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被惊吓过一波的练习生纷纷坐直,开始习惯节目一出又一出的连环套了。
卓一泽忐忑不安走过去,通道大门打开。
领航员走出来。
这次他只戴了面罩,是个穿西装的男人,看起来身材极好,并非纤瘦,而是充满成熟男性的特征。
领航员递给卓一泽他的评级重新核定结果:“卓一泽,封老师还是太照顾你父亲的面子了。”
这句话一出,所有人都懂了——他的评级还要更低。
卓一泽拆开信封,镜头拉近,上面不出所料,是个F。
一片哗然中,大家都忽略了领航员这次没有变声。
岳嘉佑:“我日,这也太会玩了吧?”
他以为没给F是节目组手下留情,没想到是等着玩这一出。
他没忍住吐槽出声,话音刚落就察觉到了一股来自舞台的视线。
领航员的面罩是单向的,从外面看只有漆黑一片,但岳嘉佑觉得刚才绝对不是自己的错觉,领航员在看他。
左勇仁坐在他旁边:“岳嘉佑你怎么老说脏话啊?”
岳嘉佑默默改口:“我是说,我认为,这也太会玩了吧。”
注视消失了。
左勇仁受宠若惊:“你为我特意改口了?”
岳嘉佑:算了,你爱怎么想怎么想吧。
他出生后妈妈就病了,岳宗城负责带他,说是带,不过就是扔在赌档里吃百家饭。
赌档里的大人们以逗弄小孩为乐,喂一口白酒看他辣得掉眼泪,喷一口烟看他呛得咳嗽,教他学几句脏话鹦鹉学舌,岳宗城还都在一边跟着起哄。
在岳嘉佑记忆里,岳宗城大部分时间都是醉醺醺地挥舞着拳头,他很少笑,所以五岁的岳嘉佑觉得,能让自己爸爸笑的一定是好事。
后来,知道了脏话的含义,这习惯却也没人来纠正,就一直留在了潜意识里。
直到这个月住进钟珩家之后,他说一次脏话被弹一次脑门,现在居然说完就下意识觉得有人要弹自己脑门了。
岳嘉佑拍拍胸口,这该死的错觉。
不对,不是,不是错觉,是野生动物的直觉——那声音不对头。
台上,面罩里的领航员抬起手,在摘下面罩前收敛了笑容:“大家好,重新自我介绍一下。”
面罩被揭开,露出线条锋利的下颌,薄唇。
学员们瞪大了眼睛,伸长脖子盯着。
岳嘉佑看了一眼,说了今天第三次脏话:“操,明星训犬师?分了一只小狼狗?去你的氯雷他定,让你好心提醒他!”
左勇仁一边顾着盯台上的是谁,一边分了一点注意力给岳嘉佑:“你突然抽什么风?什么明星训犬师?”
岳嘉佑冷笑:“没什么。”
面罩被摘了下来:
“我是你们的领航员,钟珩,接下来的三个月,我会和你们同吃,同住,和你们共同成长。”
满场欢呼:节目组居然还埋了这么大一个惊喜。
岳嘉佑咬牙切齿:难怪早一个小时拎自己起床,去你的明星训犬师,你才是狗!
钟珩目光扫到角落里的少年:“我觉得,节目组安排的赛制不够刺激,我有个提案。”
作者有话要说:摸摸小太阳,都过去了,钟老师会爱你的。
请大家看红毛尬RAP的时候在心里默念,这是RAP不是喊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