一时心里只觉得又好笑,又感动。

“我的小公主怎么这般的傻?”他长臂伸出,精准的绕在了司马玥的腰间,将她拢到了自己的怀里来,眼中漾满了笑意,“我既然敢对韩佐如此,那自然也会有法子让他不敢到你的皇伯父面前去告状。”

“真的?”司马玥明显不信,在他的怀中抬起头看他。

他要不要说的自己真的就这么神乎其神,好像这天下什么事都掌控在他手掌之间一样啊。

王隽伸手拧了下她的小鼻尖,而后笑道:“自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莺时她们早就是悄悄的离开了花厅,是以现下这花厅里面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了。

于是司马玥说话也就没什么顾忌了,直接的就问着:“你刚刚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王隽心知肚明她说的是哪句话,但他还是微微的侧过头望着她,面上一脸的不解和茫然:“哪句话?”

司马玥很是恼怒的瞪了他一眼。

装!你丫的接着装!

她紧抿着唇没有说话,却是开始用手去推拒王隽的胸,意图从他的怀中挣脱出来。

王隽忙捉住了她两只不安分的手,重又紧紧的将她拥入了怀中,而后才笑着叹道:“这么不经逗?”

“是啊,是啊,我不经逗。所以你刚刚说的那句话只是在逗我啰?”司马玥恼怒异常的说着,恨不能扑过去照着王隽的脖子就狠狠的咬上一口。

亏的他有时还笑着说她像是一只小狐狸呢,可他自己明明才是一只奸诈无比的大狐狸好不好。

王大狐狸这当会就微微的倾身弯腰下来,让自己的视线与司马玥的视线齐平,一改方才眉眼之中满是笑意的模样,转而是一副严肃正经脸。

“你觉得我先前说的那句话是在逗你?可是阿玥,难道你不想做我的妻子么?”

“当然是想了。”司马玥自然而然的接口说着。

“乖。”王隽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笑道,“我就知道你很想做我的妻子。”

舌头转的比脑子快的后果就是,司马玥这当会已经是恨不能咬舌自尽了。

她为什么要自己个巴巴儿的掉进王隽给她设的套里啊?她为什么就不能矜持一点说不想啊啊。

可是矜持这个东西在王隽面前向来就是不管用的。或者是说,在王隽这里,他压根就不会让司马玥有任何矜持的机会。

这不,他刚对着司马玥调笑完那句话之后,直接就是俯首精确无比的亲吻上了司马玥的双唇。

于是司马玥心里所有的关于矜持的想法就全都化为了云烟,被这三月的春风给吹到了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里去了。

等到王隽放开了她的时候,她脑中已经如一团浆糊一般,什么事都想不起来去计较了。

王隽瞧着她一双眼含着蒙蒙水光,一双红唇因着刚刚的一番亲吻被润泽的鲜红欲滴,偏生她现下面上又是一脸的迷茫模样,一时忍不住,便又俯首下去亲吻了她一番。

昨日原就是被王隽亲吻过好几次了,双唇上吻痕犹在。虽是经过一晚的歇息好了一些,但这会被王隽这么一亲吻,刺痛的感觉就又回来了。

再这么下去她的双唇真的是要被亲吻的麻木了。

于是被刺痛唤醒了神智的司马玥用力的将王隽给推开了,然后半羞半恼的就说着:“你还有完没完了啊?”

“没完。”

王隽的声音不复平日里的清隽,反倒是沾染上了丝丝情口欲,往日里一双清明的眼看着也幽深了起来。

司马玥见着王隽又有过来亲吻她的意思,顿时又羞又气,口无遮拦的就说着:“我的唇都被你亲的痛死了,都流血了好么。你再这么亲下去我还活不活了?直接痛死算了,也不用出门见人好了。”

王隽闻言,仔细的瞧了瞧她的双唇。

果真如她所说,她唇上有细小的裂纹绽裂开来,正有滴滴血珠涌出。

司马玥一双红唇原本就是玫瑰花瓣般的娇嫩鲜艳,这会被这血珠一浸,视觉效果上更添震撼。

更想亲吻了有没有?好想把她抱在怀中,伸舌慢慢的舔舐去她唇上的这些血珠啊。

只是见着司马玥面上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他也只能硬生生的压下心中的这股绮念。

可是眼望着她殷红的双唇,他心里的那股绮念非但是没有压下去,反而是疯狂的开始叫嚣着。

“过来。”于是他开口,声音虽喑哑低沉,但语气却不容置喙。

司马玥被他面上这不可拒绝的神情所震到,当真是慢慢的移动着脚步走了过来。

王隽一把掐住了她的腰,飞快的将她往怀中一揽。

头撞到他坚硬的胸膛上,司马玥止不住的就觉得胸腔中的一颗心在扑通扑通的急速跳个不住。

而王隽此时已经是低下头来,一只手牢牢的揽住了她的肩,一只手径直的就来捏住了她的下巴。

俯首下来,他如他先前心中所想一般,伸舌慢慢的舔舐着司马玥红唇上的滴滴血珠。

他双唇上很快的也沾染上了一丝血迹,触目惊心的红。捏着她下巴的手也越来越用力,而他素日清明的双眼此时却是幽深如暗潭,叫人压根就看不清里面到底是些什么。

这样的王隽叫司马玥觉得陌生,也有一丝惧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