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珣艰难道:“但是殿下,兵部在六部中不可或缺,而且若是没有能下罪的罪状……”
端明崇突然笑了,他淡淡道:“没有罪状吗?你瞧瞧满朝文武,有哪一个人是完全清白的?罪状要多少有多少,只要看你能不能翻出来,他既然站错了阵,就别怪孤心狠手辣了。”
岁珣还是有些难以相信,愣了半天才道:“若是兵部尚书一职空缺,朝堂上一时间也找不出能待任的人选,殿下还是三思。”
端明崇似笑非笑瞥了他一眼,道:“你不是在吗?”
岁珣一愣。
侯府外,岁晏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看着江恩和,嗤笑道:“你怎么又来了?”
江恩和瞪他:“我姐都要被你二哥那个大老粗给拱了,就不许我过来打探打探情况吗?”
岁晏闻言立刻拾级而下,一把搂住了江恩和的肩膀,恨恨道:“难道你上次就是过来和我说你姐和我哥的事的?”
江恩和:“是啊!”
岁晏:“……”
岁晏唉声叹气,恨只恨自己当时没接见江恩和,否则哪有后面那么多乌龙。
岁晏试探道:“那衔曳……”
江恩和原本还想着和声和气地同岁晏攀好关系,顺便再打探打探岁珣的秉性,值不值得把他姐给嫁到侯府,但是听到岁晏提衔曳的名字,顿时炸成鞭炮,噼里啪啦,震耳欲聋。
“你还有脸说这个?!岁忘归,你之前骗我那次我已经不再追究了,没想到你竟然还得寸进尺?衔曳那臭丫头!鬼才会瞧上他!你竟然到处造我的谣,还编排了一堆破烂故事!”
江恩和咆哮得几乎要喷火。
岁晏几乎被他喷了一脸口水,无奈道:“你冷静,咱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江恩和冷静不下来,继续喷:“先不说衔曳到底喜不喜欢我,就说她现在才多大?!十六岁有没有!你这样造谣别人,毁了旁人清白日后要她如何嫁人?如果她突然跑到我家里,吵着闹着要我对她负责,我又要如何是好?!”
岁晏:“……”
岁晏没想到江恩和能靠着那点流言臆想这么多,当即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半天才道:“那就娶了呗?”
江恩和一愣,顿时喷他:“禽兽!”
岁晏:“……”
岁晏抹了抹脸上的水,道:“你冷静冷静啊江大人,咆哮侯府,成何体统?”
江恩和:“呵呵,我这就让旁人瞧瞧,你岁忘归是个如何嘴漏的小人。呸!”
岁晏只好道:“我正要去城隍庙找衔曳,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江恩和一瞬间安静下来,惜字如金:“走。”
岁晏:“……”
两人带着几个侍从,颠颠地往城隍庙去,路过挽花楼还顺便吃了几个馒头——江恩和还用小纸包裹了两个兔子的馒头,揣在怀里也不知道要给谁带去。
三年前,江恩和曾经在外逛夜市时,被衔曳平白撞到了怀里,并且顺走了一个钱袋和一个盛着松子的香囊。
当时江恩和猝不及防,被撞了个鼻青脸肿,衔曳小声嘤嘤嘤哭着扮可怜,江恩和虽然看着纨绔,实际心软的不得了,当即就让人走了——虽然之后他发现自己的钱和吃的不见了气得险些掘地三尺地找那臭丫头。
衔曳虽年幼,心眼却多的几乎能筛糠,靠着骗吃骗喝杀人放火在凶残的城隍庙后街活了那么多年,哪里是江恩和这等不谙世事的世家公子能找到的。
自那之后,江恩和就每天往城隍庙后街跑,腰上挂着鲜明的钱袋,就是想把那臭丫头引出来抓住。
衔曳妙手空空,当即把他的钱偷了个一干二净,还将小纸条放在了那空空的钱袋上。
上书:多谢贵人馈赠。
江恩和气得差点把纸条给吞了。
他愈挫愈勇,继续实心眼的守株待兔,一个月下来,钱丢了一干二净,倒是收了一溜的小纸条。
【贵人的钱可真多啊,比上回还要多上五两呢,多谢接济。】
【哎呀贵人的腰真细,在床上一定带劲十分,很想讨教一二。多谢济贫。】
江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