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也有不少齐腰高的杂草,要不是对面有一栋等高的楼层,夏一回险些分不清现在是在平地还是在高楼,根本看不见边际。
辛烛正坐在楼房边缘,杂草淹没他的身子,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白脑袋。他的发丝在阳光下十分晃眼,那种感觉并非纯白的圣洁,而是一种病态的苍白,看着就让人动容不已。
与此同时,在他身后四五米的距离正站着张清屿,此时正同样背对顶楼的门,身子十分僵硬,即使梅有乾弄出的声音再大,他也没有回头。
见到这个场景,夏一回不知不觉的松下一口气。
在上楼以前,他其实已经做好了两个人打的两败俱伤血液直流的境况,哪曾想这两人的相处比猜想的要和谐许多,竟然连交手也无。
梅有乾显然抱有同样想法,他立即加快步伐,想要走近二人。哪知道刚走两步,张清屿带着一丝寒意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别靠近,草里埋了炸/药。”
梅有乾吓了一大跳,直接愣在原地。
夏一回面色十分难看,冲张清屿说:“你踩到炸/药了?”
张清屿点头说:“踩到导/管。”
夏一回:“……”
踩到导/管比踩到炸/药还惨,后者是直接炸,前者是挪开脚步就会炸。也不知道张清屿在这里站了多久,要是他没有半夜醒过来,指不定还要站上个大半天。
夏一回的心中不知不觉涌上一丝气愤,一方面是对张清屿的内疚,另一方面是对辛烛的无奈。
末日本就危机重重,即使斗得过数不胜数的爬行种,也斗不过别人想害自己的心。
另一边,辛烛像是才发现夏一回的到来,回头懒洋洋的露出一个笑容,冲后者摆手道:“原来是哥哥来了呀~”
夏一回站在原地,面无表情的看着辛烛。
辛烛表情一转,忽然满面不安道:“哥哥为什么用那种表情看着我,难道辛烛又惹哥哥不开心了?”
夏一回皱眉说:“害人者人恒害之,你难道就这么容不下张清屿,竟然故意设计害他。”
“……”辛烛僵了一瞬,说:“在你心里,我就如此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