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琛伸手指着他,“枉我之前见你牵个手都脸红,碰都没碰过你,原来倒是我不对了。你根本就是饥渴难耐,是个男人都能艹你!”
“还说什么被陷害,我倒要听听,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苏然微眯着眼,这是他发怒的前兆。
穿书前,苏然在公司已经是“他说一没人敢说二”的地位,近几年根本没人敢用这种语气同他说话。
更别说,还敢伸手指着他。
这瞬间,苏然心中涌起怒火。他拍掉陈琛的手,冷笑道“你算是个什么玩意?解释?那东西老子不稀罕,我告诉你,今天我就是真和这男的上床了,也轮不到你来叽叽歪歪。”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
林泓小心翼翼地扯了下陈琛的袖子,“琛哥,要不……我们还是先回去吧,你们今晚还要举行婚礼……”
陈琛盯着苏然的双冒出火,“好、好,苏然,你好样的。当初是你求着要我娶你的,今晚的婚礼——”
“没有婚礼了。”苏然打断他。
“你说什么?”陈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苏然一字一句道:“我说,今晚没有婚礼了,我不会和你结婚的。”
陈琛倒退了几步,最后眼底闪着疯狂的怒意,“行,苏然,我今天算是真正看清你了。”
他说完,踩着急促的步伐,头也不回地走了。
“琛哥!”
林泓看了苏然一眼,又赶紧追了出去。
两人急匆匆地进来,风风火火地闹了一阵,现在又走了。
苏然刚舒口气,转脸就对上站在旁边目睹了这场狗血大剧的厉行之。
对方微扬下巴,神态高傲。
“哼,还真是一出好戏,没想到你为了接近我,连悔婚这招都用上了。”
好大的脸!
轮到苏然一口气堵在胸口,这货哪来的脸说这种话?
偏偏厉行之看他的眼神越来越凶狠,“刚才那句话还你,别想用什么‘仙人跳’赖上我,你背后的指使者没和你说清楚么,敢诓我厉行之的人,一个都别想在南城活下去!”
苏然对上他的眼,毫不畏惧。
忽然一个箭步走到对方身前,苏然一字一句道:“话,我只说一次,你给我听好了。我、苏然,昨晚也是被人下了药,才倒霉地和你过夜。”
“收起你满脑的阴谋论,昨晚我就当是莫名其妙被狗咬了一口,你也别太当回事。出了这门,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苏然撂下这话,刚想越过厉行之,却被他捉住手肘。
“你叫苏然?昨晚的事我会调查清楚,你最好保证你说的是事实,否则……”后面的话不必明说。
两人视线交锋,在空中迸出无形火花。
苏然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手上一使劲,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鼻间残存对方身上木质香水味,厉行之盯着空荡荡的门口,目光变得深邃……
苏家在南城是个传说,只不过,归类为奇葩的那种。
书中苏然的父亲苏富贵,早年包工头出身,因为一场意外接手了一个烂尾工程。没想到由此他的锦鲢属性开始发挥作用,烂尾工程在苏富贵接手后,意外成为南城热门楼盘。赚得盆满钵满后,苏富贵再接再厉,后面只要他建的楼盘,都会莫名其妙变得炽手可热。
短短十来年,楼盘一个个抢手,苏家也一举挤进了南城的上流社会。
钱包鼓了,但骨子里工人出身的苏氏夫妇审美品味始终与乡村父老保持一致。
所以,当苏然坐在拥有两根罗马大理石柱子的豪华欧式客厅里,他感觉自己多年的审美观受到了伤害。
“什么,你想取消今晚的婚礼?”
对面的中年女士穿着改良式旗袍,颈上那粗大的金链子闪得人恍惚。这是苏然的母亲:何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