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1 / 1)

穿成班花的日子 阿淳 2726 字 1个月前

“……就是这样,你听懂了吗?”

“啊?哦,懂了吧,应该懂了。”

……

陶安宁无奈,又给她讲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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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天气渐渐变冷,晋城一中学生们的校服,也从清一色的夏季短袖变为秋季外套,陶安宁已经在这个时空生活了近一个月。

在这一个月里,她渐渐习惯了教室里多出来的那位陌生同学,也慢慢适应了周围的人对自己过于友好的态度。

与之相应的,一班的同学们也逐渐习惯了,他们班班花陡然上升的学习热情——

下课在办公室问题目,买了一堆教辅疯狂刷题,甚至最近一次地理小测验,还考了全班前十。

就像班主任曾经说的,“不要以为你们现在的成绩很了不起,这个世界上,长得好看还比你会读书的人多的是,他们都这么努力,你们还整天嘻嘻哈哈,羞不羞愧?”

……很扎心了。

.

前桌问完问题就转回去自己自习了,反倒是梅玫托着腮看了她们好久,这会突然冒出一句,“安宁,我觉得你好像变了很多。”

陶安宁翻笔记的动作就是一顿,睁着无辜的眼睛,软软地问,“变了哪里呀?”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觉得你跟以前有点不一样了。你现在都不生气,变得超级温柔的。”

“我以前经常生气吗?”

“也不是,你以前也很少生气。但是你以前不生气,是因为没有人会惹你生气,现在不生气,就是因为……”

梅玫皱起眉,绞尽脑汁,想出一个不是那么恰到的词,

“善良。”

陶安宁忍不住笑起来,两只眼睛弯成月牙状,有点羞赧,“不是啊,其实现在也没有人惹我生气啊。”

……

“你怎么那么幼。”

梅玫也被她带笑了,一把捏住她的脸,调戏她,“跟小学生似的。”

然后捏着捏着,又舍不得放手了,嫉妒地叹息,“真想不通,你怎么完全不长痘的,明明昨天晚上我们一起吃的小火锅,怎么痘痘就光照顾我了呢。”

女生眨眨眼,不好意思地回答,“我也不知道,我从小就是这样的。”

“……是啊,而且你还吃不胖。”

梅玫绝望地趴在桌子上,“上天真是不公平啊,对我辈何其残忍!”

陶安宁吐吐舌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难道说,她以前比她更胖?

刚好这时,语文课代表抱着作业回来,看见陶安宁,连忙朝她喊了一句,“安宁,老班找你。”

“找我?”

“是啊,好像是要出新板报了。”

……板报?

——没错,就是板报。

陶安宁一到办公室,先接受了一段班主任对于她“积极的学习态度”和“突飞猛进的考试成绩”的夸奖,然后鼓励她再接再厉,叨叨絮絮聊了半天之后,才进入主题。

“哦,对了,这不快到11月了嘛,学校有一个板报比赛,主题就是我们学校的外语节,你这周有空,就把黑板报换换吧。”

“当然了,学习为重,也不用太着急,放假之前弄好就成。”

……

她完全忘了这一茬了。

陶安宁是班里的文艺委员。

但是这一个月来,她除了每天晚上讲读唱时间上台放放歌,其他时候,都很悠闲。

所以她也就忘了,不光是讲读唱放歌、还有黑板报、纸服装制作、班级文艺活动组织等等,都是她的差事。

……怎么办。

她不会画画啊。

是那种完完全全不会画的灵魂画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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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自修结束之后,陶安宁耷拉着脑袋坐在桌子上,看后墙黑板上那只丑不拉几的小兔子,感到了世界对她深深的恶意。

她觉得,他们班一直以来就没丢过的黑板报一等奖,可能就要毁在她手上了。

天哪,快来只哆啦a梦救救她吧!

“所以,我们这次的黑板报,走毕加索风格?”

教室前门处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男声。

冷冷淡淡,起伏不大,要不是微扬的尾调流露出了一点诧异,还以为他是在反讽。

女生转回头。

果然,任修维正背着个黑色书包站在门口,视线落在那只严重发福的兔子身上,端详了一会,神色难辨。

……丢脸死了。

陶安宁捂住脸转回头,连忙拿了黑板擦,想要把自己的“作品”给毁尸灭迹。

结果她站起来的动作太快,一个不稳,又嘭的摔回桌子上。

黑板擦从手里掉下来,摔在脑门上,颠簸了一会,又从鼻梁处滑落。

在她脸上留下缤纷的一笔。

“陶安宁。”

身后再一次传来男生的声音。

小姑娘下意识地回头,眨着懵懵的眼睛看他,又感觉到脸颊痒痒的,情不自禁用袖子擦了擦脸。

然后。

说实话,她第一次在任修维眼里,看到那么真实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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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夜晚,教室里的白炽灯还在发光发热,后头的大黑板上是一只又丑又胖的蠢兔子。

而黑板前头的桌子上,则坐着个傻傻的姑娘。

握着粉笔,表情呆萌,脸上一道道全是五颜六色的粉笔灰,看上去又滑稽又可爱。

然后她意识到什么,尖叫了一声,就跳下桌子跑出了教室。

……

任修维终于忍不住低低笑出声来。

怎么会有这么蠢的姑娘。

因为明天就是外语节,所以今天晚自修只上了一节,八点就放学了。

现在已经快九点,他回来的时候,看见整栋教学楼都黑着,只有自己班还亮着灯。

证明有人。

任修维本来都打算去隔壁班将就一夜了,结果路过门口时,偶然看见那只丑陋的兔子,觉得这好像不是他们班以前黑板报的风格,才开口多问了一句。

然后,就围观了一场生动形象的行为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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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为艺术家陶安宁很快就去卫生间洗好了脸,噔噔噔又跑回来了。

主要是她刚才突然想到什么,一时之间喜不自禁,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

她走出洗手间时,刚好发现前方男生径直走进了隔壁班。

嗯,他去二班干什么?

这么晚了,又回来自习吗?

自习怎么不开灯哦。

陶安宁有点疑惑,但情况危急,容不得她想太多,所以脸也没擦,直接就跟着他进了二班。

二班估计是把窗帘也拉上了,一走进去,视线乍一下黑掉,教室里静悄悄的,有点恐怖。

女生颤着声音喊了句,“任修维?”

“任修维,你在吗,我有件事想求你帮忙。”

“任……”

“啪。”

教室的灯被打开,一时之间亮如白昼。

男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她面前了,手按在墙上的开关上,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你是上次被鬼吓到所以这次打算以毒攻毒自己扮鬼?”

……

小姑娘咽了咽口水,怯生生地抓住他的衣袖。

“那个,副班,你是不是会画画?”

“你帮我画几只小小小小的动物,我请你吃夜宵,行不行?”

她睁着大眼睛,声音软软的。

“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