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芳正在那里思谋着对策,那户院子隔壁的门打开了,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出了门,手里提着一个铁皮桶,桶上还有一条长长的绳索,看样子是到附近的水井里打水,凝芳灵机一动,便耐心地等着。

果然不一会,那小姑娘提着水桶回来了,凝芳悄然地跟了上去,还没等小姑娘进去后把门关上,她便用手推住了大门,柔声地说道:“小妹妹,我想借口水喝,可以吗?”

小姑娘一看,眼前是一个长得十分好看的大姐姐,正和蔼地问她,顿时心生好感,便微笑着点点头:“嗯,我给你拿去……”

不一会,小姑娘就端来了一碗凉茶水,还拿来了一张小板凳让她坐下,那脸上似乎还有些腼腆。凝芳在院子里坐下后慢慢地喝着,眼看那小姑娘倒了水在盆内开始洗衣服,便找了个话题跟她说起话来,凝芳的声音娓娓的很好听,把小姑娘说得满心欢喜,因为她还没有跟这样好看的大姐姐说过话呢,以前像这样好看的女人,只有偶尔到城里才能看到,没想到今天在自己家里还跟自己说那么多的话,自然心里很开心。

小姑娘也问了凝芳,怎么到这里来了,凝芳觉得还是暂时隐瞒了身份,毕竟也不知道小姑娘和那隔壁人家的关系,便说道,自己是来找大学里的老同学的,没想到迷了路,行李也丢了,钱也花光了,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想在她这里借住一晚,说不定明天便有朋友会来接她,不知道行不行。

小姑娘一听,那当然是愿意的,乡下人本来就纯朴好客,尤其是这样看起来很单纯的女孩。

凝芳了解到,小姑娘叫槐花,爹爹是泥瓦匠,出外打工去了,母亲为了照顾爹爹,也跟着一起去了,家里就她和哥哥两个人一起生活,哥哥整天不见踪影,也不知道忙些什么,不过总能过几天就带些钱回来,对他这个妹妹倒也爱护有加。

于是,凝芳便有了一个贴近隔壁院子的机会,暂时住了下来,小姑娘很热情也很会照顾人,倒是不用凝芳出门帮她干活。

凝芳已经观察到了,两个院子之间就隔着一堵矮矮的土墙,搁上几块砖头便能看到隔壁院子里的动静,不过现在白天她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一直呆在院子里倾听着隔壁有什么异样,唯恐他们悄悄地又发生什么变故。

天终于擦黑了,隔壁院子居然一点动静也没有,凝芳心里有些担心,不知道那里的情况怎样,但是身子却早已憋不住要释放,便不好意思地问槐花,有没有热水可以洗个澡,小姑娘很爽快地说帮她烧些热水去。

凝芳又问了下,有没有女人的内衣裤能让她先用一下。

槐花抿着嘴笑了笑,知道她的意思,便红着脸不好意思地拿出了几件自己用的,凝芳一看明显都是偏小号的,而且还是那些土布缝制的,想来都是乡下女孩子在哪个小摊子上悄悄买的。

凝芳心里有些为难,又不好意思说出口,但那表情倒是让小姑娘看得很明白,她又去那破橱柜里翻找了一下,居然找出了几件胸衣和内裤:“这……这是我娘的,你先穿上吧……”小姑娘说完就烧水去了。

凝芳心里十分的感激,看了看那些虽然老土的内衣裤,却总比没有强,便一个人躲在房里,用剪子剪开了下身绑缚的布带,抽出塞着的毛巾棍,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让她顿感舒坦。

不一会便有洗澡水给她准备好了,这一番热水的泡洗,让凝防感到特别的舒服,仿佛把这些天的屈辱都洗了个干干净净。

凝芳知道就眼前这个小姑娘的单纯,决然不会干那些害人的勾当,便决定告诉她自己的身份。

小姑娘很惊诧,眼前的姐姐居然是警察,而且还要到这里抓坏人,脸色便紧张起来。

凝芳这才想起还没问她叫什么名字,小姑娘说自己叫槐花,隔壁住的是兄弟两个,经常有一些看起来凶巴巴的人来往,有时候也有车子开过来,半夜三更的喝着酒,还有女人哭的声音,她和哥哥都不敢过去看的。

“他们叫什么?”凝芳问道。

“不知道,以前是郭奶奶家的房子,后来她死了,现在住着的是她远房的亲戚,我们也不认识。”槐花摇着头小声地说道。

凝芳思索了一会,便在槐花的耳边小声地说了起来,槐花一脸紧张地点着头,那双小手紧紧攥着小拳头,手心里都渗出了汗水。

这一晚,凝芳稍稍睡了个安稳觉,槐花在院子那堵矮墙下,一直守了大半夜,直到四周寂静得让她迷迷糊糊糊,她才终于挪到了屋子里躺下了。

第二天,凝芳起来时,发现槐花又在那矮墙下坐着了,心里实在愧疚得很,便感激地看了看她,摸了摸她的头:“槐花,想不想以后好好读书,将来做个有文化的女孩?”

槐花的眼里突然便有了光芒:“想!”她用力地点了点头,期待地看着凝芳。

“嗯,等我把这些坏蛋抓起来,我就帮你完成这个愿望,让你好好读书,将来有机会上大学……”

她蹲下身拉着她的手:“你现在还要帮我留意他们,我这就去派出所,找这里的警察帮忙,你自己可要小心了,有什么情况不要轻举妄动,记在心里,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镇子小,这派出所也就小,而且小得可怜,就两间简陋的屋子和一个小院子,门口挂一块牌子便是一个派出所了,此时,所里只有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警察,正在院子里打扫着,凝芳什么证件也没有,便只能把身分和来历简单的说了一下,不过忽略了很多路途中的细节,只是表述了一下被绑架后逃了出来,现在又发现了一伙可能是人贩子的绑架了自己的同事,想请他们协助一下解救她的同事。

那老警察听说凝芳是其他县里打拐办的警察,便露出了一副吃惊的样子,赶紧给她泡了茶水,一幅热情的样子:“李同志请坐……我这就给领导请示一下,该怎么办……”便开始打电话向上级汇报起来,可电话拨了几次居然一直没有拨通,他尴尬地对凝芳说道:“你瞧瞧,这乡下的电话就是这样差劲,经常打不通,唉……我们也没办法。”

“那你能不能抽一两个人协助我,先把那两个被绑架的女子救出来?”

“不瞒你说,李同志,就我们这个小地方,连我才三个民警,王所长和小刘都出外跑外调去了,哪里能有什么人呢?我一个人在家也只能看着这个院子,要不然派出所让小偷光顾了,那不就笑话了?你说是不是?”他一副无奈的样子,似乎对凝芳的情况有些无动于衷。

凝芳一看时间不能耽搁,便让他一定要把电话通知到他们局里,并转告她县局的领导目前她的情况,自己便匆匆告辞回到了槐花的家里。

还好隔壁院子的情况没有变化,不过凝芳实在不放心,怎么都快二十个小时了,那里居然风平浪静,难道他们要把柯兰她们一直关在这里,还是有什么其他目的?

她心里打定了主意,要是今天一天还没动静,今晚她就要翻墙过去看看,侦察一下总比呆在这里等待要好。

没想到,傍晚左右,隔壁院子有了动静,不一会院门打开了,那辆农用三轮车开了出来,车兜后面的布帘子遮挡着车厢,里面的情景自然无法看得清楚。

凝芳心里一急,不知道那车内到底有没有女人被转运,如果有的话,那又是谁,又或许都被转走了,还是一个都没有,心里实在有些矛盾,当下便对槐花说道:“槐花,这车子出去有几条道?”

“哦,他们的车子是往东走的,往东就一条道,过了两里地就要坐渡船才可以过这段地界。”

凝芳心里一动,又问道:“那你能不能有近道赶在他们前面,看看他们有谁上船,然后赶紧回来告诉我,我在这里晚上也要过去看看,咱们分头行动好不好?”

小姑娘心里好像很激动,知道现在在帮警察抓坏人,格外的紧张,但还是点了点头:“那我现在就去,那摆渡的张阿伯,我认识他,要是有什么事,我也可以问问他,我再回来告诉你。”槐花很有头脑,这倒让凝芳放心了不少。

“嗯,路上注意安全,要保护自己,别惊动他们。”凝芳关切地叮嘱道。

小姑娘这才匆匆而去,凝芳关了院门,坐在屋内床上开始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也在惦挂着槐花,渐渐的天也黑了起来,凝芳居然感到肚子有些饿了,可是灶间里什么吃的也没有,她又不好意思到处翻找,又乏又饿之间,不知不觉间慢慢地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她感到身子有些生疼,胳膊好像被扭痛了,不由得睁开了眼睛,这一睁开眼睛,蓦然发现眼前居然有一个壮实的陌生男子,看样子年级也就二十岁左右。

桌上已经点燃一盏油灯,那男子正用手中的麻绳捆绑着凝芳的身子,凝芳大吃一惊,心想,这一定是隔壁的那伙人已经发现了自己的行踪,所以悄悄过来制服了自己。

可再一看,眼前就一个男子,要是他们过来一定不会就一个人,愤然之间,便挣扎起来,可好象身子已经被那小伙子捆绑得很结实,连胳膊都被扭到了背后牢牢地捆绑着。

她怒喝道:“放开我,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我抓贼……你这个贼婆娘,跑到我家里还问我想干什么?”

汉子一边说着话,一边狠狠地收紧着手里的绳索,把个凝芳捆扎得结结实实,凝芳的腿脚使劲地蹬踏着,但哪里又是那孔武有力的汉子的对手,被他用膝盖压着大腿,两下子就撕烂了她的裙摆,用那撕烂的布条捆绑了凝芳的大腿和脚踝。

凝芳此时似乎有些恍然大悟,听他口气,难道此人便是槐花的那个哥哥,便忍住了怒气问道:“你……你是槐花的哥哥?放开我……”

小伙子吃了一惊:“你认识我妹子?她人呢?”

“她……她帮我办事去了……马上就要回来了……你,你先把我松开……”

凝芳被捆得紧紧的有些难受。

“帮你办事?你骗谁呢?她连我的忙都不肯帮,怎么会帮你?”小伙子哪里肯信,不过他的眼神中有一种神态,倒是让凝芳很担心,这种眼神是一种不安全的信号,作为一个女人她有这种敏感。

“真的,我……呜……呜……”还没说完话,小伙子就把一条毛巾塞入她的嘴里,但凝芳死死地咬住牙关不肯张口,她有话要跟他说明白,又怎能轻易让他把嘴塞住。

可小伙子的劲太大了,捏着她的两颊逼迫她张开了口,那毛巾便实实地塞住了她的嘴,哪里能有抗拒的力量。

凝芳头发零乱,一嘴的白色毛巾,死死地塞着她的嘴,那种愤然和焦灼的神态,令她眼睛几乎冒出火来。

他还不甘心,居然又将凝芳身上已经被撕烂的连衣裙都扯了开来,一眼便看到了她丰满的胸脯上穿着的胸罩,竟然是他母亲以前在家穿的,乡下女人在家时一般不避讳自家的孩子,大热天常常只穿着遮羞的内衣裤在家里干活,小伙子自然也看在眼里,此时一看便认了出来。

他嘴里开始骂道:“还不承认是个贼婆子,偷了我娘的衣裤穿着,哼哼,要不是我刚好回来,家里的东西都该被你偷光了……”说着话,就在绳索的捆绑间,把凝芳身上的内衣裤也剥了下来,这下子便让她完全赤裸了身体。

“贼婆子,看我怎么收拾你……明天我就捆着你拉你去游街。”他情绪激动地说道。

凝芳心里又羞又急涨得满脸通红,却被他把身体抱了起来,解开她腿脚上捆绑的的布条,看他眼睛红红的好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样子,似乎马上就要猛兽般爆发,却突然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凝芳心里一阵惊喜,知道一定是槐花回来了。

果然,槐花一推门进来,便看到了眼前的情景,那脸儿立刻就羞得通红通红:“哥……你干什么?快把她放开……”

槐花一把揪扯住了她哥哥的胳膊,使劲地往后拽。

小伙子好像很听槐花的话,便住了手,把凝芳放在床上,一把拉住他妹子就到了房间外面:“妹子,她是谁?怎么穿了咱娘的衣裤睡在床上?”

槐花小声地有很急迫地把凝芳的来历说了一遍,然后便催促着小伙子赶紧把凝芳给解开。

这小伙子沉思了一下,悄悄地把房门在外面拉上,然后把槐花拉到了稍远一点的地方,低声说道:“妹子,你上当了,哪有警察什么证件都没有的?连枪也不带,你没有见过城里的警察,都是穿着制服很神气的,你看看她连衣服都没有,一定是个骗吃骗喝的骗子,还好我正好回家,才没让你上当。”

槐花刚要和他辩驳,又被他打断了:“妹子,你别说了,看哥哥我的……唉,你知道我每次回来给你的钱都是哪来的吗?

说着话,他又掏出几张大票子来塞在了槐花的手里:“你看看,这就是哥哥在外面辛苦赚来的,告诉你,哥马上就要给你娶一个嫂子回来了,你把钱都存好了,到时候哥和你嫂子一定给你找一个好人家。”

“哥……你还是把她放了吧……她真的是个好人,还说以后带我上大学呢,你就行行好放了她吧?”槐花噘着嘴说道。

“不行!”小伙子坚决地说道,他扶着槐花的肩膀:“你知道哥的钱怎么赚回来的吗?告诉你,那都是哥在外面和别人一起卖女人赚得,卖一个可以得几百元,要是碰到长得漂亮的,能卖几千块……”他压低了嗓音:“这个送上门来的,就是个上等货,一定可以发一笔财,到时候哥哥为你娶嫂子也就不愁了,你现在可要帮我这个忙,知道不?”

槐花几乎愣在那里,她哪里想到以前哥哥带回来的钱居然都是买卖女人得来的,现在又要把凝芳也卖了,她一时心里害怕起来,又不知该怎么办,所以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小伙子看她不言语,以为她答应了,便高兴地说道:“这才是我的好妹子,好了,你去忙别的,哥还饿着肚子呢,帮我弄点吃的。”

说完,他反身又进了房间,一进房间,却发现凝芳已经把身子钻进了被窝,原来凝芳刚才被槐花进来一搅和,便总算暂时脱了身,当他们出去后,便觉得自己赤裸着身子被捆绑着上身,怎么再面对他们,便用捆住后尚能伸缩的腿脚,蹬开了床头的被子,把身子钻了进去。

小伙子进来后,凝芳以为他会被槐花说动,然后将她放开,便等待他先给自己掏出塞嘴的毛巾,然后她就可以告诉他让槐花来给她解开捆绑,她可不愿意让一个男人再次面对自己赤裸的身子。

可是,小伙子却不是来给她松绑的,而是直接从旧柜子顶上,拿了一捆满是灰尘的绳索下来,抖了几下算是把灰尘抖落了,然后一下就掀开了被子,看那架势就是要把凝芳捆绑得结结实实了。

凝芳知道可能事情出了其他原因了,眼睛盯着门口,希望槐花能够进来,可那门洞黑黑的那里有人影。

“你这贼婆娘,把我妹子骗得团团转,我可不会轻饶了你……”小伙子常年在外面捆绑贩卖女人,对付眼前这个已经被他捆上了,没有反抗能力的女人,那是很容易的事。

凝芳奋力反抗着,拼命扭动着身子并使进发出“呜……呜……”的呼叫,希望槐花能听见后进来跟她哥哥解释一下,可是一切都是枉然,不大一会,小伙子便把她的身子重新捆绑得严严实实,手臂被反捆在了身后紧贴了背部绑扎牢固,腿脚也被曲折了捆绑得结结实实,直把那饱满的下体明目张胆地拱起着十分显眼。

凝芳羞愤地闭着眼睛侧躺在床上,呼吸急促不停,可小伙子并没有住手,他又用一些细布条,把凝芳胸乳的根部捆扎起来,并连在身子的绑绳上,拿橡皮膏封贴了乳峰,随后取过一大块厚厚的棉纱布敷盖了她的下体,用他母亲纳鞋底的白色棉纱线,很仔细地将那棉纱布严严密密的绑紧了,那棉纱线每从她被捆紧的腿缝间穿过时,他的手都会在她下体部位使劲磨擦着,令凝芳不由自主地身子会颤动一下。

棉纱线捆绑的非常细密,就像一张细细的网一样,把她整个下身捆绑严密,细细的纱线浅浅地陷入了她臀部的肌肤中,凝芳那里能想到这个年轻的小伙子,居然有这样的耐心,心下又是吃惊又是气愤。

凝芳又被他抱着跪坐在床上,她当然知道接下来可能要重新堵塞她的嘴了,知道已经被捆成这样,怎么反抗也是徒劳,便闭着眼睛不再看他,任凭他怎么对付她。

果然,小伙子抽出她嘴里的毛巾,把一团粗棉布塞了进去,也不管她难受不难受,只凭自己的手感,觉得塞严实了这才住手,然后用两张橡皮膏贴住她的嘴唇,还用手把橡皮膏抚平贴牢实,那手在凝芳脸上磨蹭时,那种柔滑和细腻却是他第一次感触到,身子的反应便更加强烈了。

恰在此时,槐花端着一碗红薯汤进来了:“哥,你先吃点东西……”一抬头,便看见了凝芳跪绑在床上的模样,便叫了起来:“哥,你怎么这样啊……快放开……”

“把碗放下,你先出去,小孩子别看,没你的事……”小伙子一边说着,一边正用一只封嘴罩子绑在凝芳的嘴上,那罩子可是他在外面捆绑女人时常用的工具,是用好几层白棉布缝制而成的,厚厚的看起来很结实,上下正好从鼻子下面开始一直兜住她的下巴,两头延长到面颊部位,并各有两条宽宽的带子,往脖子后面一勒,再那么收紧了打上结,便结结实实地绷住了她的嘴部。

他在收紧带子的时刻,凝芳的眼睛则看着几乎要掉泪的槐花,她也知道自己现在被捆绑成这个模样,自己也很羞怯,尤其是面对一个小姑娘,可她要给她传递信息,希望她在适当的时候能帮助自己。

槐花第一次见到一个长得那么好看,身子又那么白嫩诱人的女人,被她哥哥捆绑成那样,那胸脯和下身被绑得让槐花看得都脸红心跳起来,可当她接触到凝芳的眼神时,便知道了她的心思,于是她微微地点了点头,便转身出去了。

小伙子还没住手,他需要把凝芳的眼睛也蒙上,便扯了两大团棉花堵在她眼睛上,用黑布条缠绕了几圈后绑紧了,这才把她用被子裹上放倒在床里侧,然后喊来了槐花:“妹子,今天你先睡哥的屋子,我在这里看住她,明天我就把你未来的嫂子带来,然后把这个女人带走,等赚了钱都给你存着……你快去睡吧……别胡思乱想了。”

槐花不言不语,一幅不知所措的样子,她心目中的哥哥,一直就是她生命的支柱,她也最敬重他,可是现在……她很矛盾,但又不愿意违背他,她知道哥哥对她很好,也希望哥哥能找到一个好女人。

她默默地退出去,帮他把门关上。

小伙子吃了那碗红薯汤,吹灭了灯火,一幅安然的样子,很舒心地躺倒在了凝芳的身边,他的心里已经在开始盘算该怎么出价钱,这个女人一定能赚个好价钱,然后他就可以和他的女人小莲一起,风风光光地办个婚礼,这往后的日子……

村里的鸡早早的就打鸣了,接着狗也开始叫了起来。

不知怎么回事,今天槐花起的并不早,也许是昨天心情不好,睡过头了,等她起来来到关着凝芳的房间时,却发现房门虚掩着,推开一看,哪里还有人在,心里便慌乱起来,那个姐姐去哪里了?哥哥你也太狠心了……她心里开始着急地埋怨不停。

慌乱中,她来到了后院,一眼便看见那间破草屋的门上,居然套上了一把锁,那屋子一般都堆放些稻草和农具,从来就不会上锁,此时上了锁,该不会是把大姐姐关在了里面吧,槐花心理期待着,上前就把门推开了缝,歪着脑袋往里一瞧。

这一瞧便看见了凝芳,微弱的光线下,凝芳眼睛缠绑着黑布坐在草堆上,身上居然已经穿上了槐花母亲的衣衫,一件白底蓝花土布衫,双股的麻绳早已经将她牢牢地五花大绑着,胸前和臂膀上都缠满了绳索,嘴里还塞着满满的白布团,嘴唇上有一块厚厚的棉布覆盖着,并用一条布条绕着嘴压紧了棉布绑结实了。

槐花一看,便知道这一定是哥哥把她捆在这里,大概一早就出去找人来把她带走,连她这个妹妹都不知道。

槐花赶紧找来一块砖头,把那锁扣砸了,进了屋子,便帮着凝芳解开了眼睛上的黑布,黑布下还有用胶布粘着的棉花,也都轻轻地取了下来,这槐花人虽小,但那些拐卖女人的事她倒是也听说了不少,知道他哥哥将凝芳捆成这样,一定也是要带她上路卖到别处去,幸好自己发现的早,哥哥又不在家。

好一会,凝芳的身子算是获得了自由,对眼前这个小姑娘还是心存感激的,便又想起昨天吩咐她的事来,槐花说道:“昨天我到了那里,已经不见他们的人了,那摆渡船的大叔说,有两个男人从车上下来坐了船,,还带了一个女人,那女人被绳子捆着还带了口罩,我还问他,认识那些人不,大叔说不认识,只有一个好像以前看到过,脸黑黑的……”

凝芳沉思了一下,便问道:“你哥哥去哪里了?他把我捆在那里是为什么?”

这一问,倒把槐花惊醒了,她赶紧对凝芳说道:“我哥哥昨天说要把你卖掉,今天把你捆住了,就是去找人来的,你还是先躲一躲吧,要不然我哥哥……”她内心其实一直以为哥哥是个在外打工挣钱的好男人,所以下面的话也不愿往下说。

“这样吧,你帮我去派出所跟那个年纪大的警察说一声,就说我在这里办案,问问他我让他办的事怎么样了,赶紧去了后给我个回话,我这就去隔壁看看情况,记住了,一定不要告诉你哥哥我去哪里了,我会来找你的,自己小心些,你哥哥的事,我现在不会和他计较……嗯,要是你碰见他,让他赶紧改正,要不然会坐牢……也会害了你……”

槐花眼眶里有了泪花,咬着嘴唇频频点头。

“你要相信姐姐,我是警察,也一定会帮助你的。”凝芳用手指轻轻地给她抹了一下眼角的泪花。

她回头看到了墙角有盆月季花,灵机一动便说道:“这样吧,要是你哥哥不在家,一切都好的话,就在墙头上放上这盆花,我要是顺利就会过来,好吗?”

“嗯,我知道了……”槐花用力点着头。

凝芳深情地看了看她,然后在脚下垫了一个坛子,便探身墙头往隔壁院子观察了一下,刚准备翻身过去,槐花突然小声地说道:“姐姐,你下来,我去吧。”

凝芳回头看了看她,槐花又说道:“那院子以前我一直去玩的,我都知道屋子是什么样的,还是我去好,我是小孩子,他们看到了我也不会把我怎么样,姐姐你就待在家里等我好了,好吗?”

凝芳仔细一想,觉得她说得有理,自己正好还可以抽空跑一趟派出所,问一下那个老民警情况,便答应了槐花,她心里也知道,槐花去那院子的确要比自己去来的安全,毕竟一个小姑娘,人家即使看到了也不会怎么怪罪,也不会起疑心,于是说道:“要是有什么发现,不要声张,悄悄地回来告诉我,如果没有发现什么,你就在家里等我,我去一趟派出所,马上就回来。”

槐花对凝芳笑了笑,很灵巧地就翻身上了墙头,一扭身便轻盈地跳了下去。

凝芳听了听隔壁没什么动静,便也赶紧往派出所而去,希望能迅速赶回来。

派出所还是老民警一个人,看到凝芳来了,脸色有些尴尬,还没等她问话,便说道:“对不住,李同志,我们这地方就是落后,给你打了好几次了,就是打不通,你看这……”

凝芳心里有气:“那你们要是碰到了案子怎么办,怎么向上级汇报?”

“这……我们有时候就是骑车子去……呵呵,再说了,这穷乡僻壤的,哪来那么多案子。”老民警有些满不在乎。

凝芳知道像他这种年纪的民警,应该也是当地人,他们有什么心事自然让她难以理解,也许接下来只能凭自己来想办法解决了,随后便又给他留了一张条子,希望他按照条子上写的东西给他们上级汇报一下。

回到槐花家里,却发现槐花还没回来,心里便有了些许担心,但又不能自己过去察看,便只能耐心地在屋内等待,但她却忘了一件事,那就是早上把她捆绑着关起来的槐花哥哥,出去后还没回来,此刻她心里只惦记着槐花和隔壁院子的情况,再加上派出所那老民警的办事效率,让她心里很烦闷。

就在此时,槐花回来了,看上去有些疲惫,脸上还弄了些灰土,见到凝芳后,便说道:“姐姐,那屋子里没人,一个人都没有,我找了很多地方,不过在后院有个地窖,那上面压着一块石板,我轻轻地敲了敲,里面好像有声音,可是我搬不动那石板,只好回来先告诉你。”

“那我们一起去看看,你去把大门打开。”凝芳心想,那石板下一定有蹊跷,便决定一起去看一下。

没想到刚走入院子,院门打开处,槐花的哥哥和一个女人匆匆的就进来了,槐花哥哥一见凝芳,便吃了一惊,又看到他妹子和凝芳在一起,便知道是她干的好事,那脸色立刻就变了。

凝芳也被他们的出现吃了一惊,想起了昨晚的那一幕,便知道他们的出现不会对她有利,立刻就问道:“你们想干什么?”

槐花哥回身就把院门关上了:“贼婆娘,还想跑?老子今天可不能让你跑了……槐花,你站一边去,要不然我可不饶你……”

“哥,她是警察……是来抓坏人的,你……你就让她走吧。”槐花站在凝芳身前,几乎是央求道。

“警察?你还小,别信她的什么鬼话……”他心里有些紧张,早上捆得好好的,怎么就被自己的这个傻妹子给放出来了,现在倒好,自己可能又要花费力气来把她绑起来。

身边的女子看起来年轻,却像个是长年在外奔波的人,一张年轻的脸上很冷静,不过目光却是相对冷酷,眼睛一直在打量着凝芳。

小伙子对槐花说道:“妹子,过来,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你未来的嫂子……你到她那边去。”

槐花冷冷地看了看那个女人,没有说话,小伙子却说道:“贼婆娘,你是自己乖乖地让我绑上,还是要我揍你一顿再捆上?”

说着话已经走到她面前,他一伸手把槐花拉到了一边,一把就去扭凝芳的胳膊,哪想到凝芳一翻腕握住了她的手腕,一下子便把他的胳膊扭了过来,底下一个别腿,便把他扫到了地下。

“怎么样,信不信我把你的胳膊扭断了?”凝芳威严地说道。

“姐姐,别……哥,你就走吧,她是来抓坏人的,不是来抓你的……”槐花这句话一出口,小伙子便觉得心里一惊,他心里有什么事他自己知道,那女人也知道眼前的凝芳大概就是个警察了,却不知道是不是为他们的事而来,心里便打定了主意。

正当凝芳准备放手的时候,那女人突然就拉过了槐花,从怀里掏出一把剪刀来,一下子就戳到了槐花的脖子上:“你把他放了,要不然我戳死她……”

槐花吓的叫了一声:“哥……”

小伙子也没想到他女友居然会来这么一招,一时也愣住了,不过随后便有些醒悟过来,他知道他女友在社会上做事向来很泼辣,也知道她的用意,便赶紧喊道:“贼婆娘,放开我……要不然我妹子可就死在你的手里了……”

凝芳也没想到那女人会有这么一手,再一看槐花疼得泪汪汪的眼睛,正在乞求地看着她,便松开了手,小伙子一下就站起来,还没等他跑到他女友身边,女人又喊道:“傻瓜,快去把她捆起来……”

凝芳怒喝道:“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女人又用手中的剪刀在槐花的脖子上戳了一下。

槐花疼得又是一声尖叫,却被那女人捂住了嘴。

女人有些得意扬扬地对凝芳说道:“你让他把你捆上了,我就放了她,要不然我就下狠手了。”

“好……你要是再伤害她,我一定不饶你。”凝芳站在那里,把身子放松了,小伙子赶紧起来跑进屋内,拿来了几条麻绳,往凝芳的肩上一搭,三下五除二的就把她五花大绑了起来。

凝芳的双臂被他扭到了身后,绳索一下子就先把她的双腕绑住了,随后开始在她身上绕来绕去,凝芳心有不甘,稍稍挣扎了一下,那女子便又用剪刀在槐花的脖子上戳了一下,槐花疼的眼里早已眼泪滚滚,却不能出声。

凝芳无奈地放弃了反抗,任由他把绳索收紧,但眼睛却一直死死盯着那女人,只要她有松懈,她便会立刻飞身上去解救槐花。

然而小伙子好像知道了凝芳的身手厉害,自然便想着法把她捆绑得结结实实,凝芳当时便觉得身子已经无法动弹,但嘴里依然说道:“你已经把我绑了,那就放了槐花姑娘,那可是你的亲妹妹……”

“阿丽,你就放了我妹子吧,反正她已被我捆结实了,跑不了的。”小伙子最后在凝芳大腿上打着绳扣,对那女人说道。

女人松开了槐花,槐花跺着脚对小伙子哭喊道:“刘东升,我恨你,你不是我哥……”说完哭着就跑了出去。

女人倒是显得无所谓,翻身就把院门从里面拴上了,两个人推搡着凝芳就进了屋内,叫阿丽的女人很机敏,还没等凝芳说话,便把兜里掏出来的一条手帕塞进凝芳的嘴里。

手帕较小,塞在嘴里也堵不严她的嘴,她用手捂着凝芳的嘴巴,对刘东升说道:“再拿些布来,把她的嘴塞严实了,省得她教训我们。”

刘东升便在屋里找了一下,拿了一件她母亲以前穿戴的白棉布胸衣,揉成一团便塞进了凝芳的嘴里,女人又从口袋里拿出一卷橡皮膏来,一条条地封贴住凝芳的嘴唇。

凝芳怒目而视,知道现在已经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唯有寄希望于槐花,可是她已经伤心地离开了,自己目前的处境到底会怎样发展,心中一点头绪都没有。

“你说的那个漂亮的女人就是她?”阿丽问刘东升。

“嗯,怎么样,这个出手的话价钱不会低吧?只是……会不会有风险?”他心里到底还是有些心虚。

“怕什么?做都做了,还怕她吃了我们?你看看她现在被我们捆得那么结实,还能让她跑了不成,到时候把她卖远一点,最好是卖到山里边,谁又能把我们怎么样?警察也是人,被人睡过了,还不一样做人家的媳妇?瞧你那德性,胆小鬼。”

女人看来是做这种买卖的老手,凝芳倒有些担心起自己来。

“来,把她按在椅子上。”女人吩咐刘东升。

两人把凝芳牢牢地捆在椅子上,又拿了棉花来压住她的眼睛,用胶条粘贴严密,然后缠上白布带绑紧。

阿丽看了看凝芳的模样,脸上有些不是滋味:“你昨晚是不是捆她的时候,想什么了?”

刘东生知道她吃醋了,幸好自己没干什么,便陪着笑脸说道:“,有了你了,我哪里敢再想其他女人,谁都没有你好看……”

“去去去,少来这一套,反正你也别想离开我,要不然……”她说话的当口,就在凝芳胸口的绑绳间,扯开了她的衣襟,刘东升看在眼里,凝芳胸乳上裹着的还是他母亲的胸衣,只是偏小了点,绷得紧紧的。

阿丽扒下胸衣,拿了几条细麻绳,仔细地就把凝芳的乳根部位捆扎住,把留出来的两条细麻绳绕过肩头,捆在身后绑着的手腕上,这样一来,要是凝芳一挣扎,便会牵动那捆住胸乳的细麻绳,自然会有疼痛感,然后再把胸衣重新戴上,这才问道:“东升,我看我们过了傍晚再上路,现在时间还早呢,就是你那妹子会不会给我们惹事?”

“你放心,她不会,我是她哥,她刚才是被你……被你弄疼了,才哭跑的,没事的,我们先吃点东西,躺一会……”

“嗯……先别吃了……”女人突然眼睛闪烁着媚惑的神态,红红的脸上有了春色,一双手已经悄悄地解开了自己的衣襟,软软的手抱住了刘东升的腰……

再说槐花哭着跑出去以后,站在村口大树下哭泣了一会,心里对她哥哥是既恼又恨,但毕竟是自己的哥哥,对她也实在是疼爱有加,虽然在外面干的事不光彩,但也总是为了挣钱给她上学,心里一时拿不定主意,是去派出所告诉警察,还是任由哥哥和那未来的嫂子把凝芳捆绑了带走,左思右想,为难得不得了,心里也着实不喜欢那个未来的嫂子。

突然,她一下子想起来,凝芳曾告诉她隔壁那个院子里,可能还关着她的同事,何不现在再去看看,或许真的在那里,要是能把她救出来,那哥哥可就不敢再把凝芳带走了。

心里想着,脚步已走到了家门口,可又不敢进去,怕又给他哥嫂骂一通,便悄悄地溜到隔壁院子的后面,那里有棵树,爬上去便能翻上墙头,然后便能进入后院。

可她脚一落地,便听到了屋子里居然有人说话,她心里一惊,没想到他们回来了,一时也找不到地方躲藏,一眼便看见了角落里有一口大水缸,悄悄地走过去便掀开了上面的那些稻草,一看里面空空的,便赶紧爬了进去,又把稻草盖上,躲在里面那可是大气也不敢出。

此时已近中午,槐花已经感到了肚子饿,心里也不知道该怎么才能出去,因为要出去必然要穿过那屋子,到了前院才能出去,这后院下了墙头,她可是没那个能力再爬上去。

屋子后门打开了,槐花在稻草下悄悄地张眼望着,一个男子正在院子里把那个地窖上的一块石板挪开,那块石板下,槐花已经知道了有动静,此刻见那男子搬开石板,自然是要干什么事,便专注地看着。

石板挪开,男子爬了下去,看样子好像里面有一张梯子,不一会又爬了上来,随后进入屋内,接着又出来了,手里端了一碗饭,然后下了地窖,这一下去可就是好长时间,槐花一直不敢动,静静地等待那男子出来。

好一会,那地窖里似乎传来了几声叫唤,随后便又没了声息,又过了好一会,男子终于上来了,重又把石板盖上,还在上面铺了些稻草,做着伪装。

男子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嘴里吹着口哨,一幅春风得意的样子,回了屋子。

槐花心里着急得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可以出来,然后下去救人,慢慢的居然便迷迷糊糊的打起盹来。

等到她醒来时,却发现四周格外的寂静,悄悄地拨开稻草,仔细听了一下,果然什么动静也没有,看了看天色,太阳还是挂得高高的,估计已是下午时分。

她慢慢爬出水缸,蹑手蹑脚地到了屋子门口,那门虚掩着,轻轻地推开后,闪身便进去看了看,屋内又没人了,她心想,这里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一会又没人了呢?

管他呢,先去那地窖看看,说不定就能把人救出来呢。

她来到地窖口,使了劲搬那石板,可一个小女孩哪里能搬得动,她四下看了看,拿起一个粗竹杠来,便使劲地撬动那石板,石板一点一点地往旁边挪开,终于亮出了洞口。

她趴在洞口上,看了看,黑古隆冬的什么也看不见,便轻声地喊道:“里面有人吗?……有人吗?”

“呜……呜……”一个含混不清的声音传出来,似乎是有人的嘴被什么塞堵着,无法说话。

槐花听到了声音,便也顺着那梯子往下走,下了有五六级,便感到踏在了实地上,可眼前依然黑黑的,什么也看不见,稍稍适应了一下后,接着洞口的光亮便看见了身侧地上,居然有一盏油灯,便拿起旁边的火柴点亮了油灯。

这才发现,地窖不大,有个五六平米的样子,角落里的地上铺了厚厚的稻草,稻草上垫着一床棉被,一个女人几乎赤裸着被捆绑在那里。

许多道麻绳紧紧地将她的身子五花大绑着,胸脯子在敞开的衬衣下向外鼓凸着,下身赤裸,大腿上同样也用麻绳捆扎得牢牢的,她的嘴里一定塞满了布团,因为那白嫩的脸蛋上,腮帮子鼓得高高的,嘴上被布带缠绑得严严实实。

槐花小心地走近她,看着那女人问道:“喂……你是不是叫什么……什么兰的?”她一时想不起凝芳跟她说过的名字,只依稀记得好像最后一个字叫兰,便这样问道。

被捆的女人犹豫了一下后点了点头,她的眼睛上还被蒙着厚厚的纱布,当然不知道眼前进来的是谁,但居然能知道她叫什么,自然心中也明白可能是自己人来搭救她了,便“呜呜”地哼着,希望那人赶紧给她解开捆绑。

槐花再不犹豫,赶紧动手给她松绑,一番努力以后,终于完全解开了女人的绑缚。

女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年轻漂亮的柯兰,匆匆忙忙间,却没找到自己的衣裤,此时也顾不得了,抓紧时间能够出去才是真的。

半裸着身子的柯兰跟着槐花出了地窖,便来到屋内找寻她的衣裤,果然在房间里的椅子上,柯兰的衣裤都丢在那里。

赶紧把衣裤穿戴好,也没来得及询问槐花到底是怎么回事,跟着槐花就到了村外,这时,槐花可不敢先把她带回家,她只知道家里有她哥嫂绑着那警察姐姐呢,她要先把这情况告诉这个也长得那么好看的姐姐,让她想想办法救出凝芳来。

可她们哪里知道,此时的凝芳已经在槐花哥嫂的押解下,刚刚离开家中,正匆匆行走在路上。

身子被捆得结结实实,俨然一身农村女人打扮得凝芳,在两人的搀扶下正上了那渡船,艄公刚刚丢下饭碗,准备到岸上树荫下休息一会,一见有人要摆渡,便把固定船只的竹槁从河水中拔了出来。

刘东升当然认识这个以渡船为生了好多年的老艄公,只是此时假装没看见,匆匆的和他女友扯着凝芳就上了船。

他选择走水路,当然是为了避人耳目,在这个村子里,他的名声还是不错的,他可不愿意让人说他是卖女人养家的人,说出来也没出息。

他女友有办法得很,把个凝芳伪装得还不错,就跟以前他们一起捆绑了女人长途贩卖一样,总不会让人瞧着一眼就看破奥秘,这次自然也一样,再说了,槐化说这个女人是警察,到底是不是他们也不敢肯定,但是,既然已经绑了,那也就横下了这条心,不管是不是都要将她出了手,赚了钱再说,至于能卖多少钱和卖到什么地方,就看他们的运气了。

凝芳的身子在那土布单衣下,被五花大绑着捆得结结实实的,不但胸乳被绳索捆扎着,连手指都被布条子包紧了,而且被捆住的手腕还不能动弹,一动便会牵扯那绕过肩头拴在胸乳上的细麻绳,那疼痛便是自找的了。

嘴里塞得满满的布团,用一只白棉布缝制的罩子绑紧了嘴唇部位,再给她戴上一只口罩,算是遮挡了那罩子,看那样子,凝芳要想喊叫那是绝对出不了声的,那点口罩下的微弱哼哼声,自然也是无济于事的。

女人和刘东升一定也干了不少次这样的买卖了,那女人别看年纪轻轻,做起事来很是头头是道,想得也很周全,一路上那是不能让凝芳看见东西的,于是,眼睛也被纱布封贴了,里面还垫上厚厚的棉花,这样至少一点光线都不会漏进凝芳的眼睛里。

这刘东升以前在城里转悠的时候,在地摊上买了一副墨镜,此刻倒是派上了用场,那墨镜往凝芳的眼睛上那么一架,多少还是能遮挡一下封眼的纱布,再说了,这太阳高高的日子,戴副墨镜那是很自然的事情,只是墨镜镜片小了些,挡不住那宽宽的封眼纱布和胶布条。

小船悠悠的往对岸驶去,刘东升和女人夹着凝芳,心里也在忐忑着,那把有个木柄的小刀子就掖在刘东升的口袋里,手一直抓着,心里却又想起了他妹子槐花,刚才临走时,他把三百元钱塞在了槐花的枕头底下,希望她能体谅他这个做哥哥的,父母不在家,要抚养自己的妹子,实在也很艰辛。

凝芳心中着实很后悔,刚才面对他们的时候,自己的行为太不果断了,结果自己反而陷入了被动,如今又被捆绑了起来,哪里还能再有出逃的机会。

嘴上的罩子绑的实在太紧了,勒的她塞满布团的嘴很难受,想要好好的呼吸一下,只能在那紧绷在脸上的口罩下,深深地用鼻子缓缓吸气。

身子失去自由,可大脑依然可以思索,槐花姑娘是否能有所收获,那便是凝芳最大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