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漫长的黑夜,晨光终於露出了它灿烂的笑容,照耀在东州市的上空。生活在这座城市中人们随之渐渐从沉睡中苏醒,开始着新的一天的生活。而此时的我,也结束了自己的晨练,吃了早饭,正提着买来的早餐,步行往昨夜所住的宾馆走去。
自打跟赵无炎学习搏击後,无论是刮风还是下雨,每天早晨锻链便成了我必做的事。先慢跑上三五公里,再压腿,做准备活动,然後便开始进行正式的练习;十组侧身左右挥拳,每组一百次;十组侧身左右鞭腿,每组一百次;五组侧身抡肘挥击,每组一百次;五组左右提膝上顶,每组一百次;五组足弓正面踹击,同样,每组一百次。
当然,这些只是些搏击的基础动作。不过赵无炎也对我说过,如果基础动作不练紮实,真正开始学习搏击时进步的幅度就不会很大。而且当与人生死相搏时,出现失误,被击败,甚至死亡的几率也会大大增加。他的这些提醒,让我非常上心。与此同时,那天出现的事情也正好警示我,这世界,并不像我们看上去的那样太平。
这种强度的晨练,我已是渐渐习惯。况且如果在学校,每天早晨赵无炎还会让我穿上他带到学校来的,重达二十五公斤的负重背心进行锻链。所以今早没穿那东西去晨练的我,完成的那是相当轻松。
虽说身体轻松,但昨夜在梦中又见到凶手的事,还是让我的内心颇感沉重。清晰的梦境有一点好处,那便是可以使我好好的观察那个凶手。尽管面容不清,但我还是隐隐感到,那人我肯定是认识的。至於为什麽总在我梦中出现,难道真是灵异事件?
「那女人死了,屍体,公寓楼。嗯——」
心里不停嘀咕的我很快便回到了宾馆。进电梯上楼,到达所住房间的门外後,我便深深地吸了口气,收拾了一下自己杂乱的心绪。随即,按响了门铃。
没等多久,睡眼惺忪的海建就打开了房门。他见我浑身大汗淋漓的样子,不由问道:「醒的时候就没发现你,去晨跑了?」
「是啊,你几点醒的?」我边说边把早餐放到了写字台上,然後进了卫生间洗澡。手脚麻利地冲洗完,回到卧室,此时他已快把早餐给消灭完了。见此,我便掏出香烟,坐到床边,神情淡然地抽了起来。同时,我还继续问着刚才他没回答的问题。
他听了後答道:「哦,大概是快六点的时候吧。」接着他又反问道:「你几点出去的?」
「我五点半就出去跑步了。」我随口答道,眼睛则瞥着那一缕缕向上腾起的烟雾。
过了会儿,我掐灭了烟,笑了笑,再次发问:「今天我们去什麽地方玩啊?」
「随便吧!你定好了。不过等会儿你先陪我去趟汽车站。」说完这句,他便进了卫生间洗漱。
「怎麽,要回去了?不想好好玩几天?我记得上半年四月份的时候你来这儿可是待了四五天呀。」我站起身,来到卫生间门前问道。
「嗯,准备买下午最晚一班的车票。我来主要就是看看你和阿姨,几个月不见也怪想你们的。上次天气不热,就多留了几天。现在这月份大城市太热了,出去玩的话就我这体格肯定受不了。还是算了。」他解释完就拿起牙刷朝自己嘴里送去。
我肩膀倚靠在卫生间的门边,嘴角边也咧开了一丝弧线「那好吧。不过这来了做兄弟不能不表示。这样,中午我先请你吃饭,吃完再去买票。反正现在这段日子回县城的车票很容易买,不用着急忙慌赶着去。」
「不用了,不用了。随便找了快餐店就行了。」
因为嘴里的泡沫,他说的含糊不清,直到他刷完牙又重复了一遍後我才听明白。
「诶。」我摇着头「咱们也好长时间没聚了,昨晚我醉的快,没尽兴。午饭咱在好好喝。」
我俩又客气了一番,他最终还是同意了。因为时间还早,我和他便在房间里一边抽烟一边闲扯。聊天中,我问起了他的近况。他跟我说,下个学期结束,他便要离校去找单位实习。为此,他父母已在到处托人打听一些能实习的地方。可情况不是很好,县里大多数的机关事业单位现今的人员都是满编满员。没有过硬的关系,根本就别想进。而其它一些工厂企业,则因近年来经济环境恶化所带来的影响,也正紧缩银根,裁员减薪。实习生?对不起,敬谢不敏。
「嗨!」讲到这儿,他微微一叹,接着又道:「现在反正还有半年。我爸说了,实在不行就进他们厂,先去临南市那边的分厂干一段。实际上,我想想也只能这样了。」
「还记得我来上大学前跟你讲过的吗?」我又扔了根烟给他。接过去的他用自己的打火机点上後,目光疑惑地反问道:「什麽?」
「你不是想开茶室吗?」我翘着二郎腿,神情悠然「到时候你要是暂时找不到实习单位就乾脆开茶室吧。我不是答应过你钱不够的话我来出一点,算入股。」
他听了,想了一会儿才恍然道:「这个呀!我好久没考虑了。差点都忘了。嗯,再说吧!」
中午,我在汽车站附近找了家饭菜不错的饭店。点上酒菜後便跟他继续聊着。不过他看起来情绪不是很高,总是拿着手机,似乎在等什麽人给他发信息。见此,我止住了话头,等菜上齐後就开始招呼着他一起开吃。
「珊珊怎麽样?」吃到一半时,我忽然向他问起了诸葛珊珊。他听了挠着头,想了想才说:「这我不太清楚。你知道虽说跟你一块儿和她玩过几次,但我还是和她不怎麽熟。平常根本没联系,就知道她好像去了一家什麽青星旅行社当了导游。」
「是华青星,不是青星。」我出声纠正道。
「知道你还问?」他疑惑的反问道。
我仰起脖子,一口气喝掉了杯子里的冰镇啤酒。咂了咂嘴,微微摇首「我是知道她在那里上班。我只不过想知道她又有新男朋友了没有?」
「那我就不清楚了。她那麽漂亮,追她的男人应该很多吧?」他摸着鼻子,噎喻道。
「算了算了。」为自己的杯子续了酒。我的话锋一转,又道:「知道吗?那个纪晓梅在东州。上个月我在酒吧碰到过她,她如今在酒吧里当陪酒女郎。」
「哦?真的?」他的表情变得十分好奇「她怎麽干起那个了?」
我耸了耸肩「我不知道。那家酒吧我不常去,那天也凑巧碰到的。」
说完这句,我喝了口酒,然後继续悠然道:「你说怪不怪,现在那些女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动不动说什麽要男女平等啊,要独立,要自由啊什麽的。可你瞧她们干的那些事,一个个的不尊重自己,年轻的出卖肉体,年纪大的不甘寂寞。唉!」
我一边这样说,一边斜着眼睛,漫不经心地注视着他。果不其然,一听到我这话,他的脸「唰」的一下就变红了。头也低了下去,没敢正视我。
见此,我便转移了话题。几句话一讲,他也慢慢地恢复了常态。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只不过,没有触及底线。因为,我们心里都明白,有些事情,摊开来讲的话,就会让彼此非常难堪————
吃过午饭,我送走了他後,便回了学校。到了寝室後我发现赵无炎此时并不在。随後我洗完澡,做在自己床下的椅子上默默想着。脑子里一会儿是昨夜窥看到的淫戏,一会儿又变成了那凶手跟我的谈话。不知不觉,思绪开始恍惚,开始混乱。梦境,似乎又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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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不干?」
似乎还是在那间飘着淡淡血腥味的公寓楼出租房。那个另我恐惧,看不清面容,但眼神却极其清冷的凶手正站在屋内的一侧,手里拿着一小袋锡箔纸包,望着其身前被牢牢捆绑在一张摺叠椅上,花容惨白,衣衫褴褛的女人,嘴里则正对她发问道。
女人不停地摇头,那张被毛巾堵住的嘴「呜呜」地发出嘶叫。身子也随之晃动,摺叠椅在她的带动下「咯吱咯吱」的摇着。显而易见,此刻的她十分害怕。
凶手见她这样,诡异地笑了笑。接着弯下腰,手按住她一侧的肩膀,瓮声瓮气道:「照我说的去干,你除了能保住性命,还能拿到一大笔钱,足够你挥霍几年的。如果不干,今天就是你在这人世上的最後一天。我想,怎麽选择你应该很清楚了吧?」
女人怕极了,低着头浑身乱抖,不敢正视那人。凶手则用手指勾起了她的下巴,继续道:「再过十几分钟,你的毒瘾就要来了吧?想想那滋味,好受吗?答应了吧,答应了我就让你吸。怎样?」
她听到这儿,颤抖地更加剧烈,眼睛里蕴涵的全都是恐惧、绝望。原本就惨白的脸此时则添上了一层青灰。
似乎是在凶手的心理暗示下,没多久,女人那本来恐惧、绝望目光便开始发生改变。变得渴望、哀怨。嘴巴拚命张着,极力想从毛巾的捆堵中挣脱。身子扭来动去,秀发飘舞。这副模样,一看便知,毒瘾来了。
那凶手很满意这个效果,随即把手中的锡箔纸包拿到女人面前晃着。她见了,情绪更加激动。脸部肌肉痉挛,脑袋死命地向前伸,就好像一头处於发情期的母狗一般,满含希望的想把那纸包吞进自己肚子里去。颈部青筋凸起,勒在她身上的绳子磨出一道道血红的印记。
「别急呀。来,答应我,答应的话你很快就能尝到这飘飘欲仙的滋味了。」凶手的话音很缥缈,那在其手里的锡箔纸包继续晃着,吸引着女人那极度渴望的眼神。慢慢地,慢慢地,凶手轻轻地为她取下了堵在嘴里的毛巾。
脸部肌肉已极度扭曲的女人这时突然叫道:「求求你——救救我——要不然——你——你给我吸——松开——松开我——我要吸——我要——求求你——给我——弄一点给我——就一点好不好——一点就行!」
女人哀求的同时涕泪横流,嘴角也微微抽搐,泛起一层白沫。凶手看着她这副样子,神情好似可惜地咂嘴说道:「看你,这麽漂亮的女人,怎麽求起人来也跟普通人一样啊!好吧,你点个头答应我的要求,这包东西就是你的。」
女人此刻全无顾忌,毒瘾的爆发已占据了她的大脑中枢神经。随即,她飞快地点着头,嘴里还不停地答应着凶手。见她如此,凶手也就给她松了绑,并把锡箔纸包,还有一根小吸管都扔到了地上。女人则像条饿急了的母狗一样,飞身下扑。趴到地上後就将纸包摊开,拿起吸管,插在锡箔纸上贪婪地吸食着上面的那一点儿白色粉末。
「可怜,真是可怜啊!」凶手站在她身边,像街头那些给乞丐施舍的有钱人一样的怜悯道。没过一会儿,女人就将粉末吸食完了。她一翻身,仰躺在地上,双目微闭,像在享用一种上好的食品。凶手则一刻不停地盯着她的身子,刚才还狼狈不堪的她此刻在吸食完毒品後,气色就恢复了。在她身上,又焕发出女人该有的魅力。
凶手这时不知怎的,去了另一间屋子,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避孕套。「好了,你爽过了。现在该轮到我了。是你自己脱,还是我来?」一边说,一边还做着下流地动作。接着,凶手麻利地褪下了裤子,露出早已勃起的阴茎,带上避孕套後就这麽直挺挺地对着还在地上躺着的女人。
女人听了,睁开眼,和凶手对视着,谁都没有说话。凶手静静的凝视着她,目光灼灼的逡巡着她寸缕褴褛的白皙娇躯,就像一个君王居高临下的望着他的妃子,眼光里满含着征服和占有的慾望。很快,两人的呼吸都开始急促了起来。特别是女人,她慢慢地从地上坐了起来,眼神茫然,但带着一丝淫媚的靠近凶手胯下的那根物事。盈盈半露的胸部明显的起伏着,她开始伸出手,小心地抚上了它————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都显得水到渠成,当凶手扒光女人仅剩的衣物,搂住她赤裸的身体时,女人连一点反抗的意念都没有。然後她的唇瓣被重重的封住,一条滚热的舌头伸进口里搅动着,同时胸前的双乳被两只手使劲的握住,女人几乎是立刻就开始热烈的反应着,不但主动的回吻着对方,手还抚摸到了那凶手裸露的大腿上。
两个赤条条的身子就这麽在地上纠缠着,凶手狂吻着女人,用唇舌舔遍了她全身的每一寸肌肤,当其用牙齿咬住一颗挺立的乳头时,女人顿时发出了动情的呻吟声,整个人都弓了起来。他的唇舌每在乳头上吸吮一下,女人的身子就颤栗一下,快感不断的在她体内积蓄,泛滥的淫水控制不住的从体内涌出来,把大片地板都给打湿了。
突然,凶手开始伏身下探,伸出舌头在女人的阴户上面舔着,大嘴压住那两片阴唇放肆的吸吮。随即,女人全身都颤抖了起来,腰肢左右扭动,嘴里也不由自主的呻吟:「啊——不要——不要!」
但其却用力按住了女人的两条腿,令她无法动弹,不由分说的继续亲吻她的私处。舌头灵活万分的舔着那敏感的阴蒂,跟着又直接的探入了阴唇里。女人被情慾的狂潮淹没了,那酥麻骚痒的快感不断的冲击着她,滚热的淫水几乎像失控一样的涌出来。很快,她就在尖叫声中攀上了一次巅峰。
泄身的高潮令女人喘息连连,身子无力的瘫软下来。但凶手没有放过她,他抱起女人,让其两条腿环跨在他的腰上。没等她的气息完全平复,那根又粗又涨的阴茎就猛地贯了进去,充实感一下子涌遍了女人全身,她发出狂乱的呼声,阴道迫不及待的夹紧了那根物事。
「哈哈,婊子。你不是喜欢被男人干吗?怎麽样?我这根『老二』的感觉如何——」凶手喘着粗气,整根阴茎都捅进了女人的身子,粗大的龟头每一下都狠狠的撞中了子宫,带给她一波又一波的强烈快意。她的娇躯被撞击的剧烈颠簸着,胸前的一对赤裸的乳房上下乱颤。屋内,男女交媾时产生地淫乱气味,搀杂着似有若无的血腥味。这些,再加上两人的粗喘浪吟,都交织在一起。组成了一曲能够让人堕落的音乐。灵魂,在它的吟唱下似乎都要飞了,人像是飘到了云端里一样,而且还在不断的向上升,向上升————
「滴答,滴答。」
大颗大颗的汗珠从我自己的额头上流淌下来,滴溅在我床位下的桌上。此刻,又一次从梦境中回神的我浑身是汗。不仅如此,连拈在我指间的香烟,也是湿淋淋的。我很恍惚,也很是愤懑。因为我无法得知为何这无休无止的噩梦总是要找上我。同时,我更是感到惊悸。凶手像幽灵一般,肆无忌惮地,随心所欲地在我的梦中反覆出现,甚至还跟我说话。他,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