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白宇臻不便再呆在莲华阁,已经另辟盟主府,或许是不放心小豆芽,或许是别的原因,他的盟主府建在定州南边离鄂南不远的地方。
媸妍赶到盟主府时,已是夜晚,府中没有光亮。
媸妍觉得奇怪异常,便沿著院落一个一个的走。白宇臻这府邸刚建起来,又没有开山立派,因此并没有多少人,仆从都是他精挑细选的,再加上当初两人说定,为了莲华阁来人寻他做事方便,要他隐秘一些,没想到竟是黑灯瞎火,隐秘成了这样!
媸妍直走到尽头那个院子,闻到浓浓一股酒味穿墙而来。她吱呀一声推开院门,月光下,只见白宇臻脚下三四个酒坛,人痴痴的,正抱著一棵树。
她不由一股火气:离开莲华阁才几天,就如此颓废?他到底想做什麽?真是扶不起的阿斗。
忽听白宇臻抱著树口中自言自语,“别走……别走……你好乖……一动不动了……”
“这麽安静,真不像你……”
“甘草,我一直在找你,在找你啊……为什麽每次我觉得要成功了,你就又像雾一样飘走了!”
媸妍手指抠紧了木门,止住了脱口而出的责骂。
白宇臻继续疯疯癫癫,“我本来以为蒺藜是你,我已经盯她很久了,谁知她竟然说不是!她竟然说不是!”
他失心般喃喃,“她不是还有谁是……但是楚荀给她作证,她又不会骗我,她跟你长得那麽像,一定有某种关系对吧?她是不是你的姊妹?”
“我问她你去哪里了,她欲言又止,不说不知道,却又不肯说怎样,只说让我不要找下去了。”
的确,就在他身边,没必要兴师动众去找,在身边却不相认,想必阁主自有主张。
“让她为难成那样的,必定是你已经不在了吧……”
“为什麽……为什麽到头来是这样……”
他拿起一坛酒浇在树的周围,“我他妈的还替你养儿子啊,他都六岁了,活泼可爱,我还没告诉你,你怎麽走的安心呢?”
他已经陷入疯狂的臆想之中,“我若是对小豆芽非打即骂,你一定不舍得这麽绝情吧?”
他又痛苦的抱住脑袋,“不,小豆芽也是我养大的啊,我怎麽舍得虐待他呢?不……”
媸妍脸色苍白,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说什麽?你刚才说什麽?”
这动作除了她,从来无人敢做。他忍不住睁大迷醉的双眼,尽力去看眼前的人。
他看著她精致的脸庞,她绝色的面容隐去不见,逐渐清晰的是她细致入微的小动作和如兰草般熟悉的气息,不容错认和放过。
酒是好物,果然,宿醉一回,朝思暮想憋在心里许久的那个人就浮现了呢。
她揪著他的衣领,就像她曾经责问他为何缠著他一样,她脸上惊讶焦急,她身体里的无情多情,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让迷醉中的他无法错认,她就是甘草。
他恍然笑了一下,“甘草,你来了,”
他身子一重,就要摔倒。
媸妍腾出手臂来搀扶他,却被他带到地上,连打了几个滚,最後被他压在身下,喷的满脸酒气。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真是做鬼也风流啊……”
他偏偏不说重点,开始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竟然还唱起戏来。
媸妍抵住被他压住造成的呼吸不畅,迎上他喷著酒气的脸,声音发颤,“你快说啊!小豆芽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回事啊?”
“呵呵……”
他对她绽开一个傻笑,“小豆芽啊,小豆芽是你跟我生的啊!你就是小豆芽的亲娘啊,我就是小豆芽的爹啊……”
媸妍快疯了,他前言不搭後语,到底是疯言疯语,还是酒後真话?
“白宇臻!”
她狠狠扯住他的衣衫,在他脸上狠拍了几下,“你给我清醒点!看著我!回答我!小豆芽的娘到底是谁?”
白宇臻清醒了少许,眼睛紧了紧,有些慌乱的看著媸妍,“不对,你是莲华阁主,你不是甘草……”
媸妍一把把他扯回了,定定的看进他的眼睛,“你听著,宇臻,我是甘草,我是!我生了一个死婴对不对?後来我去了芙蕖门,修习了倾城法力,就变成现在样子,所以,你告诉我,小豆芽是怎麽回事?”
白宇臻听的云里雾里,不过总算是听明白了,但是他心里眼里再也没有旁人,“甘草……甘草……甘草……原来你真的是你啊……真好……”
他开始大舌头。
“甘草……甘草……”
任她再问,他就只会那麽重复一个名字,那短暂的清醒之後,终於确认了她的身份,他又彻底醉了,比刚才还醉的厉害。
“啊!”
媸妍正怔忪,早忘了醉鬼还在她身上蠕动。
不知道何时他已经一腔重逢喜悦地除了她的下裳,抵住了她的冗道。
媸妍脑中有一刹那空白,她瞪著他,手已经用上了劲,就要把他抓下来。
白宇臻用剑上虽然有天赋,但武功绝对不如她。
白宇臻也用手抓住她揪住他衣领的双手,不仅不生气,反而显得很享受和愉悦,傻笑了一下,深深的看著她,轻轻吐气。
“小豆芽……”
媸妍用上内力的双臂又僵硬和软下来,紧张的看著他,呆呆的等著他继续说下去。
趁著她态度的僵持,他毫无犹豫的冲了进去。
白宇臻,你大爷!
媸妍粉红著双颊,脸色紧张之後带著气忿,本想将他扯开,可是他抵的很紧很紧,而她第一时间就酥软了下去,身体已经先她一步对他做出了破罐子破摔的和解。
他很坏,立马就进出了两步,让她跟他被互相的粘液摩擦,密不可分。
啊……怎麽会这样?她该死的不是来陪睡的!
偏生他还一声不吭,只肉麻的看著她,再不说一句话。
“你!”
她怒视他,作势想要把他一把掀下来,可是他乖觉的很,意识到她要做什麽,立刻迷蒙著醉眼可怜巴巴的看著她,“甘草……它真的很想你……真的……”
媸妍想起他在莲华阁呆了那麽久,照样回避著所有姑娘,即使唯一一次被她赌气挑逗,也未曾有半点回应,想起两人在树林中那次翻滚,她的肌肤也突然兴奋起来,渴望他的爱抚。
她本来就对他多方留情,只是恼他明明口上深情,背地里跟人鬼混,现在事情或许有出入,她满腔怨怼就只剩下疑惑和柔情了,心中漾起一股女子的虚荣感。
仔细辨来,人品是不会变的。
推拒只象征性进行了一下,她便瘫软下来。
他倒是像能明白她的感受,那是自然!她身体敏感而多情,随著他的捣弄没几下就湿透,怎会是不欢迎他的呢?
他一时亢奋不已,使劲往里冲了几下,像是毛头小子。
“啊!”
她不知他怎能硬成这样,吓了一跳,内壁又热又酥,包容著他所有的动作。
他只顾著自己爽快,媸妍迷醉不已,她也舒爽的紧,尤其是意识到他的硬,她就越发酥软,让自己像一具容器。
“慢点……慢点……你……啊……”
她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双腿被他压得死死的,根本无法合拢。
她呻吟起来更是让他兽血沸腾,眼睛发红,狠狠的撞击起来,有那麽一瞬间他撞得太狠,让她蹙了下眉,人也突然清醒了点。
不由想起临别前那天被那五个狠狠疼爱的时候,也是那麽凶狠的爱抚……
她不由打了个寒颤。六个人麽?不要!且不说到时六个人作弄她是何等的恐怖,单是他们五个知道她出轨之後的怒火,只怕都无法承受吧……
想到这她奋力推拒起来。
推当然是推不动的,所以她又用上了内力。
“当年……”
他仿佛无意识的词句突然破口而出,让媸妍奋起的反抗又出现了停滞。
她平复下来──只要那股劲一松,在他不间断的攻击下,她便又忍不住沈溺在情欲之中,不能自拔,差点忘记要问什麽。
“你……别这样……别这样猛啊!……啊!……”
她小脸蒸上了汗,思维混乱,小腿只能被动的攀上他的腰,力求不被他顶的太深,一下子冲出去老远。
他本来一直埋首在她身前,此时感受到她双腿攀援,不由一震,从她的波涛汹涌之中起身,突然定定的盯著她,看了许久,跟他平时的内敛谦卑回避完全不同,突然眸中迸发出火光,一下衔住她的唇,狠狠的咬吻,辗转反复,让她的话语“嘤嘤”说不出口。
他便接著酒意又往里推进,在她一夹一吸中艰辛的抵到深处,人像是受不了强大的刺激,闭著眼一直吸气。
“唔……”
媸妍被他灌了一嘴酒气,有些恼他,想要说话,舌头便被他缠住吸来吸去。
刚才有一瞬间她甚至以为他没有醉,可是光是尝著他嘴里这麽浓烈的酒气,口水都快把她给呛醉了,再不说地上那一大堆的空酒坛。
她在他的狂吻之下,甚至憋出了猫叫一样的嘤咛。
好不容易他松了口,她大口大口的喘息,方想起正事,“你……你倒是往下……往下说呀?……下面呢?”
他又埋首在她胸前,大口大口的啃著她的乳肉,含含糊糊道,“下面……下面……都给你……”
说著狠狠冲击她的花谷,不给她丝毫空隙走神。
这让她一阵阵酥麻,不由胸脯挺得更起,迎上他的口,另只手则抓住他的手覆上了另一只乳儿忘情的大声呻吟。
许久不曾云雨,他看上去已经把什麽都忘了。
而这样的他,真是让她更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