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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记(重生) 春温一笑 3560 字 1个月前

云倾又是甜蜜,又是嗔怪,“我肩头落个树叶你也要管。你是不是想在我额头贴个标签,写上你的名字啊?”语气中不由自主便有了撒娇的味道。

“不,我想在我额头贴个标签,写上你的名字。”陆晟满脸红晕,柔情万种,“方才那位姑娘的话你不是也听到了么?我是……”

想说“我是你的人”,终究不敢造次,没敢说出口。

还没娶回家呢,有些话现在不能说、不敢说、不便说。

“方才那位姑娘,哪位姑娘啊?”云倾疑惑的问道。

方才那么多姑娘呢,云倾一时之间没想到陆晟说的是哪一个。

陆晟有些狼狈,“就是那个,说我是你的……说我不是你的东西的那个。”

“原来你不是东西啊。”云倾笑弯了腰。

陆晟又是气,又是笑,“我不是你的东西,是你的……”是你的人。

云倾开心的笑了一会儿,告诉陆晟,“那位姑娘便是于家的十八娘了,太后的娘家侄孙女,一向很得宠爱。听说太后有意聘她为宣王妃,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宣王哪里配得上她?”

陆晟微一沉吟,“她还是不要嫁给宣王了。”

陆晟不记得前世有这么位于十八娘,但他知道于家所有的人都没有好下场,宣王更是兵败被擒,任人宰割。于十八娘既然这么有眼光,看出来他和云倾是一对,还是别嫁给宣王,另觅良缘吧。于家将来再惨,出嫁女总能不受牵连。

“好啊好啊。”云倾开心的点头。

云倾和于雅猛虽然比赛了这么多年,但双方都是光明磊落的,云倾倒是很喜欢于雅猛。

宣王配不上于雅猛,他还是和云仪那样的人一起混吧。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晚上六点再写一章。

☆、第81章 哥哥

云倾满怀希望的看着陆晟,一脸笑,“哎,你打算怎么做,才能让于十八不嫁给宣王啊?”

她笑得实在太甜蜜了,太美好了,晃花了陆晟的眼睛。

陆晟心跳加快,血液涌向头顶,脸有些发烧,低声道:“你再叫声陆哥哥,我原原本本说给你听。”

他还记得灿美堂重逢之时,她亲呢的叫他“陆哥哥”,清清脆脆,不知有多好听。

“不说算了,好稀罕么?”云倾脸也红了,横了他一眼,快步走开了。

陆晟腿长,三步两步追上去,“不爱叫算了,妹妹,我告诉你。”

“我现在不爱听了。”云倾冲他扮个鬼脸,沿着一条小路跑走了。

陆晟脚步慢了慢,落在她身后,想道:“陆哥哥都不愿叫么?我还想让你叫我晟哥哥,你岂不是更不肯了?”

云倾跑到一个水塘边,见水里的小鱼很自在的样子,便停下来观看。

她看了一小会儿的鱼,见陆晟居然还没有追上来,不由的犯起思量,“他腿长脚长,要追我应该早就过来了啊,为什么还没见着他人?难道是不高兴了么?不会这么小气吧……

她想着想着便有些忐忑不安了,却又不愿承认她是在患得患失,不愿承认她在担心陆晟不高兴,粉颈低垂,装作专心致志的在看鱼。

“还没来,真的生气了……好吧,陆哥哥就陆哥哥,我叫他一声好了,叫一声哥哥又不会少二两肉……”云倾心里小声嘀咕。

“妹妹,这些鱼儿惹到你了么?为什么一直盯着牠们看?”耳畔响起陆晟温柔的声音。

云倾抬起头,委屈的轻咬嘴唇,“惹到我或是没惹到我,有什么不同么?”

她嘴唇形状很美,像花瓣一样,颜色是水润而娇嫩的樱桃粉,贝齿较咬樱唇,粉嫩水润中透出白白亮亮,让人看了真想咬上一口。

陆晟恨不得俯身亲吻她,却硬生生忍住了,本来是随意站着的,这时背起双手,身姿笔挺,神情严肃,“这些鱼儿若惹到你,我便亲自捉了上来,或是红烧,或是清炖,总之将牠们全吃到肚子里去,妹妹说这样解气不解气?”

云倾嘴角勾了勾,眼光流动,如水波荡漾,“惹到我的,便把牠吃了,是么?”

“嗯。”陆晟郑重点头。

点完头,见云倾似笑非笑,似嗔非嗔,他觉得不对劲,又补充了一句,“鱼若惹到你,便把牠吃了。人若惹到你……人若惹到你,罚他给你捉鱼,好不好?”从树上折了根树枝,“我拿这个便能捉到鱼。”

“真的么?”云倾看看水里游来游去灵活无比的鱼儿,看看陆晟手里的树枝,很是好奇,“你拿树枝便能捉到鱼,都不用鱼杆、鱼网么?”

“真的能。”陆晟微笑。

他俩正在说话,对面却传来一个悠闲的声音,“这是观赏鱼,肉一点也不好吃。两位积德行善,放牠们一条生路吧。”

这里寂静无人,陆晟和云倾没想到忽然有人出现,吃了一惊。

放眼望去,对面是一名背着渔篓的青年女子,看装扮像是桂园守园、护园的侍女。

“我们说着玩的,没打算捉鱼。”云倾吐舌,不好意思的笑道。

她伸手拉拉陆晟,“快走。”一溜烟儿跑了。

陆晟跟在她身后,“妹妹,你不必顾忌桂园的校规,想捉便捉,捉好了咱们就地埋锅,现烧现煮……”

两个年轻人的身影消失在青翠欲滴的树丛中。

侍女看着他们的背影摇头,“这种鱼一点也不好吃,捉上来你们也不会肯入口的。唉,小孩子真爱胡闹啊。”叹息着,背着渔篓,往前面去了。

云倾逃的远了,后怕的拍拍胸,“幸亏没被逮着。”见陆晟跟上来了,抱怨道:“我们桂园的校规不许捉鱼,也不许摘花……”

陆晟看看自己手里的树枝,“这是枝枯枝,我便是不折下来,花匠也要上去清理的。折下来应该没事吧?”

“没事。”一个青衣婆子过来清扫路径,正好听到了陆晟的话,乐呵呵的说道。

云倾又是不好意思的笑了,陆晟脸上一僵。

这桂园看上去清静,其实一点也不清静,这么短的时间内便遇上两个清理园子的人,多嘴多舌,都是来扫兴的……

陆晟送云倾回了石桥大街。

云倾下了车,门房满脸陪笑的迎过来,“姑娘回来了?四王子安好。”

云倾见大门里停着两乘轿子,随手问道:“谁来了?”

门房忙回道:“锦绣里的二太太和五太太来了,太太正陪她们坐着呢。”

云倾秀眉微蹙,“她们两个来了。”对陆晟道:“这两位不是坏人,就是嘴碎了些,你反正也把我送到家了,便不要进去了吧?”

陆晟这个郁闷就别提了。好嘛,在桂园就遇着两个没眼色的,回到石桥大街又遇着两个,净是给人瞎捣乱。

“我见不得人么?”他是要走的,却舍不得立即便走,故意问云倾。

云倾不知怎地心情一下子很好,很想笑,黑黑亮亮的眼眸之中笑意闪动,狡黠可爱,“你不是永远见不得人,只是此刻还见不得人罢了。”

依旧拒绝了陆晟,却含蓄亲切的告诉他,只是暂时的,只是今天这样,不是永远不许你进去啊。

云倾笑得开心,陆晟也便笑了,柔声道:“依你便是。我走了,替我向伯母问好。”

两人和往常一样作别。明明还是原来的石桥大街,还是原来的云宅,但不知怎地,空气中多了甜蜜温馨的味道,和缠绵迷醉的气息,云倾和陆晟都有些脸红。

云倾进去拜见何氏、李氏等人的时候,脸上还泛着红晕。李氏亲热的握了她的手,“这孩子越长越好了,瞧瞧这脸色,白里透红,多好看呢。”

方氏笑道:“倾儿是这孩子是出落得越来越好了。咱们这些亲朋好友家中的姑娘全部算起来,哪个也不及倾儿好看。”

“不只好看,还有福相,一看就是个有福气的。”李氏殷勤道。

何氏见李氏和方氏把云倾夸成了一朵花,虽然明知这两人今天有些夸张,也还是很高兴,眉花眼笑,“我也是瞧着阿稚越来越好看了。二嫂,弟妹,不瞒你们说,昨儿个我还和她爹开玩笑呢,说阿稚这个小模样我是怎么看也看不够,干脆不让她上学了,在家里让我从清早看到晚上吧。”

何氏话说得风趣,李氏和方氏都笑了,“我家里若有这么个闺女,我早不让她上学了呢。天天呆在家里头,让我先看个够。”

云倾陪着李氏、方氏坐了会儿,便回房更衣去了。

等她再出来的时候,李氏、方氏便要告辞了,李氏对何氏谢了又谢,拜托了又拜托,“佩儿这孩子不懂事,要你多费心了。”何氏微笑,“一家人就不说两家话了。”和云倾一起将李氏、方氏送到门前,看着她们上了轿子,作别而去。

云倾陪着何氏慢慢往回走,何氏把她决定让云佩在石桥大街出嫁的事说了,云倾很赞成,也很高兴,“太好了,这样便不用担心大房和四房发痴发颠,坏了大姐姐的好事。”

其实云倾是很愿意对锦绣里的人好一些的。可是云家总共五房人,大房和四房过于不堪,没法亲近,五房滑不溜丢,什么事都不肯沾身,一点闲事不管。前世云倾父母双亡,云五爷和方氏这两口子没善待过云倾一回,这让云倾怎么对他们好?也只有云佩是值得帮的了。

“娘,这是您和爹爹商量好的吧?”云倾随口问道。

何氏摇头,“不是,这是我自己的主意,还没和你爹爹商量过。”

“娘,您胆子可真大啊。”云倾睁大了眼睛,故作讶异,惊叹道。

何氏道:“这有什么?你爹爹说了,家务事都归我做主。”

“可是要为大姐姐办嫁妆,那便要花爹爹不少钱……”云倾故意做出幅为难的样子,其实就是和何氏开玩笑。

“花钱怎么了?”何氏挺了挺腰身,自然而然、理直气壮的道:“你爹爹他人都是我的,我做主花他几个钱怎么了?”

“好,真好!”云倾大力为何氏拍掌叫好。

“娘儿俩高兴什么呢?”云翰林带笑的声音从身后传过来了。

云倾回头看到父亲,一声欢呼,“爹爹,您回来了!”

过去挽了云翰林的胳膊,笑咪咪的问候,“爹爹,您累不累?回去我替您捶背好不好?”

云翰林心里乐开了花,故意说道:“爹爹不光肩膀累,腿也累,捶背当然好,捶腿也行。”

何氏嗔怪道:“你不怕把闺女累着啊?”

云翰林乐呵呵,“咱们这不是有一儿一女么?阿仰捶腿,阿稚捶背,就这么说定了。”

“真会享福。”何氏粲然。

说说笑笑的回去了,何氏便把李氏和方氏过来的事说了,“……我的意思是让佩儿在这里出嫁,不用回锦绣里了,嫁妆也由咱们操办,你的意思呢?”

云翰林满口赞成,“二哥去的早,就留下一个闺女,我做弟弟的很应该帮忙。娘子,咱们给操办吧,只是要劳烦你多费心了。”

云倾凑热闹告状,“爹爹,方才我说娘自作主张,没和您商量便答应二伯母了,要花您不少钱。您猜猜娘是怎么回答我的?”

何氏脸红了,嗔怪道:“小孩子家家的乱说话,出去玩吧。”

云倾眼珠机灵的转了转,“我还要给爹爹捶背,还要给爹爹捶腿……”

何氏笑着往外推云倾,“用不着你了,出去吧。”

云翰林下意识的伸了伸胳膊想阻止,“别呀,我还挺想让小阿稚替我捶捶背的……”

云倾冲他扮个鬼脸,“爹爹,不是我偷懒,是娘不许呀。”开开心心的出去了。

出去之后,她却不走远,回过身靠在门边向里张望,只见何氏不好意思的跟云翰林说了方才的话,云翰林也不好意思的笑,两人已是老夫老妻了,这时神态中都有羞涩之意,宛如新婚夫妇。

“芳卿,你教给咱们小阿稚。”云翰林柔声道。

“教给阿稚什么?”何氏问他。

云翰林犹豫再三,吞吞吐吐的道:“驭……驭夫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