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端木雪完全疏於防范之机,独孤寒和慕容清飞扑上去,雪看到二人冲上来,还以为是要跳到身后搜查,便把身子偏开,及至二人一左一右将她双手反扭身后才大吃一惊。
「你们……你们是神是鬼?怎么能看到隐身的我?」被控制的她仍不甘屈服,嘴中嚷着,脚下乱踩乱蹬。独孤寒狠狠把她反转的手臂往上抬了抬,痛得她眼泪直掉:「再不老实看看,我把你这粉臂拧下来喂鱼!」
雪在他恐吓声中,只好乖乖就范,束手就擒。眼见她放弃了挣扎,慕容清便松开她的手臂,做在椅子上静静地欣赏。
「慕容清,想不到是你害我!」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及看到自身完全暴露在香气中时,她恍然大悟。
「谁叫你不听话?」慕容清伸手拨弄了一下发际。
「我不明白我到底得罪了你们什么?」
「我们可不能看你去送死!你可知道,平爷的两个把兄弟色魔和淫狐都在岛上,听说岛上还有一个恐怖绳地狱,里面的老大武功也不在平爷之下。就算你身怀奇技,碰到这些色中恶狼,我看也难以倖免!」独孤寒一面说着一面细心地捆绑着她的手腕。
这双秀美纤弱美不胜收的手此刻完全屈服在紧密交错的绳索之下,手心对手心,手腕贴着手腕用十字紧缚捆绑住,手腕间两道绳索使劲地收紧那微小得不能微小的空间,以至於手腕被牢固地栓为一个整体,那绳更残暴地深陷入她的肌肤之中。
「那你何必要这样子绑我啊,好像对囚犯一样!」端木雪仍有些不满,毕竟被这么绑缚还是平生第一糟,而且还那么紧令她感到疼痛。
「在寒哥哥眼里,漂亮的女孩就是她的囚犯,他不绑不舒服,说得对吧?嘻嘻!」一直没哼声的董雪心此刻忍不住挖苦独孤寒几句。
独孤寒面色略略一红,但马上恢复正常。经由这一段日子,独孤寒的脸早练到了几不变色的高级境界,确实难能可贵啊。独孤寒把端木雪的两条手臂在身后尽量合拢,待到手的肘部几乎靠在一块时,就用已经准备好的绳索捆绑起来,绳子绕着手臂好几圈后竖着勒紧打了几个死结,再绕几圈又打几个死结,反覆5次。
这样的处理其实也很有学问,绳子呈圆柱形,无论打的是活结或是死结,经由外部的蹭擦(如将捆绑手臂的绳索对着墙角来回地磨蹭)是会令绳子松脱的,反覆捆绑打结从一定角度上来讲增加了松绑的难度。而且这样也有一个好处,就是来救人的人若一时找不到利刃之类的割断绳索,就只好用手解开,由於绳子死结多,要解开也需要花费更多的时间,让捕获者有更多的机会赶回制止。
独孤寒用手使劲拉紧绳结后,确认她的双手手腕和手肘都被屈辱地贴捆在身子后面,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样你应该跑不了了吧?」
双手被绳子夸张的并拢捆在身后,为尽量地缓解手臂的疼痛,端木雪不得不尽量地将肩膀向身后缩,但同时丰满的胸部则更诱人地挺拔起来。独孤寒本想停手的,看到可怜的女孩脸上竟露出淡淡的红晕,发觉到面前的「奇观」,他立时觉得倘若不让她更美化一下,就对不起自己的眼睛了,於是乎,他再度拿来一堆绳子,放在雪的脚下……
雪很惊:「干嘛还绑,我不要啊!」她急急地站起向后面直退。
慕容清跳到她的身后抱住她:「别动别动,快好了。」一面说着一面强压着她跪下。独孤寒挑了一条很长的绳子,对折成两路,然后走过来绑在雪的胸部上面,两端围向身后,盘绕几圈,在身后与捆绑手肘部份的绳子连起来,这样做是让手臂更紧密的贴在身上。
压在胸部上方的几段绳子均匀排列,整齐地压迫着这处女性引以为豪的部份,使得两粒鲜红的乳蕊恍似呼之欲出,和以娇艳动人羞红满面的美人,远远观去实是一幅壮丽风景。
俗语说「松绑容易捆绑难」,可是独孤寒明显已达到捆绑的新境界,跳出了凡人能想像得到的范畴。不仅是娴熟的技法,不仅是捆绑的异想天开,更加上了对美丽的新诠释,以至於被其「精雕细啄」过的每一件艺术珍品都散发出迷人的光辉,仅此一点和雕削的超严密紧缚技法便各有千秋。
独孤寒爱怜地理了下美人的秀发,浑不顾她哀怨的眼光,继续他那艺术创造之旅。他又挑了一条长绳,这回是捆绑胸部下面,因为雪的腰纤细柔滑,绳子竟然无法固定在胸部之下,独孤寒只好在绳子绕身子和手臂几周后仍和身后捆绑手肘的绳子连在一块,防止滑落。
绳子在女性胸脯上下环捆,不止是更凸现女性这部位的风采,也不止是令女性更进一步的失去自由而显得无助……其实那只是为了增加观赏者对女性乳房的伟大而倍加赞赏而附加上的一种程序。对於很多正常男人来说,面对一个双手背在身后尚无法得知是否捆绑的情形下,仅看胸部上下两处紧密绳索,便能产生出一种想像,而这想像更带给男人们无限的渴望和欲望。
「真美呀……」程欣恬赞不绝口:「不像我丈夫,整日用指粗麻绳把我从脖子绕到脚踝,成个木头人一样,没点情调。」
雪红着脸大声嚷嚷:「想不到堂堂中原的大侠客没本事就会绑女人!」
独孤寒「嗯」了一声:「首先,我不是什么中原大侠客,我只是一名无名小卒;再着,我也有本事,不然怎么能抓得住你?最后说到我就会绑女人,那你可错了,呵呵!我还会捆女人、锁女人、吊女人、缚女人、系女人、栓女人呢!」
端木雪抗议:「意思都一个样!我看你是壮年没力靠这个刺激自己的小弟弟吧!」
独孤寒呵呵笑着:「这么说也对吧。不过我的情况应是精力旺盛、肝火淤积,若不刺激一下怕对自己身体有害。」
慕容清、董雪心、程欣恬,包括端木雪听了都觉赫然,毕竟都是20岁左右的正常姑娘,听到男人谈论性就有些害羞。
「还是别闹了。雪你说带我们去碧海仙居的,现在这是哪呀?」还是慕容清谨慎。
雪有点疑惑:「这里是碧海仙居外海,离那不过一里之遥,只是奇怪,我姐姐怎么还没来呀?我们约好的……」
「打住,你不是说你姐姐生死未卜吗?怎么又说……」独孤寒质问。
慕容清伸出纤纤玉指,点了一下独孤寒,笑了起来:「有时候你这聪明脑袋怎么就这么糊涂?瞧她那满不在乎的样,你想她姐会有事吗?她呀,从开始就在编故事,什么遇海翻船分明是杜撰。」
雪嘻嘻笑:「没错啦,我就爱骗人。」
独孤寒「哦」了一声:「那你姐姐和你究竟来碧海仙居是做什么呢?你姐姐是谁呀?」
雪微微挣了下,绳子捆得很牢,她只好停了下来:「独孤大侠,香兔子,不知道你们听说过云梦仙子吗?」
独孤寒慕容清当然知道,中原武林最神秘的人物中便有这云梦仙子大名,两年前出道,两天后在江湖中销声匿迹。在她出道的当天,曾先后邀战黑山老妖、古涧恶魔以及噬血人精,结果三人均未来得及出招便被击败,而最有意思的是,这云梦仙子战胜他们后竟然请求他们把绰号改一改,因为她觉得天下只能有一个「仙」,什么妖魔鬼怪神不该存在,结果是三人都拒绝了她的要求。奇怪的是,三人又是不约而同地提出──只要她肯嫁,就同意改名,云梦仙子只是叹了一口气便飘然而去。三个臭名昭着的恶人后来竟因思念此女过甚,郁郁寡欢而死。至於这云梦仙子的长相便不得而知了,但观三人所历,此女当属绝色一流。
「云梦仙子?她是你姐姐?」独孤寒问道。
「是的。可后来她改了绰号,所以你们江湖上以为她消失了吧!」
「啊,是谁?」想不到云梦仙子竟然一直没离开江湖,独孤寒觉得一阵欣慰。「倒,我这老毛病又犯了。」独孤寒心里暗自自责,不该再害这位传说中的美女了。
「他老穿男装,起了个男性化的名,叫笔中削。」司徒雪这回老实多了,如果再不老实,她知道肯定又要被变着花样的捆绑了。
慕容清、程欣恬、董雪心面面相觑:「不会这么巧吧?不会是笔先生!」
而独孤寒则惊叫一声:「什么?笔、笔中削,不就是神影无双、雁过无痕的那个雕削吗?我晕!」
慕容清听到,回想起往时那刻,脸唰地一下变红。可恶的端木雪继续说着骇人听闻的消息:「对呀,雕是她后来给自己起的,她说她喜欢雕,是因为它能在空中追踪猎物,然后伺机猎取捕捉,所以喜欢。」
独孤寒简直愣住了,想不到一直以来和他作对的「大敌人」竟是女儿身,这叫他怎么接受啊!他的信条是不可伤害天下美女,可是她又是他的敌人,而且武功之高,已到匪夷所思之境,倘若抱持着一种不可伤害美女的念头和她战斗,这结局太简单了,落个饮血沙场!
端木雪嘿嘿笑了起来:「是吧,我说我姐姐天下无敌你们还不信,看你们知道我姐姐是谁了,怕了吧?嘿嘿!」
董雪心涨红了脸:「你姐姐是变态,扮成男人羞辱我,我一定要报这个仇出口恶气!」
「笑死人,我看你就很享受捆绑的滋味嘛,绑了这么久也不哼一下。」
「你胡说什么,我就算开口寒哥哥也不会放我的,他喜欢看我这样啊!」独孤寒接口打断:「两位先别吵了。」
见二女住口,他转头询问司徒雪:「你姐姐武功高强,我知道我根本不是她的对手。遇见你之前我曾经认为你姐姐是某起案件幕后主使者,可现在知道她是女人了,那她猎美的动机看来也只是为了她个人的某种目的,我也不想追究下去。如今的江湖,几乎成了你姐姐、平爷、笔先生和神龙盟主四分天下的局面,除了你姐姐,我知道平爷而我也实在不想再成为你姐姐的敌人,你姐姐来了能否帮我们做个和事佬?」
慕容清虽感到惊讶,但她想得很快,马上发现不对:「原来江湖上有两个雕削。」
这回轮到雪发问了:「怎么这么说啊?我姐姐就是雕削。」
慕容清整理了一下思绪:「雕削十年前已经成名,你姐姐那时应该还是个孩童……」
「对呀,我倒!我怎么竟忘记了这一点?难怪江湖中传闻,雕削一会儿在西,一会儿在东,一会儿做善事,一会儿做坏事,弄得江湖人都觉得他神秘西西的。看来十年前就成名的雕削才是实施猎美计划的那个雕削。哎呀,还是不对……」独孤寒说到这里马上又发现不对。这无论是在东,还是在西的雕削,做善事,还是做恶事的雕削,都有个毛病:喜欢捆绑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