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6节(1 / 1)

“老三?老三你人呢?说话呀?”苞米地里,已经听不见那个老三的动静了,更别说搭话。马程峰的身法太快了,他躲藏在夜色之中,就好像是一只等待伏击猎物的猫儿似的,都没给这个老三反应的时间,已经把他打昏了过去。

剩下的三个交流了个眼色,再没有敢往苞米地冲的了,三个家伙也丢下同伴,上车打着火就往屯子里跑。

第173章 烧黄纸

马程峰是个强大的敌人就算他们三个一起冲上来也未必是他的对手。眼下最要紧的还是救他们老大,日后有机会再跟着小子算账。

待他们走远,马程峰和常小曼从苞米地里钻了出来,朝着凤凰山方向跑了过去。汤疤子估计一会儿就得醒过来,他们必须赶在汤疤子之前到达攒云峰。

一路上无话,三个小时候,二人已经到达半山腰,山路上隔着一层云雾,这层白雾把凤凰山分割成上下两个部分,上边是天堂,下边是人间。

一路上也经过许多庙观,最为炸眼的就是门口立着的那些古老的堂子,他们白天时来过,常小曼见到堂子里供奉着古怪的神像,似人非人似蛇非蛇。不知为何,凤凰山上所有的庙观到了晚上后都紧闭大门,院里边一声都没有,好像他们已经在这么多年来形成了一个习惯,日落既息。而庙观前每个用古砖堆砌而成的奇怪香堂前全都点着两根蜡烛,烛光幽咽,二人经过时带来一股风,吹的烛光不停摇晃,最后还是没有灭。

“奇怪,我怎么觉得这些古老的堂子气氛有点不对劲儿呢?”马程峰回头看了一眼这座小庙门前的堂子说道。

“白天咱就看过了,里边供奉的可能是邪仙,入夜后肯定氛围不对劲儿呀?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常小曼没在意。

“不是那么简单的,这是一种气场,你不觉得白天经过的时候后脖颈子发毛吗?而现在,都到后半夜了,按理说如果是邪仙,它的法身邪气肯定比白天重。但现在我却没有感觉到它的任何气息。”马程峰跟无双一样,都是好奇心很重的人。

他见庙门紧闭,走上前去拿起那蜡烛对着堂子里照了照。

“哎哟?”他咂嘴惊讶道。惊的不是堂子里有什么妖魔鬼怪,而是这仙堂之中什么都没有了!那似人非人,似蛇非蛇的古怪仙像消失了!马程峰回头看了看常小曼,小曼说白天咱们也没有每个堂子都挨个看过,兴许是这个堂子里的仙像本来就丢了呢?

“不可能,既然堂子里的仙像丢了,为何还要点蜡烛呢?香烛元宝这是供奉神明的。”马程峰解释说。

二人见此场景均是一头雾水,他们又顺着山道往上走,凤凰山上大小庙观十来座,每个门口都立着这么个仙堂,可现在,仙堂里供奉着的仙像全都消失不见了。

如果说是被盗也有这种可能性,但它虽然年代久远,可这仙像并没有什么讲究,不值什么钱,谁会傻到来偷这玩应呢?再者说了,既然仙像丢了,那些和尚道士的为何还要给他们点蜡烛?

马程峰说这些门前的仙堂肯定是有说法的,是山上道士和尚口中的禁忌不足外人道也。看来这些与攒云峰的顺治龙冢都有关系。

二人想了半天也没研究明白这个仙堂到底是怎么回事,正犹豫之时,突然就听身边的这小庙里边有动静,可能是一个和尚晚上吃坏了独自憋不住出来拉屎了吧。马程峰拽着小曼躲到了树后,偷眼观瞧着。

吱呀呀……庙门推开了,那和尚岁数不大,可能也就是十七八岁的样子,小和尚伸出大光头先是看了看,看这表情贼眉鼠眼的就跟要准备偷谁家孩子似的。见庙门口没人,小和尚手里拿着一沓子黄纸跑过来了。

“他要干嘛?烧黄纸?这不像是和尚该做的呀?”

别看咱们中国祭祀或者是祈福都要烧黄纸,但各位仔细想想,在庙里边,再虔诚的佛教信徒也不会给佛爷烧黄纸。因为这种做法本身就不是佛教里的,而是道教中的。黄纸有两个作用,主要是用来与那些不属于阳间的东西做媒介沟通的。

比如在道教中认为,死人下了阴曹地府以后,生活跟活人一样还是要照旧,一切都得花钱,这钱是从哪来呢?就是自己生前的亲人烧去的。以前有一种说法,说不一定非得烧黄纸死人就能得到冥币,烧黄纸只是一种表达方式,最重要的是烧黄纸那人的一片孝心和慈心,当你心中没有任何依托的时候,你烧多少黄纸下边的亲人也得不到。

而你心系亲人,下边的亲人可以感觉到你的孝慈,这样才能收到。

在道教的说法里,鬼神,精怪都不属于人世间,鬼神生前都有亲人,那精怪没有亲人,唯一通行的货币谁给他们呢?那就要看它有没有积德了,如果救过人,行过善,自然有人给他们烧香烛元宝。

他既然是个和尚,怎么会拿着几张黄纸出来烧呢?看来他肯定是瞒着庙里的师傅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要不然也不至于心虚,莫非是犯了人命官司?可这小和尚虽然看起来贼眉鼠眼,但也不像是敢杀人的呀?

“咱们先看看再说。”马程峰捂着常小曼的嘴,二人把身子压的很低,他是个潜伏专家。

小和尚贼头贼脑地看了两眼,确定庙门口没人后钻了出来,他走到那仙堂前跪了下来,头如捣蒜般不停地磕着,一边磕头一边最里边嘀咕着什么东西。不过距离有点远,马程峰听不清。

嘀咕完就点着了这几张黄纸,黄纸被一股旋风刮着朝半空中飞。马程峰听无双说过,这就代表有人来收钱了。

光头小和尚眼巴巴地望着那及张黄纸燃着火光越飘越远,终于如释重负般舒了口气。然后他在堂子前插上两炷香点了点头,就跟在虔诚祈祷似的。做完这些,那小和尚并没有着急回去,而是躲到了半开的庙门后,偷眼观瞧着。

夜色悄声无息,山林中死一般的寂静,双方都躲藏在阴暗的角落中焦急地等待着。

又过了会儿,林子里起风了,原本东北的夏风吹在人身上十分舒畅,但这股风刮的可挺邪,刮在人脸上几乎留下一层冰霜。马程峰紧紧搂着常小曼,二人觉得四周的气温好像瞬间降了好几度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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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四脚蛇吃人

月色下,就见山路尽头的白雾中,露出了一个细长的小脑袋,那是条蛇,只不过这蛇走路的姿势很奇怪,并不像其他同类似的蜿蜒爬行,而是……而是靠着腹下的四条矮啪啪的腿。

蛇舅母?马程峰皱了下眉头,这东西可是挺邪乎的,不过在东北很少见到,东北入冬后气温很低,不适合四脚蛇生活。常小曼和马程峰都是北方人,北方人没几个见过真正的蛇舅母。这玩应在南方可以跟东北五仙比,它邪气重,脑袋聪明,而且据说会学人说话。

上百年道行的蛇舅母,可以学婴孩的哭声把人引到荒僻之处然后吃了。蛇舅母就是靠着人的精气修行的。

但眼前这条四脚蛇显然好像还没达到成精的标准,它伸长不过一米,身上的鳞片也没有泛出五色光。它一边往上下爬,一边用那条细长的舌头不停地在空气中捕捉着气味,这种东西视力并不强,捕猎时靠的就是敏锐的嗅觉。

四脚蛇走路的姿势很怪异,四条腿中其中前两条腿和后两条腿是不一样长的,所以走起路来左摇右晃的十分滑稽。

这家伙一边爬行,一边口中发出咝咝的动静,它趴到仙堂前,见前边插着两炷香,猛地一提气,顿时四周的温度降的更低了,那两炷香的燃烧速度加剧,顷刻间化成白色灰烬。它闭着眼睛,表情十分满足,看来这小和尚的目的达到了。

受人香火就要帮人办事了。

小和尚大喜,从庙门后闪身跑了过来,与那四脚蛇差点撞到一起,那家伙毕竟是野生动物,十分警觉,向后退了两步,然后用那双诡异的眼睛打量着面前的小和尚。

小和尚则跪倒在它面前不住地拜着。看到这里,马程峰和常小曼总算是明白了,这小和尚用此法是为了引来这只四脚蛇,四脚蛇受了他的香火就要给他办事,看不出,这小和尚还挺有头脑的,不过这些都属于邪术,就跟阴阳玄道教刘老头的问鬼差不多。若是被里边的和尚师傅知道了,肯定要把他赶出庙门的。

小和尚很虔诚地跪在地上,五体投地的跪,头趴在地上都不敢瞧这家伙一眼。

那四脚蛇明白了他的用意,四条矮啪啪的腿不停地来回走动,围着小和尚转了两圈。一边走,它一边挺直着身子往前凑,这个动作很奇怪,引起了马程峰的怀疑。

以前东北有个段子,都说蛇是冷血动物,养什么做宠物别养蛇,蛇是不通人性的。民国时候有个农村人不信邪,人穷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喜欢把希望寄托在神鬼一说上。心想我若养只白仙,日后不是要给我保宅添福的嘛。

他在山里抓了一只小蛇,抓回来时候就跟拇指那么长。他悉心照顾,这小白蛇越长越大,越长越长,几年后,这小白蛇都长的跟他的身高一边长了。

一人一蛇,一起吃,一起玩,一起睡,逐渐就有了感情。且不说这蛇是公的是母的,会不会变成白素贞以身相许。不知道这小白蛇有没有感情,反正这庄稼汉养了小白蛇五六年,已经有了感情,现在俨然已经是他家中的宠物般了。

这小白蛇是条莽,莽生长的速度很快,最大的莽都能长到四十多米长。没几天的功夫,小白蛇长的跟他一样了。这几天,他就觉得小白蛇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生活习惯,它没事的时候,总喜欢躺在自己身边睡觉,躺着就躺着吧,谁让是宠物呢,但是这条白蛇竟然挺直着身子躺,就跟他平齐睡。

而且白天时候,这蛇也喜欢用粗壮的尾巴支撑起身体站立而起,然后吐着蛇信子看着自己。

他越想越怪,刚好家里来了个游方道士,那道士一看,立刻就要用雄黄药死这条蛇。道士说,你这庄稼汉好生傻呀!你可知这条白莽为何要挺直着身子吗?他是在测量,量量它是不是到时候可以把你吞下去了。

他不信,说什么也不让老道弄死这条白莽。毕竟是自己养了这么多年的了,多少都有点舍不得。

老道说你不信也行,那你就赶紧把它放回山林,如果再这么下去你迟早小命不保,蛇是冷血动物,绝对不可能跟人产生感情,除非你们之间签订血契。但你家一贫如洗,除了你这条命外,再没有什么是它能看的上的。

他一听老道说的也有道理,于是就把蛇给放了。

老道走后的第二天晚上,白莽回来了,嘴里还叼着一只兔子,它把兔子放下,又是习惯性地爬上了他床上。

他心想,这老道不是忽悠人吗?蛇怎么就不能跟人有感情了,你看,我家的白莽知恩图报懂得拿猎物给我吃了。

过了半个时辰后,他终于睡着了,不是自然睡,而是那只兔子中了蛇毒,他再吃了兔肉,被毒昏过去了。那大白莽突然睁开眼睛从床上爬了下去,直接张开大嘴把这人就给吞了下去。

东北乡下老人们总爱给孩子们讲这个故事,段子里多少都有夸张的成分,不过有一点是真的。这蛇吃东西,总会去测量一下猎物的大小,如果超过它的体长它吃不下去只能放弃。

眼下,这只四脚蛇的动作,就很像是传说中,蛇目测猎物大小长短的动作,所以,马程峰才皱了下眉头若有所思。可四脚蛇是四脚蛇,蟒蛇是蟒蛇,它们根本就不是一个品种的,怎么四脚蛇也这么目测猎物吗?

“程峰?这不是蛇舅母!这是条白蛇!你快看!”常小曼小声提醒他,用手指着那条绕到小和尚身后的四脚蛇说道。

只见,这条四脚蛇的身子正在慢慢趴下去,刚才太远,马程峰没有看清,现在是看明白了,这条四脚蛇下边的腿并不是普通动物走道的腿,而是……而是树枝子!!!难怪它走起路来那么别扭了,它完全是依靠腹部的肌肉蠕动来控制那四根树枝的摆动的。

第175章 奇怪的法事

这家伙竟然有这种心思,岂不是已经成精了嘛但它个头不大呀最多也就是跟这个小和尚一边高,一米六七那样。

想到这里,马程峰心中大骇,对呀,它刚才站立而起跟那小和尚比高来着,这家伙要吃人

那小和尚还傻愣愣地跪在地上祈祷呢,天知道这小子想着哪家的大姑娘,没准正寻思着让这四脚蛇保佑他明儿晚上跟大姑娘滚苞米地也说不定。马程峰双眼圆瞪,直接抽出短刀,嗖地下就甩了出去。

只见得四脚蛇弓起身子已经张开了血盆大口,对准小和尚的光头就要咬下去了,突然身后一抹寒光闪现,短刀径直把舌头削了下去,舌头落地后滚了几个跟头,滚到了小和尚脚下。

马程峰这暗器的功夫都是从“盗经”中学的,手底下功夫是又快又狠,飞到甩出去一丁点动静都没有。小和尚跪在地上,脑袋压在地上,连正眼都不敢瞅一下那四脚蛇也不敢,丝毫不知道自己大难临头。

一滩粘稠液体泼洒而下,小和尚是个光头,那粘稠液体淋到头上时就觉得冰冰凉凉的,蛇血凉,腥气重,他下意识抹了一把脑门,这一摸不要紧,差点没吓昏过去。再抬起头,刚好看到那颗蛇脑袋滚到了自己脚跟底下,吓的他妈呀一声直接尿了。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大仙,不关我的事啊真的不关我的事。”他嘀嘀咕咕着,还以为是自己不诚信,四脚蛇故意吓唬他呢。

“哎小秃驴,看你那点出息吧,哭个屁呀”马程峰和常小曼走过来,捡起地上的短刀,他在袖子上擦了两下对那小和尚说道。

小和尚回头一瞅,是一对青年男女,这种时候甭管来的是好人坏人,多个人就多点阳气也能给他壮胆。“二位施主,罪过罪过,小僧刚刚不知如何得罪了蝰仙,怎的让它身首异处你们可要为我做个证,不管我的事呀”

“是不关你的事,这家伙是我砍死的。”马程峰一把手把小和尚拽了起来,然后往出一送,把他扔出去五六米远。

为啥要这么做呢这蛇跟一般的生物不同,它的生命力远比其他动物强,一般的蛇类被削去头颅后,都能再存活一定时间,而且,身体与头颅的生命形态是分开的,往往头颅依旧有自我意识存在。比如,它看到了猎物或者对自己有危险的事物靠近,依旧会去咬。

这小和尚傻傻地瘫软在地上不知道它的厉害,马程峰赶紧把他弄走。那条白蛇双眼的光芒没有散去,口中的蛇信子还在吐着。

“你是你杀了蝰仙罪过罪过,施主你闯祸了”小和尚不依不饶地数落着马程峰,估计他也就是个和尚,要不然恨不得扑上去把马程峰给生吞活剥了。

“闯祸闯没闯祸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刚才若再慢上一点你的小命就不保了。你知不知道你拜的是个啥玩应啊你是个和尚,怎么能拜五仙你就不怕让庙里的师傅知道吗”马程峰质问他说。

“我我”小和尚哑口无言。人嘛,只要是个活人就都有一己私欲,别说什么信仰不信仰,就算是庙里的和尚肯定也要分三六九等的。

如果世界上没有那么多不公,人人平等,那也就不会有那些歪门邪道的手段了。“问鬼”也就是这么产生的,完全是为了人的一己私欲。不过这小和尚一直以为他拜的是个什么仙,其实却是一条吃人不吐骨头的白蛇,至此它还不知道马程峰是救了自己一命呢。

“白仙乃是五仙中最邪的,命不够硬没人敢拜五仙,小和尚,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说,到底怎么回事”马程峰逼问他说。

小和尚吓的浑身瘫软,刚才险些丢了性命不说,如果马程峰把这事跟庙里的师傅到出,恐怕他就要被撵下山去了。被人抓住了尾巴自然是不敢炸毛。

常小曼给马程峰打了个眼色,示意让她试试,女孩子说话有分寸,不像程峰那么咄咄逼人。

“小师傅,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呀要是有什么麻烦就跟我们说,我们都是虔诚之人,只要能帮定然不会袖手旁观的。”

小和尚扭头看了看马程峰,见马程峰依旧板着脸,吓的他也不敢说话。常小曼狠狠瞪了眼马程峰,马程峰只好勉强笑了笑,笑的十分僵硬,比哭还难看,他这辈子唯独对着常小曼的时候会笑。

“如果你有什么麻烦就跟我们说。你放心,今晚之事我们会为你保密的。”马程峰给他宽心说道。

小和尚告诉他们,几天前庙里来了伙人,这伙人给了庙上不少香火钱,说是要做场法事。还不仅仅是他们这一个小庙,几乎请了凤凰山所有庙观中的和尚道士,他们出手阔绰,一个个凶神恶煞,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

那天这小和尚不小心得罪了那伙人的头目,其实没多大的事,也就是扫地的时候刮了人家一身灰。那家伙不依不饶地连骂带打,最后把小和尚欺负的哇哇大哭。最后师傅非但不怪罪那几个人,竟然还指着鼻子骂他的不是。

小和尚受了委屈,这才大半夜偷偷摸摸地跑来找传说中的蝰仙“问鬼”,希望蝰仙可以帮他报仇。

“那人是什么口音”马程峰问他。

“好像是北京话,儿话音挺重的。”小和尚回忆说。

“是不是跟我现在说话口音很像”马程峰在承德呆了不少年,会说一口地道的承德方言。这小和尚自小就在庙上长大,自然分不清承德话和北京话的区别。细细一听,他点了点头。

“他脸上有刀疤是不是”马程峰又问。小和尚又点了点头。

不用说,这个长相,还有这蛮横的劲儿肯定就是汤疤子无疑,原来这家伙早就来到凤凰山了,只是为何一直以来他不露头呢他在暗地里捣什么鬼是不是凤凰山攒云峰的古墓与这场法事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