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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可摘星辰 临渊鱼儿 2826 字 1个月前

“什么?”

她离他好几步远,听到他说话,但没听清是什么,忽然顿住脚步:“傅衡光,我发现你穿这件外套好好看。”

他是天生的衣架子,人长得好,衣服倒是成了陪衬,但这件黑色双排扣外套,剪裁得宜,格外修身,衬得他越发清俊。

“谢谢。”傅衡光忍住笑意。

她又问:“你之前说什么了?”

他主动走过去:“送那么贵重的新年礼物,想要我怎么报答?”

那款月相表他看一眼就知道价值不菲,肯定也是费了她不少心思的。

又来了,又是这种低沉得让人耳根发烫的声音。

报答?

周星辰眨两下眼。

没想要他……报答啊。

心如擂鼓。

一个大胆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冒头——

真那么想报答的话。

要不……要不……以身相许算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未来的岳父大人已经起了警觉……

我有点想先写文案二了,按照这个势头,小星星想要强傅衡光的心,如何能收得住?!

下面说件事:明天入v。尽量会写肥一点。这本不长,预计正文撑死大概20万,半杯奶茶钱估计都不用,希望大家多多支持,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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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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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这么想报答的话, 要不……要不……以身相许算了?

“想好了吗?”

周星辰微微侧过脸, 避开他探究的视线, 心里荡秋千似的犹豫, 真要说吗?说得太正经的话,会不会吓到他?

要不用开玩笑的语气?反正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到时也不至于太尴尬。

以她对傅衡光性子的了解,这四个字说出去,无非就是以三个方式两个结局了事。

一是果断拒绝。

二是委婉拒绝:“这个不行, 换别的。”很可能还会笑她:“原来周星辰你一直都在肖想我啊?说说看, 你都看上我什么了……”

三:好啊。

怎么想怎么觉得第三种的可能性好低。

傅衡光笑着问:“这么难想吗?想老半天了。”

小姑娘的脸冻得红扑扑的, 白皙里透出红晕, 身旁就是一株梅花, 覆着一层薄雪, 绽放得正盛,可在他眼中却是……人比花娇。

“要不……”周星辰吞吞口水,盯着自己的靴子看, “初六上山观星时, 你帮忙背天文器材好了。”

“这个不算,”傅衡光说,“本来就是我的分内之事。”

也是。

周星辰心想, 他虽然喜欢在言语上欺负她,在其他事情上还是很有绅士风度的:和他出门旅行,什么都是他一手包办, 她只需要带个人去就好;还有,一起做作业时,他老爱骂她笨,教数学题却一遍又一遍不耐其烦,一定要教到她懂为止。

如果他当初也愿意把这份耐心放到教她弹琴上,说不定现在钢琴十级都拿下了。

“我一时间想不到,”周星辰说,“要不,等以后想到了再跟你说?”

“也好。”

她又问:“有时间限制吗?”

“没有,”傅衡光看着她,眼角藏了几分笑意,“终生有效。”

终生啊……

一个月相表就换来了这两字,实在不能太值得了。

拂面寒风吹不散脸上的热意,周星辰抿唇不说话,怕一开口,笑声先出来了,也不去看他,怕眼底的笑意暴露得太明显,只好随意扯过一截从肩侧探出来的梅花。

“小心。”

来不及了。

周星辰顶着满头满脸染了梅香的雪花,眼睛都睁不开来。

他的大手覆上她脸颊,带着一股灼热温度,冷热相撞,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也从被他轻按着的眉心,一路摧枯拉朽直达心底,扰乱心跳秩序。

“好了。”

她这才慢慢睁开眼。

发间的雪也被他清去,侵入头皮的凉意却久久不散。

傅衡光担心她着凉:“回去吧,用吹风机吹一下就没事了。”

两人回了屋。

客厅里。

又被人截胡的梅溪光已经输得没脾气了,看到傅衡光进来,简直就像看到了救星:“我去找个新的财神爷来帮忙顶一下。”

傅衡光就这样被拉上了麻将桌。

周星辰和他对视一眼,眼神交流了些东西后,就回房间吹头发去了。

她吹干头发,见肩头的布料也湿了,又换上一身轻便衣服。

嫩黄色的绸缎裙,独特的收腰设计,本来就纤细的腰身越发盈盈不足一握,周星辰在镜子前看了又看,忍不住转个圈,裙摆如花盛开。

正准备下楼看他打麻将,没想到刚出门就被梅溪光逮到。

“小星星,你不讲义气啊。”

周星辰疑惑:“怎么说?”

梅溪光故意把眉峰一皱:“虽然你送的新年礼物我很喜欢,可我更喜欢你送我哥的那份怎么办?”

几十万的月相表,基本上应该把她的小金库掏得七七八八了吧?

他倒不是说在意这些,纯粹只是想逗逗她,顺便为自己谋点额外福利。

周星辰听梅溪光这么一说,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他这么久没回来,所以我就想着把过去几年的礼物一起叠加送他了。”

何况,傅衡光在国外时,每年都会给她寄一份新年礼物,不过,她从来没有拆开来看过。

“原来是这样。”梅溪光点点头,“不过我不管,你要补偿我多一份礼物。”

周星辰松口气,笑意漫开:“你想要什么?”

他打了个响指:“老规矩。”

她很快明白:“那就去画室吧。”

很小的时候,梅溪光就知道周星辰在绘画上的天赋了,更是一口咬定她将来也会和她妈妈阮眠一样轰动画坛,所以总是不放过任何机会找她画画。

“这里可以吗?”

梅溪光站在落地窗边,明晃晃的阳光浇了他一身,每一缕光线都将他的轮廓衬得更加立体,虽然他平时老是自嘲“一身铜臭味”,其实不然,私底下他给人的感觉很干净温和。

好像那个十几岁的白衬衫少年又回来了。

“要不要摆什么姿势?”他又问,“别光看着啊,快帮忙找找能充分展现我帅气的角度。”

周星辰无语。

“你确定要做这么高难度的动作?”

梅溪光只关心一个问题:“这样看起来帅吗?”

周星辰:“帅帅帅。”

“那就行。”

“我开始了。”

她拿着画笔开始在素描纸上构图。

也真是难为梅溪光了,一动不动保持同样的姿势长达四十分钟,周星辰从画架里抬起头,“画好了。”

他这才揉揉发酸的肩膀走过来,“我看看。”

“哇!这么英俊潇洒又风流倜傥的美男子是谁哟!?”他还夸张地在纸上亲了一口。

周星辰正拿着水杯喝水,险些一口水喷出来。

梅溪光照例在画纸上签自己的名字,据说是为了和自己的哥哥作区分,毕竟双胞胎什么的,脸又长得一样,不明情况的外人根本分不清画上的人是谁。

当时傅衡光正是大红之际,作为从小就在哥哥光环下长大的梅溪光,哪怕自身再优秀,心里多少还是会有比较,年少时的习惯就一直保留了下来。

“我记得以前还有几张素描放在你这儿。”梅溪光说,“一起给我吧,等你将来出了名,我就赚大发了。”

周星辰自然而然想起那被锁在抽屉里的涂鸦本,有些心虚地不敢看他:“都这么久了……应该找不到了吧?”

好在梅溪光没再继续深问。

两人下楼的时候,牌局已经散了,大家正坐着喝茶聊天。

梅溪光问:“谁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