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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数月,骆明镜开了直播,他说:“给大家看个惊喜。”

他离开镜头,过了一会儿,抱着一个大眼睛的漂亮小姑娘,坐了回来。

“介绍一下。”他说,“这是我女儿,小名叫糖糖。她很爱笑,笑起来很可爱……”

糖糖已经会简单地发出几个意义不明的单音节了。

她像个翻版的骆明镜,又比骆明镜的五官软和多了。

粉丝们说,怪不得叫糖糖,长得就很甜。

时月明笑了起来,在骆明镜腿上高兴地小幅度跳了几下,昂~了一声。

骆明镜笑弯了眼,抱着她,温柔道:“她是我的小公主,看见她,每一天都是开心的。”

时月明在骆明镜腿上蹦着,发出:“啊——依”的声音。

骆明镜柔声回道:“爸爸也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本断案之河清海晏还在写大纲(我为啥作死要开断案哟,案件推理好难啊……),预计一月底开始更新。

然后我想再双开一本现言(现言好玩,玩上瘾了),放在写着玩专栏里,叫《惹不起的江北北》,惹不起女主在五个青梅竹马里最终找到真爱的故事(苏但不玛丽23333,不是np,1v1,五个青梅竹马里只有俩喜欢女主)温馨无虐,想看的仙女们可以收藏一个,存完稿就开,大概一月底,跟大长腿一样,二十多万字就能完结~

第57章 婚礼进行时

正直画室门口, 两只猫团在一起晒太阳,尾巴尖闲闲扫着,而画室的主人, 胸前挂着育儿袋, 里面装着他的女儿,像个袋鼠爸爸, 坐在门口画画。

他画的是门口那两只猫,以及正在画画的自己, 和他怀里的小公主。

时月明咿咿呀呀玩了一会儿, 靠在骆明镜的怀里睡着了。骆明镜垂眼, 女儿下巴上挂着长长的口水,欲落不落,在阳光下, 泛着彩虹光。

他笑了起来,画笔轻动,在纸上描画出了女儿的睡颜。

时敏跑完步回来,径直走到骆明镜面前, 欲要抱走时月明:“我玩玩。”

“不不不。”骆明镜双手紧紧护着女儿,“已经睡了。”

“睡了就算了。”时敏笑了一下,亲了亲女儿的脑袋瓜, 又自然地亲了亲骆明镜。

骆明镜道:“再来一下。”

“下月八号办婚宴。”时敏绕着他的发梢,说道,“趁天还没热,快点办完让我安心。”

骆明镜忽然悟道:“是不是姓时的, 都比较恨嫁?”

以前以为时楚是个特例,没想到这半年来,一向淡定的时敏,几乎天天提办婚宴的事。

“不一样。他是没娶到心里着急。”时敏道,“我是娶到了没来得及炫耀,着急。”

骆明镜差点笑出声:“时敏,明天带你去先过过瘾。”

“明天什么日子吗?”

“无所谓这个。”骆明镜笑言,“因为每天都爱着你,所以严格算来,每一天都有纪念意义。”

时敏微讶,眉梢挂笑道:“明天要做什么? ”

“我们还去那个山头。”骆明镜眨眼睛,暗示道,“就那个下雪天,断路前,月光下记录温情的山头。”

啊,是那一晚。

时敏心中微动。

骆明镜又道:“明天就穿着那身中式婚服,这次的婚礼归我们自己,我给你庆祝。”

“好。”时敏立刻答应了。

三秒之后,时总裁才想起他们还有个女儿:“孩子带吗?别带了吧,扔给时楚。”

骆明镜考虑了一下把孩子挂身前带去的可能性以及安全系数,同意了时敏的提议:“好吧。”

第二天,时楚按时到画室接手外甥女,一进门,看到那两个大人的打扮,默默闭上了眼睛,冷静了好半天。

他听说骆明镜做了三套婚服,但从没见过。但他可以肯定,今天妹妹和妹夫身上穿的类似汉服的广袖红加黑复古衣裳,一定是其中一套婚服。

婚服效果不错,两个人就像衣服架子,穿什么都笔挺好看,让时楚不忍直视的,是两个人的妆容。

平心而论,这次的妆容很合适,水平也算不错,但在时楚眼里,根本没有把优点完全突显,就像好花没开全。

尤其时敏,这绝对是骆明镜给化的,竟然还在眉心画了殷红的花纹。

时楚郁卒道:“洗了重来!能更好看的!快点,看你们这么糟蹋化妆这门艺术,我眼疼手痒。”

时敏:“忍住。”

骆明镜小心翼翼把时月明抱给时楚,依依不舍道:“爸爸跟妈妈出去一小会儿,很快就回来。”

时月明抓着他艳丽的红色袖子不松手,骆明镜微微蹙眉,也不舍得松手了。他又把时月明抱过来,轻拍道:“舍不得爸爸吗?糖糖,爸爸马上就回来。”

时楚:“能走吗?还能不能出门了?想出去快活就爽利点,唧唧歪歪的。”

他怕这俩人再不走,自己就撸袖子给他俩重新洗脸化妆了。

骆明镜同女儿告别完,时敏又接过,也是一样的流程。

时楚:“……不知道的以为你俩要穿越不再回来了,够了啊!拿来拿来!”

他一拍手,时月明咯咯笑着张开手臂投入舅舅怀抱。

时楚:“快跟这俩烦人再见,让他俩赶紧走。”

天清气朗,天上飘着几朵白云。

玛莎拉蒂向城市边缘开,仔细看,司机和副驾驶像穿越人士,衣着古朴,红衣长发,女司机脸上还带着诡异的笑。

“路很熟嘛。”骆明镜调侃她。

“自然。”时敏说,“这条路在梦中走过很多次了,几乎夜夜重温。”

骆明镜揉着脸,笑的无奈。

时敏依然能把挑逗的情话讲得含蓄且自然。

“骆明镜,定住不要动。”时敏侧过脸再次欣赏他这身打扮,“像个贵公子,芝兰玉树的。”

“我吗?”骆明镜一笑,像春风摇桃枝,当真如时敏所言,像个翩翩贵公子,白齿红唇,墨色长发后缀着条深红发带,漆黑的眼睛里敛着温柔的光。

他说,“时敏,我当时做这套婚服时,心里想的,是穿上这样的衣服,和你结发拜堂。”

“拿剪刀了吗?”

骆明镜笑:“我准备了,你愿意剪一缕头发给我吗?”

时敏学着他平时的回答,道:“都是你的,要什么随便拿。”

又到了曾经月下倾心的断路山头,时敏停下车,看到那棵熟悉的树,说道:“它应该还记得我们。”

那天的月,那天的雪,那天的树,那天每一缕晚风,都应记得他们两个痴心的人。

“你要对着树拜堂吗?”

“先结发。”时敏说,“忍不住要给这里的土地草木炫耀了。”

骆明镜扯开发带,叼在口中,分出一缕,绞断了,放在摊开的发带上,又看向时敏:“时小姐,可否借你一缕长发,与我结发。”

时敏却微眯着凤眼,袖手纠正道:“我要在古代,起码是个富甲一方的皇商。”

“……”骆明镜改口,“时敏陛下,可否让草民剪下您的一缕长发,与草民结为夫妻?”

“我封你为皇后。”时敏接梗,“没有六宫粉黛,因为皇帝眼里只容得下你一人。”

她拿过剪子,咔嚓一下剪下一缕头发,放在那截发带上,和骆明镜的头发缠在了一块儿。

“你真配合。”

“这不是结婚吗?”时敏说,“快打个结,我好跟这些花花草草宣布。”

“昭告天下吗?”骆明镜一边笑着,一边用发带包好两缕头发,小心装进了怀里的口袋里。

“放在心口暖着。”骆明镜说,“你昭告天下吧。”

时敏微微一笑,搂着他的脖子,轻轻一跳,在山水的见证中,宣告了主权。

之后,她和骆明镜并肩坐在车前盖上,望着蓝天,望着淡如烟的云,相互依靠着,闭上眼睛,感受着对方平静的呼吸声和心跳。

“像梦一样。”骆明镜低声道,“两年前的现在,我还未遇到你,不知道自己将来会过什么样的生活,有家有你有孩子,根本想都不敢想。”

那时,我以为,我的一生会在黑与白中虚度,抱着未了的梦想和心愿,孤独老去。

“人生就是一场梦。”时敏说,“梦醒人死,人死梦醒。既然都是梦,不如让我给你看,什么是美梦。骆明镜,你是我爱的人,我要你活在美梦中,直到人死那天,这场梦才结束。”

“时敏,你……”骆明镜微微睁开眼,低语,“你真的像我□□。有你时,我才真正知道美梦到底能有多美满……”

“爱你。”骆明镜轻声在她耳边说道,“永远不会变了,我这颗心都是你的,死心塌地。”

“我这缕光,是以你的爱作为动力。”时敏睁开眼睛,红衣映入黑眸,似燃起两团火,眸光炽热道,“你爱永不变,我作为你的光,也将永不熄灭。”

那晚回去后,两个人都有些着凉。

时楚鄙视又艳羡道:“都是一把年纪的成年人了,还有了孩子,你俩悠着点啊!穿着一身好衣裳偏往野地里钻,看看粘的那些草沫,再看看你们俩那头发。”

不说还好,提到头发,时楚定睛一看,立刻发现了端倪。

明明早上出门时还好好的,起码头发都整齐,晚上回来,乱了不说,还都缺了一截。

“你俩属羊的吗?怎么还啃头发?”

“结发,懂吗?”时敏刺激他道,“知道你不懂,因为没机会经历。”

时楚按下想骂妹的冲动,道:“……你俩,一个月后找我做发型!”

五月八日,时敏与骆明镜正式举办婚礼。

清早,时楚给时敏化妆,一反常态的安静。

时敏:“伤感?”

时楚言简意赅道:“屁。”

“想着也不是。”时敏说,“毕竟只是结婚不是分家。”

“一直想着要把你赶出家门。”时楚嘴硬道,“没想到你自己没出去,还往家里带人,又多了张吃饭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