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1 / 1)

独家剪辑 苏亦谜 1800 字 1个月前

挂掉电话之前,周弘又说,“吞吞啊,你工作遇到什么难事千万别憋着,跟我说,虽然我现在在国外,学的跟你们专业相差十万八千里,基本上什么忙都帮不上,但是我有个厉害的发小啊,肖睿霖什么都会,到时候我跟他一说肯定给你解决。”

哪壶不开提哪壶,偏偏这个人还毫不知情,温琳敷衍地答应一声,没忍住说了句,“行行行,知道你有个好发小,什么事情都不忘带上他,你对他也是真爱啊。”然后“啪”地一声把电话挂了。

温琳挂了电话就有点后悔,她其实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一股火上来没控制住就说出来了,她愣愣地把手机放回口袋里面,要上电梯的时候感觉有人越过了自己,她抬眼一看,脑袋“嗡”地一下子一片空白。

是肖睿霖,他应该是听到了她最后那句话,这下真的死了。

她上了电梯,这次又是只有他们两个人,温琳一颗心咚咚直跳,她咬了咬嘴唇,开口解释,“师兄,我刚刚不是那个意思,我和我表哥开玩笑呢。”

肖睿霖恍然,“原来是跟周弘打电话。”

温琳闻言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

沉默了一会儿,肖睿霖轻轻地说:“那天我说的话也有点重了。”

“是我错了,我不应该那么幼稚的。”温琳突然想起件事,“师兄,能不能请你别把我拍戏这件事告诉我表哥。”

“你瞒着他?为什么?”

“他不会同意的,要是我家里人知道也不会同意的。”温琳打算能瞒一时是一时,说不定趁着这段时间她能做出点成绩,这样爸妈的反对声音会小一点。

“好。”

到了三楼,温琳跟肖睿霖道了别,匆匆地往外走,她总感觉今天的肖睿霖虽然听到了她跟周弘的话,对她的态度也好转了些,是她的错觉吗?

肖睿霖则立在原地,一直按着开门键,等到她的背影消失在视野里面才按下关门键。

晚上,制片人导演请陆承隽和肖睿霖吃饭,散货以后,陆承隽直接跟着进了肖睿霖的房间,进了门,肖睿霖随手开了电脑和设备机器,发出细微的嗡鸣声。

他随手丢了瓶酒给陆承隽,开门见山,“有什么事?”

“瞧你说的,没事就不能来你这里了?”陆承隽开了酒,倒在高脚杯里面,单手拉了拉窗帘,边喝着边看外面的景色。

肖睿霖端起被子嘬了咖啡,“现在我要开始工作了。”

“这就下逐客令了?白天我还要工作呢。啧啧,看你这个样子,现在和正常人作息都不一样,这个房间夜景这么好你整天拉着窗帘也不看下。”

“所以你今晚来是想找我一起欣赏夜景的。”肖睿霖觉得好笑。

“你说呢。”陆承隽回想着今天的场景,“话说我真爱比从你那里看到的照片好看多了,本人看起来也瘦些。”

在戏里面,温琳扮演的陆湘湘因为早死,始终是陆承隽扮演的张甫的心中挚爱,他当面给说出来了听着还真是别扭。

肖睿霖蹙眉,“你跟她认识吗你就乱叫。”

“这不就认识了,拍戏也能越拍越熟。对了,今天急了点忘了告诉她,她朋友那件事没问题了。”

“温琳单纯,你少去招惹她。”肖睿霖语气肃然,陆承隽满意地看了他鲜少露出这幅样子,嘻嘻哈哈地转移了话题,两个人闲聊了一会儿,他想着明天要开始拍戏,就回去睡了。

肖睿霖做回电脑前对着画到一半的三维图却怎么都画不下去了,他摸出手机刚要按下温琳的手机号,看了看现在的时间,想了下,给她发了条短信,言简意赅——“你朋友的事情解决了。”

发完了,他踱步到陆承隽刚刚站着的位置,不经意地往外一看,要拉窗帘的动作一顿,远处不知在拍什么戏,有工作人员一个一个往湖里放着燃着蜡烛的花灯,一整个湖都星星点点,剧组的灯光一打,整个湖面都一闪一闪的。

他看得有些失神,手机恰好震动了一下,是温琳给他中规中矩地回的短信——“谢谢师兄。”

肖睿霖低头看着手机,再抬眼看了看窗外的景色,“刷”地一下子拉上窗帘,重新回到电脑前,接着刚才没做完的工作做。

陆承隽次日开工,上午是和杜欣怡的戏,下午就是一场温琳的对手戏,还是场告别戏。

因为是和男主角拍的第一场戏,温琳格外重视,中午的时候早早地来到了休息室,反复揣摩着陆湘湘和张甫道别时候的缠绵不舍,对着未来既憧憬又迷茫的心情。

她踏出一步,虚握着空气,柔柔地叫一声,“张郎。”

没想到话音刚落,休息室的门被打开,肖睿霖走了进来,在屋里面扫了一圈才看向她,“陆承隽不在吗?”

“他拍了一上午的戏,现在应该在宾馆休息吧。”

“哦。”肖睿霖却不走,顿了下,往这边走来,“你这是在练习下午要拍的戏?”

温琳点头。

他顺手拿起她刚刚放在座位上的剧本,看了看,“陆湘湘和张甫道别那场戏?”

温琳又点头。

“我和你先试试?”

虽然感觉不太对,但肖睿霖已经开口温琳也不好拒绝,跟他客套,“那就麻烦师兄了。”

“不用说这些,直接来吧。”

面对肖睿霖总觉得和面对着别人不一样,温琳打起十分的精神,迟疑了一下,轻抓着他的胳膊,轻轻地叫了声,“张郎。”

“不够缠绵,你是要和他分别了,他马上要上战场,生死未卜。”

好吧,温琳吸了口气,又叫,“张郎。”

“不够。”

“张郎。”

“不够。”

……这么来来去去好几次,最后,温琳声音抬高了几分,改为攥着他的袖子,带着几分哭音,“张郎。”

肖睿霖这才首肯,“这还差不多。”温琳刚松口气,他又说,“但是眼神还不够。”

她心一紧,“师兄你现在没什么事吧?我再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