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汽车加速一般,两个指针正缓慢的、缓慢的稳步向右偏转,几乎要按压到表盘的末端再绕回来一个圈。
瞧见这两个表盘,夏一回眼皮没由来的一跳。不知道为何,他总感到有种不好的预感。
下一秒,后车厢忽然暴动起来。
门外传来极速跑动的声音,很多人都在躁动的尖叫,还有人猖狂的拍门,嘴里在喊着什么,声音太嘈杂,互相交杂在一块所以听不大明确。
气氛一下子变得‘热烈’起来,刚刚还逝世寂的车厢忽然被注进一股恐慌气味,空气里似乎都带上了硝烟气味。
夏一回撑着操作台,只感到头疼欲裂。
他感到自己有点缺氧,太阳穴一抽一抽的疼,压迫的眼球也随着发酸。
纷乱中似乎有人在喊:“快停下来!轨道上有人,有人!”
闻声这句话,夏一回下意识朝着火车头前面往看,待看清其上景象,他的后脑勺刹那一麻。
张嘴半天,竟然一句说都不出话来。
大约在前方两百米的处所,有两条通达的轨道。
左边站着一群人,为首的人穿着旧西服,佝偻身躯头发花白,脸上带着的是夏一回印象中最熟悉的和气笑脸。
那是几乎教导扶持了他全部少年阶段的老师。
许久未见,老师的精力愈发颓唐。
许是由于上了年纪,他的眼睛不复以前的清明,粗略瞧上往,眼球略有些浑浊,就连唇边的笑脸看起来也满是疲惫。
轨道右边孤零零的站着一个人,那人正是方才在研究所碰头的男人。
他还穿着方才实验体标配衣饰,普普通通的白色病服穿在他那衣架子般的身材上,被衬的十分赏心悦目。
呼啦啦——
铁轨声宏大无比,凶残的霸道了夏一回全部耳膜,假如站在轨道边上旁观的话,必定能看见火车轮子与铁轨剐蹭起来的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