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叛乱结束,何苑月的赎罪(1 / 1)

宫闱里那些破事 慈心 2064 字 1个月前

夜里,何苑月开始发起高烧,冰冷的身体快要失温,昏昏沉沉的。

来送饭的人看了她一眼,似乎不太对劲,身体不停的发抖,上前一摸额头才发现竟然烫的不行。

片刻之后,何苑月只觉得自己被人给横抱起来,摇摇坠坠的。

恍惚之间,溼濡的衣衫被人褪去,柔软的身体搂住了她。

何苑月不知道昏迷了多久,只知道有人吻住她,难以入口的苦味顺流入喉。

当她睁开眼时,身旁有个男人搂着她,不是别人正是邢那。

邢那虽然紧闭着眼,但眉头之间仍紧蹙着,似乎压抑着情绪。

“邢那……。”何苑月沙哑的声音,犹如摩擦着铁锈般难听。

“你醒了?”

邢那煞那间睁开眼睛,第一时间就是关心着她的身体,“你觉得怎样,还有哪里感觉不舒服吗。”

何苑月葱白的手抚摸上他满是胡渣的脸颊,淡笑着,“你怎么看起来比我还憔悴。”

“胡说八道!”邢那板起脸孔,一手拉掉何苑月的手。

他起身和衣,看了她一眼,“别想死,你的命是我的,我不让你死,你就死不了。”

刑那坐起身,见何苑月醒了,也不在待了,准备更衣离去。

何苑月起身,也不怒,笑着,“让我帮你穿衣吧。”

“不需要,你就躺着,等身体好了再来伺候我。”

何苑月能感受到邢那是在意她的,也恨她。

邢那出去没多久,就有人端来了热腾腾的粥,说是她好几日没进食了,吃点粥暖胃。

何苑月倒也很听话的将一碗粥全部吃完。

她是真心来赎罪的,就算真的死在这,她也不会怨邢那,那是她应得的。

夜里,何苑月睡梦中,又感觉一双强而有力的手臂搂过她。

温暖的身体让她也靠了过去。

翌日,何苑月起身开门,便见到两名奴婢跪在门前,似乎从昨夜就跪在现在。

昨晚露水重,今日他们的身上的衣服也溼了,发丝垂落,满脸疲倦。

见何苑月终于起身了,两名奴婢重重的磕着头。

“何姑娘,请饶饶奴婢吧,请饶过奴婢吧。”

“何姑娘,奴婢知错了,请放过奴婢吧。”

两名奴婢不停的磕头,把额头都碰出血渍来了。

“何姐,这是那日用冷水泼你的那两名奴婢,我们寨主说让她跪到你原谅为止。”一名冷酷的侍卫上前解释道。

“何姐?”她什么时候成了姐,前一日不是还是阶下囚吗。

眼前两名奴婢还磕着头,哭得唏哩哗啦。

“好了,都别跪了,也没多大的事情。”何苑月早就没有过往的跋扈了,经历了那么多生离死别,她也没什要求的,只要她的慈儿过的好,什么都好了。

两名奴婢见状,不停的向何苑月道谢。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每个人下去领五十个板子。”邢那一脸严肃的走了过来。

奴婢倒不敢说话,只能称是。

这五十个板子还不给把人打残了,何苑月皱了皱眉头,还想说什么,就被邢那给止住了。

“你别再说了,没要他们的命,已经是对他们最大的宽容了。”

何苑月瞧了瞧他一眼,也不说什么,转身回房,邢那跟了上去。

“今日的药吃了吗?”邢那抓住她纤纤双手,一脸担心。

“还没,这不是刚出门就看到了一出戏。”何苑月淡笑。

“去命人将药快端上来,过了时辰可不好。”邢那对着一旁的侍卫说着。

药端上来了,邢那吹一口,喂一口的。

何苑月实在有些忍不住,“邢那,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有些看不懂,将她抓来,虐待她,羞辱她,如今又将她呵护着。

“没什么,吃药吧。”邢那对自己的作法也是有些烦躁。

当初劫她就是想要折磨她,可是当她真的在垂死边缘,他整颗心就揪成一团,恨不得自己替她受了这个罪。

何苑月不再询问,将苦涩的药全部喝了光。

他们大眼瞪小眼了一段时间后,最终邢那还是转身离去。

没多久,一名奴婢走了进来。

“何姑娘,奴婢叫做秀春。”

秀春?

何苑月不确定的再问一次,“你说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做秀春。”

“你从前就叫做秀春吗?”何苑月疑虑,怎么会这么凑巧。

“不是的,奴婢从前叫作柔青,是寨主要我改名叫做秀春的。”

何苑月笑了一下,让她先下去休息吧。

邢那这是为什么,要她时时刻刻记住这些曾经被她害死的人吗。

她记得,她一直都记得。

只是他为什么给了她一巴掌,又喂了她一颗糖吃。

这样的痛,反而更让人难熬。

何苑月拭去眼角的泪,勾起笑容,将内心的疼隐藏了去。

邢那是来复仇的,她还能期待什么。

邢那大部分时间都会来何苑月卧房里过夜,有时候将她折磨到天明,有时候只是抱着她入睡。

只是这几日寨里兄弟不时来报,南罗国人派了很多人要来跟他们寨主要人,也就是邢那谈条件。

南罗国似乎已经知道邢那将何苑月劫走了。

如果南罗国知道,那么东晋国也应该知道了。

好在目前他们的大本营所在地还没有暴露,南罗国的人只能趁寨里的兄弟下山时跟踪着。

不过山里地势险峻,又迂回难走,南罗国每次跟踪到一半自己就先迷了路。

寨里的兄弟有些是从以前就是跟着邢那的,对于何苑月这个被许多人玩过的女人,很是鄙视。

要不是因为寨主,他们根本在第一次见到何苑月时就将她给杀了。

何苑月当时害死了他们那么多的弟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