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霄竟也做了一次和尚,这不但他感到新奇,别人也感到奇怪。
当他用一锭银子,雇船连夜到南岭苗乡,走进夕阳墓地祠堂下的地下宫殿时,第一个感到奇怪的是胭脂女唐雯。
时间已是早晨,胭脂女仿佛刚起床,她一见有个和尚走了迸来,吃了一惊。
但当她看清是白云霄时,始则惊奇,继而大笑起来,笑得腰肢乱抖,道:“你——你怎么削光了头,做起和尚来了。”
白云霄道:“做和尚有什么不好。”
胭脂女道:“你若做和尚,一定是没有庙的花和尚。”
白云霄笑答:“对!”他四顾无人,突然上前抱住胭脂女吻了起来。那种热呼呼,迫不急待的样子,完全像个色鬼。
胭脂女开始还装作推辞一番,但不到片刻,竟也紧紧抱住他,反应出热烈的欲望。这一天,对胭脂女来说她已盼望多时,对于有兴趣的男人,迫不得巳时她才使用淫香媚毒勾引,更何况男欢女爱,应是双方主动投入,才能品尝到那奇妙的境界。所以,这次见白云宵竟主动与她亲热,心里如吃了糖一样,有说不出的甜蜜。
这次拥抱,时间好长,已破了白云霄接吻的空前纪录,等胭脂女瘫在他怀中,发出满足的呻吟时,白云霄已是心急似火,一抱将她抱放在石桌上,手忙脚乱地解起了她上衣的钮扣。
只见胭脂女前襟一敞,隐约可见一件小红色小肚兜。
白云宵心儿一跳,嘴欲张,正欲说话。胭脂女一把搂着他,以樱唇小口封住了他的嘴唇。
大厅立即静了下来。白云霄一尝香吻滋味,只觉全身好似被春雷劈中,不但全身燥热似火,头脑更是昏沌沌的。
就这一刻,胭脂女已主动剥光了身子。烛火下,只见她双目异采连闪,双颊通红如霞,那对雪白丰满又高耸的大奶子令白云霄幸福地闭上了眼睛。
他眼睛虽已闭上,脑海中却更清晰的浮现出那两粒花生米大小,深褐色的奶头,他不由神魂颠倒了。
他吐了口气,刚叫一声:“胭脂——”嘴唇立刻又被胭脂女的热吻封了。胭脂女一面吻着他,一面将那对巨奶在他的胸前磨来荡去,搓得白云霄全身直发抖,一口气似乎喘不上来。
这时,白云霄也三下二下将自己身上的僧袍褪下,精溜溜地站在她面前。
二人相视一笑,春意更加盎然。
白云霄似有些为难地捂着下身,不知该如何才好。原来,上次他与胭脂女的石室之欢,完全是在淫毒的催情作用之下发生,当时自已的理智有何尝清醒过,而这次却完全不一样了,双方都是有备而战。这些年来的流浪生涯,白云霄也不知经历过多少风流艳事,但见胭脂女的一举一动,却有异于以前与他有过切肤之亲的所有女子。
随后,白云霄将胭脂女一把抱起,放在厅中央宽大的石桌上,白云霄又开始脱下胭脂女下身的衣物,只见他将上下衣裙一件件丢在桌下地上。当胭脂女那件粉红小亵裤被他拉下时,饱满的阴阜,乌黑微卷的阴毛油光发亮,以及一条鲜红的肉隙,便完全落入他的眼际。
白云霄念头一起,这时他反而不再急着交欢了。他要胭脂女享受到性欢巅峰的滋味。他伸左手将胭脂女的修长玉腿高高举起,右手用力将胭脂女的肥白臀肉掰开,她的阴唇完完全全的呈现在他眼中。只见她的阴户绒毛茂盛又卷曲,从坟起的阴肉上延贯下去,一直布满胯下的阴唇上;肥厚的阴唇中间,一条细长的肉缝,浅浅的小缝里夹着一粒嫩红的阴核。
“啊!太美啦!”他忍不住,发出轻微的赞叹,猛地咽下两口涎水。
“你那宝贝也不差。”胭脂女直勾勾地盯着白云霄身下雄壮伟大的阳物也不由赞叹道。
一股强烈的热流直冲脐下,使他那本已高举的肉柱,几乎要胀裂开来,如电击一般上下直抖。白云霄虽看过不少的美女,但眼前这般完美无暇的雪白胴体,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遇上,这不由令他不敢断然下手,反倒有点舍不得。这就象小孩子,得到一包非常喜爱的糖果一样,虽已口水直流,却也不舍马上咽下肚去一般。
白云霄用手指剥开胭脂女的阴唇,只见里面肉色桃红,桃红的肉膜上,还含着黏腻湿液。胭脂女娇羞满脸,呻吟声宛若黄莺轻啼。白云霄的中指再轻轻滑进胭脂女阴户的细缝,并顺着滑腻之势塞进阴道,只觉得里面窄紧、滑润、热烘烘的。他用自已的大手轻轻把玩着胭脂女的下阴,如同欣赏一件稀世古玩。
白云霄的另一只手并没有空闲,左手退了下来。胭脂女自动用手掰住自已的丰满又白嫩的玉腿,将粉红诱人的阴唇完全的呈现在白云霄的面前。
白云霄的手掌则在抚摸四周柔软的绒毛,从中心到四边,范围越来越大,甚至指尖时而轻触着,胭脂女坟肉上的绒毛边沿。就算久经人事的胭脂女,也只觉得一阵心神荡漾,一种异样的刺激感觉,让她不由自主地扭动着双腿,磨擦起来。
白云霄顿时觉得周身血液沸腾,潮涌般的热流注向下体,令他原本挺胀的宝贝,又跳了几下,似乎又肿胀了许多。
“呀啊——疼——”当白云霄的手指插入阴户洞口时,久候贵客光临的阴唇竟微微收缩得有点过分,手指的刺入让胭脂女发出终于来的般的娇吟,但随即又觉得混身酥痒,不由得玉股轻轻地晃摆了几下。
白云霄用手指再深入一点,只觉得紧凑凑的,毫无回旋之余地,及至把一个指头伸进,胭脂女已疼痛得颤抖起来。白云霄将手指抽出一看,只见指头湿润晶亮。
“嘿——哎——哟——美死了——啊——哟——哦——”直抚弄得她柳眉紧皱,长呼短叹之时,白云霄轻轻抚弄着,那片芳草凄凄,柔软如貂的阴毛。良久,白云霄开口道:“喂!唐夫人,你有没有数过,你这阴毛到底有多少?”
胭脂女羞得通红,娇嗔道:“哎哟!死和尚,这东西怎么数得清呢?”
白云霄认真地道:“那我现在就数数看。”
“不行,啊,那要耗多长时间呀!”
“我试试看。”
胭脂女看到白云宵满脸童趣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地娇声道:“你高兴就尽管数吧!”
一根、二根、三根、四根——他一根根地拨弄,时不时又抓起一两根阴毛狠劲一扯,直弄得欲火高涨的胭脂女心痒如猫抓,恨得她玉齿咬得吱吱作响,又不便开口道饶,只好咬紧牙根强忍着。
当白云霄的手指,有计划有预谋地轻轻点在她阴户的顶端,娇艳欲滴的阴核上划动游弋时,只听她:“啊——唔——真爽——死和尚——你——指上——功夫——真是了得——都快——把我——逗得——乐死了——啊——呀呀——不行——我不要——嘛!——嘿——哦——痒死了——痒——妈呀——”胭脂女嘴里叽咕着,四肢痉孪着。
白云霄听到她的娇呼,如同得到了奖赏似的,那手指硬是不肯离开。随后,他又将食指深插进胭脂女的阴道,接二连三地里面打起转来。
“噢——嗯——啊——呀!呀!——要死了——啊——我——不活了——你——抓死我了——唔——哦——好爽——好舒服——哦——你手——好狠呀——死和尚——你手指——再往里——钻——深点——对——使劲——啊——哟——”
胭脂女被弄得全身乱颤,细腰急扭,嘴里不时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之声。
后来,她实在把持不住了,索性高高抬起娇羞的粉腿,将整个阴户递到白云霄面前。而她那肥大的屁股,便随着白云宵手指的动向,一圈一圈地悬空划起圆弧,摇摆起来。
不一会儿功夫,胭脂女那桃源洞口,淫水汩汩大流而出,在石桌积起了一滩积水。
“嘻嘻,山洪暴发了。”白云宵见此更是得意,手指动作愈加快捷,喜得胭脂女的粉臀,也扭摆得愈加狂急。
“哎——唷——哦——呀——死和尚——好哥哥————求你——别——别这么——整我吧——我痒——我受不了——啦——好哥哥——唔——呀呀——哎哟——”她急声断语地哀求着。
“我又没开始整你,这只是准备阶段呀。”白云宵忍住心头的欲火,答道。
“唉——嗯——唔——我——我——什么都——肯给你啦——还准备啥——你想要啥——我都给你——你——你快拿去吧——”
“唐夫人,你给我什么呀?”白云霄道。
“哟——冤家——死鬼——死和尚——你还装什么蒜——人家是你的人——你还——”胭脂女见白云霄一直逼她要说出那件东西,羞得又是一阵红霞满面。
“你答应给我,又不说出那东西到底是什么,如果是只蛤蟆,我也要接。”
胭脂女一听,再也忍不住,“卟滋”一声,笑了出来,遂翻过娇躯,伏卧着身子,跟白云霄撒起娇来。
谁知,她这一翻身,正好将两瓣肥实的大白屁股,翘对在白云霄面前。只见她左边臀瓣上,有一颗鲜红的红痣,白云霄看得心惊肉跳。
常言道:女人臀上有痣,男人腰下来劲。
白云霄看得心里猛跳,一阵热流直冲下体,宝贝更加发涨,更加挺直。此时白云霄已是心痒难忍,猛的站起身,此时,胭脂女刚好转过头来想看看白云霄在干什么,那条粗长硕大、已经青筋暴露、高高翘起、火辣辣的大宝贝,顿时映入眼帘。看得胭脂女张口结舌,心中想到:“这么粗长硬大的硬家伙,塞进自己那么小的小穴里去,上次怎么吃得下的,哎哟,今次怎会受得了啊。不被它给撑死了,胀破了才怪。”
白云霄知道她已经骚庠得难以忍受了,深吸了口气道:“唐夫人,我要进去了。”说着翻身上桌,分开胭脂女两条粉腿,露出那红通通的小穴。
白云霄手握着粗长的大宝贝,对准胭脂女的小穴洞口,用力一挺,“哎呀”
声中,粗长硕大的宝贝一插到底,已齐根塞进胭脂女那紧小的桃源春洞去了,洞中的淫水如白沫般被肉棒挤了出来,顺着大腿淌下来,雪白的肌肤映衬着淫液显得分外淫靡。
白云霄没有说话,只有用劲向前顶的份。没几十下,胭脂女全身僵硬,双手深深抓住石桌的两边,用力将身体往后迎送,时间不长,胭脂女的呻吟和喘气声越来越急促,终于她说了句“受不了啦!”,头已无力的挨在桌上,爽得呻吟变成哭似的喊叫。
白云霄知道她快到了,立刻快马加鞭再狂抽猛插,忽的,胭脂女全身一震,抽搐起来。白云霄的龟头感觉到一阵灼热和肉壁的快速收缩。在一阵的抽搐中,白云霄知道她的第一次高潮来了。
白云霄却不肯放过她,他的金枪才刚开始热身呢,於是丝毫不让她有任何喘息的机会,霎时之间,将肉棒抽出,用力将胭脂女翻过身来,举起她的双脚,双脚与身体呈垂直状,维持同样的速度及力量,然后再将肉棒插回她的淫穴里,继续大起大落干个不停。
猛插之下,每次都让龟头直顶花心,胭脂女的肉壁正在抽搐,每回肉棒深深插入时都会被紧紧夹住,并享受一下被最里头的软肉包围吸吮的快感,然後很快抽出,再来一轮猛插。
“哦——啊——真好——啊——你真会干——我被干得好爽——啊——啊——”
叫著叫著媚眼直抛,两腿用力夹著白云霄的屁股,不让他抽出去,大肉棒大鸡巴泡在美洞里面,感觉大股大股阴精浇来,她又来了。
“啊——啊——死了——啊——天哪——我死了——啊——啊——又来了——啊——又来了啦——啊——啊——”这回潮头更高,小穴缩得更紧,插在里头的鸡巴被她这么一夹,差点也沈不住气爆发出来。
所幸白云霄平日纵横沙场,训练有素,丹田一沈,气一憋一呼,精门锁固了,伏著她坚挺高耸的玉乳上,听著她的娇喘,稍事休息,没多久,快感稍息。胭脂女还闭眼张口沈溺在刚才的喜悦中呢。
白云霄抬起身,将她从小腿连著全身一拉,将她拖回桌子中央,刚刚的冲刺动作将她插得连连後退,差点掉下石桌了。就定位后,发现原本小穴所在的地方,留下一滩透明的淫水,白云霄用指头沾了点起来,递到胭脂女小嘴旁,她看不都看,张口便吃,还津津有味的舔起来。
哇,看来今天若没使出全力,是无法好好满足这小骚货的。於是白云霄挺起肉棒对准洞口,“嗯——”胭脂女哼了一声,温暖的小穴又将整根鸡巴吞掉了。
这回应该慢慢享受了,於是白云霄将鸡巴慢慢抽出,只留前半在穴内,缓缓地前後抽送。嘴巴则送到她唇边,两人耳厮有鬓摩地热吻起来。
浅浅的插送似乎又再隐隐地挑动胭脂女的情欲,她脸上妩媚万千,表情茫然恍惚,傻傻地痴笑,只有舌头送到她嘴里时,才狂野地与白云霄两舌交缠,如痴如醉。没过多久,她的双腿又如螃蟹将白云霄夹住,不让他后退,只肯要深深地插入。
被牵制住了,也没其它办法,连忙加把劲,抬高屁股,回回直冲到底,胭脂女很快爽得全身都抖动起来,四肢将白云霄牢牢锁住,脸颊在桌上左右摇动直浪叫:“噢噢——我好爽——好美——啊——啊——你插我——我好爱——”
白云霄当然毫不客气,一边享受著不住紧缩的小肥穴,一面欣赏面前玉人的媚态。她蒙胧的双眼半睁半闭,眉头微皱,微开的小嘴不停流出让男人爽死的淫声,白皙的两团乳肉在胸前摇来晃去,平滑的小腹下方一团茂密的黑森林,而黑森林的尽头如今紧接著另一座黑森林,虽然快速抽送著,她的小屁股还是不住上挺迎合他的插送动作,一付想将他全部吃掉的浪样。
“再插——再插——我要——我要——啊——要很多很多——啊——啊——给我——啊”胭脂女将小舌伸出,舔著自己的唇与白云霄杵在旁边的右手臂,不住地亲咬。
白云霄低头亲她,她马上回应吸吮在一块。白云霄感觉到她的穴儿又开始痉挛了,於是上身抬起,两手撑在她的头两边,用更契合的角度深入她,她的双腿卷在他的腰上,紧紧地向他挺进,淫水不断流出。下面的交接处噗滋噗滋地传来干穴声,形成一曲动听助兴的淫乐。
白云霄心念一动,伸手一摸,乖乖,小穴以下以至屁眼,完全是黏稠稠的一片白色液体,原本几近透明无色的爱液已被快速的抽插动作摩擦得越浓越稠而成白色了。
白云霄顺著这道白色淫水直往下掏,找到可爱的小屁眼,用食指揉戳起来。
“啊——好坏——怎么——摸人家那里——好坏——啊——啊——死掉了——啊——”胭脂女全身又再紧绷,舌尖发冷。白云霄将舌头伸入含著她发凉的香舌,右手绕过她颈下,左手帮她撩起早已散乱不堪的秀发,将覆盖在脸上的几许发丝拨开,一边胡乱地亲吻整个脸颊,一面将肉棒子次次直插入底,进行最凶狠的冲刺。
胭脂女穴儿一阵收缩,底下又流了一滩,穴里又湿又紧,让白云霄差点随她泄去,赶快屏气凝神,及时将射精的冲动压了下来。
胭脂女夹杂著汗水、口水的一阵甜吻,满脸通红,略带喘息著道:“死花和尚,换我在上面!”有不用出力又可让双方爽的事,何乐而不为呢?白云霄登时鸡巴插弄两下,让胭脂女立即又恢复骚浪表情后,十分不舍地将鸡巴拔出来躺到一边,让她跨坐上来。
胭脂女坐上来後,连手也不用,直接凭感觉将穴口瞄准直挺挺的大鸡巴,慢慢坐下来,鸡巴顺利地一寸寸被她吃进,果然是识途老马。白云霄看著面前淫荡的女人快乐地驰骋。
胭脂女小嘴微张,吐气如兰,享受著完全控制的快感,开始前後摇动起屁股,脸上也开始越来越迷糊,两眼微张,浮起满足的浪笑。“啊——啊——真好——啊——啊——真舒服——啊——啊——”
白云霄的双手可不会空闲,先伸到她胸前揉著那对丰满傲人的大玉乳,用手心反覆地磨著突起硬挺的新剥鸡头,又一会儿伸到她后头,摸到被浪水淹没的屁眼,食指中指交互揉擦,见她更是如痴如醉,於是偷偷地将食指慢慢撑开她那小菊花,沾湿淫液後,将中指缓缓插入紧缩的屁眼内,看看她的反应再说。
“哼——哼——喔——死和尚——好奇怪——的感觉——哦——好——给我——给我——啊——”没想到她这次不但没抗议,反而十分享受这样的感觉。
原来她的屁眼还是处女地,没被开苞的,呵呵,下次可要好好给她开开苞才行了。
白云霄想到下次的屁眼开苞,鸡巴仿佛又硬了一分,他拼命将屁股抬高,用力往上顶,同时双手也压住她的玉胯帮助她抬高下压,每下都高高抬起,再深深入底,过两三百插,胭脂女又泄了。
“啊——啊——死和尚——你好棒——大鸡巴插得我好爽——啊——啊——不行了——”胭脂女瞧她力气全无,摇摇欲坠,就快要倒下来的样子,连忙接手,帮她上抬下戳。胭脂女此时连叫的力气也没了,像个玩偶骑在身上任他玩弄,只能从口中发出“呜呜”的呻吟。
再捣个百余下,白云霄也累了,就让她趴在身上,两人暂且休息一下。虽然人不动,但一直插在小穴里头的鸡巴,越泡越舒服,慢慢地一股骚痒难耐的感觉延著龟头直走脊椎。白云霄色心再发,腰一发力,抱著懒绵绵的胭脂女一块翻过去,鸡巴还插著呢,亲了几亲玉人,急色的鸡巴抽到底,开始进行缓缓浅浅的抽送。几百下的抽送,胭脂女原本紧闭的双眼又呈媚态,小嘴微张,不住的索吻。
鼻中不时“哼”个不停。
白云霄问:“唐夫人,好妹妹,这样子插舒不舒服?”
“舒服——可是——人家想深深的——”原来浅插已经完全无法满足她了,白云霄继续和她亲嘴,肉棒也继续轻轻浅浅地插送,没做任何改变。
“死和尚——好哥哥——好哥哥——用力——干我嘛——人家要鸡巴深深的插”嗯,这话真受用。白云霄听了心中暗爽,继续浅插缓抽数十下後,突然来一下重的,直抵花心,胭脂女的小穴真与古载的名器一样,最深处的穴肉会像章鱼爪似的将龟头吸住,几千只触手在龟头周围吸吮舔舐,插到底後实在舍不得拔出来。
不过白云霄在一下重插之後立刻恢复原本的浅浅抽送,让胭脂女在爽快之後又回复骚痒难耐的挑逗。就这样,每百余下送她一下重的,胭女逐渐又进入恍惚状态,双手抓紧白云霄的后背,浪声也乱了。“啊——好哥哥——好舒服啊——你好会插——啊——”
面对这样的淫媚可人儿,白云霄又忍不住低头亲吻她的嘴儿,胭脂女伸出湿热的香舌相迎,吻得天翻地覆。白云霄接著亲向脸颊、耳边,来回轻舐耳背,还不时钻进耳朵洞里。
胭脂女根本无法受不了这样的亲热,“啊——啊——”猛叫,怎么扭也扭不开白云霄灵巧的舌头。此时白云霄下面也开始进行最后的进攻,腰部奋力前进,让大肉棒在嫩穴里进进出出,插入时全根没入,拔出时也将一堆淫水顺著带出,发出“渍!”“渍!”的响声。
胭脂女媚眼如丝,双手紧紧的抱住白云霄的背,指甲都快嵌进肉里了,双脚则紧紧勾缠住腰上,将整个泛滥成灾的阴户猛挤向进出忙碌的肉棒,迷人的屁股挺个不停。“啊——啊——啊——哦——哦——哦——”此时她的叫声已经变成单音,快叫不出来了。
白云霄知道他们两个都快到了,恨不得将吃奶的力气全用在鸡巴上好好干她。
胭脂女越叫声音越高,开始尖声狂叫。“啊——啊——啊——啊——啊——啊——啊——”胭脂女已经被干得来第五次高潮了。
此时的鸡巴也暴涨到最高点,突然一阵酸麻从马眼传来,於是最後再抽动几下,白云霄知道她的高潮将至,遂忙将龟头抵住她的花心,一阵急磨,果不一会儿,只觉得她的那活儿,一开一合地在自己的龟头上乱咬。紧接着,一股热液喷射而出。
只浇得白云霄下体一热,后背一麻,精门大开,阳精也忍不住“卟卟”射出,射得胭脂女全身瘫软。
一阵狂风暴雨过后,两个人都满足了,两人紧紧拥抱,互相吻过来、吻过去,这是爱的巅峰,灵与肉的世界。
半个时辰之后,胭脂女淫心又起,待要进一步再次求欢时,白云霄却突然停住,轻轻推开她,道:“我们有的是时间,来日方长,现在我要办件事。”
胭脂女眼波似水,幽幽道:“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爱我?”
白云霄道:“那还用说,看我的表现,你应该知道。”
胭脂女拿眼瞟着他,道:“真的?”
白云霄道:“天地为凭,我可以赌咒。”
胭脂女道:“好,算我相信你。”
白云宵笑嘻嘻道:“现在告诉我,其余的人呢?还有寒山都哪里去了。”
胭脂女神色一整道:“他们在今日一早,拿到那幅手卷就走了,独留下我来看守紫姑娘。白大侠,你难道也没看出,他们这是利用你,并没拿你当朋友,实在说,你的利用价值已经完啦!”
这种结果,白云霄在船上己经料到,看来神龙寺外,白龙还有联络人,他失踪的那段时间,就是为了把手卷送出来。
但他却不能不故作吃惊,愤愤道:“好,他们不拿我当朋友,那就更好办了,唐夫人,那你肯不肯帮我?”
她顿了顿,道:“你莫非要带走那个紫姑娘。”
白云霄道:“我暂时不会带走她,但是你要好好守着她,不许任何人伤害她。
你只是告诉我,寒山那帮杂种,现在去了哪里?“
胭脂女急急道:“他们人多势众——”
白云霄哈哈笑道:“人多又怎么样,当年黑道上一个‘黑衣神童’照样整得‘天道盟’鸡飞狗跳,再说我白某,五年前,一样扫平太湖十二寨,也没让人帮过忙。”
胭脂女道:“苗疆三十六峒,你知不知道?”
白云霄道:“当然知道,这周围的三百里,我跑了十年。”
胭脂女道:“他们就在三十六峒中的摆夷峒。”
白云霄道:“多谢唐夫人。”只见他话音未落,人已掠出地下大厅,飞奔出了祠堂。他知道寒山手卷到手,阴谋必然发动。虽然此刻,白云霄什么都还不知道,但他一定要查个明白,才能回到神龙寺,做出明白的交代,以慰祥龙的在天之灵。
苗疆三十六峒,每一峒都是一个部落,各都有自己的峒主,他们合则兴兵作乱,分厕各拥地盘,情况最为复杂。
摆夷族在三十六峒中是大族,人数最多,曾长期为三十六峒之首,近年势力才稍削弱。
此时,摆夷族的厂场上,聚集了许多人。天云落暮,广阔的场地四周已插上了火把。火把映红了天空,也映红了人们的脸。
然而,这之中最令人注目的,却只有五个人。
一个是黑犬族酋长黑帝。
一个是白蛇族酋长黎蛇。
一个是摆夷族酋长古奴。
一个是死神蔷薇寒山。
一个是血衣魔鬼丁庚。
这五个人坐在主位上相互交谈,表情极似愉快。
当夜色初临时,各族少女已在广场上舞出了臀浪乳波,气氛渐入疯狂。
寒山与丁庚神态自若,踌躇满志,这苗族三十六峒大结盟,就是他们一手导演的,这也是未来财势、权力的基础。
丁庚此时大笑道:“老大今天来不来?”
寒山道:“老大有些事,要晚来一步。”
丁庚道:“但诏书要什么时候宣布?谁来宣布?”
寒山道:“还是让摆夷族酋长来吧!他是苗疆三十六峒的龙头。”寒山说完,却站了起来。
丁庚道:“寒兄哪里去?”
寒山道:“酒喝多了,去尿一下。”寒山飘飘然地走向茅坑边,松了裤带,拉下裤腰,一泡尿就像喷水的龙头。
正爽的时候,他只觉后脑上倏感寒意,一柄剑已抵在他的脑后。
“不要动,一动脑袋就搬家。”
寒山大吃一惊,惊骇之下,已尿湿了裤子,他吃吃道:“来人是谁?”
“难道还要本大爷自报家门。”
寒山这时已听出是谁的声音,尖声道:“是你,白云霄!”
白云霄哈哈笑道:“现在只要你听我命令,假如稍有差错,休怪我剑下无情。”
寒山道:“你说。”
白云霄道:“先脱裤子。”寒山不敢不依,慢慢把裤子脱下,他心里想,只要能活命,有的是报仇的机会。
只听白云霄又道:“再脱衣服。”寒山只得照办,只见稀里哗啦,怀里的东西落了一地,十二朵黑色蔷薇,还有一幅手卷。
白云霄道:“好,现在你快回到广场,只要错一点方向,休怪我飞剑追命。”
月光下。只见寒山像一只没毛的白熊,奔入广场。
广场上所有人见此都发出了惊呼。丁庚一看苗头不对,立刻飞身迎上,问道:“寒大侠,出了什么事?”
寒山穿上高氏昆仲递来的衣物,阴沉地道:“白面书生白云宵来了。”
丁庚倏然问到:“那,那幅手卷呢?”槽了!寒山想那手卷自然随衣物被白云霄抢走了。
“追!”数十条人影,立刻向茅厕飞奔过去。众人找了一圈,那能见到白云霄的影子。
丁庚道:“这手卷是中国皇帝的诏书,怎么办?”
寒山道:“只能缓一缓了,另订日期,再行结盟。”待众豪垂头丧气又回到广场时,却见白云霄正坐在主席台上悠闲地喝酒。
群豪倏时面面相觑。
只听丁庚厉声道:“刚才的场子,是不是你搅的局。”
白云霄笑道:“见你们久未回来,小弟只是代替各位将诏书向苗民们宣读一一遍而已。”
丁庚一呆,道:“你真的宣布了诏书?”
白云霄从袖中拿出那幅手卷,在黑夜中重复一遍朗诵道:“奉天承命,皇帝诏曰:尔等边民,是朝廷的屏障,务必安分守己,各自营生,不得妄生异心,扰乱边境安静,钦此!”
丁庚道:“你在胡说八道。”
白云宵大笑道:“小弟只是改动了几行字而已。”
丁庚哭笑不得。整个计划关键就在宣读这份诏书,利用诏书的威严,才能办成大事。
丁庚怒道:“白面书生,你难道忘了八天前情人庙之约?”
话声未落,只见他衣袖连挥,夜空中寒光连闪,三道白光一合,“铮!”的一声,三把刀倏然空中分开,分上中下三个方向,直袭白云宵。丁庚这一刀法早看得群雄目光发直,他们这是第一次亲眼目睹血衣魔鬼的阴毒刀法。而三柄利刀竟能在空中碰摸后,改变方向,迂回袭敌,这在硬兵器中是万万办不到的。
而白云霄无论往哪一边闪,都似乎免不了遭一刀之危。岂知他并没闪避,而是拿起酒桌上剩下的半边烧乳猪,左右一晃,三把寒光闪闪的利刀,已插在猪肉上。
他哈哈一笑,道:“这就是血衣魔鬼的魔刀么?连哄小孩都不相信。”
丁庚狂吼一声,身形陡然飞起,衣袖一挥,又是七道寒光闪电一般向白云霄罩去。可是他魔刀方出,只听人已惨叫一声,坠落地上,一阵抽搐,立刻不动了。
原来白云霄手上乳猪上的三把小刀只剩两把,那不见的一把竟插在丁庚的眉心中间,直没刀柄。
而丁庚第二次发出的七把利刀,因发力之前已经中刀,以至刀无力击出,才飞到半途就纷纷落下。
群豪见状大惊失色,纷纷狂掠离去。
白云霄在背后笑道:“各位不告而辞,我就不送了,希望诸位快快回到中原,莫再趟这场浑水。”
为了弄清诏书的真正意图,白云霄直奔老屋寺的黑犬部落,他要先找酋长黑帝问个明白。
来到酋长的木屋,白云霄立刻掠身闯了进去。黑帝正坐着在喝酒,两个年轻少女在他身后按摩。
当他看见白云霄不请而来,大吃一惊;道:“如此深夜,你来有何贵干?”
白云霄单刀直入,问道:“根据诏书所写,好象是给令尊老酋长的,请问这遗诏怎么会在神龙寺。”
酋长挥退两名少女,道:“这是先父生前的安排,我无可奉告。不过,有了这份诏书,我在这三十六峒就是万人之上,拥有它,就是拥有了权力。”
白云宵道:“就算苗疆结了盟,你立了三十六峒之主,还想干什么?”
黑帝道:“那我就是这里的小皇帝,我只想过过一方霸主的滋味。”
白云霄道:“那他们的意图呢?寒山、丁庚——”
黑帝哈哈笑道:“我怎么知道,你何不去问他他?”
白云霄道:“只可惜我不知他现在身在何处?”
“我在这里。”寒山倏地屋外出来,他神态从容。
白云霄笑道:“你还是出面了。”
寒山道:“难道你不希望我出面?”
白云宵道:“当然希望。”
寒山道:“就这么容易?”
白云霄道:“莫非要动过手,我才能得到答案?”
寒山阴侧侧道:“不错!”
白云霄道:“莫忘了茅厕里的教训。”
寒山道:“可惜这次我不能奉陪白兄,而是另有其人。”寒山不等他回答,继续道:“那人邀请阁下,明夜在相思林情人庙中一次生死,我只是来传个话。”
白云霄道:“你应该知道,我从来不跟无名小卒交手的,要跟我决斗,至少也该挑个有头有脸的高手,少则也得象寒大侠这样的。”
寒山狂笑道:“我可以告诉你,我只能替他提提鞋、奉奉茶,你竟说他是无名小辈。”
白云霄不禁动容,道:“哦?那你就道出那人是谁?”
寒山道:“我若是说了出来,只怕你要吓得尿裤子,‘千手观宵黑如来’,这名号不知白兄听说没有?”
白云霄顿时面色如土。这个老怪物、老魔头失踪江湖四十年了,昔年‘千手观音’这名号,谁听了都会吓得屁滚尿流。千手是形容他出手之快,出手之准。
观音则表明他行踪飘忽,如观音驾雾腾云,明明听说他昨天还在干里之外,今天偏偏就会倏然出现在眼前。
白云霄吃惊的程度,故然可想而知,就是十个白云霄,只怕也不是黑如来的对手。
寒山道出千手观音的名号后,便身形飞起,掠出屋外溶入黑夜之中。
白云霄呆呆出神,心绪混乱地走了出去。跃下木楼,茫然地走着。不知不觉中,竟走到了老屋寺前,却见巫师的女儿茉莉坐在门口向他招手。
茉莉老远地道:“我爹告诉我,说你还会来的,而且还说你三魂已掉了两魂。”
白云霄随茉莉走进里屋,对巫师躬身一礼,道:“法师,可安好?”
巫师望了他一眼,道:“嘿,气色发黑,的确是不祥之兆,小伙子,劫数虽然难免,死倒未必!”
白云霄道:“大法师何以教我?”
巫师道:“你明夜到情人庙中,只要寸步不离东方的位置,就有死里逃生的机会。”
白云霄道:“为何?”
巫师道:“天机不可泄漏,听我说的没错,切记,守住东方,逃生有望。”
白云宵道:“大法师可知杀我者是谁?”
巫师淡淡道:“这千手观音在苗疆数十年,兴风作浪,这次有你去杀杀他威风也好。”
白云霄不能不信。老巫师以前的预言,没有一次失准过。他告辞巫师,默默地走了。因为他己感到需要休息,只有充沛的体力,才能进行明天的决斗。
白云霄提早来到了情人庙,为了决斗的有利,他要先踩踩地盘。没有天时,没有人和,他至少应获得地利。他实在是不敢相信巫师之话。如若是领兵踏阵,或须要讲究方位,方位系生死二门,东方属木,当然是生门。
可是此次并非领兵破阵,而是生死决斗,身形飘动之下,若再死守方位,岂不固步自封。他仔细察看了地形,便在一颗高大的相思树下盘坐下来,然后取出轻易不用的软剑,横在膝上,闭目修心。这时,他方才领悟,巫师的话不无道理。
因为正对东方的西边,是一片空旷,这片院中,也唯有东方边有这颗相思树。
若在清晨决斗,这是一个好地方,太阻从东方升起,照在对方脸上,视线似必被阳光影响。而黑夜,相思树叶又将东方笼罩,对方无法看清自己的一举一动,而在这个位置,对方的举动在目光下暴露无遗。
还有一点,如果对手攻击太强,还可以利用粗大的树干作掩护。想到这,白云霄的心情稍稍定了下来。现在夜幕低垂,他澄虑神思,返空归虚,已为精神与天地溶为一体。
月上树梢时,陡听到一声银铃般的笑声,从庙门口传来过来。
“白云霄,你果然来了。”他睁眼望去,那无声无息,突然出现的人是个长发如云,肤如凝脂,一身青衣飘拂,风姿千万。虽然年纪不小,可是依然风华绝代,但脸上却冷如冰霜。
白云霄一呆。,道:“约我来的是芳驾么?”
那女子道:“还会有谁?”
白云霄道:“邀我是‘千手观音’黑如来。”
那女子道:“我正是。”
白云霄不敢相信,也无法相信。名传江湖四十年的黑如来,至少也有六七十岁了,何况——黑如来道:“你不信?”
白云霄道:“前辈至少也应是花甲之年。”
黑如来道:“我的确已是望七之年了。”
白云霄道:“可是——”
黑如来道:“我已炼气通神,不惧岁月之侵蚀,常驻容颜,你应该看得出来。”
“可是我听说黑如来高大顽硕,面目发青,犹如撩魔。”白云霄道。
黑如来道:“昔年行道江湖,不过头戴面具,足登高履,增加威势而已。”
白云霄淡淡一笑,道:“我想我不是前辈对手,前辈有千手,我只有两手,两手怎能敌千手。”
黑如来道:“还算聪明,我要你死不需下手,一个指头就够了。”她语气转淡,杀机陡起。
白去霄瞳孔倏然收缩,这股气滔然使他有透不过气来之感。但是,他仍无法把她与黑如来联想在一起。
只见黑如来一步步走近,道:“你为何还坐着,难道你不想一决生死,而甘愿引颈就戳?”
白云霄道:“高手对敌,生死只在一招,坐着一样可以决生死,何须站起来呢?”
黑如来嘿嘿冷笑道:“你很有勇气和胆识,见到我能坐着不动的人,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白云霄手中的剑己越握越紧,现在他已陷入两难的困境,若传言属实,那绝对只是坐以待毙。因为坐着绝对挡不住她出手一击。假如站起来呢?人一站起来,必然会趋避,但身子一动岂不违背了巫师再之叮嘱守住东方的忠告。
可是时间却不容他多想,因为黑如来已到了面前,然而黑如来的脚步倏然停下了,只见她冷笑道:“生死须臾,你还坐着,果然够种。”
白云霄默然不答。
她又说道:“听说你风流倜傥,现在看来却像个和尚,莫非己看破红尘,遁入空门?”她故意找话,窥他破绽。随后黑如来的声音变得柔和,道:“我可以不杀你,咱们谈谈条件如何?”
白云霄终于开口:“什么条件?”
黑如来道:“把诏书给我,我保证不伤你毫发。”
白云宵一哼,又不答话。
黑如来冷笑道:“想不到你竟如此顽固不化,只好给你点颜色瞧瞧——”说完她长裙飘动,又跨近了两尺。
白云霄刚才之所以不动手,只因够不上部位,黑如来这一移步,刚好在他的剑锋之内,白云霄早已蓄势待发,那肯错失先机,只见他手臂一挥,剑势已如虹撩出。没有人能形容这种速度,何况白云霄这是孤注一掷、剑出必杀。
寨光一闪,黑如来身形倏然冉冉升起。这一剑的剑势竟然扫空。
只一刹间,白云宵已看到空中的黑如来双手挥出,仿佛夜空中有千百双手,向自已虚空抓来。千手!果然是千于,掌力如泰山压顶,令人无法喘气。他扫出去的剑势因用力过猛,已无法变招,现在他除了闭眼等死,已别无它法。
就在这时,黑如来倏然一声尖叫,下落的身形,下击的掌势,突然改变了方向,冲天而起。只见她双手如天女散花,掌形如千手观音,竟不顾满天浓荫,直上云霄。相思树叶如雨而落,黑如来穿出浓荫,人已杳如黄鹤,瞬眼无影无踪。
这又是怎么回事。白云宵心中一动;抬头望去,树叶扫落的断枝上候然有只手垂了下来。
他大吃一惊,身形飞起,伸手抓住那断臂,只见一个人被他从树荫中拉了下来。这人衣衫粉碎,还没断气,竟然是巫师。
老巫师望着他,满脸是黑血,断断续续地说:“他中了我炼成的‘血降头’,不会再为难——”说完,头一歪,便安然死去。这次的死里逃生,完全是巫师的安排,他代替了自己,赴向黄泉。
这时,白云霄才恍然大悟为何巫师要他死守东方的原故了。原来巫师是要白云霄把千手观音吸引到自己的藏身之处来,好伺机出手帮助。
白云霄在悲恸的心情下,离开了老屋寺。他还要把公主紫云英救出来。
落暮时分,白云宵赶到夕阳墓地,当他走进地下大厅,只见寒山一伙早已人去屋空,连囚在石屋的紫姑娘也失去了影踪。
然而,在大厅石桌上却放着一张纸条,上写着:——莫喜降头伤我妻,只因书生阴谋绝,我掳二女填损失,有种静候我七日。
夕阳墓地饮你血。
下面署名竞赫然是‘千手观音黑如来’。
怎么又会有个黑如来,难道情人庙与自已决,竟是假的。于是,他把字条原封不动的放桌上,抽剑在石桌上刻下十六个字:七天以后,来此恭候俗事缠身,尚祈原谅。
落款处写下‘白面书生’。
随后他便向神龙寺奔去。
神龙禅寺依旧宁静如往常一样。唯一有变化的是,白龙大师已登上了神龙寺方丈的位置,而且,明天就要举行接任大典。
白云霄幸喜自己早来了一步,否则——。
当天晚上,白云霄悄悄潜伏到白龙方丈的卧房,从门缝一觑。只见白龙正在试穿新制的方丈架裟,他自顾自盼,愈发感到清秀庄严,气宇辉宏。
就在这时,只听白云霄在窗外一声轻笑,道:“未做方丈,已是仪态万千,做了方丈,不知怎么形容了。”
白龙神色一惊,已听出了来者是谁,道:“白云霄,你还敢回来。”
白云霄道:“我说过,必然会对神龙寺有个交代的,明天的大典上,神龙寺众僧自然会明白谁是杀害祥龙、青龙及韩夫人的元凶。如白龙大师还不信,我这就送你一朵蔷薇做信物。”说完,一朵黑色蔷敲竟破窗而入,“卟”的一声,嵌在墙壁上。
白龙脸色惨白,冷汗如黄豆一般,涔涔而落。他半晌才道:“白大侠,不进来坐坐。”
白云霄道:“不必了,见面不免生气,这又何必。”
白龙哀求道:“施主不念旧情么?”
白云霄道:“正因念在旧情,我才不杀你,给你两条路走。”
白龙道:“施主请说。”
白云霄道:“第一条,快快去向众师兄俯首认罪,等候惩处。”
白龙道:“贫僧虽知罪孽深重,但这条路却万万不愿走。”
白云霄道:“那就走第二条,即刻自尽,以谢祥龙、青龙大师在天之灵。”
“施主,施主。”白龙急叫两声,窗外己无回音,显然人已走了。
第二天一清早,钟声响起,神龙寺门大开。寺内八百僧众,齐集大雄宝殿,静候接任大典的开始。白云霄穿了一身僧袍,挤在僧侣之中。
这时,突见一名小沙弥仓惶从里面禅房奔出,大声道:“各位师兄,不好了,不好啦!”
紫龙喝道:“什么事如此慌张,连礼仪都忘了么?”
小沙弥脸色惊恐地道:“启禀长老,白龙师祖,他——他——他已悬梁自尽了。”
这句话,仿佛晴天霹赛,除了黄龙与白云霄,所有和尚都愕然变了脸色。
紫龙与黄龙等冲迸禅房,只见三尺白绫,高悬梁上,直挺挺吊着白龙,他此时已气绝多时。
桌上留有一张遗言,写道:“承诸师兄抬爱,然接任方丈前夕,左思右想,深感自已罪孽深重,福薄德浅,焉能作弟子表率,念祥龙大师生前厚爱,唯有伴随大师兄于地下,才能心静气平。临走匆匆,望诸节哀,白龙绝笔。”
然而,孤云精舍中,白云霄的心却不宁静。
他昨夜那一招唬诈之术,竟逼得白龙自尽命绝,唉!
正在喟叹之际,黄龙倏然进来了。
白云霄施礼道:“麻烦大师,在下可能要借用此地小住几日。”
黄龙道:“施主要住,何尝不可,饮食起居,施主放心。”
白云霄道:“其实我又何尝愿居这伤心之地,只是——”
黄龙道:“施主难道有难言之隐?”
白云霄道:“不瞒你说,我与‘千手观音' 黑如来尚有七日之约。”
黄龙道:“莫非施主要我帮忙么?”
白云霄缓缓道:“我想借借贵寺的藏经阁。”
黄龙神色耸动道:“莫非施主想看那部‘神龙秘笼’?”
白云霄道:“正是,祥龙生前跟我说起过,说这部书近百年来寺中无人能懂,若能研悟,足可称雄武林——”
黄龙沉吟半晌,道:“藏经阁是紫龙师兄在管,贫僧不便,但可指点施主去取。”
白云霄诚恳地道:“多谢。”
次日初更。
白云霄飞身扑向藏经阁。当他按照黄龙的指点,来到最后一间书库的第三个书架时,果见架上有一木匣,上写着‘神龙秘笼’的书标。
可是等他打开木匣,心头不由一震,木匣竟是空的。难道书已被人盗走?他倏瞥见匣中还有一本薄薄绢册,只有几页绢纸,上写‘神龙舞’三字。出于好奇,他顺手将绢册揣入怀中,回到精舍。
入夜,他借着灯火,翻阅书中所著,竟自出了神。
这篇神龙舞极短,却述尽了武艺之精髓:“舞者,武也。其中曲径通幽,惜世人不察矣,昔年公孙大娘作剑舞,实为武之始,越女习剑凡,演变臻至武之精境,然仍不脱舞之理也。”
“武之精髓,不在于快,神髓在慢,天竺瑜珈,慢也,却无人能敌,慢实快也。慢者阴,快者阳,阳由阴生,古人哲理,慢者如何日慢,快又如何日快,其中道理深奥莫测,若知以天赖为音律,运气舞之,出手虽慢,则若千手之观音,令人眼花缀乱,实则快矣。”
“舞之蹈之,神韵蕴藉,剑劲不发,触物则力发,神鬼莫能御,能察此理,天人合二,武何难哉。”
文章就这么短,但在白云霄看来,无异至宝,他基础本已深厚,上次目睹黑无常的武功,那千手之相,记忆犹深,如今竟被‘神龙舞’中所述,一言点破,怎会不心领神会。他看完之后,默记心中,趁天色未亮又将书还了回去。
第二天中午,黄龙送素膳来精舍,白云霄‘神龙秘笈’被窃之事告之了他。
黄龙听后大惊失色,道:“这可怎么了得,那‘神龙秘笈’是本寺的镇寺之宝,贫僧告诉施主已是不该,这——这怎么向八百僧众交代。”
白云霄道:“我答应大师,黑如来之约一事之后,我就着手调查此事,给神龙寺一个交代。”
黄龙叹道:“贫僧只是怕施主非黑如来对手。”
白云霄哈哈笑道:“你没信心,我却有信心,若要我死,只怕没那么容易,不过,这几天中,你切勿再找我,我要珍惜每一分时间,好好修心炼功。”
夕阳墓地,人与楼空,显得更加凄美荒凉。
十天之后,白云霄如约来到,见大厅石桌上的纸条果然不见了,自己剑刻的宇也被磨平,看来讯息已经传到。于是他走出祠堂,却见烟波凄迷的山岗之中,已有人影屹立。
那俏生生站着的,竟是一女子,那娇弱之态,似欲随风飞去。白云霄走近,倏失声惊道:“胭脂女!”
可是那姻脂女似乎变得没从前那么放荡妖媚,只见她横剑一揖道:“拜见白大侠。”
白云霄顿感陌生起来,这还是原来那个胭脂女吗?
那知胭脂女幽幽一叹道:“昔日盼君切,今日作人妻,往事如烟云,心有千千结。”她刚一说完,只见山岗中倏又出现一位俏美少女,双靥挂一丝凄楚的笑容,道:“白大侠还记得我么?”
白云霄一看是紫云英,心下一喜,歉意道:“是我俗务太忙,对不起紫姑娘。”
紫云英道:“春梦已无痕,何必再说对不起。”
白云霄忙招呼二人,道:“待我与黑如来决斗之后,就带你们走。”
那知她二人竟同声道:“不必,今日我俩就是代表黑如来履约的。”
白云霄听罢不免大吃一惊。两人一步一步,缓缓逼近白云霄,只听胭脂女说:“既为人妾,你我就是敌人,紫姑娘,上!”
话声刚落,胭脂女紫云英同时腾空跃起,双手凌空下击,千手幻生,如观音手中的莲瓣,摇曳生姿,与上次那个黑如来的掌法,竟如出一辙。
这一上一下两人夹击,简直要把白云霄逼入万劫不复的死地,面对胭脂女与紫姑娘的反目为仇,白云宵根本没有丝毫的心理准备,而且也狼不下心来与这两位红颜知已一搏生死。
但她们却似把他当成了死敌,掌势足影,凌厉狠辣,半点没有留情。眼见白云霄不伤在掌下,必定伤在足底,他倏然像一个呆子,竟坐在地上,这一刹那,那柄柔如柳条的缅剑,却突然从他手中挥出,剑势像彩虹一般,划出一道圆圈。
白云宵这一剑之舞,慢得像在轻轻蠕动,他竟把这十天来,苦练的‘神龙舞’心诀,运用出来,他不是挥剑,而是舞剑。那一柄剑却竞想不到的,幻成千百柄剑,那重重叠叠的剑影,竟把上下左右的掌影全部封死。
突然,一声沉闷的笑声,从雾中响起:“好身手,好剑法,千手之誉,看来赐给你才对。”听到话声,胭脂女与紫云英立刻垂手而立,显示对来者非常畏俱。
白云霄注目望去,只见那人一张方脸,赭中带青,身形高大,却不瘦似竹竿。
这就是真正的黑如来了。
白云霄问道:“阁下莫非是真正的黑如来了?”
“明知故问。”黑如来答道,一伸手,一左一右竟把胭脂女与紫公主揽近怀中,道:“乖乖,告诉白大侠,我是不是黑如来。”
她们二人异口同声道:“是的!”
黑如来道:“白云霄,看来你功力又有长迸,非得我来亲自收拾了。”
白云霄道:“你有多少把握?”
黑如来道:“本大爷估计,杀你最多一招。”
白云霄道:“那你为何还不出手?”
黑如来道:“哈哈,我要先看看,你喜欢的女人,如今都成了我的妻妾,然后再让你尝尝死的滋味。”
白云霄道:“你说这些不就想表明一件事,你想杀我,但没有把握,所以要先在精神上挫折我,对不?不过你错了,这两个女人不要说做你小妾,就是做丫环也没有关系,你的心机算是白费了——”
显然,白云霄的话说中了他的心机,他冷冷道:“很好,你想死得快点,本大爷就成全你。”黑如来正欲动手,只听胭脂女与紫云英同道:“不劳夫君动手,我来杀他。”寒光一间,二人手腕一翻,手中多了一把匕首,疾风一样刺出。
但她们并末刺向白云霄,而是刺向黑如来。说时迟,那时快,二柄匕首倏时插入黑如来的腰间。直没至手柄。
黑如来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两个女子竟然不畏自己的淫威,冒死一击。连白云霄也看呆了。黑如来一声狂嚎,一件双手,抓住两人的头发,一左一右,身形遁空而起,立刻消失在飘浮的山岗之中。
白云霄却暗暗担心胭脂女与紫云英的生死。
白云霄颓丧地回到神龙寺。
黄龙大师一见,随问道:“白大侠一场苦战,且能无疾而返,想必黑如来已成你剑下之魂。”
白云霄摇摇头,苦笑道:“不提此事,今日来此,特地告诉你,明天我要回中原,今月一别,不知何日再聚。”黄龙道:“白大侠,你千万走不得。”
白云霄吃惊道:“哦?”
黄龙道:“施主莫非忘了‘神龙秘笈’?”
白云霄叹道:“黄龙啊黄龙,你要我再奔波到何时?”
黄龙道:“贫僧岂取劳大侠奔波,只是我与两位师兄有了决定。”说完,他咐掌拍了三下,只见两名僧人走了进来,手中捧着一木盆。木盆一揭开,装的竟是一件红色架装,一串念珠与一付木鱼。
白云霄笑道:“要我换衣服,也该买几件俗家长袍,拿和尚衣服给我,若再穿回中原,岂不让江湖同道笑话。”
黄龙合什道:“你不但要穿回中原,而且,本寺全体弟子己经决定,共推白大侠为神龙寺第七十代方丈主持。”
向云霄吃惊道:“黄龙,你搞啥把戏?”
黄龙解释遣:“两位师兄说,若要白大侠帮助寻找‘神龙秘笈’先系住施主的心。若推举施主为本寺方丈,身系全寺荣枯,施主必是一心一意,全力以赴。”
白云霄见状苦笑道:“既然如此,那么也只能傲个名誉方丈,若寻回秘笈,查出盗贼,要求还俗。”
黄龙这才道:“所以要这么麻烦施主,自然有缘故。”
白云霄道:“哦?”
黄龙道:“据栖霞山智光大师说,雁荡有座无藏庵,突然发贴给中原各寺庙佛庵,说要一统佛门,要求各寺捐献香火,还要认其为佛门宗主,并说,三日限期一到,若不依规定,便要以佛祖名誉惩罚。”
白云霄正欲要问。黄龙大师继续道:“少林,峨嵋等名寺早已去问罪。就连智光大师也忍不住去探了一探。”
白云霄道:“结果如何?”
黄龙道:“惨不忍睹,少林五老,四死一伤,峨嵋七剑,无一生还,智光大师也失去了一身功力,幸逃一命。”
白云霄耸然色动道:“这么厉害?”
黄龙道:“根据少林掌门查验唯一生还长老的伤势,竟发现是一种极高的奇功所震伤,这奇功的名称,就是‘神龙断脉震阳功’。”
白云霄失声道:“难道你们失窃的那部经书有载?”
黄龙道:“是的。”
白云霄又道:“少林掌门又怎么知道门下长老是‘神龙断脉震阳’功所伤?”
黄龙说:“据智光大师说,少林洗髓经中,有一段‘神龙断脉震阳’记载。”
接着黄龙又把这段记载念了出来:“——洗髓易经,首推神龙密笈,笈有八诀,通人八经,得此秘笈,何必洗髓,惜龙飞遁,今已失传,若得秘笈,功如神助,发则山动,敛能通天,伤则胸有红线,直通丹田,实则散功,华陀难救——”
白云霄这才了解这段曲折的经过,不由叹道:“想不到我不过才离开三天,又发生了这么一段有趣的故事。”
黄龙道:“正因有太大的关系,贫僧才一力促成,无藏庵是比丘尼静修之地,她们发出邀请,又以寺庙为主,施主若身穿僧袍,顶了神龙寺方丈的身份前往暗中查探,岂不比本来面目来得有利。”
白云霄苦笑道:“看来这和尚是非做不可了,可能我以前缺德之事做得太多,现在要对佛祖忏悔。”
黄龙合什道:“阿弥陀佛,只要施主答应,佛祖自会体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