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妈,真巧啊。”
我笑嘻嘻地来到姨妈和柏彦婷跟前。
柏彦婷洋洋得意道:“月梅,你输了。”
嗯?我莫名其妙看向姨妈和柏彦婷,哇塞,见过有型的女人,没见过这么有型的女人,两个娇媚女人此时不仅干练,而且有型有味,很像电影里那些女特务,女杀手形象,略为不同的是,柏彦婷的墨镜偏向茶色,姨妈的墨镜则是全墨色,墨镜配朱唇,我的上帝啊,我居然很无耻地硬了。
姨妈轻启朱唇,语气不善,墨镜不时看向百米外的宝马,“文燕说你会过来,我说你不会,打了个赌,我输了。”
“赌注是什么?”
我一阵心慌,赶紧转移姨妈的注意力。
姨妈道:“谁输了,谁今晚就进厨房。”
我一听姨妈进厨房,就如同小孩等春节似的兴奋,猛吞了几口馋涎,笑眯眯道:“那妈妈肯定是故意输的,好久没吃烧的菜了。”
“我烧的菜不好吃吗?”
柏彦婷脸色微变,我赶紧解释,说她烧的菜也很好吃,只是姨妈好久不亲自下厨了,怕姨妈手艺生疏云云,柏彦婷听完,脸色好了很多。
姨妈依然张望我的宝马,仿佛能看出点什么名堂似的,我忍不住问姨妈看什么,她冷冷道:“我没故意输,我知道你车上有女人,所以我猜你为了避免被我发现,会开车溜走。”
我暗叫惭愧,车上三个女人有两个已经与我有染,另外一个也快了,心虚得很,刚才好想扬长而去,母亲就是母亲,很了解我的心思,只是姨妈也有失算的时候,她低估了我对她的爱。我深情一笑,柔声坦白:“我确实怕被妈发现,车上也确实有女人,但我更想见见两位我最爱的女人。”
两个女人面面相觑,戴着墨镜,我也不知道她们的表情,柏彦婷一声轻哼:“别捎上我,你最爱谁,我可知道得清清楚楚。”
“得了文燕,大白天吃什么干醋。”
姨妈娇嗔完就笑了,墨镜遮住了她的眼睛,可她的笑容依然迷死人,只可惜柏彦婷一点没笑,“淮说大白天不能吃醋?”
柏彦婷冷冷道。
我头皮发麻,盯着姨妈和柏彦婷的脚下,故意岔开话题:“这是什么鞋,这么难看。”
两位超级大美人的鞋子都很古怪,登山鞋不像登山鞋,跑鞋不像跑鞋。
“我们是在找蛛丝马迹,不是来时装表演。”
姨妈啐了我一口,墨镜里的风眼一定瞪得很大,我嘿嘿奸笑,成功转移了话题,“找到了吗。”
我又问。
柏彦婷一指高速路对面:“在那边找到了三枚弹壳,是你的。”
我竖起了双拇指:“厉害,真不愧为‘猎犬’,这都能让你找到。”
柏彦婷抛来一媚眼,笑吟吟道:“我可是你妈妈的教官,听说你有嘲笑梧桐三季?
这次轮到姨妈黑脸了,我暗暗叫苦,拍完一位马屁,又要迎合另一位,再说下去,就没玩没了了,赶紧笑眯眯告辞:“两位妈妈,我先走了,车上是一家子人,有男有女。”
我暗示姨妈不要想歪了。
可姨妈根本不吃我这一套,绷着脸儿问:“女的漂亮吗。”
“咯咯……”
柏彦婷笑弯了腰:“月悔,我承认我是吃醋,可我的酸味儿没你这么大。”
我溜了,溜得比兔子还快,几个跳跃越过高速路分隔栏,迅速跑回我的宝马750i,一边发动引擎,一边眉飞色舞道:“安琪,我打听了这款保时捷的性能,觉得不太适合你,过两天,我送一辆玛莎拉蒂给你。”
眼睛瞄了一下车门观后镜,赶紧开车,生怕姨妈跑过来大闹一场似的。
天啊,我是如此的爱姨妈,又是如此的怕她。
“真的呀。”
谢安琪瞪大眼睛,欣喜若狂。
我笑道:“当着你爸爸妈妈的面,我还能乱说吗,要什么颜色,你告诉我。”
谢安琪歪着脖子想了想,说:“我要那种鹅黄色。”
“没问题,买车的时候,我跟厂家提出就是,包你满意。”
我爽快答应,与谢安琪聊起了豪车,她对豪车知之甚少,所以不耻下问,我有问必答,翁吉娜和谢东国见我跟谢安琪聊得开心,都有点纳闷,身边的谢安妮就更不用说了,她结结巴巴地插话过来:“喂,我的呢。”
“我要保护你,你坐我的车就行了。”
我笑咪咪道。
谢安妮一听,气得看向了车窗外,大家不由得哈哈大笑,翁吉娜心软,这会又站在了谢安妮这边,“安妮,中翰不给你买,妈妈给你买。”
谢安妮更生气:“妈,你给我买和他买给我能一样么?”
大家又是大笑,翁吉娜猛点头:“说的也是。”
我马上拿起手机拨给周支农,要他再订购两辆玛莎拉蒂,一辆是鹅黄色,一辆是红色,放下手机,我看向副座的谢安妮,柔声问:“红色喜欢吗?”
谢安妮咯吱一笑,小粉拳雨点般打来,翁吉娜斥责她,说我正开车,不许胡闹,谢安妮不听,挥动粉拳继续折磨我,我哈哈大笑,沉着开车,任凭谢安妮胡闹,谢东国和翁吉娜又悄悄交换他们异样的眼神了。
很快回到上宁,这几天都在奔跑这条高速公路,换以前早厌烦了,所幸的是香车美人,绣履遗香,我丝毫不觉得闷,倒觉得开车的时间过得飞快。
经谢安妮指点,我的宝马来到了“翡翠一品”豪宅楼,这里靠近海边,风景位置,地理位置俱佳,三座三十八层的巍峨建筑气派漂亮,周围绿地宽阔,错落有致的梧桐树营造出的格调高雅又高贵,这里分为一号楼,二号楼,三号楼,其中又以一号楼的价格最昂责,售价三十万一平米,我以为这么昂贵的物业应该没多少人问津,谁知谢东国告诉我,这三座极品豪宅楼盘已经售馨,入住率达百分之九十,我大吃一惊,暗暗佩服上宁遍地都是富贾豪门,再一问谢东国是如何知道这么清楚,他哈哈大笑,说这三座豪宅楼盘都是旗正集团下属的房地产公司开发的,我又是一惊。
好吧,比富斗富我是甘拜下风了,但比起官场能耐,我就远胜谢家,所以,我对他们恭敬,他们对我同样恭敬有礼,俗话说得好,穷不与富斗,富不与官斗,这些年来谢东国对此深有体会,贵为一个大都市首富了,却逃不出一个县城纪委书记的掌握,可叹又可悲。
超级豪宅自然有超级服务,谢安琪的几大件旅行袋,旅行箱都由物业保安搬运上楼,来到最顶层,我才知道,三十八层高的豪宅高楼只有三十八户人家,一梯两户,每户两层,走进屋子,恍如走进梦幻世界,入眼皆是时尚家具,潮流装饰,看起来比较硬,没有家的温馨感,谢东国告诉我,只有七间卧室才有家的感觉,只因这里靠近海边,潮气重,这么宽敞的房子,每天除湿就有好几桶水,不利于木地板之类的东西存在,很多温暖系列的装饰材料都不能使用,我暗暗感叹,还是碧云山庄好。
不过,住在这里能眺望大海,看久了会心胸开朗,豪气满怀,优劣各占,说不上好与不好,待两姐妹离去整理衣服,我随口问:“赵鹤知道你们搬来这个地方吗?”
谢东国苦笑:“他不知道我们搬来这里,这房子是我用安妮的名字买下的,以赵鹤的本事,他要查出我住在这里并不难,只是这里的保安更严密,没有我们引领,外人根本无法入内。
翁吉娜递来一瓶果汁,我接过一饮而尽:“不用怕他,他再敢欺负你们,我就打掉他的鼻子。”
谢东国愕然,以为我是开玩笑,我却认真道:“这句话是我妹妹的口头禅,我视为座右铭。”
谢东国不禁哈哈大笑:“令妹一定侠肝义胆。”
我悄悄向翁吉娜眨了眨眼,傲然道:“我们一家人都如此。”
翁吉娜顺势提议:“中翰,有时间,我们想跟你家人见见面。”
我轻轻叹息,笑容迅速消失,面对翁吉娜和谢东国期待的目光,我有点不好意思:“昨晚我已说过了,我是已婚男人,你们先考虑清楚,然后也请安妮考虑清楚,等大家都考虑清楚了,我再跟家人说,希望你们理解。”
顿了顿,我诚恳道:“不管我们两家以后是什么关系,我都视你们为我的亲人。”
“我们理解。”
翁吉娜看了谢东国一眼,柔声道:“我们这两天就跟安妮说,至于我和东国本人,不在乎你是否已婚,就看安妮的意思了,我们尊重她的意思。”
“好,那我先办事去了,有时间我会再来这里欣赏无敌海景。”
我恭敬地向谢东国夫妇道别,其实,对于谢安妮,我是既期待又担心,这么美的女人,又是富豪千金,没有理由不喜欢,只是姨妈这关能否过得了就另当别论。
谢东国突然问:“你希望安琪送你,还是希望安妮送你。”
我大吃一惊,愣了愣,脸儿有点发烫,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嗫嚅了半晌,只好结结巴巴道:“我……我不知道。”
事情发生了戏剧性变化,谢东国见我无端端送车给谢安琪,又与谢安琪态度亲密,他和翁吉娜都看在眼里,如今我说不知道,就等于暗示两姐妹都不愿意放弃。谢东国何等人物,焉能不懂我心思,与翁吉娜交换了个眼神,一声轻叹:“我明白了。”
翁吉娜随即扬声喊:“安琪,安妮,中翰要走了,你们送送他。”
我惊喜万分,翁吉娜的暗示已经很直接了,还没反应过来,翁吉娜又微笑着递来一把造型奇特的钥匙,“这是我家房门钥匙。”
“这……”
我简直受宠若惊,不敢伸手接,谢东国笑道:“中翰有心收下的话,就收下吧人家话说到这份上,我再不接就显得太虚伪,赶紧接过:“谢咐伯父伯母。”
一阵凌乱脚步声,谢家姐妹跑了出来,谢安琪惊慌失措道:“中翰,赵鹤来上宁了,现在就在凯利广场那边。”
翁吉娜一声长叹:“我猜得没错吧,他肯定追来。”
“安琪,你没跟赵鹤商量?”
我很奇怪。
谢安琪道:“我回家的时候,他都不在家,我收拾完东西后,就打电话叫出租车送我去电力局大院了,我有留字条给他,说要回家住一段时间。”
原来如此,我毅然道:“那就去见他,我陪你去。”
就在这时,我手机响了,一个陌生且扎眼的电话号码,尾数一连串阿拉伯数字8,我心里一阵狐疑,难道是赵鹤弄一个新的手机号打来?对谢东国夫妇说了句不好意思,我转身接通电话,电话里传来一个似曾听过的声音:“请问,你是李中翰李处长吗?”
口气还算客气,我平静道:“是我,你是……”
对方报上了大名:“我叫陈子玉,是你同事陈子河的大哥。”
我心一凛,陡然警惕:“哦,幸会,幸会,请问陈先生,有什么关照呢。”
心念急转,这陈子玉怎么突然找上我了?
“应该说,请你多关照。”
陈子玉依然很客气。
我淡淡道:“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有时间见个面吗。”
陈子玉笑了笑,试图让我放下戒心,他是陈子河的大哥,应该清楚我和陈子河的关系很僵,我有戒心是人之常情。
我回了个客气的笑声:“不好意思,我人在上宁,不在源景县。”
陈子玉惊喜道:“那更好了,我就在上宁,你在什么位置可以告诉我,我前去拜访你。”
我寻思这陈子玉如此急迫,一定有要事,我如果拒绝跟他见面,他可能以为我怕了他,心里暗暗冷笑,傲气干云:“等会我要去伯顿酒店见人,陈先生不如就去伯顿酒店,我们在大堂见面,你到了就给我电话。”
陈子玉马上道:“好,伯顿酒店我熟悉,那等会见,我有你电话,你有我电话,我们不见不散。”
挂掉电话,我若有所思,他陈子玉是什么人,我早知道了个大概,约他在伯顿酒店见面有几个理由,首先,伯顿酒店就在夜色酒吧左近,陈子玉肯定知道,其次,伯顿酒店是我的地盘,中纪委办事处就在那里,另外,酒店大堂有监视系统,服务生和酒店经理都与我熟悉,不是我惧怕陈子玉,而是要做到有备无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