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金佛寺里(1 / 1)

敲开金佛寺的山门的时候才九点钟,也不算晚。迎客僧将两人领到一间客房里,铺好被褥后恭恭敬敬地递过一张菜单来,对他们说:「寺院里只有斋饭,两位施主要肚子饿了的话可以点餐,大约两个小时就能做好,贫僧亲自送过来!」

点完餐后,秀怡估摸着两个小时显得长了点,便问僧人:「贵寺可有洗澡的地方,我们大老远的来,出了一身汗。」

「出了门往左手边一直走,天然的温泉,都是免费的!」僧人答道,双掌合十,礼貌地退出房间去了。

「这待遇真不错,天然的还免费,人少的话……我们可以泡个鸳鸯浴啊!」秀怡开心地说。两人便换上了冬天的浴袍出了房间,沿着曲曲折折的走廊往浴池而去。

其实也不远,就几分钟的距离。也许是由于天气的关系,到了之后果然空无一人,郑昆却突然改变了主意:「我们还是分开洗的好,肚子又饿,要是我一时控制不住,怕要了我的命呢!」在湖边射了没多久,他很清楚自己的承受能力。

「好吧!又不急在一时,等你吃饱了饭,养足了精神,再收拾你。」秀怡显得十分不情愿,于是两人分别去了男浴池和女浴池。郑昆一个人泡在宽大的池子里,尽情地享受了一番这天然的温泉。他擦干身子回到房间里的时候,女人还没回来,百无聊赖之中只好打开电视来看电视剧。

不大一会儿工夫,秀怡也回来了,「一个人也没有,静悄悄的……」她一进门就说,高高的发髻盘在后脑勺上,脸面上红扑扑的很是耐看,「光着脚板踩过雪地走过去,简直是透心的凉,可一踏进浴池里,水都快将人煮熟了呢!黑沉沉的天上还飘下雪花来,落到眉毛上就化成了水,从来没这么舒服过……」

「你这么顽皮呀!」郑昆想象着女人一丝不挂地走在雪地里样,不觉有些遗憾起来,「那样子好妩媚,我要不是肚子饿,早摸过去和你一块泡了……」他话还没说完,僧人便端了饭菜推门进来,都是些时鲜的蔬菜,看上去还不错。

僧人将饭菜摆放好后,客气地说:「今儿太晚了,碗碟明儿早上来收拾,如果还有什么需要话,就拨打菜单上的电话,十二点之前随叫随到。」

僧人离开房间后,秀怡神神秘秘地走过去反锁了门,从行李中翻出一大瓶红酒来,笑嘻嘻地说:「还好我早有准备,要不大冬天的就没酒喝了,少了多少情趣呀!」一边腾空了两个瓷碗来将酒灌满。

吃完饭后,郑昆的体力也恢复了不少,两人便提了酒瓶端了瓷碗到凉台去坐着喝,以便能一边赏雪一边喝酒。入夜之后,雪似乎下得越来越大了,雪粒顺着琉璃瓦「沙沙」从檐口滚下来,在凉台上铺了厚厚的一溜。

「能和你来这儿真好,巴不得这雪下一整夜才好呢!」秀怡自言自语地说,眼神迷迷蒙蒙地像蒙了一层雾。

「那得有多厚!车子开不上来也下不去……」郑昆担忧地说,一抬眼正好瞥见了女人的浴袍领口敞开了些,深深的乳沟映入到了眼帘里,顿了一下说:「到时候,我们就困在这里了!要是下个十天半月的,如何是好?」

「十天半月?怎么可能?那样我们岂不是要饿死在这里?」秀怡天真地说,郑昆知道市区离这里只有三个多小时的车程,这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她歪着头喝了一大口红酒,想了一想说道:「就是饿死又有什么可怕的呢?只要和你在一起。而且,我还听人说,脸朝下死在雪地里面色跟活人一般,蛮不错的。」

郑昆心里「咯噔」了一下,霎时间感觉到阴冷冷的气息,浑身的毛发都竖了起来,「怎么又……还是回房间的好,外面好冷!」他提议说,女人最近这段时间老是说到死,真有些莫名其妙。

回到温暖的卧室里,两人都有些醉意朦胧的了。一看酒瓶已空,秀怡飘飘然地走到行李箱前,一边翻找一边嘀咕着:「还有一瓶白酒呢?」

「不喝了!不喝……」郑昆往床上一坐,冲着她连连摆手,「一大瓶都喝光了,现在头重脚轻的,没准儿做不成事了呢!」

「做不成就不做呗!我也无所谓。」秀怡没好气地说,关上行李箱深一脚浅一脚走回床边来,却被男人伸手抓住手腕一带,脚下一个趔趄便扑倒在了男人身上,一只手像条蛇一样地钻进了她的胸口,「不是说做不了的吗?这是干什么……」她愠怒地嚷道,本能地扭了扭身子。

郑昆「嘿嘿」地笑着,手贴着又暖又软的胸脯继续往下侵入,紧紧地握住了弹性十足的乳房不松手了。女人羞得将胸脯紧紧地压了上来,把头埋在他的脖颈间「呼呼」地喘,手掌被夹在中间,一时也活动不了。

「窗子还没关上……」秀怡迷迷糊糊地说道。郑昆只得抽回了手,起身去关好了古旧的木格子窗户,顺便将天花板上的顶灯也灭掉了——他知道,在这种时候,秀怡喜欢比较私密的环境。

当郑昆摸回床边去摁床头灯的时候,却听见「咔哒」一声轻响,床头灯却自己亮了,才发现床头灯挺别致的——原来是用考究的纯白宣纸糊成的老式灯笼,而秀怡就躺在这明亮却不刺眼的光团里,微微地闭了双眼等待着……

外面的北风还在「呼呼」地吹,雪粒还在「沙沙」地响,郑昆半抱半拖地将女人拉到了床中央,一掀开浴衣的前襟,两个白花花的乳房便跳进了眼帘,「好美啊……」他由衷地赞叹道,伸出手去轻轻地捧住了白皙的乳房,如痴如醉地端详了一小会儿,终于忍不住将脸埋到女人的乳沟中。也许是太累了,也许是喝了酒,他一动不动地匍匐在绵软的胸脯上,独自享受着这雪夜里的温存,真想一直这样下去。

「浴池边上有雪,我把脸埋进去试了试……」秀怡轻轻地说道,一边温柔地爱抚男人的头,男人在乳沟里瓮声瓮气地「唔」了一声,她接着又说:「没有想象种的那样冷,脸下的雪' 嘶嘶' 地响着,不大一会儿,融下去了好大一个坑,等我抬起脸来的时候,风吹着脸儿才冷呢!」

「你还真的那样做了?」郑昆抬起脸来不安地说。女人的眼神显得空洞而缥缈,正出神地盯着天花板看。这段时间,他常常搞不清她究竟在想些什么,「照你这么说的话,雪里反而是暖和的了?」他问道。

「反正不冷!就是有些回不过气来,一直埋在里面……就死了。」秀怡淡淡地说,脸上竟现出了一丝向往的神情,「死在雪里真好,被人发现的时候,脸色都不会有多大变化,不吓人……」

「又来了……」郑昆打了个哆嗦,一时感到有些毛骨悚然,便兴味索然地从女人身上翻下来躺在了一边,不解地说道:「刚才在凉台上,我还以为你只是随口说说而已,没想到你还真模仿起来……我就不明白了,欢欢喜喜地去泡澡,却要学死人,你怎么突然有了这种想法呢?」

「人终有一死,我只不过是提前体验了一下!有什么好奇怪的?」秀怡反问道,轻轻地翻了个身背对着男人,男人却紧跟着贴在了悲伤,宽大的手掌从腋下穿过来,再一次捕获了她丰硕的乳房。

「好安静的夜晚啊!」郑昆一边揉着女人的乳房一边说。在市中心,这个时候,夜生活才刚刚开场;而在这里,外面除了风雪声什么听不见,两人除了早早地上床睡觉之外别无其他选择,「滑滑的,好有弹性……」他在女人耳边说。

「我已经不年轻了,再过几年,别人要叫我老太婆了!」秀怡难过地说,轻轻地从胸脯上抓下男人的手来,引导着滑向两腿之间的肉穴,「啊……不过,逢此青春将逝之际,还能遇见你,我也觉得够本了!就是死了也值得,何必活那么久?受罪……」她一边说,一边低低地喘了起来。

要是今天没喝醉酒,郑昆肯定会摸得她淫水横流,然后用肉棒插得她快快活活的。「别这么想……」他柔声劝道,嘴上和女人说着,手上懒懒地揉着,眼皮却渐渐地沉重起来,也不知道说道了什么地方,就这样捂着肉穴睡过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郑昆醒了过来,床头的灯笼已经关掉了,手还夹在女人的大腿中间。他的喉咙干渴的得厉害,便坐起来伸手打开了灯笼,拿过手机来看了看时间,四点过一刻,整整睡了五个钟头了。

也许是宿醉的关系,他感觉到头有重又疼。他钻出被窝来艰难地走到冰箱前,打开冰箱的门,拿出一瓶矿泉水来灌了一通,摇摇晃晃地走到窗户前拉开一看,雪还在下个不住,连窗棂上页结了一层薄薄的冰。

在冷风的吹拂下,脑袋也清醒了很多,睡前说过的那些话有跳进了脑海里,「我已经不年轻了」,「……够本了……死了也值得,何必活那么久?」……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他的心头:难道秀怡真的想要寻死?他不由得回头看看了床上,秀怡还保持着睡前的姿势侧身朝里睡着,看不到脸部。

郑昆关上窗户,爬上床来盖上被子,借着灯光端详着女人:俊俏的脸蛋儿上,长长的睫毛紧紧地闭着,直挺的鼻梁下,呼吸声均匀而悠长……连睡觉都这么安详的女人绝对和死扯不上半点关系的!他试图说服自己,从女人的腋下伸过手去覆在温热的乳房上,轻轻地捏了捏她的奶头。

秀怡「嘤咛」一声蜷起身子来,睡意朦胧地嘟囔着:「一醒过来就摸……几点钟了?外面还在下雪么?」她转过身子来对着男人,眯缝着双眼抬起头来看了看窗户的方向,外面依旧风声呼啸。

「四点过了,好大的雪,越来越大了!」郑昆说着便解开了她腰上的带子,敞开浴袍让白馥馥的肉体露出来,眼前的美景使得他眼前一亮,伸手探向女人的肉穴的方向,贴在上面轻缓地爱抚着,企图撩起她的性欲来。

秀怡也不避让,任由男人爱抚着她的肉穴,「本来打算明天就回去的,离开家好几天了,明天我侄儿结婚呢!」她失落地说,逐渐凌乱的呼吸声和窗外的风声遥相呼应,「看来你恢复得不错呀!又可以干了……」她说。

「这雪可不小,明天怕是下不了山了!」郑昆将指头在肉缝里撇捺着,肉穴很快便滋润起来,潮热的肉褶在指尖上不安地颤动着。他只觉得喉咙里干干的,浑身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呼」地一下将被子揭了去。

「你怎么了……」秀怡一脸的惊愕,话音未落,红着双眼的男人早已一下子粗暴地剥开了她身上的浴袍,让她一丝不挂地袒露在床面上。外面又刮过一阵带雪的疾风,还好房间里开着空调,一点也不觉得冷。

低矮的灯笼映照着雪白的肉体,郑昆的目光自上而下地扫了一通,然后慢慢地垂下头去衔着她的乳头轻轻地啮咬。在这一刻,他突然想起了那个年轻干净的迎客僧,要是他正在外面扒在门缝上偷看这旖旎的春光的话,那该有多刺激呀!他就这样臆想着,直到乳头渐渐地变硬了才慢慢地向下移动,沿着平滑的小腹一路吻到鼓蓬蓬的阴阜上,将火热的嘴唇盖住了杂草丛生的肉穴,「吱溜溜」地就是一阵吸吮。

「唔噢……」秀怡大大地吐了一口气,伸下手去紧紧地按住的男人的头,一扭一扭地将肉穴磨蹭着男人的嘴巴,那舌尖就像蛇信子一样在肉穴里飞快地进出着,一波波的快感侵袭了她的全身,「好舒服……舒服!我想要你的肉棒了……」她气喘吁吁地呻吟着,相比之下她更喜欢肉棒嵌入肉穴的紧密感。

男人听了,便抬起湿漉漉的嘴唇来,一把抓过枕头就要垫在女人的腰下。秀怡对这种姿势早已轻车熟路,微微地挺了挺腰,枕头便顺当地塞了进去。她似乎显得有些心急,将两条腿大大地张开,隆突的肉穴上便绽开了一条湿亮亮的肉缝。

郑昆见女人配合得如此默契,越加按捺不住心中的欲火,抄起两条白生生的腿来往上提了提,挺着粗大的肉棒朝那可爱的肉封贴了过去,一点点地顶到了里面,「啊……里面好烫啊!」他深深叹了口气,两人的腰胯紧紧地贴合在了一起。窗外又一阵寒风呼啸而过,郑昆稍稍沉了沉腰,开始缓缓地前后移动起来。

肉棒不断摩擦着肉穴里敏感的肉壁,秀怡身体里潜伏着野兽渐渐地醒了过来。一开始她还死死的忍住不出声,憋得脸红扑扑的,可是当肉棒从下而上的往上跳动,再加上男人的手按在阴蒂上不停地揉搓时,她再也忍受不住这强烈刺激,张开双唇微微的喘息起来,气息声越来越急促,终于放声呻吟起来了。

郑昆睥睨着雪白的肉体上上下下地颠簸,耳朵里充满了销魂的呻唤声,一时也耐不住性子,抖擞起精神来一阵「噼噼啪啪」地狂抽……没过多久,他便哀嚎一声跌倒在了女人的身上,像一堆瓦砾在女人的身体里片片地碎了。

性爱的盛宴已经结束,秀怡心满意足地残喘着,一手紧紧地搂着男人的身体,一手轻轻地抚摸着男人的肩头。她的身体就像娇艳的绸缎一样永远不会褪色,而男人像具尸体一样死死地压着她,不久前还威风凛凛的肉棒开始在肉穴萎缩着,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最终滑脱了出去。

郑昆经历了短暂的濒死之后好不容易苏醒了过来,他心里很清楚:只要双眼一闭,他便能沉沉地坠入梦乡,如此一来,刚刚得到满足的女人便被他撇在了孤寂的夜里。这样没有什么不可以,可他却狠不下这个心来,强打起精神紧紧地搂住了女人,好让女人感受着他的体温安宁地进入甜蜜的梦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