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穗穗惊奇的抬头,用一种复杂到极致的视线看着李白。
那里头有激动,有兴奋,有暗恋多年终于得到回应的狂喜,也有不可置信的震惊。
最多的,便是一种患得患失的宏大恐慌。
顿了顿,她紧张说:“院士,这瓶药水……是给我的?”
暗恋的时间太长了,就像是一条漆黑的路,永远看不到丝光芒明。
现在这瓶反射着光芒的药瓶仿佛是黑暗中的明灯,牵引着徐穗穗,让她早已不怀任何盼看的心坎重新升腾起一抹希冀。
假如这抹光明再次熄灭,徐穗穗不敢信任这会是如何宏大的落差,但她知道,这落差足以让她心灵崩溃。
李白微微靠着轮船边沿,单手举着药瓶,另一只手正在给受伤的肩部绑绷带。
单手操作并不方便,尝试了一下李白便迅速放弃,只是皱眉看着徐穗穗说:“快拿着,不是给你的是给谁的?”
“好、好!”
徐穗穗大声应答。
她双手捧过药瓶,虔诚的将其举在胸前,一时间热泪盈眶,脸上忍不住露出笑脸。牵动半边额头火烧的痕迹,她立即龇牙咧嘴不敢再动脸。
见到她额头的烧伤,李白催促道:“快喝下往。”
徐穗穗面上应和着,手上动作丝尽不配合。她将药瓶在衣服上擦了擦,爱不释手般左瞧右看着。
一个普普通通的药瓶到了她手中宛如什么稀世珍宝一般,看那个样子容貌定是打算收躲这个玻璃瓶。
见到她这般稀奇的样子,李白抿了抿唇,僵着脸最后还是没有说话。
正巧夏一回靠了过来,李白借口与夏一回交谈,逃一般的离开了此地。
***
海风吹来,牵动着船沿两人的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