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晴好,与人的心情成了明显的反差。风流一夜,醒来之后没想到就有如此烦人的事情。杨存让人搬了软榻在院中,舒服地躺在上面仰头看着云卷云舒,眉宇却是没有松开过。
一连着几天,杨存都是这样的状态。苦逼的忧伤样子,倒是女人们最喜欢的忧郁。除了安氏姐妹和李彩玉,把府里后招进来的婢女们的心全都在不知不觉中俘获了,一个个的春心荡漾着,恨不得得到杨存的青睐,爬上他的床去也做上个通房丫头。
也就是杨存现在处在烦心的阶段,不然早就不知道做出了多少混帐事情来了。
以前还觉着男女之间若是无情,做起那些事情来也是索然无味。但在这个时代待的时间长了,居然也受到不少影响,可以随时将一个女人给弄上床压在身下驰骋。
这应该不是个好习惯,也不知道会不会肾亏?
混元混元,一个没有人知道,甚至都不知道是用来干嘛的东西,怎么找?那么多的女人,却没有心情来上一炮,这是一件怎样残忍的事情!
李彩玉过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个与一贯意气风发、金枪不倒的样子判若两人的杨存。看的她心也跟着微微抽了一下,上前温顺地揉着杨存的太阳穴,软声软语道:“爷这是怎么了?可是昨晚没睡好,乏了么?”
李彩玉满心的心疼,在杨存看不见的方向,目光柔情似水。
杨存却没有觉察出什么异常来。反倒是李彩玉的到来,让他想到了一些什么,然后伸手捉住了她的手,拉着她坐到自己的怀里来。
慌的李彩玉不敢遵从又不敢反抗的矛盾着。“爷,您……不要这样。这还是在院中呢,人来人往的,看见了终归是不好。”
尤其还是在杨鸣羽也在府里的情况下。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其实李彩玉一直都知道,杨存从来都没有真正地信任过自己。尤其是自己间接地将炎龙带给他之后,他更是对自己一直都抱有怀疑。所以比起安氏姐妹来,杨存对自己,真的就算的上是极其冷淡了。
李彩玉甚至都想过,若是哪一天杨存将她关起来审问、用刑的话,她不知道还能不能顶得住?
没错,她接近杨存,的确是没有那么简单。甚至都是阴谋。可是,她没得选择。尤其是在察觉到自己动了不该动的心思之后。
相反的是,杨存没有动她,别说是她想象中的那些残酷,连普通的问询都不曾有过。这让她非但没有松上一口气,内心反而更添愧疚。
这番心思,杨存自然是不知道的。只以为李彩玉是单纯地害羞,不在意地笑笑,拉着她就坐到了自己的腿上,道:“没事,有杨三在们几口守着,不会有人进来的。”
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无害一些,杨存半坐着身,一手搭上李彩玉胸前的完美嫩乳,隔着衣服就细细地搓揉起来。
“呀……爷您……”
李彩玉惊叫一声,就要去按着杨存的手。杨存却是乘机拉下她的头,对着娇嫩的唇瓣就吻了上去。
“唔唔……”
李彩玉只剩下了支支吾吾的声音,杨存乘着她要呼喊的当口,灵舌长驱直入,狠狠地伸进她樱唇之中,以舌尖挑弄起那点丁香小舌来。
同时手也不闲着,一只揽住李彩玉的腰身省的她掉下去,另一只直接就往下移,挑起她的裙摆,就往最敏感的下体抹去。然后隔着薄薄的亵裤,在那道肉缝的所在处,重重地挂上一遭。
“嗯……”
李彩玉呻吟一句,身体有些发软。样子看起来既欢愉又惊恐。抵住杨存胸膛的双手也有些无力了。
这些讯息,都在唇齿之间,被顺利地传达给杨存知道。
杨存心下暗笑不已,这李彩玉,自己只动了两次。昨晚,加上初夜。没想到还是这般的敏感?若是好好调教,将来一定是不会输给陈家两个尤物的极品。虽模样差些,可这一身媚骨,也是最最销魂。
心思流转,唇上也不停歇。吸取着李彩玉口中如琼浆玉液般的香津,连着她的储在胸肺间的空气和气力也一并吸出,吞入自己的腹中。而手指也找准了肉核的所在处,重而有力地点弄着。
“嗯嗯……”
李彩玉顿时跟受惊一般,扭动着身躯。躲不开,在杨存又加大了力道时,腹中一阵暖流而下,被燥热灼的拱起了身子。
这就动情了?杨存眼中,带着一份难以察觉的笑意。
昨晚那么卖力,都没有喂饱这个女人,看来自己的目光还真是对的,这个女人,可是耐操。察觉到李彩玉情动,杨存干脆松开她的唇,转战耳朵,含着精致的耳垂辗转了一阵子,深处舌尖,探进了耳道内。
“恩啊……公爷不要……痒,好痒啊……”
这般上下挑逗,李彩玉那根脆弱的神经怎么受得了?祈求的呻吟中都带上了哭腔,明明是怕,又有一种莫名的渴望。小腹之间,更是被那股子无名火烧的难受。
何况还不仅仅只是痒,那是杨存舌头造成的效果。在她下身作乱的那只大手,才是最要人命。
那种滋味,难以形容。明明是隔着亵裤的,却比直接接触还要来的刺激。困到极致的酸,指尖每动一下,就会带来难以形容的麻。更加羞人的是,她管不住自己已经空虚难耐的身体,那些淫荡的液体潺潺流出,都湿掉了亵裤。
“啊哈……公爷,奴婢,奴婢好难受……”
公爷一定是摸出来了。只要一想想这个事实,李彩玉就恨不得找条缝隙给钻进去算了。意识到自己口中的呢喃是那么的淫荡,李彩玉脸红的想要滴下血来,紧紧地咬着下唇,再也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
至于杨存为什么突然就对她这样的热情这个问题,现在她是根本没有精力能够去思考的。
这般的淫浪媚态,要是有哪个男人看了不动情,杨存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寡人有疾,永垂不朽的事实了。所以在李彩玉貌似猫叫春的嘤咛中,老二雄赳赳气昂昂地扬起了头。
只恨不得现在就撕了这碍事的衣裳,将这个女人压在身下狠狠地抽插一番来尽兴了,这样忍着,不人道。
甚至杨存的手上都开始用力。
不过终还是忍住了。最后的一丝理智告诉杨存,自己这么卖力地勾引着李彩玉,可不是为了扒光她来操弄的,而是有要事。
“咕嘟”狠狠地咽下一口唾液,杨存在心中默念起了静心咒。
一个修道之人念静心咒?不要怀疑,这还是老道士亲自教的呢!
如此重复三次下来,心中的一团邪火也总算是暂时歇下了。虽然很是不甘,老二也疲软下来,低下了头。
杨存的这个变化,与他紧密相贴的李彩玉自然是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公爷之前那般的急不可耐,她都几乎不去怀疑,说不得就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做出那苟且之事来。可是这才是几个呼吸的时间,怎么又突然……
努力地平稳着自己的呼吸,李彩玉面上的红晕还没有来得及退去,就急急以询问的眼光看向杨存,本以为是他突然不舒服了,直到望进那双深邃的眸子中时,才猛然一惊。
那般的清明,哪里就有半分的情欲?就像刚才的一切,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也就在一瞬间,想到了之前意乱情迷之中被自己忽略掉的问题来。
公爷……怎的突然就对自己这般热情起来了?
“公爷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话是这么问的,李彩玉心底却是苦涩异常。杨村的目的她不是不知道,却也只能无可奈何。有句话说的是天作虐犹可补,自作虐不可活。她目的不纯地接近杨存,换来他别有用心的对待,这,也就算是报应了吧?
“嗯,是啊!”
杨存应着,假意按住额头,道:“最近对一事一直都不解,怎么也想不通。这心里纠结的厉害啊!”
“那么……”
李彩玉别过头,掩藏了面上的神色,尽力看起来自然一些,规劝道:“爷就没有去问问别人?”
“问别人?”
杨存扯扯唇角,看起来很是苦恼,摇头道:“要是有人知道就好了,问题就是没人知道啊!”
“那么,是关于修道方面的吗?如果是这样,爷又何不去问问火灵呢?”
因为炎龙也跟着杨存一直在国公府里的关系,所以就算是不是时时刻刻可以看到,杨存身边的这些人,还是都知道它的存在的。
“火灵?”
杨存完全愣住了,这一点,他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只是,这个什么“混元”的,会和修真有关?探究的目光看着李彩玉,她却兀自站起了身,也并没有抬头,只道:“爷您累了吧?奴婢去给您做些吃的过来。”
说完,不等杨存同意,转身就走。身影中看起来,又那么些落荒而逃的意思。杨存眯着眼看了半天,心中明了。
转了一大圈子,原来李彩玉是老皇帝的人。他还一直以为也是赵沁云的人呢!可是,将炎龙带给自己,就只是为了让自己更好地卖命?自己不过是个外姓人,炎龙可是五灵之一啊!
杨存发现,在探到了李彩玉的底以后,心中非但没有轻松,还更加的郁闷了。疑问一个个地冒出来,大有十万个为什么的架势。偏偏还又不能解释,真是……眯着眼,对着李彩玉的背影,掌中光芒毕现。
只要自己动动手指,这个充当了内奸角色的李彩玉就会一命呜呼了。可是……杨存摇摇头,收了掌。
不是妇人之仁,只是迄今为止,李彩玉也没有做出任何对自己不好的事情来。若是他日发现她有不轨的举动,自己一定第一个废了她。
摇摇头,掐断了胡思乱想的苗头,杨存沉声呼道:“炎龙,出来。刚才的话你也听到了吧?需不需要我再重复一遍?”
距离杨存位置三步开外的地方,平淡无奇的空气突然就开始扭曲起来。若是不明就里的人见着了,恐要大喊大叫着,当成是灵异事件了吧?
杨存沉静如初,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几个呼吸的功夫,一切恢复了往常。只是地上,多出来一个红衣的孩童来。
“靠你有没有搞错啊?老在正玩得高兴着呢,你怎么就叫我回来了?这是很不道德的事情你知不知道?没有我在场,他们几个客户四很危险的!”
一张精致的正太脸,偏又是一副咆哮的模样。这样的炎龙,简直就是破坏和谐的美感。
“嗯?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炎龙,你是谁的老子?”
杨存扬眉,语带威胁。
炎龙噎住,直翻着白眼,道:“那只是一个口头禅而已,你不是连这个都要较真吧?”
“废话少说。”
杨存倒是干脆了。焦急于知道,那个混元的物理构造以及下落。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炎龙拒绝的也很痛快,眼中是狡黠的光芒,撇撇嘴,见杨存要发火,又继续补充道:“不过我倒是可以提醒一下,你或许可以去问问金刚印中的那个混蛋。”
金刚印中的混蛋?杨存犹豫了一下,道:“林管?”
“嗯哼。”
炎龙点头,带上了讨好的笑意:“那我现在可以回去了么?定王府里可是热闹的紧,这般的好事,错过了就不会再有的了!”
“……”
杨存无语,继而暴怒:“炎龙,你敢说你一直在东北没有中途回来?爷最后一次警告你,要是你再敢听爷的房,小心爷封印了你。”
“别激动嘛。”
炎龙痞痞的样子,和杨存如出一辙。嬉皮笑脸地抱怨道:“听也是几天前的那次,你们玩三女一夫的时候听过的。再说了,若不是你做下那些龌龊的事情,我怎么又会听到?我需要保护你的安全,所以一天十二个时辰,可是半刻钟都不敢离了你……”
“滚。”
一声暴喝,惊奇鸟雀无数。
金刚印的世界,已经许久未曾进来过了。林管,也是从杭州兵变的那天晚上,就再也没有见过。
时间,对这个沉积不变,几乎都要书写了永恒的空间来说,什么都不是。这里还是杨存记忆中的样子,一片令人绝望的黄,不曾变过。
或许就算再过上个百来十年,只要金刚印还在,它就是不会变的吧?杨存踏上柔软的金沙,溶身到那片绝望之中,明显地感觉到了金刚印的异动。
没有烦躁不安,也没有排斥。不是以往的任何一种情绪,只是波动着。就像仅仅只是,表明自己进来的动静而已。
自然,表面上是什么都看不出来的。
原处的那座黄金大殿已经恢复了,身边的金甲游兵走来走去,却对自己熟视无睹。金刚印,还是自己初次进来的样子。似乎发生变化的,从来都不是它,而是杨存自己而已。
林管,应该就在大殿之中吧?杨存猜测着,抬起了脚步。身后有声音响起。
“公爷可是找我?”
林管出现的无声无息,金属面庞上没有什么表情。一眼看上去,冰冷一片。
杨存回头,没有多少诧异。点点头,很干脆道:“是。”
现在的林管是金刚印的一份子,知道自己进来,悄无声息地出现,也没有什么好奇的。
“有事?”
林管的语言倒也简洁。金属眉毛扬起,只是一个单纯的动作,不代表任何情绪。
“有事。”
杨存回答的也很肯定,不再绕着弯子,直言道:“你可曾听说过一件叫做”混元“的物件?”
既然炎龙说让自己来问林管,许他真的知道。不然,杨存感觉自己现在还真是无头的苍蝇了。眼见着进京的日子临近,可是没有多少时间留给自己慢慢打听。
“嗯?你找混元?”
依着林管现在的样子,那张脸上实在是看不出什么来的。不过他话里的语气中,杨存居然听出了一线希望来。
“你知道混元?”
绕了一大圈,原来真正知道的人在这里,早知道,还愁什么?虽然不曾正式挑明,但是林管对于自己的帮助,从一直默默守护,到后来的杭州城指挥金甲游兵们前来相助,再到现在,杨存觉着,还真是没有理由不认这个兄弟。
虽然他们一开始的相遇不是那么的美好,但是后来的并肩作战,还是很有纪念价值的。
林管微微低下头,看样子是在思考。也没有浪费什么时间,很快又将头抬起,爆出了一个让杨存怎么都没有想到的消息来。
“师父仙逝,留下两件遗物为世人垂涎。一件是金刚印,这个你已经知晓了。这另外的一件,就是混元。”
“……”
林管的师父,自然是国师张宝成。混元居然也是那位传说中神通广大的国师的遗物之一?还是和金刚印齐名?杨存心中,因为初次看到“混元”二字而起的不安,更甚。
“这混元,到底是个什么物件?有何作用?”
金刚印,但凡是修道之人皆知,这是五行之一的金。那么混元呢?除五行之外,还有什么东西,是能够让老皇帝惦记着的?要知道,炎龙很有可能也是李彩玉在老皇帝的指使下才带给自己的。连五行之灵都看不上的人……这个混元,杨存只觉地不简单。再看林管,神色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林管继续低头,思索良久之后,才又将那颗金属头颅抬起,语气之中有些茫然,道:“我也不知。”
“……操。”
满怀期待之后就是这个答案?杨存很没有定力地蹦出了一个脏字来,面色染上了愁云,道:“如此说来,我想要找这件东西,就是相当玄幻的事情了?”
一件是什么都不知道,连林管这个好不容易听说过这个名字,国师的亲传弟子都不知道底细的存在,怎么找?现在的杨存几乎是可以肯定,这八成就是老皇帝为了找茬而故意生出来的小九九了。
林管还是没有什么表情的样子,看着杨存,忽略了他一开始的那个语气词,金属嘴唇一张一合:“那也不一定。”
“怎么说?”
杨存登时觉着,黑暗中有了一丝光明。
“没有人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找到它。”
“这不是废话么?”
林管一句话,让杨存没忍住就吐槽了。现在的问题不就卡在了这个怎么去找上?要是自己能够找到,还用得着如此烦躁?
“我还没说完。”
林管看着杨存,面瘫的脸上,隐约能够看得出来一丝无奈。
“好吧,你说。”
反正已经没有任何线索可用了,听听林管怎么说也好。况且杨存也真的不觉着,林管会是无聊到没事和自己闲聊的人。
以前怎么样不知道,反正现在,自从林管正式融入了金刚印开始,杨存越来越觉着,他真的也就是比那些金甲游兵们多了一些自主的思维,外表上,永远地看不出什么来。
见杨存无力地靠上一块石头,林管就明白他并不对自己的话报什么希望。不过这些都不是他在意的,只是一心想着要帮杨存解决难题,所以连一开始决定说的废话都省下,再次开口,直奔主题。
“既然已经知道了是师父的遗物,那自然就好找了。当初师父遗物被盗一事,公爷不是也略有耳闻么?”
一道惊雷在杨存头顶炸开,反应过来之后,杨存恨不得抽上自己两巴掌。
“靠,我怎么没有想到?”
当初国师遗物被盗,虽然抓住了几个人,但他们都明白,真正的幕后主使还是在逍遥法外。既然如此重要,那就有理由相信,这混元一定也是在尚未找回的宝物中的。而这个案子的关键人物,可是一直都在的呢!
萧九,这个时候居然没有想起来?真是……还在这里纠结个什么劲儿?直接去问,效果一定会更好的。再说了,现在也是时间了。
“我明白了。谢了,改天再来看你,我先走了。”
一蹦老高,杨存一溜烟的没了影儿,消失在了金刚印的世界。留下林管一个站在原地,兀自摇头:“怎么这般的不稳重?”
思索一下,又皱起了眉头,自语道:“我们不本就是一体的么?还用得着专门来看我?”
绝望的世界里,寂静一片。别说是回答,连回声都没有一星半点。林管举目四望,认准了一个方向,慢慢地踱着步子。行为举止,和那些没有思想的金甲游兵们,已经没有了任何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