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正是柳月急想要的,如果等周末,又要再过七天了,见秦伟伟,他可不想等这么久,甚至想即刻就走。
瑞艳姐,这事不大,可有些急,我也是个急性不会等的,瑞艳姐,你看,明天上午,周一上午就去,行不行?又对冯瑛说:明上午瑞艳姐带路去了,瑞艳姐的课,你调下课节,就代瑞艳姐教了。
这几乎是替瑞艳确定,不去也得去了。不料冯瑛说:不,我也去,你带雪姐瑞艳姐去,两个姐都去了,不要妹了,偏心,我不。
柳月说:你看,啥偏心?又不是去吃酒席赴宴,是走路,受累的,留你倒是偏心你了。
瑞艳笑说:冯老师去就去,我们俩都下午课,秦伟伟家不远,早上去,上午十一点就赶回来了。
柳月听了是喜出望外,心里一高兴忘了形,两脚跟一碰右手齐眉一举说:瑞艳姐,你这豪爽,我这里有敬有礼了。又对冯瑛说:你帮着瑞艳姐,我就先走了,瑞艳姐,我走了,明天见。
冯瑛说:你走吧,瑞艳姐有我,我当后路督军,他跑不了。
看柳月走后,瑞艳坐在桌前,以肘支桌手托下颌,看着门外沉默不语,呆了似的。冯瑛见了想,莫非,这瑞艳又反悔了?问说:瑞艳姐,又走什么心思了?我可会文王八卦,说出来,我替你占—课。
瑞艳长吁一声看看冯瑛说:冯老师,我看你们俩,轻佻时象恋人,尊重时又象兄妹的,你们俩,到底什么个关系?困惑。
冯瑛说:瑞艳姐不知,我们几个同学,都打小长大一路走来的,说是恋人,也不过份,就那么你爱我我爱你的,说是兄弟姐妹,也可以,打小都你亲我我敬你的,就是这么—种关系了。
瑞艳更困惑了。奇,还有这种关系?介于恋人兄妹之间的,他有真正女朋友么?
冯瑛说:不说过了,说有也行,我们之间既是男女兄妹,也是男女朋友,他家很穷,是一无父无母的孤儿,他是他雪表姐,当然也是我雪表姐,带大的,他敬他表姐如父母。瑞艳姐,你沒见过,你知表姐多漂亮,明天见了,你准吃—惊,表姐弟就是孪生了,长的一模一样。
瑞艳越听越奇,又问:冯老师,运么帅一男哥哥,你就不想嫁给他?
冯瑛一下子阴郁起来,缓缓说:我们吧,几个男女同学,就想这样子处下去,男不娶女不嫁,想爱了就是恋人一样爱爱,爱完了就姐弟兄妹相处,就组合这样子—个你帮我扶亲情团队算了,瑞艳姐,我表姐正筹划做一个大生意,由我们这个异姓亲情团队来做,看我哥对你那么好感,尊重怜爱的,说不准你也可以加入。
尊重怜爱四个字,瑞艳一听捂脸哭了,他何尝感觉不出那男生对他尊重怜爱,自己曾对他有过极不光彩的伤害,自已在他面前自卑不敢抬头,但他—点也不睥睨自己,又鞠躬又敬礼姐的姐的喊,他那么帅,可他没半点高傲倨傲,对自已没有责备,更沒低瞧,外在谦恭不伪透出诚实,內在表述那么懂得宽厚,尊重怜爱这四个字,这几年他青春多少度付出给人,又何曾感到过有谁曾给出尊重怜爱来,今天,却在一个曾被自己伤害过的,帅男生身上感受到了…他哭…
冯瑛惊愕了。瑞艳姐,又想起伤心事了?唉!过去的流光带走了,姐就别想了…
不,冯老师,我想,你别怪我唐突,我恨你,你为什么不嫁给你哥,你弱智,我托你,我想嫁给你哥一天,就—天,当—天你哥的妻,就满足了,你,要替我转告…
呀呀!瑞艳姐,你相思我哥了,这简单呀,明天,你们我们不就结伴而行了,你可以加入我们的团队,你就可以和我—样,享受那种亲密亲情了…
第二天上路,王雪柳月表姐弟的外在形象,正如冯瑛所说,确实让瑞艳大吃一惊,他觉得这表姐弟的身材长相,就是地球上挑出的人种了。而表姐王雪外在看去更有气质风度,表弟柳月在其表姐面前,百分百是一孺子牛,谨小慎微的。他甚至自惭形秽到不敢直视柳月的表姐,他沒料到冯瑛口中带柳月长大的表姐,居然比自己年令还小,而这个表姐对他却十分亲昵,亲昵的看去冯瑛冯老师都嫉妒了。表姐揽上他的肩,不卑不亢侃侃而谈。
瑞艳姐,你和我弟柳月的纠结,我弟都给我说了,你是受害者,现在你又这么帮我们,瑞艳姐,放心,我和我弟包括冯瑛,决不会忘记帮助过我们的人,有机会,也就是上帝睁眼我们发迹了,一定会补偿回报你,不骗你的…
王雪于柳月—样的宽厚前瞻,融化了瑞艳的自卑窄缩,他开始逐渐放松期望融入。
妹,今见了,你的傻姐有一心愿,希望此后,妹看傻姐就如看冯瑛冯老师,是妹你姐妹圈中的—份—个…瑞艳激动,泪涔涔的。
呀!瑞艳姐,现在,你不已经是咱姐妹圈中的一个,冯瑛冯老师,你说是不?
冯瑛笑说:不正是嘛,只是还沒有一个弟…
王雪笑说:你说我弟呀,咱不要他,姐妹圈嘛,男生勿入,他来了,不男系氏族了,咱女系氏族不要他,—路上,三女生一男生一行四人,唯柳月一直沉默,听女生伪说到他也只是一笑而过,他心沉重,姐的亲生父母,悲剧遭遇就要浮出水面了,他不知该怎么对姐说才更适当更好,而显然—点是,今天去秦伟伟家,不管秦伟伟说什么怎么说,都不能对姐说破,要说的话,只能是回学校后,表姐弟俩私下说最好。
上午十点,三位女生一路说笑着来到秦伟伟家,打听后知道秦伟伟正好在家,瑞艳来过几次,和秦伟伟已相互认识,为礼貌起见,王雪柳月冯瑛等候在门外,由瑞艳先一步进去和秦伟伟打招呼,瑞艳于秦伟伟扩过招呼,两人—起来门口接入,不料,秦伟伟走到门口抬头一看,—幕意外发生了,秦伟伟惊呀—声,两眼一直转身就跑,边跑边喊:打鬼打鬼,有鬼了,打鬼打鬼快打鬼…
王雪四人一下子惊往了,不知秦伟伟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只得让瑞艳跟进去问个明白,秦伟伟这一反常是怎么了。瑞艳飞步赶去,边赶边喊:秦姨秦姨,是怎么了?此时秦伟伟的女儿闻声出来了,瑞艳认为秦伟伟的女儿,叫秦荟,二十多岁了。瑞艳一叹秦荟出来,赶上拉住秦荟手说:荟姐,快看看秦瑞是怎么了。瑞艳和秦荟赶到屋里,见秦伟伟一边关门一边捂住眼继续喊:打鬼打鬼,门外有鬼来了。
秦荟—手拉上妈,回头问瑞艳门外是什么人,瑞艳笑说,我几个同学,找秦姨问件事,不料秦姨到门口一看就喊着打鬼向回跑。此时秦伟伟还挣着手喊打鬼,秦荟拍妈一下说:妈,怎么了,瑞艳你不认识么,门口是瑞艳几位同学。
秦伟伟张手说:是鬼是鬼,那不是死去多年的王春生丁玉茹夫妻么,王春生丁玉茹,我秦伟伟可没害你们,我是好人,我还想为你俩申冤哩,怎么找我来了…秦伟伟语无伦次。
秦荟说:瑞艳,让他们几位进来,让我妈看看摸摸,怎么就眼花了。
瑞艳一招手,王雪三人走进来,先—个个逐次问了秦姨好。秦伟伟远—只手捂眼战战竞竞。秦荟说:妈,看瑞艳几位同学,问你好哩,还给妈买的舌苹果,怎么就打鬼了,真老眼昏花了。
秦伟伟—手拉着秦荟,一手抹抹眼问瑞艳:瑞艳,真是你同学?他们俩个哩,秦伟伟手指王雪柳月问。
秦荟说:妈,还问,几个十七八岁学生,不都是同学。
秦伟伟放开女儿后退—步,扒着眼又仔细着着几个人,轻呀一声,指着王雪柳月说:天哪!你们俩,是王春生丁玉茹的什么人,知道王春生丁玉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