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诚实地说出自己的感受。他不舒服,全身都不舒服。身体被浓烈的源血所说灼烧着。

如果是平时的他,绝不会如此诚实表达内心。

他知道如何示人以弱，如何博得人的同情和信赖,以达成自己的目标。

现在的他，目标很简单，只是渴求着一个温暖的拥抱。

闻聆这时才注意到白枭的衣服不是原来他买的那一身。他买的那身是十几岁人穿的,现在的白枭肯定也穿不下。闻聆走神便去看地上，干干净净的,估计烧光了。

白枭身上的衣服是白色的，闻聆没有见过的材质，看起来滑滑的很柔顺，倒让闻聆忍不住想摸两句以确认手感。

“这是……”

“是羽毛。”闻聆还未说完，白枭就回答了。

白枭又接着说：“可以摸。是滑的。”

他连闻聆心里想什么都知道,叫闻聆不禁觉得不好意思，像被人扒（光了衣服。

闻聆伸手探去，果然是很顺滑的料子。

“你还没有抱抱我。”白枭又说了一句。

好吧，这样子的白枭果然坦率很多。想要什么就会说出口。倘若是平时，白发的白枭是决计不会提出这个要求的。

当然，他会自己暗戳戳地去达成所愿。他达成所愿的方式曲折，不愿意选择委婉的方式，宁愿过程繁琐也不会失掉骄傲。

而黑发的白枭则更无所不用其极。他诞生于黑暗。是属于白枭的黑暗意识，是无法分割开的一部分。

他会用各种曲折的手段赢得自己想要的。哪怕是卑鄙肮脏的。

他知道闻聆这个人看起来似乎心肠硬，其实内心却不冷硬。而且对弱小的事物会报以同情。

在他样貌只有十几岁的时候，闻聆就会特别照顾他。看到他雪鸮体受伤时，闻聆会给他上药。

想到这里，黑发白枭露出一个有些柔弱受伤的眼神凝视着闻聆。这样子的眼神，甚至比闻聆以前还像个合格的骗子了。

被这样的眼睛凝视着，闻聆只好伸手抱了抱他，才发觉他的身体是又冷又热的。

他的体温好奇怪，有时高有时低。上次的时候是温暖的，今天是又冷又热的。

正如他的体温，白枭的瞳孔颜色也在变化，最后定格在一只暗红一只金黄。十分诡谲妖异。

若单看眼睛会让人骇然惊恐。单放在白枭的脸上，便冲淡了这份诡异。

白枭靠在闻聆的肩上，眨了眨眼睛，在闻聆的肩头咬了一口，没咬破皮，但舌尖触碰到皮肤的触觉让闻聆完全无法移开心神。

“喂。你够了吧。”闻聆推开白枭，白枭却在他推开之前啄了一下他的嘴唇。

闻聆脑子轰一下，像点了一只大炮。他胡乱抹了一把，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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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不够，在闻哆哆身上擦了擦嘴巴，所以没有看到黑发的白枭露出一分得逞的黠笑。

“时间不多了。”白枭说道。

“天！宝石都没了！？”闻聆也一起惊呼了，盖住了白枭的声音。

“啊？”闻聆一时没有听清，又问了一遍，“你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黑发的白枭笑，他站起身，看起来正经不少。

“以后的我一定会很妒忌这时的我。被你抱一下，果然很有用。”没有那么痛了。

闻聆窜一下就站起来，脸有点烧，只好转移话题。

“你看看！那些宝石都没了！”闻聆很快就完全忘记那濡湿的一个吻，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他还说要把这些宝石还回去的。现在还还啥啊。

因为白枭冰蓝色的火焰全烧成了灰烬。闻哆哆觉得好可惜啊。

“烧就烧了吧。”白枭不甚在意，这点身外之物而已，有什么可惜的。

大约最在意这些宝石的就是闻哆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