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淫父(1 / 1)

“江宇飞,你在开玩笑吗……”甄擎锐利逼人的视线扫过龚玥,没有多作停留转而直直对上一边的男人,薄唇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

“我开没开玩笑,精明如你,心里应该明白得很。”江宇飞挑眉一笑,表情依旧慵懒随意,先不管最後结果如何,能让一向淡定的甄擎出现这样的表情,他的猜测果然没错。

龚玥?月茹……

搞不懂两个男人到底在讨论什麽,只隐隐猜到与自己有关,龚玥的心开始惴惴不安起来。她不聪明,但是也不蠢,本以为今天的任务只是单纯的外出援交,可是照现在的情况看来,却根本不是这麽回事儿,摸不著底的感觉让她心慌。

江宇飞的眼神太过笃定和不怀好意,被算计的感觉让甄擎非常不悦。他可以不去在意江宇飞这些年来在生意场上多次的挑衅,因为在商言商,都是逐利的天性使然,可是一道牵扯到了他在乎的人儿,他就再也维持不了一贯的镇定……

“甄擎,我可是真心实意帮你把女儿找回来的,你这闺女我看也是个命苦的,应该好好补偿下才是。”江宇飞拍了拍身侧龚玥的肩膀,注意到她眼中的不敢置信,他不禁再次暗叹──这个女人果然不够聪明呢。

他话都说的这麽明确了,这龚玥却还只顾著发愣,要是换了个厉害的早就抱著甄擎的大腿认亲了,姓甄的向来精明强悍居然也有这种劣质的子女,真是没想到呀。

“这样说来,那我倒要好好谢谢你了,这麽热心於我的家务事。”甄擎眯了眯眼,表情在江宇飞刻意渲染的氛围下显得有些阴沈。

龚玥再傻听了这麽久的话也知道是怎麽回事了──自己竟然是面前这位甄董的女儿?!现在的情况简直堪比中了头等的彩票。江宇飞家大业大,这甄董想必也是同一个级别的,自己身为他的女儿,那岂不是成了千金大小姐了?!这麽想著,龚玥看向甄擎的眼中就有著掩饰不住的热切。

“瞧你说的,我只是看这姑娘在外面吃尽了苦头,有些於心不忍罢了,再说了,咱俩这麽多年的交情,这点事儿算个啥。”江宇飞耸耸肩,一副我很无辜我很善良的样子,只是那微微上翘的嘴唇泄露了他的邪恶心思。

“过来让我瞧瞧,你叫什麽名字。”甄擎莫测一笑,狭长凌厉的浓墨色眸子因笑容而把内涵的深意一一掩藏住,看起来少有的温和。

“我叫龚玥。”她以为是甄擎准备接纳自己,所以答得很是乖巧。

可江宇飞却是心里划过一丝怪异的感觉。与现在相比,之前甄擎外露的情绪还比较好琢磨,现在反而不知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麽药,不过也无所谓了,今天这场戏为的只有一件事。

“既然江总这麽关心你,你就好好待在他身边伺候,我们甄家需要的是有能力有教养的子女,而不是人尽可夫的婊子。”甄擎面带微笑,说出的话确实刻薄的令人心寒。

这个女人一身的风尘气息,不用想也知道遭遇过什麽,没有利用价值的人他是不会在意的!他承认自己一向冷血,绝不会因为这个女人是自己散落在外的一颗种子而大发善心,他所有的柔情和暖意都只针对欣儿……

“……爸爸……”虽然一向对自己的身份心知肚明,可这般赤裸裸的羞辱由面前这个所谓父亲的男人说出,还是让龚玥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屈辱,但为了那个高高在上的身份和优渥的生活,她只能隐忍住耻辱感,哀求出声。

“甄家的子女都需要得到家族正式认可的,请龚小姐注意一下称呼,别叫错人闹了笑话。”甄擎已经开始不耐烦,因为下腹逐渐涌起一股熟悉的骚动,就知道姓江的绝对不是什麽善茬,这里面的酒水绝对有问题,把这个女人带来想要制造一个父女乱交的丑闻麽,怎麽可能让他得逞……

“另外,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说完也不等江宇飞开口,甄擎自沙发上起身就要离开。

“你家所谓的三小姐是我的女儿,而龚玥才是你真正的闺女,帮我养了这麽多年的女儿,这你都无所谓麽?!”看到他的这幅表情,江宇飞心里就莫名的不爽,但转念一想,这儿还有份大礼没送上。

他之前就预料到甄擎的冷血,有这样一个结果也不稀奇,龚玥有没有得到承认根本就不是他所在意的事,他真正的目的是要让这个一向目中无人的家夥知道──他娇宠了十六年的女儿其实是他江某人的种,他甄擎白白地帮他江宇飞养了十六的种,当了十六年地乌龟王八蛋!

只要是男人,头上冒了绿光总归是不能忍受的事,更何况是一向高高在上惯了的甄擎,只要一想到当甄擎知道这件事的表情,他就觉得无比快意……

“……这就是你的目的吗,费了这麽多心思,就仅仅为了告诉我这件事?”沈默了一会儿,没有江宇飞想象中的面色铁青,甄擎反而粲然一笑。

或许在外人眼中这个事实是对男人尊严最大的侮辱,可在甄擎看来,这却是一个莫大的喜讯。他和欣儿不是亲生父女,这意味著他们能够结婚,能够有属於自己的孩子。

虽然宝贝儿嘴上不说,但他可以感受得到她心里头小小的期盼,这番藏著掩著的感情太过委屈她,不能有光明正大的婚姻,也不能有孩子,他为了自己的私心装作没有发现她的心思,只想著把她禁锢在自己身边,现在得了这样一个消息怎能不让他惊喜?这姓江的虽然安著的是坏心,却无意间做了一件大大的好事……

“当了这麽久的便宜老爹还能面不改色,我不得不佩服你的宽宏大量……”江宇飞讽刺的话还没说完,甄擎已经走得不见影儿,想要讥讽的对象没了,他一个人继续折腾也没了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