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节(1 / 1)

这就是个现代番外!!不是剧透不是剧透~~我就不强调三遍你打我呀~

如果有那么一天,苏凉完成了游戏任务,带着她的孽徒回到了2016年……

第88章 |4.19发表|

“嚓。嚓。嚓。”百里卿言从满地的枯枝上踏过,一步步朝那对被影卫包围的“苦命鸳鸯”走去。

那踩在枯枝上的轻脆声响,让苏凉的一颗心随之越来越沉,越来越沉,最后坠到谷底,竟还有些被“捉奸”的心虚感……

徐徐的山风吹得枝叶婆娑起伏,在百里卿言寒意森森的面上又投下可怖的阴翳。在离两人还有几尺的距离时,他终于停下了步子,眸色冷冷的看着苏凉,嗓音却依旧轻柔,不知是在蛊惑人心还是在可以压制着什么,“阿凉,过来。”

苏凉心口一紧,也知道如今的情势不容乐观,当务之急一定要安抚住这孽徒!这么想着,她扶着文少霖的手松了松,只是,脚下的步子才刚刚移了个方向,却是一下被那受伤还强撑着的男人拉到了身后。

微微蹙眉,她抬了抬眼,刚想说些什么,却一下瞥见了文少霖逐渐发紫的唇瓣,还有那头上沁出的细微冷汗,眸色一惊,视线转向了那臂上的袖箭,下一刻,她猛地侧头看向百里卿言,声音微颤,“箭上有毒?!”

女子眼中明晃晃的惊痛,还有那脸上未干的泪痕映入眸底,百里卿言嘴角的笑意愈发冰冷,眸色由淡转浓,黑的几乎透不出丝毫光亮,“剧,毒。”

苏凉脑子里仿佛有一根弦应声而断,瞬间失去了任何的思考能力,满眼都是那袖箭下渐渐晕开的血色。

又要失去了吗……

指尖一暖,文少霖轻轻握住了她正在颤抖的手,唇色虽已青紫,但依旧是笑意温柔,“别怕。”

呼吸一窒,苏凉的眼神更加惊惶。

又是这样的表情,车祸那一日,他也是用这样的笑容对自己说,好好活下去……

文少霖咬牙,一下拔出了自己臂上的袖箭,扫了一眼箭身上的“百里”标志,随即抬眸,与百里卿言冰冷的视线正对上,话却是对苏凉说的,“影卫向来没有处置刺客的生杀大权,随身携带的袖箭又怎么会是剧毒?”

闻言,苏凉一愣,“那……”

“毒不至死。”

百里卿言蓦地冷笑出声,嘴里喃喃的重复着这四个字,“毒不至死?”

视线落在不远处两人交握的双手上,他眉眼间的冰霜更重,幽黑的眸底已经隐隐浮现了一丝戾气,“既然毒不至死,那……这样呢?”

话音刚落,那黑色身影陡然一动,只听得“刷”的一声,百里卿言已经从身后的影卫手里一把抽出了承影剑,没有任何犹疑,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那剑尖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取文少霖要害……

文少霖眸色微变,一把推开身边的苏凉,急向后跃,未受伤的左手立刻从地上捞起一根枯枝。

承影剑巨大的威势及身而来,文少霖退闪不及,强忍着右臂渐渐蔓延而上的疼痛,转身招架……

苏凉踉跄了几步,一抬眼,不远处的两人已经缠斗在一起,脸色惨白,提步便要冲过去,却被身边的影卫冷声拦了下来,“少夫人。”

今时不同往日,百里卿言的千剑诀早已在那诡异内功的扶持下登峰造极,再加上承影剑自身的威力,况且文少霖的右臂还中了毒,因此,不过几招过后,那枯枝便被剑气狠狠削断。

眨眼间,两人已经双双落地。文少霖唇角溢血,颈间横着那寒光闪闪的承影剑,面色灰白,狼狈不堪。

眼见着百里卿言唇角渐渐勾起,执着长剑的手微动,苏凉眸光急缩,猛地挣脱了影卫的桎梏,在那剑锋即将没入文少霖颈项的一瞬间,冲到了两人身边……

“阿凉!”

文少霖大惊失色。

目光所及之处,女子扬着手,紧紧握住那锋利的剑身,掌心渐渐有一抹血色从指缝间渗了出来,沿着那如雪的皓腕,缓缓而下,与妃色衣袖相互映衬,格外刺眼。

而这一幕落在百里卿言眼里,则是瞬间撕碎了他面上的所有伪装。

蓦地撤回了灌注在承影剑上的内力,他的胸口如同受了重重一击,一股灼热的血潮自心底喷涌而来,周身的冷冽阴森通通褪的一干二净,最内里的暴戾汹涌而出,伴着女子皓腕上的血色,铺天盖地席卷了他的意识。

唇畔冰凉的笑意终于消失殆尽,眸底的阴云渐渐散开,取而代之的却是越来越凶猛的戾气和几近崩断的狂乱……

剑锋泛着的寒意几乎麻木了那掌心被划伤带来的痛感,苏凉咬着牙,死死握着承影剑,不让它再移动分毫。

只要再进一寸……

再进一寸……

俞林便要又一次因她而死,又一次,因为她的缘故……

不该是这样。

握着剑身的手微微收紧,那密密麻麻的疼意顺着斑驳的血色蔓延而下,让她迷蒙的双眸越发坚定。

这一世,无论如何,她都要护他一个周全!

察觉到承影剑上因为内力不稳而传来的轻微震动,苏凉很清楚百里卿言此时此刻的状态,而正是因为清楚,所以才会心悸不止……

深吸一口气,她鼓足勇气抬眼,对上了那双已经被嫉愤点燃的眸子,缓缓开口,“阿钦……”

百里卿言执着承影剑的手一颤,剑锋愈发深入女子的掌心,直让她疼的蹙起了眉,却硬是咬着下唇一声不吭。

那艳丽的血珠更加争先恐后的从虎口处溢了出来,但此刻的百里卿言却仿佛完全看不见一般,眉眼间除了压抑不住的愤懑,甚至找不到一丝一毫的怜惜。

“记忆恢复了啊……”那好看的俊脸带了一丝狰狞,“为什么不继续装下去了呢?师父。”

最后的“师父”二字像是被咀嚼再三,才缓缓叫出了口,刺耳而嘲讽。

从昨日第一眼见到她时,他便知道“师父”回来了,哪怕她再怎么刻意伪装,再怎么虚与委蛇,他也依旧确信,“她”回来了。

为何不能装的再像一些,为何不能收起那些本能的抗拒和厌恶,让他也能自欺欺人呢……

是愁姑,解开了黄泉奈何散。

是面前这个男人,让她不愿再继续伪装下去。

恢复了记忆的她,就像从前折翼却突然被人治好了翅膀的鸟儿,他要如何绑住她,要如何……才能让她永远留在自己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