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回道:“回来了,刚到门外”。
谢君南顿时眯眼,大步朝外头走去。
御与站在门边,见谢君南刚一出来,便急忙跪下请罪:“属下看护风雅园不利!请少爷重罚!”。
谢君南眸光阴鸷地盯着他看:“风雅园出事之时,你人在哪?不是让你留在府上保护夫人的吗?你人呢!你人在哪!”。
御也急忙抱拳:“属下当时是在风雅园里守护着夫人安危,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只是老夫人传唤属下,非让属下前往秋枫院,不曾想,属下才刚进去,竟被老夫人让人关了起来,,等属下逃脱之时,夫人……已经不在府上,其他的几个护卫也被人用以熏香放倒了……”。
所以今日谢老夫人的发难,是有备而来的!
谢君南听着,更是愠怒不已。
连他的风雅园里都敢用上了熏香对付他安排的人,还有什么事是谢老夫人她们做不出来的!
想到今天的事,想到灼华差一点就要再经历他“曾经”经历过的事情,谢君南的后背就一阵冷汗潺潺。
将御也留下,安排了护卫,纵使做了这些,却依旧险些护不住灼华,只因为谢老夫人的身边,有两个不安分的东西在煽风点火,竟然连熏香这种下三滥的玩意都用上了!
房间里,因为御与的话,温度再次急速的下降,仿佛是随时都能凝结出霜。
桑吉站在一旁,感受着四周仿佛是要剥皮抽筋一般的压抑与寒冷,他略微迟疑着,才道:“四少爷,老夫人若是传唤,不管是御也还是小的,若是执意不去,更容易被老夫人按上罪名给发落了,而且还有可能连带发落责难于四少夫人,毕竟……老夫人可不是大夫人她们啊……”。
可以说,谢老夫人在谢府的地位仅次于老太君一人,没了老太君在府上,可不就是任由谢老夫人独自一人坐大了吗?
谢君南听着,他抿死了唇盯着御与也看了许久,才终于说道:“眼下我还有事要你去办,你的责罚且先记着!”。
“是!”御与抱拳。
谢君南大步朝院子外走,那随风飘来的话音格外的咬牙切齿:“带上你的人,随我去烟菊台!”。
烟菊台,那是谢清月与谢琦风出嫁前的闺阁小院。
谢君南带着御与与桑吉来到这里的时候,这两人并不在这里,微微眯眼,谢君南带着人,也不多留,一个转身便直接去了大房的碧涛院。
彼时,碧涛院里,谢清月与琦风还在与谢武氏,说着今日在风雅园发生的事情,谢武氏听后,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可是是哪却也说不上来。谢清月看谢武氏这般模样,捏着谢武氏的手劝她:“母亲,你别胡思乱想,不会……”。
“四少爷?”。
门外老嬷嬷突然惊愕的声音,让谢清月的话音戛然而止,几人才刚扭头,房间的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那股气势,仿佛是带着什么魔力一般,卷夹着外头的冷风,刮了进来,生生吹得屋里的几人浑身发寒。
门外,谢君南大步而进,他眸光阴鸷地盯着屋里的三人,最后将视线锁在谢清月与谢琦风的身上:“御与,将她们两人给我轰出谢府!”。
“谢君南你放肆!”谢武氏震惊至极,拍桌而起。
御与却只当没有看见,进了屋,戴着谢清月与谢琦风就朝外头拖去,跟随着御与身后的两个护卫也是同时上前,抓着她们二人就合力一起将人往外头拽。
“谢君南凭什么轰我们出去!”谢琦风挣扎,怒吼着:“放开我!放开我!我可是府上的二小姐!你们给我放开!”。
谢琦风也是同样的挣扎,叫喊着。
谢武氏被这情况,惊住,捡了桌上的茶杯,就朝着谢君南仍了过去:“谢君南你简直放肆!”。
谢君南伸手接住茶杯,顺手掷回谢武氏的脚边,瞬间碎成几瓣,直吓得谢武氏一阵哆嗦,以为他是要掷向自己。
“不放肆我也放肆了!今日她们两人必须离开我谢府大门!”。
“你敢!”回了神谢武氏不忘叫嚣。
谢君南却并不惧她,只朝御与怒斥:“轰出去!”。
堂堂谢府的嫡小姐,被府中的护卫拉着,抓扯着,就像是在轰赶叫花子一样的朝外头撵去,这样的动静闹得不少,直引得府中各房的小姐少爷带着一众奴才出来观看。
谢武氏追在后面,想要阻止,结果被御与用力一推,瞬间跌倒在地,头上的发髻微散,朱钗落地,看起来颇为狼狈。
“母亲!!!”谢清月大喊,红着眼眶恶狠狠地朝谢君南看去:“谢君南!你实在放肆,你对我跟三妹不敬也就罢了,你怎能这么对我母亲!她可是你的长辈!她是你的大伯母!”。
“谢君南!你这么做就不怕遭报应吗!你凭什么将我们撵出府去!凭什么!”。
谢君南只是冷笑一声,他眸光睨着谢武氏,话音森森:“她自己为人不端也就罢了,却偏偏教养出你们这样的女儿,干得尽是一些损人利己的事!我到情愿我没有这样心狠手辣的大伯母!她不配!”猛然甩袖,谢君南大吼御与:“还愣着做什么!轰出去!”。
御与也被这两人闹得腻烦,直接一只手抓住一个,带着她们就以轻功飞跃出去,直奔谢府大门!
开门的时候,御与两手用力,直接将还一阵晕眩的两人给仍了出去,就像是仍麻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