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1 / 1)

清晨,东方刚刚有些泛白,太阳还在山后没有升起。B北山区崇山峻岭的崎岖山路上,一辆显然也是半个世纪前美军剩余物资的破旧的中吉普沉重地喘息着小心翼翼地向前爬行。

被篷布严密封闭的车厢里面对面坐着六名穿着WY警察制服的壮汉,在他们的脚下躺着一个塞的鼓鼓囊囊的大麻袋,随着车子的颠簸不时有沉闷痛苦的哼唧声从麻袋里面断断续续地传出来。中吉普驾驶室司机旁边坐着一身西装一脸疲惫的孟洪。当他看到前面出现的城镇轮廓的时候,长长地舒了口气。

车子迎着黎明第一缕的曙光驶入腊冲城内的军营。孟洪指挥车子开进一座封闭的仓库,他跳下车,吩咐车厢里的士兵看好车子,自己向不远处的司令官邸走去。

到了官邸门口,站岗的女兵见是孟洪,赶紧向他敬礼。孟洪和哨兵小声说了几句什么,哨兵点点头,回身到岗亭里面打了个电话。过了一会儿,阿珺一边揉着眼睛一边走了出来。她看到孟洪,拉他走到一边,低声问道:“搞定了?”

见孟洪笑眯眯地点头,阿珺下意识地看了看天色说:“夫人昨晚吩咐过,你回来马上告诉她。不过昨天司令和夫人睡的挺晚,现在天马上就亮了。你们赶了一夜路,我看你还是先喘口气,我让人给你们把早饭送过去。估计司令和夫人过会儿就会起床。他们一起床我马上就去报告,再通知你过来。”

孟洪看看阿珺,点点头说:“好吧,车就停在12号,我们都不离开,随时等你的消息。”

官邸后院的正房里面,蔓枫偎在都迈的怀里睡的正香,忽然心中好像感应到什么,一个激灵,慢慢睁开里眼睛。看看窗户,刚刚有点发白,身边的都迈呼吸均匀,睡的正香。

蔓枫仔细听了听窗外,静悄悄的没有动静,只有偶尔响起一声早起的鸟鸣。她长长出了口气,看来是自己心思太重了。

蔓枫正想着心事,忽然枕在她身下的那只胳膊动了动,都迈的眼皮微微一动,也睁开了眼睛。都迈伸出另外一只胳膊搂住了蔓枫热乎乎的身子,睡眼蒙眬地问:“什么时间了?你早醒了?”

蔓枫柔软地依偎在都迈的怀里,轻声细语地说:“还早,大概还不到六点……”

“这么早你就不睡了?”

蔓枫把软绵绵的身子悄悄地往都迈暖融融的怀中缩了缩,没有说话。忽然她“嗯”地低吟了一声。原来,一只热乎乎的大手悄无声息地摸进了她的两条光滑的大腿中间,并向上方摸去。

蔓枫下意识地夹紧大腿,伸手抓住那只正悄悄地向里面钻进去的大手,把嘴唇凑到都迈的耳边轻声道:“别那么不老实,快睡觉……”

“你不睡了我也不睡,陪陪你……”

说话间那只大手已经不依不饶地侵入了蔓枫两条肥白的大腿的尽头,尽情地抚摸起来。

蔓枫“嗯嗯……”地低哼着做着无益的抵抗,气喘咻咻含糊不清地嗔怪道:“昨天晚上还没有闹够,一大早还要……”

都迈嘿嘿怪笑一声,把压在蔓枫身下的那只手也抽了出来,搂住她光溜溜的身子:“没有哦,当然没有……”话音未落,一条腿已经插入了蔓枫的两腿之间,将她两条光溜溜的大腿强行分开,身子一翻就压了上去。

“呜”地一声惊呼,蔓枫的身体一阵战栗,随之就放弃了抗拒。一双玉臂顺势搂住都迈宽厚的肩头,两条白皙的大腿勾起缠住他的小腿,蔓枫撅起嘴唇迎了上去。随着一阵阵急促的娇喘和嘤嘤的低吟,两具黑白迥异的酮体紧紧地纠缠在了一起。

天光放亮之后,操场上响起了女兵们出操的声音。睡在前院的阿珺发现后面的大屋也有了响动,走过去一看,蔓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穿戴整齐,站在了院子里。她赶紧上前报告:“夫人,孟洪他们回来了。”

“哦?回来了?事情办得怎么样?”

阿珺点点头:“都搞定了。孟洪带人在12号随时等您的吩咐。”

“好,我马上过去!”蔓枫说完,转身就要进屋。

“夫人,可能还是到司令部去比较方便。再说,您也要吃了早饭再说啊。”

蔓枫挥挥手:“早饭有什么要紧。按你说的,让孟洪带人到司令部见我。”

十分钟之后,孟洪带着那辆中吉普来到了司令部。都迈的司令部紧挨着司令官邸,是一座在腊冲难得一见的砖木建筑,警卫比司令官邸要森严的多。中吉普开进司令部的大门,直接开到后院。孟洪带着那几名已经换上了丛林作战服的士兵抬着那个沉重的麻袋来到了东厢房的门口。

孟洪的“报告”刚刚喊出口,厢房的门就从里面开了。几个士兵把麻袋拖进屋扔在地上,捆的死死的麻袋竟然微微地扭动了两下,传出一阵痛苦的呻吟。

孟洪上前解开麻袋,从麻袋口里面露出一个男人的脑袋。解开蒙住眼睛的黑布,揭掉封嘴的胶条,显出一张尖嘴猴腮的瘦脸,一双小眼睛贼眉鼠眼地快速扫了一圈。当他看到跟前的孟洪的时候,小眼睛滴溜一转,露出谄媚的笑容,咧嘴道:“大哥,我们好像不认识吧,你们是哪一路的好汉?你们一定是找错人了。”

孟洪把小个子男人从麻袋中拎了出来,向前一推道:“谁是你大哥?老子抓的就是你!你老实点,否则当心老子剥了你的皮!”

小个子男人浑身一哆嗦,刚要再开口,却发现面前的桌角上大剌剌地坐着一个身穿丛林迷彩作战服、脚蹬高腰军靴的女人。这女人戴着一副硕大的墨镜,把脸遮住了半边。虽然墨镜挡住了眼睛,但她那笔直的长腿、高耸的胸脯、优雅的鹅蛋脸和白皙的皮肤让小个子男人一眼就断定这一定是个羞花闭月的大美女。

小个子男人看看孟洪、又看看面前的戎装美女,一时不知如何开口。孟洪踢了他一脚:“看什么看,放肆!见了夫人也不请安?”

“夫人?”小个子男人还没有弄清状况,点头哈腰地试探道:“夫人……请问你们……”

“姓什么叫什么?”那女人似乎并不领情,没等面前的男人说完就厉声喝问。

“我叫文叻……文叻,WY月光报的记者。请问这里是……”

听到文叻这个名字,那戎装美女微微一笑,伸手摘掉了墨镜,盯着那张瓜条脸语带嘲弄地说:“文叻……没想到又见面了!”

“夫人……您……”文叻抬眼看了看面前这个风韵绝佳而又英气逼人的女人,忽然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了心头。但他咬住牙关摇了摇头:“夫人,我不认识您……我真的不认识您。你们一定是认错人了。”

“不认识我……认识颂韬吗?”

“颂……韬?认……认识。WY大名人……”文叻的心忽地沉到了地,硬着头皮回答。

“那你也一定认识WY警局的蔓枫了?”女人咬牙切齿地问道。

文叻脑袋里轰地一下,像见了鬼一样眼睛瞪的老大:“真的是她……真的是她……她不是被龙坤……怎么会在这里,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蔓枫见文叻张口结舌的样子,轻蔑地哼了一声道:“想起来了?废话少说,我就问你,当初是谁指使你给我下套的?”

“蔓……夫人……夫人……不干我事,真的不干我事……我哪敢给夫人下套……夫人一定是搞错了。”

“哼……”蔓枫撇撇嘴,抓过一张纸,随手写了一串数字,扔在了文叻的面前:“这个号码谁给你的,你不会不记得了吧?”

文叻看了一眼那一串数字,顿时吓的脸都白了。这是当年威胁楚芸用过的号码,给蔓枫设圈套用的也是这个号码。用过之后这个号码早就处理掉了,没想到时隔两年,蔓枫居然还记得它。不过他还是嘴硬:“没见过……我不认识这个号码。”

蔓枫注意到文叻脸色的变化,冷冷地哼了一声道:“你以为我随随便便就会派人千里迢迢把你弄到这里来吗?你大概还记得我是干什么的吧?这个号码我彻底查过,使用这个号码的手机机主就是你文叻。而且那天用这个号码诳我去酒吧的也是你,我亲眼看到的。你不会告诉我这只是一个巧合吧?”

文叻简直要崩溃了。蔓枫现在是什么身份他一无所知,但这群凶神恶煞的大兵都恭恭敬敬地叫她夫人,显然她手里掌握着生杀予夺的大权。但他也明白这件事要是露了底他自己会有多惨。于是咬咬牙道:“夫……夫人,我真的没见过这个号码,您……您一定是弄错了,真的不干我事啊……”

“你是真的觉得别人都是傻瓜对吧?好吧,你说过的话你自己记清楚,过后可不要后悔!”

“你他奶奶的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一个大兵说着砰地一脚踢在文叻的屁股上,把文叻踢了个大马趴。两个士兵上去,把他从地上拽起来,拖到了蔓枫的跟前,强按着跪在地上。

孟洪走了过来,一把抓住文叻的衣领,恶狠狠地问道:“你可想好了,到底是说呢还是不说呢?”

“我……我说……我都说了啊……”

“啪……啪……啪……”一连串的耳光把文叻抽的嘴角淌血。抽过之后,蔓枫抬起脚尖,抵住文叻的下巴,把他的脸托起来:“怎么样,记起来了吗?”

文叻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眼珠快速地转了转,大喘着气央求道:“别打……别打我了,我说……我都说……是龙……是龙坤给我的那个电话卡……”

“哼,你真的以为自己很聪明是吗?龙坤是什么人我比你清楚,玩这样的诡计绝对不是龙坤这种人渣的风格。再说,龙坤和楚芸有什么关系?你用这个号码给楚芸发送的信息你以为就没有别人知道了?”

文叻这回是真的大惊失色了。原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没有逃脱蔓枫的眼睛。可这件事干系太大,要是泄了底,就算蔓枫不要自己的命,也会有人要自己的命,甚至会株连九族。他只能咬紧牙关,顽抗到底了。于是她拼命地摇头:“夫人……我只知道是龙坤给了我这张卡,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啊……”

“哼,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好吧,换个地方让你好好想一想。”说完,蔓枫挥挥手,两个大兵上来抓起文叻,把他又拖回到停在院里的中吉普上面去了。

蔓枫跟在后面出了门,却见阿珺站在门口,身边跟着一个背枪的士兵。阿珺凑到蔓枫近前,在她耳边轻声耳语了几句。蔓枫眼神一凛,转眼看着阿珺身边的那个士兵。士兵腰一挺道:“夫人,千真万确!”

蔓枫冷冷地哼了一声,略一思索,转身进了旁边的司令办公室。片刻功夫蔓枫就回到了门外,对阿珺和那个士兵摆摆头:“都上车。”

中吉普刮风一样开出了司令部。这次是孟洪亲自开车,蔓枫和阿珺并排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后面篷布遮的严严实实的车厢里面这次坐了七名膀大腰圆的士兵,他们的脚下踩着仍被捆的结结实实的文叻。

半个小时的山路差点把文叻的骨头颠的散了架,当那几个壮实的士兵把他连拖带拽弄下车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是在一座不高的石头山的半山腰上。整座小山被铁丝网里三层外三层严严实实地围了起来,铁丝网内外到处都是杀气腾腾的持枪士兵在警戒。

眼前这戒备森严的情形把文叻吓的不轻,一时以为蔓枫把他带到这么个荒郊野岭来是要就地处决。吓得他两腿直打哆嗦,差点尿了裤子。

可忽然他又觉得不对,因为他发现前面不远是个黑洞洞的山洞,山洞旁边一头瘦磷磷的骡子拉着套不紧不慢地转着圈子,附近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石头。而洞口的另外一边却是一个简陋的竹棚,里面十几个男人三三两两地席地而坐,正在狼吞虎咽地吃饭。周围四处都是全副武装的持枪士兵,正虎视眈眈地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最让文叻吃惊的是,他赫然发现这十几个男人都没有穿衣服,全都是一丝不挂,而且手脚都戴着沉重的铁镣。文叻的心中猛地一紧。他听说过在ZX和B国的深山老林里面还有一些没开化的山民,把人抓来当牲口使。可也犯不上派这么多大兵如临大敌地看着啊!文叻一下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使了。

刚才在那间屋子里见到蔓枫已经让他大惊失色了。前两天报纸刚刚报道了龙坤被T国特警擒获的消息,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了被自己构陷落入龙坤之手的蔓枫。他想了一路也没想明白,既然龙坤被T国抓了,蔓枫为什么会在这样一个荒蛮之地,而且竟然成了什么“夫人”。他更想不明白的是,对蔓枫恨之入骨的龙坤抓到了她为什么没有把她弄死,而她又究竟是如何逃出龙坤的手的。而现在,更让他提心吊胆的是,蔓枫显然对两年前发生的事情一清二楚,现在她把自己带到这么一个荒蛮之地,到底要如何处置自己。

文叻正胡思乱想,蔓枫招了招手,那几个士兵推着文叻来到了小棚子近前。那几个赤身裸体披枷带锁的大汉见到蔓枫一个个赶紧放下手中的饭碗,乖乖地站起身来,低着头在她面前站成一排。

文叻这才发现,这十几个光屁股的大汉个个皮肤都晒的油亮油亮的,身上还有横七竖八的勒印。他们每人双脚都拖着一对沉重的铁球。他正纳闷这些大汉是什么人,忽然听到一种奇怪而又似曾相识的呼哧呼哧的声响。

他眼珠一转,马上明白了过来:那是男女交欢的声音。这让他大吃一惊,这声音就来自近旁,在这么一个地方,到处都是虎视眈眈全副武装的士兵,竟然还有人如此肆无忌惮地白日宣淫。

文叻偷偷地瞄了蔓枫一眼,发现她一脸严肃,丰满的胸脯在剧烈地起伏。只见蔓枫朝孟洪使了个眼色,孟洪往前走了几步,朝棚子后面的一棵大树大吼了一声:“好大胆子,夫人来了还敢在那里干这龌龊事。”

那急促而杂乱的喘吸呻吟立刻停了下来,片刻之后,随着哗啦啦一阵铁镣的响声,一个浑身黝黑的大汉一瘸一拐地从大树的后面拐了出来。见到蔓枫等人他赶紧用戴着铁镣的双手护住裆下,不过,眼尖的文叻已经看到了他胯下挺立着的那条粗大的肉棒上面还挂着浓白的黏浆。刚才果然是在树后在行苟且之事。

阿珺见到那大汉厉声喝道:“濛冲,你这个人渣,夫人来了你还敢这么放肆!”

“濛冲?”文叻脑子里嗡地响成一片。“他就是濛冲?龙坤的弟弟?那这群人都是龙坤的手下了?他们都成了蔓枫的俘虏?”文叻的脑子飞快地运转起来。濛冲的照片他在报纸上见过,和眼前这个光屁股的汉子对照一下,他依稀想起来了:真的是他!此时,文叻的双腿再次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了起来。

蔓枫朝大树努努嘴,阿珺几步走到大树后面,哗啦啦地拉出了一个女人。那女人同样是一丝不挂、精赤条条,唯一不同的是,双手没有戴镣子,只是双脚被铁镣锁着,却没有那两个沉重的铁球。

女人双手捂住胯下,但她一迈腿,阳光下大腿内侧白花花的反光格外显眼。文叻正猜测这女人是谁,却见她两步冲到蔓枫的跟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边不停地以头触地一边嚎啕大哭:“夫人……求求您饶了阿娇吧……阿娇知罪啦……阿娇实在受不了啦……他们就是一群畜生,连吃饭睡觉都不放过阿娇啊……他们不把女人当人……阿娇要被他们活活……您就行行好……看在阿弘的份上,让弟兄们赏阿娇一颗子弹……让阿娇去见阿弘吧……呜呜……”

女人的哭叫听的文叻心惊胆战。他不知道这个阿娇是什么人,也不知道她口中那个阿弘和这两个女人有什么恩怨,但他可以想象,一个女人被这么光着屁股扔在这样一群牲口一样的男人中间会有多恐怖。

可能真的像她说的,不把她弄出来,用不了多久她就会被这群牲口活活干死。难怪她宁肯让蔓枫把自己枪毙了。那样也比留在这群欲火中烧的牲口中间活受罪要强百倍。

想到这些,文叻的心里忽然猛地一紧。蔓枫刚才说换个地方让自己好好想一想。她把自己带到这里来是为了吓唬自己吗?不会把自己和这群牲口一样扒光了扔在这里和他们为伍吧?

文叻正胡思乱想,忽然听蔓枫发了话:“你有什么脸去见阿弘?我不会枪毙你。把你放在这里,就是为了让你好好反省反省该怎么做人。

你说的没错,阿弘是我的同事,他是为我而死。好吧,既然你已经受到了教训,看在阿弘的面子上,以前的事就此一笔勾销。阿珺,去给她弄身衣服。“

“是。”阿珺早有准备,回身从车里拿来一身女人的衣服,命人给弘太太打开了脚镣,帮她草草套上了衣服。

弘太太弯腰垂首,一个劲地对蔓枫千恩万谢。蔓枫正色道:“看在你是警察亲属的份上,我不为难你。你要去哪里尽管说,我让他们送你出去。不过你记好了,出去不许乱说,尤其不许提到我,否则后果你自己清楚。”

“不,我不走。夫人教训的是,阿弘已经不在了,我这个样子哪还有脸出去见人?我就留在这里,就算是给夫人当牛做马我也愿意。”

蔓枫一楞,暗暗叹了口气道:“你自己想好。要想走今天太阳落山之前随时可以走,太阳落山以后再想走可就没机会了。”说完回头对阿珺说:“她要是实在不想走的话,等会儿把她交给阿香,就让她在官邸里做点粗活吧。”

没等阿珺答话,蔓枫已经把目光转向了面前那一排赤条条的男人。扫视一圈之后,她的目光落在了一个目光闪烁的男人身上:“阿坚……我听说你财大气粗,出手很大方啊!”

一直在有意无意往别人身后躲闪的阿坚听到蔓枫的话大惊失色:“夫……夫人……冤枉啊……阿坚怎么敢瞒夫人……”

“哼……”蔓枫冷笑一声,朝站在中吉普旁边的阿珺使了个眼色,一直跟在她身边的那个背枪的士兵立刻大步来到蔓枫的跟前,指着阿坚大声道:“报告夫人,就是这个家伙。前天晚上偷偷对我说,只要我帮他逃出去,就酬谢我100万美金。还给了我德侬的这个地址,说是那里有30万作定金……”

阿坚看到这个士兵脸就白了,浑身抖的像筛糠,没等他把话说完,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颤声叫道:“夫人……冤枉……他血口喷人……我……我……”

蔓枫根本不理阿坚的叫喊,转向阿珺问道:“查过了吗?”

阿珺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不起眼的小布袋,交到蔓枫的手里:“这是在他说的那个地方找到的,高品级钻石,确实值他说的那个数。”

看到蔓枫从小布袋里倒出来一颗硕大的裸钻,阿坚顿时蔫了下来。蔓枫鼻子里哼了一声,盯着阿坚那张惊慌失措的面孔说:“怎么样,这回你还有什么说的?”

“夫人饶命……夫人饶命……阿坚是一时糊涂……夫人你高抬贵手…阿坚再也不敢了…阿坚要戴罪立功……”

蔓枫眼中透出一丝冷冷的目光:“前两天在司令面前我放了你们一马,你们就以为本夫人好说话是吧?看来不好好收拾你们,你们就不知道本夫人的厉害!”

“不敢……不敢啊……夫人开恩……”蔓枫话音未落,空场上那一群赤条条的人群呼啦啦白花花跪了一地,忙不迭地叩头,一道道怨毒的目光射向了正在浑身筛糠的阿坚。

蔓枫优雅地跨前一步,抬脚挑起了跪在地上的阿坚的下巴,冷笑道:“既然你想试试本夫人的耐心,那我就成全你。正好我想看看你们这东西是不是真有传说中那么厉害……”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墨绿色的小塑料管。

阿坚一眼看到了蔓枫手里的东西,脸上顿时变了颜色,拧身就往后闪。早有几个膀大腰圆的士兵冲了上来,七手八脚地把他按在了地上。

阿坚仰在地上,手脚胡乱挣扎,歇斯底里地大叫大嚷:“”夫人饶命……阿坚再也不敢啦……龙爷…龙坤还有藏在外边的财宝………阿坚都献给夫人……。可他哪里是那几条大汉的对手,转眼间就被死死地按在了那里。

蔓枫没有理他,微微一笑,转向跪在地上的濛冲:“他说的是实情吗?”

濛冲满脸惊慌,稍稍犹豫了一下,忙不迭地连连点头:“是……夫人。”

“嗯?”蔓枫轻轻一哼,濛冲顿时脸色大变。偷偷瞟了一眼蔓枫手里那个墨绿色的小塑料管,脸色煞白地一边不停地叩头一边带着哭音道:“濛冲混蛋……濛冲不敢隐瞒……濛冲全都说出来献给夫人……”

蔓枫微微一笑,朝旁边的孟洪使了个眼色:“让他到那边都写下来。”

两个士兵上来架起了濛冲。蔓枫朝着他的背影一字一句地说:“想好了,写全了。要是漏掉了什么,别怪我不客气。”

“濛冲不敢……濛冲不敢……”

“不……夫人…夫人明鉴………阿坚知道的最全……阿坚要戴罪立功……”阿坚仰在地上,绝望地朝着濛冲的背影歇斯底里地大叫不止。

蔓枫冷笑一声:“哼,雨后送伞,太晚了点吧?”

“不晚……不晚……夫人您相信我…我知道的才是最全的…我全都献给夫人……夫人开恩啊……”

蔓枫歪着头想了想,对阿坚说:“好吧,我就给你个机会……”说着朝阿珺摆摆头。

阿珺一挥手,按住阿坚的几个大汉拉着他的胳膊把他拖了起来,哗啦啦地架到吉普车的后面去了。阿珺拿着纸笔跟了过去。

蔓枫不再说话,背起手在那一群赤条条跪在地上的光屁股男人前面慢慢地踱起步来。那十几个一丝不挂跪在烈日下的大汉一个个都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油腻腻的脊背上的汗渍在阳光下反射着油光,仔细看去,一个个都在瑟瑟发抖。

就在他们紧张的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时候,竹棚后面响起哗啦啦铁链的声音。几个士兵把濛冲押了回来,按在了那一大群光屁股男人中间。

孟洪把一张写了半篇的白纸交给了蔓枫。蔓枫接过来慢慢地看了起来,偶尔还和孟洪小声交谈几句。刚把濛冲的交代看完,吉普车后面也有了动静。阿珺走在前面,把一张写满了字的白纸递到蔓枫手里。两个士兵跟在后面,把阿坚拖了过来,按着跪在了蔓枫的脚下。

阿坚跪在地上,拼命地扬起头,惊魂未定地看着蔓枫的脸色,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我这个最全……我保证……我都交代了……夫人开恩……夫人饶命……”跪在另外一边的濛冲也满脸紧张地注视着蔓枫手里的两张白纸,似乎是在等候着法官的判决。

蔓枫把阿坚写的那张纸快速地浏览了一遍,又拿起濛冲的交代看了两眼,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他把两张纸叠起来塞进口袋里,朝跪在面前的阿坚一绷脸:“阿坚,你这个人渣!你死到临头还不老实!”

跪在一边的濛冲明显松了口气。而阿坚却大惊失色地狂叫了起来:“夫人……夫人明鉴……阿坚全吐出来了……一丝一毫也没敢隐瞒啊……夫人……夫人……”

蔓枫眼睛一瞪:“嚎什么嚎!本夫人不是瞎子。谁耍滑头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后悔了?可惜这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吃。现在你要为你的非分之想付出点代价了。”

蔓枫话音未落,阿坚嗷地狂叫一声蹿了起来。旁边早有四条彪形大汉一起出手,七手八脚就把他放倒在地,死死地按在了地上。

蔓枫面带冷笑,慢条斯理地展开手心,露出那个精致的塑料管,轻轻打开,抽出里面的玻璃瓶。阿珺递上一张白纸,蔓枫小心翼翼地打开瓶盖,轻轻倒出一小撮金黄色的粉末,好像自言自语地说:“听说成年男人的用量是一克,这点差不多吧……”

阿坚仰在地上,眼睛紧紧盯着蔓枫手上的动作,依然在歇斯底里地大叫:“夫人饶命……你枪毙了我吧……这不是我的主意……夫人明鉴啊……”

蔓枫款款蹲下身子,冷冷地说:“我不管是谁的主意,意图逃跑是你干的吧?那就只好委屈你来试试这东西的效力了。”说着把那张托着金黄色粉末的白纸送到阿坚的嘴边,环视着周围跪了一片瑟瑟发抖的光屁股男人加重语气说道:“你们都看好了,谁要是敢动歪心思,他就是你们的榜样!”

随着蔓枫的话音,下面传来了阿坚呜呜的闷叫声。原来他紧紧地闭上了嘴,坚决不肯就范。可早有两只大手掐住他的两腮狠狠地捏住,阿坚渐渐不支,薄薄的嘴唇慢慢咧开了一条缝隙。不容他反应,一把黑乎乎的长嘴钳狠狠地插进了他微微张开的齿缝中间,猛地一撬。呜地一声惨叫,阿坚的牙被撬掉了一颗,嘴大大地张开了。

蔓枫手腕轻轻一抖,白纸一歪,那一撮金黄色的粉末不偏不斜一点不剩都倒进了阿坚的嘴里。紧接着长嘴钳向外一抽,再一张一合,阿坚的嘴唇就被紧紧夹住了。阿坚耿着脖子胡乱挣扎不止,嗓子里呼噜呼噜地响个不停。那几个大汉还是死死按住他的手脚。蔓枫直起腰,站在一边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绝望地挣扎。

不大一会儿,阿坚的目光一滞,挣扎的力度一点点减弱了下来。最后,四肢一软,呆呆地望着天空,竟然呵呵怪笑了两声,再也不挣扎了。

跪在周围的一干光屁股男人都看傻了眼,赤条条地跪在那里,大气都不敢出。而站在一边的文叻早吓得尿了裤子。

蔓枫随手把那张白纸揉成一团扔在地上,收拾好玻璃瓶和塑料管。她微微一笑,示意阿珺把早吓呆了的弘太太带上车,这才转向了在空场上跪成一片的光屁股男人。瞟了一眼消失在车厢里的弘太太的身影,蔓枫若无其事地说:“怎么,你们心里不忿对不对?一天到晚就这一点乐子还被我给剥夺了……”

那一群男人好像刚刚缓过神来,个个捂着胯下连连摇头:“不敢……不敢……夫人……”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那点龌龊心思。告诉你们,老老实实卖力干活,本夫人不会亏待你们。念你们开山劈石也不容易,我不难为你们……”

说着,蔓枫指了指夹在两个士兵中间、腿还在瑟瑟发抖的文叻:“这个混蛋留给你们。不过,你们给我小心点,不许把人给我弄死弄残了,否则我要你们的好看!”

那一群好像刚刚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的男人听到蔓枫的话,齐齐抬头,十几双恶狼一样的眼睛紧紧盯住了文叻那单薄的身板,紧接着就一个个露出了贪婪的笑容。

“妈呀……蔓…夫……夫人饶命啊……千万别把我扔在这牲口群里……文叻也知罪啦……我全都想起来了……夫人饶命啊……”

蔓枫冷冷地一笑,一声不吭挥挥手转身向车子走去。她的身后,十几双毛烘烘青筋毕露的大手已经把文叻按在了地上,他身上的衣服转瞬间就被撕成了碎片。文叻鬼哭狼嚎的嘶叫着,白花花单薄的身子在地上拼命打滚。两个士兵走过去,在几个大汉的帮助下解开了捆绑文叻的绳子,叮叮当当给他的四肢都钉上了沉重的镣铐,挂上了铁球。

一阵汽车轰鸣,中吉普载着蔓枫等人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