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衣使劲掐了自己一下，好疼……不是做梦。

“吾罄……这、这是怎么回事？”林衣愣愣地问道。

吾罄依旧一句话也不说，怪鸟心情愉悦地嘎嘎叫了几声。

惹得林衣当场就怒了，他拿出那只黑黝黝的枪，冷森森的枪口对着那只怪鸟的脑袋，一字一句地说道：“滚。”

怪鸟惊恐地“嘎”了一声，很快就逃跑了。

这片阴森森的基地里面，只剩下吾罄和林衣两个人。

林衣不敢相信地问道：“吾罄……你告诉我，这……这里到底怎么了？怎么你出去一趟，就变成这样了？”

吾罄不去看林衣的眼睛，他的面色很苍白，唇角使劲抿起。

不知道过了多久，吾罄才抬眼冷漠地看着林衣：“都是我杀的。”

“……什么？”林衣愣在原地。

“所有的人，周末、阿火、郁蕊……全部都是我杀死的。”吾罄冷声说道。

“不可能！不、不可能。”林衣用枪对着吾罄的脑袋，眼睛里带着血丝。

“怎么不可能，我一直都是连辰的人，是他创造了我，所以我自然要为他卖命。”吾罄一字一句地说道，每一句都像是刀子一样划在林衣的心脏上。

“那你为什么不杀了我？”林衣的声音变得愈发冷漠。

“因为你跟我上过床，味道不错，所以我留你一命。”吾罄微微垂下眼睫毛，沉声说道。

林衣那双凤眸里满是寒光，他在努力压制着胸腔里即将涌现出来的怒火。

“你撒谎！”林衣的眉心拧了起来。

吾罄忽然就笑了，是一个充满嘲讽意味的笑容：“我到底撒没撒谎，你自己看不见吗？那些尸体都躺在你的面前，你看不见吗？”

林衣沉默了，他现在脑子里面很乱，如果这一切都是梦……都是梦的话，那就好了……

可是，这些血淋淋的尸体，都在无时无刻提醒着林衣，这一切都是真的！

林衣差点站不稳，他缓缓闭上眼睛，手中的枪指着吾罄的脑袋。

“你忘了，你杀不死我的。”吾罄淡淡开口说道。

“吾罄，你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林衣咬着牙根说道。

吾罄的眼睛微微失神，片刻他说道：“喜欢。”

“但是不爱。”

林衣的眼睛瞬间就红了，他扣动了扳机，一颗子弹正中吾罄的眉心。

有鲜血顺着眉心往下流，不知道为什么，吾罄的明明不是很痛，心却痛的要死。

他深吸一口气：“你走吧，你知道杀不死我。”

“杀不死你，呵。”林衣悲哀地笑了笑。

“如果不是我把你带回来，这一切根本就不会发生。”林衣的声音很冷。

吾罄点点头：“你走吧，趁连辰还没过来，我已经向他求过情了，他会放了你一马。”

林衣又对着吾罄的心口来了一枪，吾罄往后退了一步，不知所措地捂住胸口，看鲜血一点一点流逝出来。

林衣的面容很冷，那双凤眸里面像是结了冰。

“林衣，对不起。”

吾罄低声念着，不知道林衣到底有没有听到。

意识有点模糊，吾罄觉得很不妙。

身上最为致命的地方都被来上一枪，正常人的话早就死了，也只有吾罄可以这样了。

他甩了甩头，强迫自己清醒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