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欣儿心事谁人知(1 / 1)

初夏的夜晚虽然没有白日里的热情,却也是温柔腼腆的,可床上的甄欣却丝毫感受不到暖意,只能咬著牙蜷著身子把自己埋入厚厚的被子里,即便是这样她却仍然觉得好冷,好冷……

白天的时候还可以装作一切都很正常,在哥哥们面前还能忍得住这磨人的寒意,可是一到晚上就根本无法逃避身体的寒冷,为了怕被哥哥们发现自己的异样,只能假装强势的拒绝他们挽留自己同床的要求,但是要一直瞒下去真的可以麽?

大哥现在受伤了,而且情况不是很好,更加不能让这件事使得他担心,二哥这段时间也很忙,忙於招呼大哥和公司里的事,也不能让他知道。哥哥们对她这麽好,好到有时候都会让她心存愧疚,都不知道拿什麽回报哥哥们的疼爱,其实一直都知道哥哥们想要的只是自己的回应,但是心只有一颗,爸爸已经预定了啊……

爸爸,爸爸……爸爸肯定对自己很失望了吧,明明之前已经答应了永远不离开他,却总是在下一个瞬间,就把承诺抛於脑後,总是对哥哥们的蛊惑投了降,一而再再而三地背叛了自己的诺言,自己都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她真的很可耻呵!

就拿这一次来说,她不留一言地偷偷离家去找哥哥们,就凭爸爸的精明,绝对在她刚刚偷溜的时候就已经发觉了吧,可是现在都已经距她离家足足有一个星期之久了,爸爸都没有来找自己,这般放任自己留连在外,肯定是对自己失望透顶以至於彻底厌恶了吧……

面对这样摇摆不定的心绪,她自己都鄙视得紧,又怎麽能够自私的奢望爸爸能够原谅自己呢?可是如果,如果真的从此就失去了爸爸的爱,她又会变成什麽样子……

爸爸不要她,她就从此失去了那令人眷恋的炽热胸膛;失去了入梦前和初醒时那份让她迷醉的成熟男人味;失去了自懂事起就一直专属於自己的深情……

一想到这样恐怖的後果,甄欣只觉得本就冰凉的身子更是冷到彻骨,光是想象著被爸爸抛弃的痛就让她如坠冰窟,直至被泪水浸湿而变得冷湿的枕头让她一阵发凉才了然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流了泪。

“爸爸……爸爸……”垂泪自怜的人儿在忧郁中渐渐入睡,心里的忧伤和身体的畏寒让她睡得并不安稳,连在梦里也被不安笼罩著,只能呢喃著寻求点点慰藉。

看著这番可怜模样的人儿,站在房门外一直默默注视著的甄擎不由地心软了。

原本还在为她的朝秦暮楚而愤怒,难道自己的爱和深情多年来只换得她的可有可无麽,骄傲如他既然爱上了,势必也要求对方也一心一意的回应自己的感情,可是在女儿身上却屡次受挫,叫他怎麽能够忍受!

自问向来就不是个无私的人。仿佛预料到她的不安分,在甄欣九岁那年被他人工浇灌而勃发成长的同时,鬼迷心窍的甄擎同时也在自己和女儿身上植入了一种名为“独占”的芯片。

虽然他和她有著任何人都无法与之相比的亲密联系──父女之间不可磨灭的血缘牵绊,但在甄擎看来光只是这样还不够。植入了“独占”之後,他和她的联系更近了一个层次,升华到了生死相依的地步。

两个人任何一方有不测,另一个人自发的不会独留,甚至两人的情感波动会影响著对方,潜意识地把对方放在心底最重要的位,若是一方无意中做了伤害对方的事,更是会倍受身心上的折磨。

这样的举动对甄擎来说,其实是多此一举的,他的心中作重要的从来都莫过於她了,之前还时不时会反问自己是否做得太过了,现在看来倒有些庆幸当初的这一番举动了。

说他卑鄙?他不会恼怒,更不会否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更何况在感情中更加没有光明磊落这一说法,他从来都只奉行想要的就想方设法拿到手。

一开始还不想这麽早现身,因为特殊设定和磁场的缘故,做错事的她会稍稍的受点惩罚,可是心中越来越受到她犹豫情绪的影响,一时忍不住才来到了这里。

这薄情的小孽障总算没有辜负他太多,看在她睡著了还在念著他的份上,他也不忍再跟她计较了,或者说思念在折磨她的时候也没有放过他,他也想得痛了。

在她偷偷溜走的这几天了,甄擎好好的思考了自己和她以及儿子这段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作为一个男人,他自然是任由妒意驱使任性地对自己的两个儿子痛下杀手。

一切顺其自然吧,对於她,他确信自己占据了最重要的地位,只要不危及到自己是欣儿最爱的位置,对於两个儿子的所作所为他可以强迫自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前提是别太过火了。

“爸爸……爸爸……”仿佛是察觉到他的到来,寂静中,床上的人儿再度嘤咛出声。

心中爱火被爱人的呼喊瞬间就给点燃,甄擎不打算白白浪费可以亲近爱人的时间,反正也没有人会不识趣地去打扰他们。早在来的时候就已经同两个儿子做好了协商,虽然彼此都不是很甘愿,但奈何欣儿只有一个,既然都不愿意放手那就只有妥协了。

俯下身吮住久违的粉嫩唇瓣,他和她的唇舌旖旎的纠缠著,就算淫靡的唾液顺著她的嘴角溢出,他也舍不得就此打住,大掌不安分的隔著轻薄的睡裙揉捏著一对饱满的奶子。

“折磨你就是在折磨我自己呀……”手中的软绵分量让甄擎爱不释手,不禁怀疑起之前的自己是怎麽做到放空她的。

敏感的乳尖儿感受到他的抚触自发的迎合挺立著,满意地感受著手心时被乳尖顶著的凹凸感,他的欣儿,不论身心都在不知不觉中把他放在了最重要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