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他刚才怎么想的?脑子抽抽了啊!
而就在光头大汉哭得涕泗横流的时候,一缕黑雾也以更快的速度渗透进了他的灵魂深处。
异变,正在进行。
*
夜色深沉。
图尔斯站在病房门口,目送着特意送他回来的神明远去,眼中的爱意愈发深不见底了。
今天是他有生以来最美好的一天,因为——他的神明出现了。
图尔斯勾起嘴角,笑容如同吃了这世上最甜的蜜一般醉人。
“终于回来了啊,杂种!”
身后传来了一道饱含鄙夷的声音。
听到这个声音,图尔斯碧绿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深色,收敛了脸上的喜悦。
转过头,图尔斯又变回了以往那副阴沉的模样。
他那双精致的绿眼睛下有着浓重的黑眼圈,衬得原本清澈的眸子都变成了令人不适的阴森了。
但他病号服上的血迹和那苍白的脸色却又令人兴不起一丝威胁感,只留下了那油然而生的厌恶感。
头发蓬乱的银发少年嘲讽地看着如此模样的图尔斯,漫出来了。
“怎么?被那个疯子弄舒服了吗?怎么没死在那个疯子身下呢!”
看着图尔斯还残留在身上的血迹和苍白的面孔,银发少年猜测出了他白天的遭遇。
亲眼目睹了白天的那一场混战,他可不认为那个只知道打人的疯子会对这个杂种多好。
这个杂种一定是被打得受不了了!
至于刚才来送人的行为,怕也是为了威胁这杂种不许乱跑吧!
反正银发少年是绝不会相信图尔斯能得到他人的优待的。
面对银发少年的恶意,图尔斯只是沉默以对。
但他背在身后的手指却掐得紧紧的,仿佛在克制着自己嗜血的欲望。
现在还太早了,杀了这些家伙的话会惹来麻烦的。
见这个阴沉恶心的家伙一直不说话,其他银发少年也满脸厌恶地看了过来,道:“真是恶心!你这个杂种!果然是再肮脏不过了!等着吧!回头院长知道了你的事情,你就完了!”
为了实验,他们这些实验体并不被允许和其他人发生关系,无论是自愿还是被迫。
这使得普遍面容姣好的他们免于沦为他人发泄的对象。
这也是这座疗养院给他们这些任人欺辱的分魂族人唯一的优待了。
“你这个杂种!真该去死!你不配当分魂族的人!”
“垃圾!你怎么不去死啊!院长到时候要是迁怒了我们怎么办!”
“就是!这家伙真恶心!!看他那样子!想必是被艹习惯了吧!哈哈!”
“真是愧对了院长平时对我们的照顾!”
病房里响起了这些银发少年与容貌不符的污言秽语,而图尔斯依然充耳不闻地走到了自己的床铺边,躺了下来,闭上眼睛准备休息。
他身上未褪去的血迹是他最好的伪装。
现在模样凄惨的他显然是没有人愿意冒着打死他的风险再次动手的。
他也乐得清净。
这些做实验做傻了的白痴,还真的把那个□□脸的院长当好人了,呵,可笑至极。
掩下眸子里的讽刺,图尔斯准备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