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曦贵妃呆住了，“怎么不灵了？！”

林徽末抬了抬下颌，道：“抓走。”

一旁等神迹等到翻起白眼的将士一把抓住了曦贵妃，他们才不管这位是不是宋国皇帝的爱妃，直接将人往外拖去。

这群亡国后妃还有皇子皇女们，会被押去他们大郑的国都里，圈个府邸关进去。养到死，算是对他们这群外国皇室中人最后的敬意了吧。

“放开我，放开我……”曦贵妃开始死命挣扎，“我是天命之女，我有灵泉，有能够预知未来，我能够……唔唔唔。”

却是有人一块破布塞进了曦贵妃的嘴里，堵住了她的话。

林徽末撇了撇嘴，在心中道：【怎么样，系统。】

系统369411：【非常顺利，已成功将对方系统销毁。】并吞并对方全部能量，【我这里新加载了一个空间农场，可以模拟四时天气和加速时间，很适合做谷物粮食的试验田。】

至于被曦贵妃十分看重的灵泉水，没意思，忽略忽略。

最近很有老农精神的系统369411看重的是那个系统附带的大面积空间和附带的天气模式。

绑定了曦贵妃的那个伪空间系统是个小机灵鬼，眼见着宋国要亡国了，它也没有放弃曦贵妃，而是等着看，看曦贵妃能不能凭借着灵泉水勾搭上最后的战胜国。不过，当那个伪空间系统发现来人是被曦贵妃坑得很惨的原主角后，伪空间系统顿时就算出没戏了。

没戏能怎么办，撤啊。

这一撤，就被早已等候多时的系统369411逮了个正着。还没等它跟系统369411讲讲条件，它就被干掉了。

系统369411：讲个锤子条件啊，它自己的小命都拿捏在尊上手上，怎么可能容得下一个会跟它争宠的小表砸。

【这个好。】林徽末眼睛一亮。现代社会的作物都是经过无数次的筛选杂交而来，产量高，味道好。不是说到了古代就能够品尝到新鲜无污染的农作物，这边是新鲜无污染了，有些作物的口感也实在是无法恭维。

林徽末在第一个世界里光向着物理和计算机使劲儿了，农业方面的知识储备只有高中那点知识和后来凭兴趣翻阅的杂书。再加上作物的种植、筛选与杂交都是一个耗时间的过程，林徽末纵是有些思路，一两年的时间里也改变不了多少。

但有了这个空间农场就不同了，农场可以调整速度和时令，正好用作试验田。如果农场空间够大，利用那里育种也不错。

这是个好消息。

忽然，林徽末似有所觉，是熟悉的气运加身的感觉，比上一世还要来得直观。这似乎不是世界的问题，而是他变得敏锐了。

沉睡在系统空间里的林修竹迎来了短暂的清醒，果然，每一个被坑惨了的主角都有话要说。

只不过，因为之前林徽末对曦贵妃说的话恰好是林修竹的心声，林修竹的话就留给了戴雨莺。

林修竹虽然远在郑国，但系统369411有个分身在曦贵妃的身上，她那点破事，系统369411做到了时不时打个小报告，顺带还弄到了一点宋国的军情要务——主要是曦贵妃心中忐忑，放不下这些事情，顺带就有戴雨莺的一点事情。

戴雨莺最初被临幸，是因为曦贵妃对皇帝悄然下的药物，既断了她跟林修竹的可能，还打了姚淑妃的脸，顺带还让皇帝质疑了一下皇后管理后宫的能力。

戴雨莺后来被宠幸的次数多了些，那也是曦贵妃利用禁卫军统领的势力做的手脚，还次次让宿卫的林修竹碰上，就是要扎林修竹的心，让他尽快放弃。

最后那次陷害，更不必说了，心中嫉恨之火冲昏了头脑的曦贵妃选择毁掉林修竹的前途未来。戴雨莺被牵扯其中，林修竹没有供出事情原委，而是一力扛了。戴雨莺的明哲保身是两人有情人的心照不宣，但林修竹的内心深处还是被伤到了。

他觉得自己没有受伤，但伤口不管主人的主观意愿，自顾自地存在。

两人早已经了断，只是那一点情分还牵扯着林修竹，让他有些放不开。现在人死了，也没有什么放不开的。

林修竹“身死”后，曦贵妃便将怨恨之心投注到了戴雨莺的身上，故意排挤她。戴雨莺倒是想争宠，但她的姿色在后宫一众女子中只算得上寻常，又没有拿得出手的才艺，哪里有她的出头之日。

没多久，戴雨莺就彻底安静下来，在后宫里苦熬着日子。如今宋国国破，一众妃嫔被宋帝下旨赐毒酒，但不巧的是，林徽末提前派人截下了旨意。一众后妃根本没有如宋帝所愿被赐死，反而被带去皇后宫里看守起来。

戴雨莺也在其中。

这些妃嫔按规矩是要送去郑国国都圈禁起来的，但林徽末一点也没有让宋帝被圈进期间还能够妻妾成群，使劲儿生孩子的打算。他们被圈着还得从国库里拿钱养着，有那些钱，不如用来干些实事。

林徽末准备将宋帝和那位曦贵妃圈在一起，其余妃嫔多一个自主选择的权力。只不过，无论是归家再嫁还是自食其力，单看她们自己的选择。

林徽末手底下的将士得了命令，直接到皇后宫中宣布此事。

选择权已经放在她们的手上，落子无悔，一旦选了就不能后悔。

戴雨莺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离宫，她换上了一身普通宫女的衣裳，在将士的看守下收拾了一点金银细软，准备离开皇宫，离这吃人的地方远远的。她也不准备回家，因为她知道戴家的人都是怎样的人。她若回到家里，定会被家里人卖给别人当妾。

皇帝的女人，虽然是亡国之君，也还是有不少人对她感兴趣的。

孤女或许在这世道上不好生活，但再苦的日子，她都尝过，已经无所畏惧了。

就在戴雨莺快走出宫门的时候，她忽然就看到了站在宫门旁的年轻将领。只一眼便让戴雨莺如遭雷击，只顾呆怔地望着，就连手中的包袱掉在地上都没有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