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打开那条短信,细细地又从头读了两遍,又把先前程依依找她时说过的话重新想了一遍,忽觉悲从中来,悲是悲悯的悲,感叹那女人的命运,爱的不能爱,婚姻又不幸福,孩子又是一个沉重的负担……
宋巧比现在是做了母亲的女人,自是体会大不相同,她先前也是见过那个小辉的小男孩,愚痴里透着天真美好,试问天下哪个母亲又可以容忍孩子受一点点伤害呢?
“飞机马上要起飞了,这位女士,请关掉你的电话。”这时乘务员的声音传过来了,宋巧比才意识到飞机已经缓缓滑向跑道了,似乎一切都是不可溯的,生活只能往前走。
宋巧比侧头看向周崇寒,那男人似乎已经沉稳地进入睡眠状态,这一天也真够他忙乎的,他一定是累了,不想再思考了,不想再发生任何变故了……
可是他心中是不是也有一点点后悔?后悔娶了她?后悔跟她生了孩子?
程依依爱过他,他又何尝没爱过程依依?没爱过怎会把手机密码设置成那人和自己的生日,没爱过怎会对长相相似的人有一种近乎大胆的亲近?没爱过又怎会两次冒着断送自己前程和名誉的风险去选择跟程依依在一起……?周崇寒说过,爱就是责任。
他的爱深沉而不易察觉,程依依过去或许没有感受到,所以才一直误以为他对她只不过是同情,就像当初宋巧比自己也没察觉到一样,周崇寒不是个善于表达爱的人,也不是容易爱的人,在他的世界里,爱就是一种不计后果的冒险,爱就是一种勇于承担风险的责任,爱就是……他终于对宋巧比松了防御,丢了密码,踏踏实实地把整个人,扔给她,他的过去,他的现在乃至未来,都在她手里。
想到此,宋巧比忽地笑了,什么也没有回,把手机断然关掉了,。
……飞机一天一夜,跨过大洋,跨过两重山,再着陆时已抵陌生的一方西洋土地,空气却是别有一番滋味,混着纯净的泥土芬香。
周崇寒领着宋巧比,抱着孩子,缓缓往前走去,时不时转头给宋巧比一个宽心的微笑,直到他们顺利抵达住所。
他扶她下车,指着不远处山涧里的一幢小别墅,轻轻地贴着她的耳朵说:“巧比,你看,那是我们的家……难道这不就是一切最好的答案吗?”
lt全文完gt
作者有话要说: 大结局喽!喜欢这个结局吗?大概也不出乎意料吧!嘿嘿……
首先,真的真的要对所有追这个文的读者大人们说声抱歉,让你们久等一年才等来了这个完结,主要还是由于渣作者存稿不足导致的拖延,也由于各种工作上的原因做不到日更,我感到很愧疚!所以几乎所有在我文下留言的童鞋都会得到我的红包!算是新年里我给大家的祝福吧,祝各位新年快乐,康健平安!想财得财,想桃花来桃花!
另外,渣作者也在同时准备新文,这次一定会做好存稿再开坑,请组织相信偶!
新文《我贱犹怜》讲述的是一个男色当道,识男色也的故事,也是讲一个女人如何斗(迷)倒一帮男人的故事。链接: 欢迎各位收藏哦!多谢多谢!
关于《弄巧成宠》这个故事,真的心疼男配女配,在别的故事里他们其实就是主角,只是为了成全我们的“弄巧成宠”,他们不得不心碎。
特意摘了几句他们的话,乃们感受下
萧远:
我也不想疼,可是我就是疼,没有理由的……我倒宁愿你死了,你不存在了,可是只要我知道你还跟我一起在这天底下呼吸,我就觉得疼
我坏?我坏的至少让你知道,跟你坦白。
如果爱是有条件的,那么那就不是真爱……至少我知道,即使你怀了别人的孩子,我还是爱着你
咱们的生太短暂,而死亡却太漫长了……人生在世须尽欢,给自己一分钟的委屈和折磨,都是得不偿失……
你就是贱!爱你的,你不相信,不爱你的,你硬要去凑!
难道你没发现咱俩是同一类人?我是男版的你,你是女版的我,都是一样的坏,自私透了……
爱上了,我还哪有我自己?爱这种事,如果我能控制它什么时候发生结束,那还有什么可贵之处?
让我恐惧的也是让我最渴望的,从来没有一刻,我像现在这样渴望一个家……
他最后能跟她说的却是:别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我要办点事儿,先走了,你保重。
程依依:
当一个女孩子,有了美貌和年轻却没有与之匹配的安稳满足的物质生活,就会是一场悲剧
人生哪一桩事情不是暗中早已标好了价码呢?能卖的总说明还能有买的,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代价
在爱的关系里,男人要有责任心,女人何尝不需要?
你不要高估男人的底线,同时也不要高估自己的纯洁,谁在诱惑面前都未必那么高尚
放下不执的便是宽恕了别人,也释放了自己
时过境迁,同样的问题,不同的时候回答,天地都变了模样
年轻时只怪我时运不济,不甘寂寞,没能等到你,现在也只怪我有心无力,牵不住你的手,与你一再错过……
她最后能跟他说的却是:得到的你要珍惜,得不到的也祝你都释怀,走到哪里都能遇到真心人,尽一生之力潇洒地享有生命赋予的一切
因此,渣作者决定开番外拯救男女配,各自为他们想一个happy ending :)
就这样说定了!所以别走开哦,后面的更精彩!
☆、53|【番外】爱久成囚
飞机到达杭州的时候,萧远还没吃东西,他也不饿,精神亢奋,一着陆就给程依依打电话:“喂我到了,快告诉我,阿比在哪里?”
“你刚到先去酒店休息休息吧……”
“别,我着急见她,我有话跟她说。”萧远满腔激言,幻想无数次见到宋巧比时候的样子,然而他并没有发觉电话那头的女人声音迟疑,“喂?程依依?你听得到我吗?你那边信号不好……”
“萧远……对不起。”
这一句对不起,萧远脑袋嗡一声,心凉了半截,忽地就觉得自己傻了,不傻怎么会听这个女人的话,生意也不管了,朋友牌搭子都不要了,不顾炎炎夏日,直接飞奔到这个城。
“我骗了你……”
“她不在杭州?”
“她在,而且离你也不远……我昨天刚见过她……”
“她现在怎么样?情况稳定吗?孩子呢……”
“放心,她好得很……只是,只是……我劝你等等看,让她选择她要不要见你。”
“她知道我来了?”萧远的声音抖了抖,觉得这天这地都不是本来的面目,他自己也像是个被折叠的小人儿,压得扁扁的,在别人手里头。
“是的,不仅你来了,周崇寒也来了,你们几乎是在同时到了……”
“我草你大爷的!”萧远听到那名字,直接把电话挂了,再给宋巧比打,电话依旧关机,萧远气得想把电话直接摔地上去,但想了想,还是没做。
他随意找了个便宜旅馆住下了,不甘心,还是给宋巧比发短信,长长的好几条过去,一如既往,像石头落入大海,不,那石头落到海里还有个声音呢!
随便吃了口东西又昏昏沉沉睡过去,这一睡就到了晚上,他醒来感觉口渴难耐,便出了门,晚上的杭州下起了松针的细雨,淅淅沥沥,他去买瓶矿泉水的功夫就浇湿了头发,但他却觉无比轻快,点了根烟在大街上雨中漫步。
他想不明白,大概这辈子都想不明白了,宋巧比为什么离他而去,本是答应要跟他结婚的,他甚至都不嫌弃她怀了那个人的孩子!
一想到这里,萧远心里如翻江倒海,没哭,倒是哇地一声吐了,吐的全是水。
爱着的人连喝口水都容易醉,没个天理!雨似乎大了,萧远看见那旅馆后面正是个酒吧,看起来热闹,他便往那处去,似乎这时候他希望有人环绕着自己,而不是冰冷的雨水……不管怎样,人是有温度的。
进去之前,犹豫了,他又掏出手机给那个熟稔的号码拨过去。
忽地,电话那头通了!
萧远以为是做梦呢,忙握紧了电话等对方接听,这一声声的嘟嘟音,催得他热泪忽地就涌上眼眶,这时也是毫无征兆地流到嘴巴里。
终于对方说——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萧远匆匆挂了,握着电话在大街上来回走了两遍,忽地有点生气了,她凭什么开了机不给他打电话,她明明这时候已经看见了满屏的他的留言和未接来电!
萧远一赌气索性把扔了烟头,冲进酒吧,一连灌了五杯烈酒,似乎这样才能一解他胸中的憋闷!
谁知那酒如熊熊火焰,吞下去如同吞一个火球,烧在喉咙和胃里,痛苦难当。
“喂!喂!”有人似乎在他耳朵边喊他,他抬头,宋巧比?哦,不是,他再定睛一看,也是个女人,但他不认识。
不过这地儿的女人有几个是好的,当然,他自己也是个坏的,正如宋巧比说,他坏透了,坏得自私自利,冷漠无情!
“你没事吧?”那女人扶了他一下,他一手甩开:“滚!”
跌跌撞撞又冲了出来,是没了力气,附在门口的把手上喘息。
“哎,你的手机……”是那女人又跟过来,递给他手机,他慌张地以为是来了电话,可惜什么也没有。
孤独的人就是手机里什么都没有,除了催你还信用卡和催你交电话费。
萧远回头看那女人摆摆手:“不好意思……就当我发疯!”
他出了酒吧,晃晃悠悠在街上,耳朵里从噪音到雨声,像是另一个世界的音乐。
他又拨过去,他投降了,他没辙了。
电话仍没接,停了两分钟,他再打,忽地那边响了一声:“喂?”
萧远这时才觉一腔委屈憋闷全都爆发,想大声哭,却又忍住,声音别别扭扭沙哑:“阿比……阿比……周崇寒是不是跟你在一起?”他听不到她的声音,但是她知道她在听。
“我就知道,你忘不了他!你还要给他机会!阿比!阿比!”他撕心裂肺,到最后没了哭,只有吼。
“萧远,你抽什么风?你是不是喝多了?”
是宋巧比的声音!果然她还活着,他只要知道她活着,那他也就能活下去,不过他是疼的,他希望她知道他的疼。
于是他软了下来:“你先……先告诉我,周崇寒是不是跟你在一起?”
“是又怎样?”宋巧比忽地反问,萧远始料不及,怔住,又觉荒唐,最后忍不住笑了,又想哭,哭笑不得:““阿比……阿比……我就知道你离不开他,哪怕他背着你找女人,不管你爹死活……阿比,你就是贱!
电话那边也传来宋巧比的尖叫:“对!我就是贱!难道你不贱吗?我要你的时候你不要我,我不要你了,你却像个孩子一样回来跟我哭着闹着……你说……你说你是不是贱!……我告诉你,萧远!你就是这样!永远像个孩子一样只会叫嚷……你自私……你只在乎你自己的感受!”
萧远还没来得及说话,电话似乎被人抢去了,是周崇寒的声音:“萧远,你不觉得大半夜地喝醉了骂一个孕妇是个特别过分的事情吗?不管怎样,等你酒醒了咱们再说,我们要睡觉了。”
电话啪地挂断,只剩忙音,这个世界心碎的声音大概就是这声忙音。
萧远缓缓收了电话,忽觉生亦无趣,顿时有种茫茫落了个真干净的错觉。
“喂……你好点了没……”有个小声音在他身后问,他不免诧异,回头,是刚才酒吧里的女人。
萧远皱了眉头,不觉警惕:“你要干嘛?”
“你不认识了我了?萧远……?”
萧远浑身一震,不免瞪了瞪眼睛:“你谁呀?”
“我是你高中同桌禾小莘啊!”
“禾小莘?”萧远按着脑袋想,忽地就在脑海里勾勒出了个戴眼镜、背大书包、天天头发乱糟糟的那个小书呆子!
可是现在……萧远看不大清了,他太累了,他喊也喊了,喝也喝了,吐也吐了,他只觉得头重脚轻,走过去,想打个招呼,想给美女一个笑,想调戏下老同学,可是,他却一点没力气了,他举了举手,忽地落下,那禾小莘刚想跟他握手,那手掌就沉重地压在她肩膀上,一倾身,那人就侧倒在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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