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沉莹的心声(二)(1 / 1)

表嫂出言打断了沉莹绝望的哭泣:“小莹,事情还没到无法挽救的时候。只要你是真心爱着建新,愿意改过自新,我想……我想建新也会原谅你的。毕竟你的出轨不同于一般女人的身心出轨,你是被逼无奈,加上自己打错了主意才走到这一步。你对赖骏没有什么真正的感情,最多也只是肉体的欢愉。再说你这样做的初衷还是为了保全你们的家,保全你和建新的而感情。建新是一个知书明理的人,只要你实心实意地告诉他,加上我和你哥的劝和,他会原谅你的,你们的关系还有希望。

其实建新和你在最初的夫妻生活中也有错误。两口子不能有一个人高高在上,完全依赖、指望着另一个人,你们应该平等相处。其实两口子之间闹些小别扭也没什么,这样反而会促进彼此的沟通,相互认识到对方的可贵。一个一直让着另一个的夫妻反倒是容易结下心病,一旦发生重大冲突,就会直接激发出彼此的不满,最终导致分离崩析。你以后要记着这一点,千万不能再把生活琐事全推给建新,你也要承担肩负起来,这样的婚姻才可能长久。“

“嫂子,你说的没错。这两天我一直在反思自己,我确实有些骄娇二气,在过去对建新很不公平,但我可以保证建新就是我今生的挚爱。我在和他谈恋爱时,有过许多各方面条件都比他优秀的男友,但我最终经过千挑万选,还是选择了他。我看重的就是他的宽宏大量,以及对我发自内心的真爱。”沉莹被表嫂的话似乎激起了信心,话语也变得有力起来。

“这两天在我脑海里,总是浮现着我和建新过去谈恋爱的事。在最初还没有确定他是我的终身伴侣之前,我记得在2002年10月16日下午3 点多吧,我穿扮整齐去见我另一个追求者——海归博士。我刚走到女生宿舍的楼门口,就听到两个念本科的本院女生在楼门口嘁嘁喳喳、指指点点地在说笑着什么。我认识她们,就好奇问她们这是干什么。她们指着楼门外的远处说道,‘沉学姐,你看那里站着一个呆头鹅,正望着我们女生楼的窗户发呆呢’。

我顺着她们手指的方向望去,就见叁四十米远的地方站着一个人,正蔫呆呆地仰望着女生楼,看上去神情十分专注,这个人就是建新。我记得我昨天告诉过他,今天我有事,不能和他见面,但他还是赶来了,却没有直接来找我。我悄悄地绕到他身后,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发现他仰望的就是我的宿舍。

我咳嗽一声道,‘赵建新,你望着女生楼的窗户发什么花痴呢?’

建新转过头看到是我,脸一下子就红了,我就知道他绝不是在演戏,就是真的在发呆。可能他前来是想见我,但又不敢来打扰我。他见我穿扮得花枝招展的样子,可能也猜到我是去会别的男朋友。他的脸上闪过几丝失望和难过的表情,但马上又恢复了正常。

他上下打量着我的穿着,然后说道,‘沉莹,我觉着你还是换一身装束去见人吧,我感觉你这身装束不能更好地衬托出你的气质,我可是说的真话,真心实意地为你好。’

我笑着打趣他说,‘你就不担心我穿得漂漂亮亮的,让你的竞争对手更对我紧追不舍吗?那样,你的机会反倒是少了。’

建新说‘我不怕,我有自信。即使你最终没有选择我,但我还是愿意你在众人面前光彩照人、不可方物,因为你本来有这些资本。把你的美掩藏起来,就是暴殄天物,我都为你可惜。’

我说‘好啊,那你跟我上楼吧,以你的眼光帮我选择一下穿着。’

我领着建新去了我的宿舍,打开分给我的衣柜,让建新帮我参谋。建新试着在我的衣物里点指了几件,我就把他关在宿舍门外,自己在宿舍里换衣服。我换完衣服,打开门让建新帮我看看着装效果怎么样。建新上上下下地认真打量着我的穿着,说还是不太好,让我接着关上门继续换。就这样,我们足足折腾了四十多分钟,我把宿舍门开了十几回,建新最后才对我的穿着表示满意。

我们一起出了校门,我就和建新挥手说再见。我本来是说好和海归博士约定去电影院看电影的,换衣服时,海归博士的催促电话已经打来两叁个,所以我就打了一辆车直奔电影院。因为换衣服,我已经是迟了。我坐车走开几十米远,回头看到建新还呆立在校门口望着我这边,我就感到心里一热,周身暖洋洋的。

我坐在车上思来想去,决定再返回头看看建新在不在。司机开车调头返回到学校门口,我就看到建新低着头慢吞吞地往他的学校方向走去,背影落寞凄凉。我感到心头一酸,眼眶发潮,我就下了出租车直追过去。

当我从他身后一把拽住他的手时,建新才扭头看到是我。他的眼睛里闪动着惊讶和兴奋的光芒,结结巴巴地问我为什么还不赶快去电影院,别让人久等。

我说‘我不想去看电影了,看在你对我很大度很关切的面子上,给你一个接近我的机会。’建新听了我的话,激动地两脸泛着红光,说不出话来。

我和建新就在街上手拉手徜徉着,品尝着街头的小吃,我们都很开心。我想我就是在那个时候,真的爱上建新了,其他追求者都被我抛在了脑后。久候我不至的海归博士,可怜巴巴地收到了我一条致歉短信。他还不死心,打电话问我为什么不给他机会,我直言了当地告诉他,我已经确定了我的意中人,所以他无需在我身上费工夫。

那一天我和建新拉了手,也有了二人之间的初吻……“

沉莹向表嫂讲述的这一幕,我记得也很清楚。可惜在结婚后,我就把它一直扔在记忆的深沟里,直到现在才被沉莹一年前的录音唤起,我伤心地再次留下了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