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节(1 / 1)

保镖1997 兜兜麽 1776 字 1个月前

他走上二楼,发觉她房门大开,敲门也不见有人应。

“阿楚……”少女的粉红色内衣还横在床上,堂而皇之争夺目光。

他听觉灵敏,很快发觉紧锁的衣帽间内藏着江楚楚压抑哭声。

“开门。”无人应答,立刻抬脚对住锁孔——

门被踹开,光闯进眼帘,映出衣帽间内满屋狼藉。

她哭到满脸泪痕,脆弱得让人心碎。

未等程嘉瑞开口,肖劲一把抓过他,如同抓起一袋米,拎出衣帽间狠狠掼在地上,一拳下去,程嘉瑞已受重挫,全无反击之力。

楚楚到这一刻才清醒,抹开眼泪,忍住伤心,顾不上身上狼狈,猛地冲出衣帽间推一把肖劲,“别打了!”

明明是轻得可以忽略的力道,偏偏与他而言成为一记重锤,他愣愣停下,右手还提着程嘉瑞的黑色领结。

她眼中有泪,身上带伤,却将所有痛苦都回赠他,“你疯了!不在楼下等,跑到这里来发什么神经。”

“他欺负你。”他固执的回应,甚至没能明白她究竟想要做什么。

“你懂什么?我就是中意被他欺负,你是谁?国际警察?我跟他的事情轮得到你来管?”她哭着跪坐在地,一手拂开肖劲,另一只手将程嘉瑞拢到怀里,焦急问,“嘉瑞……你还好吗?”

程嘉瑞半边脸都变形,讲起话来阴狠之极,“我没事……”哪一点看出来没事?他分明恨到极点,怒火中烧。

楚楚止不住道歉,“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样……我不该哭的,我不该哭的…………”

肖劲忍着,再忍一分,“不该是你道歉。”

她仰起脸哭着对他喊,“你从哪里冒出来?每月定时定点领薪水的司机,装什么见义勇为?你立刻滚,再敢多话就永远不要回来!”

“好。”他握紧双拳,手背上青筋撑起皮肤,鼓出一条暴戾轮廓。“你自己小心。”

她再也顾不上他,她现正捧住程嘉瑞的脸,演一出忍辱负重,“对不起……对不起……你疼不疼,我给你叫医生……”

“我没事,现在叫医生你爹地妈咪哪会放过你?我开车绕进市区再说。”她的表现出乎意料的好,他万分满意,连受伤都值得。

“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我没有生气。”

“那我陪你去医院。”

“不如你靠近一点当做赔礼。”靠近?要有多近才能原谅她的不情愿与肖劲的贸然出手?

第37章 哀求

第三十七章哀求

程嘉瑞生受两拳,半边脸红肿变形,但好在楚楚反应迅速,去推肖劲时卸掉他一大半力道,因而程嘉瑞才有幸避免鼻梁断裂、眉骨破折的惨烈结局,更进一步,他忍过这一刻,之后再反扑都要省省力气。

他仍坚持自己开车,楚楚坐副驾,到市区用移动电话与江太太、程太太两位报备,他中途撞上道路护栏,现赶去医院处理伤口。

路上找来一位泊车小弟,许以重金,任务是开着他的兰博坚尼实践谎言——猛踩油门直冲水泥护栏。

好在不需要缝针,只用上药,以及尽情感受疼痛。

忍得难受时死死抓住她手臂,捏出一截紫红色皮肤,这是他疼痛的转嫁。楚楚却得忍,她忍得心甘情愿,到现在仍在发抖,唯恐程嘉瑞把事情闹到江展鸿面前。

到时候不要说肖劲,连她都要被打掉一层皮。

然而再是克制,汹涌而来的伤心难过却无法停止,她记得肖劲不能置信的眼神,也记得他离开时的落寞背影,他一心一意为她,到头来她却是屈服与背叛的那一个。

但她别无选择,那一刻理智尚存,推动她选择掩藏真心、降低伤害,是错还是对?

原来这道题根本没有正解。

等医生护士都离开,临时病房只剩下江楚楚与程嘉瑞,他眉骨处贴着创口绷带,右手握住她手腕,大拇指在她手背淤青处来回摩挲,“疼不疼?”

她摇头,极力否认。

他嘴角勾出一道弧,拉住她一同倒在病床上。一双手自身后将她抱紧,说话时贴着她的耳,每一句都有共振,连带出颤颤巍巍的痒。

“不疼?眼睛都哭红还说不疼。”捏一捏她鼻头,“谎话精。”

而她身体僵直,被程嘉瑞的呼吸声施咒,仿佛被魔鬼捏住后颈,一根钢钉钉在墙面,分毫动弹不得。

“为什么发抖?”他手臂收紧,与她更为贴近,“害怕?”

她声音细软,一开口即是哽咽,“都怪我……都是我的错……我看你的伤才是可怕,我做错事,没想过后果会是这样…………”

真可笑,这是哪一个伟大时代,要求受害人战战兢兢向施暴者认错道歉。

当然,时代永恒在进步,就连atm乱吐钞票都要判取款人死刑,还有什么不可能发生?

法律似杀人大刀,一刀一刀斩断头颅。

程嘉瑞大约是无奈,长叹一声,竟然对她生出一份疼惜,“我会跟江太太讲清楚,你放心,江先生绝不会赏你耳光。”大约是想象到江展鸿对她的疾言厉色,忽然间烧出无名火,“他不敢。”

原来只有他可以动手,江楚楚是程嘉瑞私人用品,其他人即便是她父母都不可以多碰。最理想状态是在她周边画圈,地球生物都必须站在三英尺之外与他交谈。

“我不是……”她牙齿打颤,极力否认。

“嘘——”他食指抵住她口唇,闭上眼埋首在她颈窝,要全心全意感受这一秒,“你要说的我都知道。阿楚,今天是我不好,但我不会向你说抱歉,因为……你迟早要嫁给我,要是今后每一天都像今天这样乖,婚后不知多幸福。”

他轻轻地亲吻她耳后,“小傻瓜,你长在我心里,我才会次次都忍不住。”

他发了狂似的中意被弱者保护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