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番倪之界(1 / 1)

拉里传奇 萧九 6864 字 1个月前

示意侍卫将门关上,雷克斯看着五公尺外的亚尔斯兰,道:「如果你是伊温妮的儿子,你怎么又会是弗烈德男爵的儿子?」

「我妈妈原来是你的侍女,你这禽兽竟强暴了她,还将她赶出皇宫,要不是弗烈德收留了我妈妈,她早就死在圣都某个角落了!因为弗烈德的妻子爱玛一直未能生育,而我又是你风流后的种,弗烈德才收我为义子,但我妈妈没有那么幸运,她一次次想带我来见你,弗烈德终于发怒了,让仆人轮奸了我妈妈,还将她打得半死,还说我是杂种!」亚尔斯兰捂着额头,狂笑道:「那天之后,我妈妈就再也没有醒来,她死了,死了!你明白吗?就因为你!雷克斯,我妈妈在生命之花开得最美丽的那刻凋零了!从那天起,我就发誓要杀了你和弗烈德。有天,他喝多了酒,我就勒死他,继承了男爵之位。」

「这么久了,你现在才想着报仇,又是单枪匹马的,你不觉得太可笑了吗?」

「计划提前,要是现在不动手,我就没机会了。」亚尔斯兰摊开五指,匕首从袖口滑出,他握紧匕首,奔向雷克斯,刺向他的胸口。

雷克斯没有避开,一下就抓住了亚尔斯兰的手,用力一拧。吃痛的亚尔斯兰只得松开手,匕首滑落,但立即被他用另一只手接住,再次刺向雷克斯的胸口。

雷克斯微微侧身,匕首刺空,他推开亚尔斯兰,冷笑道:「凭你这种身手,根本杀不死我。」

握紧匕首,亚尔斯兰再次奔向雷克斯。

「找死!」雷克斯往前迈了一步,匕首刺进了雷克斯的胸膛。

「唔……」亚尔斯兰剧烈颤抖,喉咙一紧,鲜血喷出,喷了雷克斯一脸。亚尔斯兰的胸口绽开一朵血花,血花迅速扩散开,白色衬衫瞬间变成一件血衣。

「怎……怎么可能?」

雷克斯拔出插进胸膛的匕首,上面没有一丝血迹。

站不稳的亚尔斯兰后退数步,口吐鲜血,颤巍巍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受伤的会是我……」

「亚尔斯兰,有件事忘记告诉你了,我并不是雷克斯,但我拥有他的肉体和记忆,所以我还记得他干你妈妈的每个细节,你妈妈被干得也很舒服,还像一个妓女一样吸着雷克斯的鸡巴。」

「闭嘴!你到底是谁?」

「一个你永远不可能知道的人。」雷克斯走向亚尔斯兰,道:「你将死在这里,而我将处死塔尔福德整个家族的人!」

「我无所谓,反正我只是弗烈德的养子,你要把他挖出来鞭尸,我都无所谓。」

亚尔斯兰不断后退,快退到门口时,大门被力大无比的乔伊撞开。

「主人!」乔伊抱起亚尔斯兰就往外跑,巴顿则负责垫后。

白天在圣都发生的事,他也知道,对于雷克斯这种杀都杀不死,倒霉的还是自己的怪物,e 顿根本不想动手,但当雷克斯以极快的速度跑向他时,他本能地一刀刺向雷克斯,刀身刺穿了雷克斯胸膛,倒在地上的却是巴顿,他的胸口被划开一道伤口,鲜血喷涌。

雷克斯把刀扔到一旁,但亚尔斯兰已不知所踪。

「绝不能让亚尔斯兰活下去!」雷克斯下了搜捕令,就算将圣路易德堡翻过来,他也要找到亚尔斯兰,不论死活!

逃出皇宫,遵照亚尔斯兰的吩咐,乔伊将他带到扎克利的地下实验室。

掏出钥匙打开铁门,一股让亚尔斯兰心醉的玫瑰芬芳袭来,深吸一口气,亚尔斯兰道:「真香,是妈妈的气味,咳咳……咳咳……」

亚尔斯兰又呕出了鲜血。

「主人,你没事吧?」乔伊和扎克利忙扶住亚尔斯兰。

「帮我打好领结。」亚尔斯兰靠在门上。

乔伊帮亚尔斯兰打好领结后,亚尔斯兰道:「你们两个不要跟进来,里面是我和妈妈的私人场所,要是你们胆敢闯入,我绝对拿你们喂鱼!」

「知道了……主人……要不要先包扎伤口?」

「滚开!」

走进房间,亚尔斯兰顺手将门关上,看着床上像睡美人般的妈妈,亚尔斯兰再次调整了一下领结,眯眼笑道:「妈妈,抱歉,我喝多了,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一点都没有醉。这不是血,是刚刚佣人不小心打翻番茄酱,我又很想见妈妈,所以没有换衣服就来了,相信妈妈不会笑我不识大体吧?」

一步一停顿地走到床边,亚尔斯兰一下跪在地上,抓紧伊温妮的手,哽咽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无法替你报仇,我真的尽力了!」

话一说出口,亚尔斯兰咬紧牙关,泪水汹涌,鲜血再度呕出。混着鲜血的眼泪在亚尔斯兰的下巴处停留片刻,滴在伊温妮的手背上。

「妈妈,我恨透了这个世界,我好想用自己的双手改变它,但我做不到,我根本没有那个能力,妈妈,告诉我……告诉我该怎么办……」

「也许你该为你曾经做过的事忏悔。」

「妈妈,你怎么会说这种话?」亚尔斯兰立然回头,却见拉里站在门口,乔伊和扎克利都已经倒在地上,他们并没有死,只是手脚的灵魂被夜姬剑消灭,连动都动不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亚尔斯兰勉强站起身,身子摇晃得厉害。

「那个大块头把你从皇宫背出来时我就看到了,一路跟踪到了这里。」

「呵呵,看我这么落魄,你很开心,对吧?」

拉里摇了摇头。

「我不要你可怜!拉里,只有我可怜别人,根本没有别人可怜我的余地!」

「我不是来可怜你的,我是想问你当初为什么要对我好。」

「你这白痴!我只不过因为想知道怎么使用欲望权杖才对你好,想从你身上找出人族使用魔器的办法,没想到……没想到你竟然是魔族,这是我最大的失策!要是我知道你是魔族,你早就下地狱了!」

「看样子你要比我先走一步了。」拉里目光落到亚尔斯兰身后的美妇身上。

「不许用你那下贱的目光看我妈妈!」

「妈妈?那爱玛又是谁?」

「那个贱女人是弗烈德的女人,跟我没有半点关系!要不是念她养育了我这么多年,我早就杀死她了!」

「你是弗烈德男爵的私生子?」

「狗屁!」

「对于你的过去,我不想知道。反正你现在马上就要死在我手里了。」拉里举起夜姬剑,夜姬剑发出的光芒让亚尔斯兰睁不开眼。

意识到自己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亚尔斯兰道:「拉里,无论如何,至少我没有让手下动索菲亚,所以在我死了之后,你将我和我妈妈葬在一起,可以吗?」

「你的手下会做好这件事的。」。说完,拉里一剑刺向亚尔斯兰。

「住手!」遍体鳞伤的海伦出现在门口,扑上前要夺夜姬剑,但她一点力气都没有,别说夺剑,就连站着都有点困难,所以拉里轻轻一推,她就跌倒在地。

「没想到你这蠢女人还没死,看来拉里还真是个情种。」亚尔斯兰大笑道。

「主人……」

「亚尔斯兰,你真是十足的混蛋!海伦对你那么好,你却将她当作玩具!」

「是啊,海伦是一件我玩腻的玩具,哈哈哈……」

「混蛋!我要杀了你!」

拉里正欲出手,海伦却抱住他的大腿,哀求道:「拉里,我求你了,别杀主人,他已经快死了,让他和他妈妈度过最后的时间,好吗?」

「亚尔斯兰!你到底是不是人?」

「我是不是人?」亚尔斯兰又呕出鲜血,道:「海伦只不过是奴隶,根本没资格得到我的宠爱,她要做的就是按照我的吩咐,在任何一个男人面前脱衣服。不过好象只有在你我面前脱过,我还没来得及让其他男人干她!哈哈哈……」

「你是我见过最贱的男人!」拉里甩出夜姬剑,刺穿亚尔斯兰的胸口,亚尔斯兰的表情定格在那一刻,像一尊雕塑般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主人……主人……」海伦泣不成声。

拉里转身要走,海伦再次抓住他的脚。

「如果你想报仇,我随时恭候,海伦。」拉里道。

海伦摇了摇头,道:「你愿意听我说个故事吗?」

拉里点了点头。

「以前有个胆小怕事的小女孩,因为她是杂种,所以就连在奴隶市场也没有人愿意买她,她整天被奴隶主打,有时候脸都被打肿了。」哽咽着,海伦继续道:「后来,一个外表冷俊的少年买下了她,并教她如何保护自己,还请了剑士教她剑术,从那一刻起,小女孩就将少年当成了自己的上帝,不论上帝要她做什么,她都心甘情愿,哪怕是让自己双手染满鲜血。但小女孩的上帝并不如她想象中那样坚强,她的上帝经常在没有人的时候偷偷的哭,而且她的上帝笑得最开心的时候,就是见到他死去的妈妈。

他的妈妈被国王强暴,怀上了他,后来又被他的养父打得半死,最终不治身亡;为了帮妈妈报仇,他一手建立了弑月恶魔:,戴上哭泣的小丑面具,他要替妈妈报仇,他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可另一个少年的出现,破坏了这一切。某天,小女孩的上帝喝醉了,他对小女孩说:「要是我死了,他将成为你新的主人,至少他比我更懂得照顾你。」说完,她的上帝就哭了,而且是放声痛哭。」

见海伦没有再说下去,拉里道:「亚尔斯兰悲惨的身世不是他犯罪的理由,如果是这样子,?我可能已经将整个圣战联盟的人都屠杀殆尽,可是我没有,因为我的心还在跳动,我的血还在流动。」

海伦勉强站起身,向拉里鞠了个躬,道:「按照主人的吩咐,拉里,你现在就是我的新主人了,我会好好服侍你,不管你有什么要求。」

「把裤子脱了。」

「嗯?」

「开玩笑的,不要当真。」走到门口,拉里扭头道:「要是今晚过后我还活着,我愿意做你的主人。」

「主人……主人!」海伦喊出声,「你要不要贲薨剑?」

「我差点忘记这件事了,抱歉。」

之后,拉里背起海伦朝亚尔斯兰的住处走去。由于雷克斯下了搜捕令,所以亚尔斯兰的家被封锁,前后门都有七、八名带刀侍卫守着,担心海伦会再次受伤,问清楚贲薨剑位置的拉里翻墙进去,朝亚尔斯兰的房间走去。

从枕头下找出金钥匙,打开床底下的箱子,拉里找到了亚尔斯兰的佩剑,看了两眼,用力砸向墙壁,剑身碎开,一柄浅黄色、上半部被凿空的剑如金蝶破茧般掉在地上,这正是贲薨剑。

捡起贲薨剑,拉里却为难了,因为尤莱卡还是贲薨剑的主人,要是不解除尤莱卡和贲薨剑间的契约,他根本不可能和贲薨剑订下契约。

可他要如何和贲薨剑订下契约?难道要以尤莱卡的死亡换取吗?

听到脚步声,拉里忙收好贲薨剑跳出窗户,朝海伦跑去。

拉里不是亚尔斯兰,他不会为了获得魔器的力量而让尤莱卡去死,如果非要这样才能和贲薨剑订下契约,他宁愿放弃!

安顿好海伦,让她看好贲薨剑,拉里就朝皇宫走去。

他在宫墙边翻墙而入,径直朝雷克斯的住处走去。

引开看门的两名侍卫,并将他们打晕,拉里推开了雷克斯房间的门。早就知道来了不速之客的雷克斯,正站在离拉里不到五公尺的地方。

看着拉里,雷克斯道:「我还想着要怎么把你揪出来,没想到你自己送上门来了。」

「送上、门并不代表我就是猎物,你更不是猎手!」

「呵呵,那就让现实证明谁是猎物,谁又是猎手吧!」雷克斯手无寸铁地走向拉里。

「切西亚,我需要你的力量。」

默念着,拉里的眼睛由黑色转为暗红色,而他视线里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暗红,这种视觉感让他很不舒服,但也让他清楚意识到自己已启动了魅惑之瞳的力量,剩下的就是引导雷克斯进入假象中。

「雷克斯,我知道你的事。」

「什么事?」雷克斯停住了脚步,与拉里对视。他的眼睛也转为暗红色,但他全然不知。

「你和巴尔德斯之间的事。」

「那种小角色根本不配活在我的记忆里。」

「他抢走了你的女人。」

「屁话!」

「你的心跳加快了,因为你想起了不愉快的往事,那就是看到你的女人和巴尔德斯躺在一张床上,他们两个都没有穿衣服,你进去的那一刻,巴尔德斯恰好将精液射进你女人的嘴里,你的女人还用力吮吸着巴尔德斯的鸡巴,根本不把你放在眼里。」

「你怎么知道?」雷克斯呢喃地说出口,又道:「这种事根本没有发生过,你少胡说八道!」

「你更生气了,看来我说的都是真的,难怪你要处死巴尔德斯啊!」

「不对、不对,这种事根本没有发生过!」雷克斯后退数步,双手抱着脑袋,呢喃道:「从来没有过的事,为什么……为什么又好象发生过?不对!但……为什么我记得那画面……该死的巴尔德斯!你竟然敢动我的女人!」

在魅惑之瞳面前,雷克斯也变得脆弱,更将拉里随意编出的谎话当真,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雷克斯,你并没有杀死巴尔德斯,他现在就站在你后面,拿着一把刀要杀了你。」

雷克斯转过头,巴尔德斯确实站在他身后,高高举起一把长达两公尺的大刀。

「跪下忏悔吧,雷克斯!」巴尔德斯冷笑道。

「是你搞了我老婆,你死有余辜!」虽然嘴硬,但面对幻想出来的巴尔德斯,雷克斯还是选择了下跪。

看着下跪的雷克斯,拉里继续用谎言加深他的恐惧,并拔出夜姬剑,一步步走向雷克斯。

高空突然出现一颗光球,光球急速下落,离皇宫不到一千公尺时减慢了速度,强光渐渐散开,站在光芒中的是身负黄金六翼的拉斐尔。

金翼一振,拉斐尔往下飞去,「轰」的一声巨响,屋顶炸开,被璀璨金光包裹着的拉斐尔落在拉里与雷克斯之间。

受拉斐尔的影响,拉里不得不解除魅惑之瞳,雷克斯也恢复神智,但虚假的记忆还残留在他脑海里,让他难以自拔。

看着拉里,拉斐尔摊开双手,双手掌心各飘起一片绿叶。

「拉里。阿尔顿,你的种种行为已触怒了神,现在我要替神惩罚你!」

见识过拉斐尔力量的拉里后退两步,但他没有选择逃跑,而是抽出夜姬剑与拉斐尔对视。

「受死吧!」两片绿叶同时飘起,在上方略作停顿,就以极快的速度飞向拉里。

吻了一下昔拉之戒,拉里喊道:「定!」

两片绿叶定在了半空。

「破!」绿叶碎开,化作光元素消失得无影无踪。

「竟然不接受神善意的处罚!」拉斐尔怒吼着,上百片绿叶如利刃般急速旋转着飞向拉里。二道光束从上方射下,挡在拉里面前,绿叶撞上光束,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拉斐尔惊愕之际,同样身负六翼的路西法缓缓落下。看着拉斐尔,路西法道:「滚回翼都,不要阻止拉里,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你。」

「我要替神惩罚你!」六翼一振,手持巨剑的拉斐尔冲向路西法。

路西法嘴角扬起,手一握,晨耀之星已被他握在掌心,他随意一挥,剑气就挡下了拉斐尔。

剑气散开,飞向四面八方,整个房间充满了四窜的剑气,圆柱被割断,瓦片往下落,路西法忙抓住拉里的手飞了出去,拉斐尔紧随其后,雷克斯则仗着番倪之界的保护跑了出去,。

落到另一个屋顶上,路西法道:「拉斐尔,看来你是真的打算死在这里了。」

「你夺去爱尔麦蒂的四翼,神已动怒!再过一会,十二守护天使都将出现,你也逃不过天罚!」

「拉结尔被我杀了,爱尔麦蒂又失去翅膀,除了你之外,还有九位守护天使而已。」

浅浅一笑,路西法道:「我最不喜欢的米迦勒也在其中?看来一场恶战是在所难免了。」

看了看拉里,路西法道:「快点和番倪之界订下血约!不然你就等着被毁灭吧!」?

「知道了。」拉里跳下屋顶,走向站在一片废墟前的雷克斯。

「拉里,没想到你竟然惹怒了神,神要将你毁灭。」雷克斯露出笑意。

「在那之前,你会先死在这里。」

「我拥有堪称最强守护力和最强攻击力的番倪之界,你根本杀不了我,除非我选择自杀。」

「如果你会自杀,我就不用费那么多工夫了!」

「我会自杀的,不过你要替我做完一些事。」雷克斯从地上摸起一片锋利的瓷片,压在脖子上。

「又在耍什么诡计?」

「这又如何?」雷克斯用力一抹,喉咙被割断,鲜血喷得一地都是。

后退两步,雷克斯倒在地上,捂着脖子,道:「拉里……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见状,拉里忙跑了过去。

「路西法!接招吧!」拉斐尔呐喊着,举剑冲向路西法。

路西法身形一闪,出现在拉斐尔身后,正欲斩下拉斐尔的六翼,绿剑却从拉斐尔的腋窝下刺出,要不是路西法躲得及时,他可能已经被剑伤到。

拉斐尔转过身,展开斗气,全身被刺眼的金光裹住,他没有一丝停留,立即举起了剑。同时,一个个拉斐尔分身从本尊分出,足足百余个分身将路西法围住,每个分身都展开斗气,斗气上下延伸,结成一颗巨大的金球,处于金球中的路西法和拉斐尔全都被映成了金色。

看着气势正盛的拉斐尔,路西法道:「这种领域根本困不住我。」

「我不是想困住你。」顿了顿,拉斐尔叫道:「我是要杀了你!神那么重视你,期待你的回归,你却不领情!你真该死,连成为影族的资格都没有!」

「别说大话了。来吧,让我看看你的实力。」路西法微微侧身,摆出战斗姿势。

「接受神之靴裁!」百名拉斐尔同时叫出声,从不同方向攻向路西法。

「别以为人多就可以打败我!」路西法紧握晨耀之星,伴随着他的一声长啸,晨耀之星脱手而出,绕着他全身急速旋转,剑影以路西法为中心点扫向四面八方,一刺中拉斐尔的分身,分身就消失了。

伴随着分身的消失,拉斐尔本尊也被剑影伤到,手腕有两道血痕,战甲更被剑影割出道道裂痕。

领域崩溃,拉斐尔不得不后退,但路西法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路西法六翼一抖,化作金光追向他。

「该死!」方寸大乱的拉斐尔握剑砍向金光。

金光瞬间消失,一脸冷傲的路西法站在拉斐尔身后,举剑砍向拉斐尔,拉斐尔迅速转身,剑一横,硬是接下路西法这力道十足的一招。

两剑相撞,产生的力量波动传向下方。

「轰隆!」

皇宫花园被炸出一个深达五公尺的大坑,但力量的波动并没有停止,而是以逐渐变弱的方式传向四周,树木、墙壁、雕像,甚至膳房,瞬间全毁,直径两百公尺内的所有东西都化为粉尘。

幸好拉里在范围之外,否则他也要遭殃。

看着流血不止的雷克斯,拉里根本不知道要说什么,甚至想不通这个人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拉里,巴尔德斯没有告诉你我真正的身份吧?」雷克斯捂紧脖子,只怕话还没说完就一命呜呼。

「他只说你是魔族。」

「我叫克雷蒙特,是现在的雅库茨国王法兰克林的弟弟。雅库茨王位本来是我的,但法兰克林却派人暗杀我,要不是我命大,十七年前就死在莫尼克了。」雷克斯干咳一声,继续道:「命中注定死不了的我像败犬一样逃离莫尼克,而我的妻女都在法兰克林手里。法兰克林想霸占我妻子玛琪,玛琪不从,自杀身亡,而我女儿弥素和尤莱卡就变成了他的女儿,咳咳咳……」

「你说尤莱卡是你女儿?」

「嗯……」拉里将尤莱卡前后两洞爆了,他不禁想叫克雷蒙特一声岳父,但怕克雷蒙特激动得一命呜呼。

「那你为什么又会变成雷克斯?」

「逃亡中,我误打误撞和番倪之界订下了血约,又来到比亚尼。我用亡灵魔法将自己的灵魂寄宿在雷克斯的身体里,虽然我抛弃了身体,但番倪之界并没有抛弃我,所以就算使用着雷克斯的身体,我还是可以使用魔器,只是无法和其他的魔器订立血约。」

「原来如此。」顿了顿,拉里问道:「番倪之界力量强大无比,你完全可以利用它回到雅库茨,夺回你的王位。」

「没意义了,玛琪已经死了。」呕出鲜血,克雷蒙特抓紧拉里的手,道:「我死后,你马上与番倪之界订立血约。你引发了天谴,不设法与更多的魔器订立血约,是活不了的。这也是我选择死亡的原因,否则光族绝对会禁锢我的灵魂……唔……」说完,克雷蒙特又呕出鲜血。

「还有其他的吗?」

「照顾好弥素和尤莱……」话还没说完,克雷蒙特就死了。

「喂!你还没有告诉我番倪之界在哪里!」拉里使劲摇着克雷蒙特。

克雷蒙特的胸口剧烈起伏,随即衣服裂开,一颗发光的球体穿透他的胸膛,飘浮在拉里面前,却没有染上一丝鲜血。

看着发光体,拉里知道这是第八件魔器——番倪之界,他咬破手指,将鲜血滴在发光体上。

,同时墨黑高空中出现了九道强光,在接近圣路易德堡时放慢了速度。强光散开,出现九名天使,加上拉斐尔、拉结尔以及被路西法夺去四翼的爱尔麦蒂,这十二位天使就是传说中的十二守护天使,分别掌管着月、梦、夜、空气、土、光、水、风、火、金属、回忆和智慧,其中掌管着光的六翼天使米迎勒为天使长,管理着其余的十一名守护天使。

「终于来了!」伤痕累累的拉斐尔飞向九位守护天使。

看着位于最前方,手持红色十字剑,一脸怒意的米迦勒,路西法轻蔑一笑,道:「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的守护天使一起出动,看来我的面子真大!」

透过升腾的暗元素,米迦勒看到正与番倪之界订立契约的拉里,怒道:「路西法,这次是为了回收魔器,没有你的事!」

「看来是我高估自己了。」看了看加百列,路西法道:「加百列,你打算亲手杀了你的儿子吗?」

一头金发长至腰际的加百列面无表情道:「天使从来不讲亲情,不管他和我是什么关系,只要触怒了神,神要惩罚他,我都会立即执行。」

「拉里还不知道你是他爸爸,要是知道了,又听到这句话,估计他会一剑杀死你。」

「沙利叶、加百列、梅塔特隆,你们三个负责路西法,其他人快速拿下拉里,绝对不能让他和魔器订下血约!」

「是!」

「拉里马上就要集齐所有魔器了,我不会让你们插手的!」路西法叫着,高高举起晨耀之星,一剑劈下,一头火龙咆哮着飞向拉里,整个圣路易德堡刹那间被照亮,火龙盘住升腾着暗元素的暗黑魔法阵。

「先拿下路西法!」米迦勒命令一下,包括他在内的十位守护天使围向路西法。

「这让我想起了上次的战斗!」路西法毫不畏惧,与生俱来的高傲让他选择了战斗。此时,圣路易德堡热闹非凡,几乎所有人都跑到外面,抬头看着上空飞来飞去的十一颗光球,但无人能看清光速移动的守护天使和路西法。

城外,利比尔军队的所有人也抬头看着光球,亚历克斯知道每颗光球分别是谁,他跪在地上不断祈求,只希望守护天使能战胜路西法,否则黑暗绝对会笼罩整个西泽大陆。此时,他完全将拉里抛诸脑后,完全不知道十位守护天使与路西法战斗的因由是因为拉里。

路西法和十位守护天使战斗之际,拉里正站在一片废墟之中,这里并不是皇宫,而是拉里从未来过的地方,一根根粗大的石柱横七竖八,到处都是,由于石柱被风化得相当严重,拉里看到的是白茫茫的一片。

「拉里。阿尔顿,欢迎你来到我的世界。」一位身穿白袍,手捧白皮书的中年男子从前方走来,身形闪了两下就站在拉里面前,并伸出手,友好道:「我是番倪,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

对于如此有礼貌的堕落神只,拉里有点受宠若惊,忙与番倪握手。

一直带着谦逊笑容的番倪道:「时间不多了,我也就不多费唇舌,现在就与你订立血约,然后最后一件魔器贲薨之剑也就会自动与你订立血约,这样你就拥有所有魔器了。」

「加上你和贲薨的魔器,我只有八件魔器,不是还差撒旦的魔器吗?」

「什么撒旦?」番倪一脸疑惑。

「就是……」拉里一时无法解释,摆手道:「算了、算了,快点和我订立契约吧!」

番倪后退数步,打开白皮书,白皮书流出的暗元素飘到他的身后,组成一双恶魔之翼,同时,番倪的表情由谦逊转为阴冷,仰头大吼,眼睛转为血红色。

看着拉里,番倪咧嘴笑道:「拉里。阿尔顿,接受我的力量吧!不管你身体受到多重的伤,它都会在瞬间消失,并还给对方!」

拉里还没来得及开口,番倪就已化作一道暗光刺入他的胸口。

「唔……」站不稳的拉里被冲击力撞飞,无形的力量在半空揉搓着他……

身体完全复原的海伦抚摸着贲薨剑,剑身冰凉,仿佛能感觉到心脏的轻微跳动。

「拉里,新的主人。」海伦呢喃着。

突然,贲薨剑剧烈颤抖,发出的蜂鸣声吓到海伦,她刚想抓住贲薨剑,贲薨剑却瞬间飞起,穿破窗户,朝皇宫飞去。

当拉里从浑浑噩噩中清醒过来,他的灵魂已经回到身体,满眼所见都是熊熊火焰,但却感觉不到灼热,反而有一丝丝凉风吹拂着他的脸。

抬起头,拉里看到一头呈螺旋状盘着的火龙,由于火龙的隔绝,拉里根本看不到外面发生的事。

米迎勒正欲冲向路西法,却突然望向圣路易德堡东区,一股黑气流急速飞来,定睛一看,米迪勒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叫道:「不要管路西法!挡下封印着贲薨的魔器,绝对不能让拉里得到最后一件魔器!」

「看来一切比我想象的还顺利!」一剑弹开梅塔特隆,路西法已朝贲薨剑飞去。

「该死的路西法!」米迦勒六翼一振,急忙追向路西法,但两人飞行速度相近,他根本无法在短时间内追上路西法。

飞到贲薨剑后方,路西法劲拳一握,一剑刺向贲薨剑,并叫道:「拉里!接受最后一件魔器,成为魔器的集合体——撒旦吧!」

晨耀之星发出耀眼光芒,这道光芒产生的推动力,让贲薨剑的飞行速度加快了至少两倍。

「飕!」贲薨剑穿过挡在前面的守护天使萨多基尔的胸口,飞向拉里。

穿进火龙,贲薨剑速度减为零,恰好落在拉里的手心。

「咚、咚、咚……」

拉里感觉到了贲薨剑的心跳声,正疑惑间,路西法的声音传到他的耳中。

「将血滴在剑上,和最后一件魔器订立契约!」

「最后一件?」拉里疑惑道。就算加上贲薨剑,他也只有八件魔器,不是还差一件吗?而且贲薨剑已经和尤莱卡订下契约,如果没有解除,他又怎么和贲薨剑订下契约?

「拉里!你要是再犹豫,绝对活不过今晚!」

只要尤莱卡还活着,拉里就不会和贲薨剑订契约。但他之前与番倪订契约时,手指就被他咬破,伤口虽然已经愈合,但指头表面还沾着血,所以当他的指头压在贲薨剑表面时,其实就已经完成了和魔器订契约的仪式。

拉里的脚下再度出现暗黑魔法阵,从四面八方涌来的暗元素遮蔽了月光,整座大陆瞬间陷入黑暗。

同一时间出现的暗黑魔法阵一共两个,一个出现在拉里的脚下,另一个则出现在尤莱卡的脚下。

教堂外,包括教皇雷吉诺德在内的所有教徒都匍匐于地,只希望这黑暗时刻早点结束;城外,包括亚历克斯在内的所有光明魔法师也纷纷下跪。

艾莉蜜丝则一脸兴奋,道:「拉里,你真的没有辜负我们,我艾莉蜜丝一定要一辈子追随着你!」

还没有赶到圣路易德堡的克兰斯丁,正闭眼感觉着暗元素的涌动,睁开眼,视线里都是暗元素,根本见不到半点光。

骷髅权杖往地上一敲,克兰斯丁自言自语道:「要是这一步进行得顺利,拉里的力量就会与神相近了。」

同样赶往圣路易德堡的人,还有用同一个身体的卡莉和拉蕾娜。

「这是怎么回事?」卡莉问道。

「这是最后的契约仪式。」拉蕾娜道。

「最后的契约仪式?」

「拉里即将和所有堕落神只共订契约。」

卡莉倒吸一口凉气,站在黑暗中,一时不知道该往哪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