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程峰点了点头,抬脚就要往铜门里走,前脚刚抬起来,突然就觉得脚腕上有一股阻力,拖拽着他不让他往前走。
“啊!!!!”常小曼一声尖叫躲到了马瞎子身后,程峰回头一瞅,拽住自己脚腕的正是刚才倒在铜门前的那个死人。他的胆都吓破了,难道还活着?
马程峰使劲用脚踹他的脑袋,他虽然外功一般,可一个大小伙子,使劲儿往人脑袋上踹,正常人谁受得了?但那只手依旧死死地拽着他的脚腕子根本就不松开。
“他是不是没死啊?程峰别踹了!”常小曼探身过来看了眼。
那人躺在地上,一只手看似有气无力地拽着程峰的脚腕,脸上没有丝毫活气,他闭着眼睛表情僵化,脸色惨白。
“松开我!听见没有?妈的!”马程峰可不是只会绣花的大姑娘,这小子比谁都狠,抽出短刀就要去看那只手。
短刀高高地举过头顶还没等往下砍呢,突然就见倒在地上不知死活的家伙猛地睁开了眼睛,他眼中黑漆漆的透着一股鬼气,然后一跃而起,双手直接抱着马程峰的腰杆把他扑了出去。
马程峰没想到这家伙会突然蹦起来,猝不及防被他这么一扑,身体一下失去了平衡,手中的短刀也掉落下来。身子径直仰了过去,后背重重地撞到了铜门上,发出沉闷地声响。估计这下可是撞的不轻。
“咕……额……”那家伙张开大嘴,喉咙里发出古怪的音节。
马程峰被猛烈的撞击疼昏了过去,那家伙身体十分僵硬,双手好似一双铁钳子似的搂住了他的腰杆,然后张开嘴,嘴里边流出了一滴滴哈喇子,他口臭,臭不可闻,熏的常小曼都直恶心。
“程峰!!!!”常小曼顾不得自己的安危,捡起马程峰的短刀就冲了上去,照着那家伙的后背一通猛戳,每一下,那家伙后背里都会涌出一股鲜血,鲜血染红了常小曼娇俏的脸蛋,可那家伙依旧不为所动,还是死死地压在程峰身上不愿松开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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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凤冢
那家伙张着恶臭的大嘴,露出森森白牙,竟已经靠近了马程峰的脖子,这一口要是咬下去估计就没救了,好在这家伙动作十分迟缓。
常小曼见短刀难以伤害他,直接爬上了那家伙的背脊,双手死死勒住他的脖子希望把他拽回来。可那家伙纹丝不动,身子就跟块钢板似的,任凭他是戳,还是捶打都无济于事。
“哎呀!”常小曼怪叫一声,被这不知是死是活的家伙一甩膀子直接给抡出去好几米远,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危难关头,就见一道淡芒划过,那家伙瞬间静止了,然后他的脑袋往边上一载歪,慢慢地从脖腔上滚落下来,一股股恶臭的鲜血从脖腔内喷涌而出,终于倒了下去。
马瞎子手握长剑,锋利的长剑所向披靡无坚不摧,更何况是血肉之躯了?他这一剑可是够准的了,再偏差分毫就得砍着后边的马程峰。这把长剑实在太锋利了,光是剑锋划过就得留下一道口子,看得出,这老东西虽然是瞎子,可也是个练家子,火候掌握的已经炉火纯青了。
“傻孩子,有这把长剑在你弄把破匕首冲上去干啥?再说了,你往脑袋上砍呀?你戳他后背有屁用?”马瞎子搀起了常小曼说。
“前辈,这是什么东西呀?是人?还是尸?”
“这是煞,这家伙中煞了,是坟地下的煞气控制了他的肉身行凶。看来那油灯比我想象的要诡异的多,幸好刚才程峰吹灭了,要不然咱们三都得遭殃。”马瞎子长嘘一口气。
二人推开那具无头尸体,把马程峰扶了起来,由于刚才受到了剧烈的撞击,马程峰后脑袋可能也有点受伤,不过看起来并无大碍,只是受了轻微的脑震荡。
“程峰?你醒醒?”常小曼呼唤着他的名字。
“哎呀……好疼,刚才……刚才到底怎么了?”马程峰睁开眼睛捂着自己后脑勺问。
“小子,这古墓里边的东西可不比活人,你最好把你的招子擦亮了,老天爷送给你一双鬼眸,你就是天生做倒斗买卖的料。”马瞎子把手中长剑扔给了他。
马程峰按着腰扭了几下,还好,至少刚才撞着下骨头没有受伤。不过这次可是给他当头棒喝了。马程峰少年轻狂,自以为自己的功夫天下无双罕逢敌手,当然,他也的确有这个资格这么说。不过在这种地方危险往往是来自于你看不到的角落,而那些敌人可能也并不是你用普通的兵器可以对付的。
无头尸脖腔里流出的血已经染红了地面,三人踏着鲜红的血液侧身钻进了铜门内。
铜门内则是一条幽深的墓道,脚底的墓砖跟玄阴洞里出现的几乎一模一样,全部是清朝初年烧造出来的。因为年头实在太久远了,墓砖上落下来一层灰,人走在上边马上就会留下一个脚印。所以,墓道里出现了许多脚印,是汤疤子带人进去时候留下的。
脚印很多,汤疤子至少带着七八个人进去了,如果每个人身上都背着枪,估计在这无遮无掩的墓道中遇到马程峰他们也难敌。
这条墓道很深,马程峰的鬼瞳也是一眼望不到边际,孔光的墓道中左右弧形洞壁上全都是彩色壁画,这墓穴密封的很好,所以这些彩色壁画色彩斑斓,就跟刚画上去没多长时间似的。
里边的画马程峰也是似曾相识,还是那个女人,那个清宫王妃穿着花盆底儿鞋,带着旗头,优雅地站在皇宫中。
那位端庄典雅的清宫娘娘还是露着甜美的微笑,只是,这笑容怎么看怎么诡异,而且你盯着看,初时会觉得这笑容很甜美,再仔细看,越看越觉得后脊梁发毛。
“程峰,你看,又是这幅画,咱们在玄阴洞下遇到过你还记得吗?”常小曼赶紧把马程峰拽后数米,生怕马程峰又着了道。
“就是她……又出现了?”马程峰这回可不敢再靠近了。
“丫头,你们说的是什么?”马瞎子没有视觉,自然是看不见画中的女子。他凑近了用鼻子闻了闻,连连皱眉。“丫头,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也有一股曼陀罗花儿的气味?跟刚才油灯的烟气一样,都会让人产生幻觉。”
程峰和小曼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那日他们在玄阴洞下看到的一切全部是幻觉,吓的马程峰还以为自己要被那女人拽进画里去呢。
马瞎子说,这画的染料就是曼陀罗花粉,你们告诉我,里边花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常小曼说这些洞壁上出现的彩色壁画虽然不同,但都有一个清宫的古典女人,这女人打扮的很像是个娘娘。她依次把这女人的装扮一点不落地跟马瞎子说了一遍。
“嘶……不对吧?按你的描述,满人女子头上戴的旗头里如果出现了牡丹那身份地位可是很高了,牡丹象征着华贵,端庄,瑰丽,是百花之中的正统!”
“您是说画中女子是顺治爷的正妃?”马程峰惊道。虽然画中女子端庄秀丽,可他的这诡异笑容总觉得不是什么大家闺秀的笑容。骨子里透着一股妖气,他还以为是宫里的答应或者贵人呢。
刚选秀入宫的女子们,能升到答应或者贵人已经不容易了,这个身份最起码已经可以证明她们是黄帝的女人了。而剩下的,则直接贬为宫女下人啥的也说不定。这女子的笑实在太诡异了,马程峰认为,宫中的娘娘肯定举止得体,这小不仅诡异,而且极为挑逗男人的心神,就好像是刚入宫不久的女人,用这暧昧的本领挑逗皇上一样。
“正妃?呵呵……程峰,你以为正妃是在后宫多大的权利?正妃多了,只要到了妃子就可以称之为是正妃了。顺治爷后宫妃子就19人,你能猜出来画中的是谁吗?我告诉你们,旗头上扎着牡丹花,胸口挂东珠的,必然是皇贵妃和皇后。如果按照小曼形容的那样,画中的这位贵妃可以随意出入皇宫的每一个角落,那答案就只有一个,她是董鄂妃!顺治爷的第一宠妃!”马瞎子是个满人,对自己民族这点历史也是廖若针毡。
第212章 董鄂妃不叫小碗
此言一出,马程峰和常小曼目瞪口呆,传说中的董鄂妃原来真的这么美,难怪让顺治爷五迷三道了。
“可是……瞎爷,您没看见这画中女人,她的笑……哎呀,我形容不出来,太魅了!这能是皇贵妃的笑?”
“老夫不知道董鄂妃该是怎么笑,你也不必纠结在这个问题上,你看到的未必都是真实的。关键是董鄂妃的画像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是个废弃的坟冢,我了解的情况是,清宫的画匠只能在皇帝妃子下葬前的一刻随着送丧队伍下来画石雕彩画。”
送丧队伍抬着龙柩进入主墓室,依次行大礼,等返回的时候,墓道中的画师们也就画好了,或者把他们陪葬在墓穴中,或者带走他们,总之,他们画好这些彩画后,第一时间,墓门关闭,要不然断龙石落下,彻底封死墓道。这样一来,空气无法流通,就能保证这些彩画若干年不会褪去颜色。
也就是说,如果古墓没有墓主人下葬,画师们不会画这些彩画,若是前脚提前画完了,等下葬时候墓门一开,空气流通后,彩画的色彩过不了多长时间就会挥发干净。
“您到底想说什么?”二人好像读懂了,只是不敢说。
“我料定,此冢不是疑冢,主墓室中必然有棺床龙柩,墓主人就是……董鄂妃!”此话一出,不免让常小曼和马程峰齐齐回过头去,又看了一眼壁画上女人诡异的笑。
常小曼说前辈,会不会有错呀?不是说董鄂妃也埋在清东陵吗?而且她的陵墓是东陵建造比较早的一个。怎么会埋在这里呢?凤凰山的风水虽好,可也好不过清东陵吧?董鄂妃可是顺治爷最宠爱的妃子,难道她不陪在顺治爷的身边?
“东陵?呵呵……笑话,你看到了还是他看到了?史书?史书上的就全是真的呀?我敢跟你们打赌,凤凰山古墓下边埋的绝对就是董鄂妃,这八个梅瓶中藏着的宝藏,就是皇贵妃的陪葬品!”马瞎子信誓旦旦说道。
马瞎子以前也做过倒斗的买卖,不过他可不是自己做,一般都是有土夫子牵头,让他给做个观山定穴的狗头军师,他的经验老道,看十个有九个都准。但也不知道咋回事,每次只要经他手的买卖,虽然都成了,可最后一伙伙的土夫子没有一个善终的,唯独这马瞎子还活着。因为马瞎子做倒斗有个原则,只管观山定穴,找准了古墓的天井让他们垂直打一条盗洞下去,这盗洞打的很准,直接穿入主墓室,能避开墓道中的大多数凶险。
也许正是马瞎子的这个原则,让他避过了古墓中冤魂的诅咒。
马瞎子对外是个走街串巷的江湖术士,他很少接“地底下的活”,也很少有人知道他还懂这门手艺。内行的那些老土贼们相互都知根知底儿,有靠谱的买卖就会联系他。不过近年来这种空手套白狼的买卖少了,因为董三立明令禁止手下不许倒斗,抓住了立刻剁手。
“哎!原来是董鄂妃的墓呀?我还以为里边能有啥宝贝呢!不过是女人而已,又不是正统的皇后,看来双小爷这回的一千万肯定是要赔咯。”马程峰叹气说道。
“嘿嘿……傻小子,赔钱?我看你是掏上了!你知不知道当初皇太极率八旗清军入关后掠夺了多少财富呀?国库是空空如也,可却不代表顺治爷对最宠爱的皇贵妃出手吝啬!你等着瞧吧,这趟咱们不虚此行!”马瞎子拍了拍他的肩膀,露出贪婪的笑。
其实这次已经违反了马瞎子的个人原则,他是从不进古墓里边的,他是瞎子,据说瞎子的眼睛可以连通阴间,看到活人看不到的东西。入古墓倒斗是忌讳,说白了,万一看到点啥,容易把自己魂儿吓掉了。
“你个老财迷!”
三人不敢走的太快,每走一步都仔细观察着附近的情况,生怕错过什么细节。
清朝满人极为重视皇族的丧葬习俗,这董鄂妃身份非比寻常,严格意义上来讲,顺治帝是大清第一位皇帝,而董鄂妃是他最为宠爱的妃子,她的身份之尊贵自然不必多说。
不过满人最早是女真后裔,女真是个游牧民族,男尊女卑,就算身份再高的女人也不能与男人同日而语。比如,女人下葬是不允许出现具体名讳的。嫁做人妇的随父姓,某某氏。没结婚的,可写上谁谁谁之第几女,这就代表身份了。甚至有的女孩子出生后都没有个名字,家里边比如姓张的,那就直接叫张大闺女,张二闺女了。
这种习俗也一直延续到宫廷皇族,但是毕竟是皇族,不能跟寻常百姓一样的礼制。最起码,皇上是正黄旗爱新觉罗人,你总不能下葬时候墓志铭上刻着爱新觉罗氏某某皇贵妃吧?通常是随娘家姓。
比如这里边如果葬着的真是董鄂妃,那肯定出现墓志铭第一行会写她的谥号也就是后来加封的孝献皇后,第二行硬是正白旗董鄂氏。
既然是董鄂妃的墓葬,咱这里边有必要提一提历史上和影视剧上的误区了。
很多影视剧和,都管董鄂妃叫董小宛,名字是很好听,可这真实性就不敢恭维了,大有篡改历史胡编乱造的嫌疑。如果董鄂妃泉下有知,知道后人给她起了这么“好听”的名字,估计都得气的从坟窟窿里蹦出来。
“前辈,董鄂妃的名字是不是叫董小宛啊?”正好,常小曼突然想起了这个话头。
“嘘!可不许乱讲啊,丫头,你这都从哪听来的呀?你这是有辱孝献皇后的尊贵身份明白吗?在阴宅里最忌讳说这些,莫要再提了。”马瞎子赶紧捂住了常小曼的嘴。
“瞎爷,民间确实有这么个说法,怎么,董小宛跟董鄂妃不是一个人吗?”马程峰也好奇问道。
“你们知道个屁呀!那都是后人为了给顺治爷这段爱情故事里多加点传奇色彩凭空捏造的,还不是想给他们汉人……不,是咱们汉人脸上贴金?董小宛跟董鄂妃差好几十年呢,董鄂妃都得管人家叫阿姨了!”马瞎子这才道出其中缘由。
第213章 独门暗器
诸位也好好看看这段正史,以后再有电视剧这么演,您就知道它是在颠倒黑白篡改历史了。
董小宛,历史上确有其人,真名叫董小白,字青莲。我很少看地方戏曲,不过戏曲里边唱的青莲姑娘表的应该就是董小白。诸位也许为了,后来为啥改名小碗呢?
因为董小宛是她的艺名,董小宛出生在江苏,少年时期颠沛流离,后成为秦淮名妓。崇祯十五年,19岁的董小宛嫁给了比他大14岁的当地巨商冒襄为妾。婚后二人如胶似漆,相敬如宾。再后来清军无关铁蹄踏遍中原,扬州十日嘉定三屠,董小宛夫妻二人颠沛流离,她死于顺治8年。
董鄂妃我就不需要太详细介绍了,诸位可以问度娘,都有详细介绍,人家家世显赫,正白旗出身,当朝抚远大将军费扬古亲姐姐。
再说了,董小宛乃是汉人,人家董鄂妃是正白旗,咋可能是一个人呢?这都是民间胡编乱造的,千万别信以为真。人家好歹也是皇贵妃的身份,说人家是秦淮歌妓出身岂不是犹如皇贵妃英灵?
“瞎爷,董鄂氏在清朝是不是就是咱们关东董姓的起源?”
“如果是老关东人,姓董的,姓栋的基本都能跟董鄂妃和费扬古沾亲带故了,也可以这么讲。”马瞎子说。
“那盗门董爷?可是董鄂妃之后啊?如此一来……咱们岂不是犯了大罪?董爷绕得了咱们吗?”常小曼谨慎。
“你们俩想多了,像董爷和双小爷这样的身份,祖上都指不定改了多少次姓了,为了避祸也是无奈之举。不过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董家也是满八旗之后。”马瞎子神秘兮兮地说道。
“啊?您也是满人,董家也是满人,可现在咱们却是在挖满人的坟?这……我说瞎爷,这不是扯淡嘛?这是大不孝呀!”马程峰心想,这董家是不是也太损了?为了自己家飞黄腾达,把老祖宗的坟都给掏了?这样的人跟禽兽又有什么分别?
“傻小子,你这理儿是没错,但话不能这么说,咱们马家和董家与其他八旗子弟的仇怨可追溯到清太祖时期。咱们虽然算是满人,可已经跟八旗子弟划清了界限。关于这个问题,等你长大了再好好问问你爷爷吧。”这俩孩子岁数太小,嘴上又没个把门的,可不能跟他俩瞎说。
如果让外人知道盗门董家便是舒尔哈齐之后那麻烦就大了,海家与爱新觉罗氏向来是水火不容的。就连董爷这辈子都很少跟人提及自己的真实身份。
一旦暴露必将成为众矢之的。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呀!老艾家是倒了,可现在的子孙后人,多在香港台湾做富商,可不是一个关东盗匪能比的!
马瞎子这边正给两个孩子讲清史呢,突然他张开双臂拽住了两个孩子。“程峰,前边的气场不对劲儿,你看看,前边墓道里到底有什么玩应?”
马程峰刚才的注意力也没集中在墓道中,一直认真地听老瞎子讲故事,他这已提醒,才瞪大了眼睛往前瞧。前方墓道一百多米外,从洞顶垂直下来,挂着许多块彩色的丝绸,这些五颜六色的丝绸几乎遮住了墓道,也看不清后边到底藏着什么东西。
不过这一大片丝绸下边有血迹,血还没有干涸,这说明如果有人发生意外留下的,那死亡时间应该不超过半日。
这些五颜六色的大块丝绸,每一块都是正方形的,直从洞顶垂落而下,大概有五米见方,一块接着一块,一块摞着一块,但每两块的颜色都不同。每每偶尔墓道中有一小股阴风吹过来,吹的丝绸随风而动,可丝绸飘起来后,旁边,后边,又是一块,颜色也都不相同,这让人产生了一种视觉落差,很难集中精力。
“前辈,挂着好多丝绸,遮住了墓道,怎么办?咱们能过去吗?”常小曼问。
“下边有血,可能汤疤子的人在这儿遇到了麻烦。”
马瞎子说先别急着过去,这墓道又不会自己堵上,迟早都能过去,就算汤疤子得手了,他也得回来。咱得先搞清楚这些绸缎到底是干什么用的,我总觉得这里的气氛不对劲儿。
“咯咯咯……呵呵呵……”一个女人妩媚的笑着,对面的一块块薄丝绸诡异的摆动着,就好像是有人躲在后边正在用芊芊玉指抚动着它们。
“哼!装神弄鬼!”马程峰这小子是个暴脾气,你越是不让他干的事他就越要逞能,不过人家有这个资本,换做任何人,有这么一身惊世骇俗的本领肯定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
他双手插进兜里,再拽出来的时候,双手十指间突然就多出八枚指甲大小的钢珠,马程峰双眼圆瞪,手腕一抖,唰唰唰……八枚钢珠齐齐打了出去。这小子的暗器功夫有些底蕴,当贼的,很少有机会跟对手短兵相接,真要是到短兵相接的地步那基本就得失手被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