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她突然有点烦躁,索性不再想了。
渐渐地,就真的入睡了......
景熙帝坐在床边,握着她白嫩嫩的小手,看着她裹在被子里一脸防备的小脸,他竟是不忍心离开。
傅兮睡着后,呼吸变得均匀起来,睡着后的她仿佛胆子大了许多,没一会儿,就甩开了景熙帝的手,还踢开了被褥。
景熙帝心想,从他有第一个女人到现在,其实他从未看到过任何人的睡颜,他一直都是宠幸完哪个人,随后就该干嘛干嘛去。
他从不会在她们宫里过多的停留。
傅兮,真是一个特例。
景熙帝的目光又回到了她身上,看到她自己在床上来回的翻腾,身上早就没了一开始裹得严严的被子,雪白又纤长的脖颈就坦露在了他的面前。
他没忍住,又伸手大肆地摸了摸。
傅兮感觉到了痒,立刻像个小动物一样的缩成了一团。
“呵,睡着了都还这么敏感。”景熙帝默默嗤笑了一声。
夜色深了,月光却照不进屋内。
他借着还在燃烧的烛火,看到了傅兮微微上翘的睫毛,那上扬的样子,好像在和他打招呼。可惜他这次刚一伸手,还没摸到,就被睡梦中的傅兮拽住了胳膊。
梦里的傅兮在划船,就只有她一个人......可她又不会划,就只能抱着浆坐在船里漂啊漂。
她正想着怎么才能划到对岸去,就感觉这浆突然要从她怀里挣脱出去......这可不行,于是她抱得更紧了。
景熙帝看着她抱着自己的手臂,越抱越紧,不禁扶额。
“傅兮,这是你不让朕走的。”
景熙帝勾了勾嘴角,翻身就进了傅兮的被窝。
嗯,软香在怀,滋味不赖。
翌日的太阳升起了,难为了盛公公蹲靠在门外和灵惜殿的宫女守了一夜。
等到盛公公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亮了,他不禁一激灵,不能是皇上自己走了,而他在这睡了一夜吧。
天啊,天啊,他赶紧起身。准备跑回养心殿认错去。
盛公公摇了摇还在睡梦中的桃花,“桃花,杂家先走了,一会儿惜婕妤也该醒了,你也准备一下吧。”
桃花被摇的半梦半醒,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刚睁开眼就看到了盛公公的脸,缓缓道:“盛公公怎么走这么早?皇上不是还没出来吗?”
经桃花这么一说,盛公公差点没吓跪了。
他想了一百种认错的方式,却唯独没想过,自家万岁爷有可能还没从灵惜殿的寝殿出来呢。
盛公公来回踱步,开始回想了一下昨儿,昨儿里面确实没有传出什么声,而且连水都没叫过。
可......这不对啊,皇上既然没宠幸惜婕妤,那怎么还没从寝殿出来,这是怎么回事?这种情况,从他盛公公跟着皇帝那天起,就没有过啊。
盛公公急死了,内心里一面想着景熙帝绝不可能在妃子宫里过夜,另一面想着万一皇帝真的在这过夜了,他先走了,这叫什么事。
就在这时,景熙帝披着玄色的大衣从寝殿走出来。
盛公公看见这一幕后,嘴巴张到可以塞下一个鸡蛋那么大。
万岁爷真的睡在了惜婕妤这......
景熙帝站在寝殿口,比了个让他小声点的手势,低声说了句:“走吧。”
盛公公识相的跟在景熙帝身后,向养心殿的方向走去。
景熙帝到了养心殿,重新洗漱,准备上朝。
盛公公如往常般替景熙帝整理着衣物,但明显不如平日里那般认真。
“皇上,老奴有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
“问。”
“老奴记得,皇上从不在他人寝殿过夜,这昨儿,皇上怎么留在灵惜殿那儿了?”
景熙帝悠闲的回了一句:“盛福海,你最近是不是没事做?”
盛公公一听这语气,立马夹紧了大腿。“诶呦,万岁爷。老奴不问了,老奴有好多事要忙。”
景熙帝不满的撇了他一眼,“你再去朕库房挑些夜明珠给惜婕妤送去,记得,越多越好。”
盛福海赶紧应声,一脸谄媚。
心下却更好奇了,这惜婕妤,究竟是哪路神仙啊。
......
灵惜殿
景熙帝走后,又过了好一阵子,傅兮才从床上醒来。
她伸了伸胳膊,总是感觉昨夜睡得好累。
桃花和杏花见主子醒了,赶紧乐颠颠的进了寝殿。
齐声道:“恭喜主子,贺喜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