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1 / 1)

都市田园人家 萝卜精 3484 字 1个月前

苏长歌点了点头。

林沐白还想叮嘱他几句,但是性子不是那般多事之人,再加上第一天跟弟弟相认,许多到嘴边的话都没有说出口,只希望苏长歌没有爱上那个混蛋,不然连他也没有办法!

“你的菜是跟谁学的?”林沐白看着他继续发问,这是他比较好奇的事情,他曾经调查过苏长歌,除了长得好看之外,没什么出奇的,能做出那样一手菜,虽说他没吃过,但是能让曹鱼那种美食老饕都赞不绝口,想来必定是不俗的。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一个厨师没有十几年的功夫是绝下不来的。他今年才二十出头的年纪,突然会了这一手厨艺?

“是看菜谱研究的!”苏长歌这个秘密实在是太骇人听闻,要是说出来只怕就算亲哥哥也会把他视为怪物一样,就把他永远埋在心中吧。

“看菜谱?”他呲之以鼻,从古至今一些私房菜的做法都是秘而不宣的。或者作为压箱底和传家宝,一代代流传的,舌尖上即使分毫之间的差距都会产生廖之千里的不同。更何况菜谱里根本不会写那些真正精髓的东西。如果对面站着的不是他弟弟而是别人,肯定一拳头挥过去了,敢耍老子!

苏长歌看出他不相信,道:“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叫天才?做菜是艺术,只要懂得基本的理论,有足够的想象力,就能把他们搭配出一道精美绝伦的菜品!”

林沐白捋过他之前的经历,除了天才之说也没有别的可以解释了。勉为其难的催眠自己相信了他。

“爸妈那边还好吗?”林沐白问着。

“不太好,我让他们丢人了!”苏长歌有些沮丧。忽略了林沐白脸上一闪而逝的尴尬,无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帮他整理了一下领子。

碰……

病房中一声巨响!

莫唯深目光阴鸷的定着楼下那两个影子,胸腔上下起伏,明明刚才还是情深意切的样子,转头就跟在别人的怀抱!看着俩人没有伪装的亲昵感,怎么看怎么碍眼!竟把窗台边的一盆花给扫到地上。

胸腔刚刚手术缝合,这会儿渗出血来。疼痛感阵阵袭来,怕是刚缝合的伤口裂开了。像是无声嘲笑他挡这一枪似得。

苏长歌!他默默的念了一下这个名字。眸光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不管你到底喜欢谁,我一定都要得到你!

“来人!”莫唯深把为首的那个保镖叫在屋里。

看着满面疮痍的地上,这保镖顿时就蒙了:“莫少,你的伤口!我……我去给您叫医生!”

“慌什么,我有事情找你办,一会儿你找个机灵的,跟踪那个男人,查一查他的底细!”

“是!”

莫少诡异的笑了一下:“叫人把地上收拾一下!”

“好!”保镖连头都不敢抬。总觉得耳朵都要竖起来了,总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

果不其然,下一秒,莫唯深的手狠狠的挤压了一下刚刚缝合的伤口。瞬间,血涌了出来。湿透了包裹的棉纱布。空气中传来浓郁的血腥味。

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刺激别人的嗅觉。

保镖只觉自己额头上都渗出了汗水。莫少做这个的时候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他是保镖最是清楚这种伤口二次裂开的疼痛。那简直比刀子割肉还让人难受,更叫他害怕的是心里上的恐惧。

从来没有人会让他这么害怕!面前这个男人对自己都这样狠,好可怕。

不一会儿外面进来的保洁阿姨就把一片狼藉收拾的干干净净。

莫唯深脸上波澜不惊的,可越是这样越加重这保镖的恐惧,他无数次刀头舔血过来的,对危险的感知极其灵敏,那些看上去平常,才是最危险的,仿佛风雨欲来似得。

“把苏长歌叫上来,就说,我伤口裂开了!”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中还带着些愉悦。看着涓涓流淌出来的鲜血保镖陡然一激灵。

立刻回了一句:“好!”随机逃离似得出了病房。

第26章 尊敬

站在窗边,看着身穿黑西装的保镖出现在他耳畔说了点什么。苏长歌的表情顿时有几分慌乱,急急忙忙的跟那个碍眼的男人打了一声招呼。然后就火速的往回走。

莫唯深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胸前的伤口处传来剧痛的感觉,仿佛有一团烈火在烧灼他的胸口。

过了几分钟!碰……门被大力的推开。

莫唯深优雅的转身,胸前已经尽数被血染透,浓郁的血腥味袭来,鲜血竟把纱布整体都沾湿了,触目惊心。

苏长歌的脸色瞬间白了:“怎么……怎么会这么严重!医生来过了吗?”

莫唯深招呼他过来。

苏长歌刚一走进,就被他压在墙上。

等他后知后觉反映过来的时候,一个吻涌了过来,带着凛冽的寒意。

“唔……”他一声闷痛,竟被这家伙咬破了嘴唇,混着鲜血的味道,带着霸道的姿态冲进他的口腔,很快一股浓郁的铁锈味充斥了这个脑海。

苏长歌愤怒的瞪着他,当对上他的眼睛,心里忽然抖了一抖。

他的瞳孔幽深带着冰冷的光芒,仿佛一个清醒的野兽,正在盘算如何吃掉面前的猎物。

他想要推开这个人,可是手刚触及他的身体,就被一股湿漉漉的感觉给缩了回来,那是他身上流出来的鲜血。

浑身打了个寒颤。

一股恐惧的念头蔓延开来,竟再也没有抵抗之力。

任凭他霸道的亲吻着。

一吻作罢。

耳朵被人轻巧的揉捏,那是苏长歌较为敏感的地方。被这样一捏,脸都红了起来:“放开我!”也许是刚刚被强吻过,他此事说话还透着轻微的喘息,越发的叫人欲罢不能了。

“刚刚下面那个男人是谁?”莫唯深漫不经心的问着。

苏长歌皱起眉头。心中一阵打鼓,哥哥既然连他都不告诉,肯定身份复杂,况且又这样忌惮莫唯深。这会儿说出来显然不是什么聪明的选择。

他略微迟疑了几分钟。却叫莫唯深有些不满:“这么护着他!”

苏长歌平白抖了几下:“你先去叫医生看一下!”浓郁的血腥味充满了他的嗅觉。

“跟我在一起吧!”莫唯深已经不想忍耐,也不想没那闲工夫温水煮青蛙了。看着苏长歌害怕的睫毛都在轻微颤抖的时候,心里那些暴戾的气息居然平复了不少。

苏长歌微怔,他的眼睛里有自己看不懂的神采,这已经是第二次说出这种话了。难道他是认真的!

可是哥哥的话还犹在耳边。他这会儿根本不知道如何回答。

“容我想一想!”苏长歌别过头,半晌又转回来义正言辞的说:“我去给你叫医生!”

莫唯深看着他,右边嘴角轻轻的翘起。半晌说了句:“好!”大脑的眩晕感越来越强了,手指开始冰冷,他的力气也逐渐在流失。

莫唯深靠在墙上,滴落的鲜血足有一小摊。

苏长歌把他扶在床上,直接冲出去了:“医生!医生……”

不多时听见一阵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哎呀,这怎么弄的!送急诊室!快叫血库送血过来。”

苏长歌焦急的声音和医生慌乱的抢救声在耳畔渐行渐远。

终于陷入悠悠的沉睡。

……

徐家,纵使没去医院,但消息灵通着呢,莫唯深第二次进手术室,情况危急很多。叫人越发的坐不住了。

这个仇算是结大发了。

看着鼻青脸肿的儿子,和肋骨断了几根的侄子。许多生气的话也没法说出口,事情既然已经出了,还要找出解决办法才是。

他现在满心焦头烂额,还在犹豫要不要告诉远在四九城的老太太,几次踱步终于下定决心。

拿起电话拨开那个号码。说起来他很快就要任职期满了。在这个当下出了这样的问题,实在是让人心里忐忑:“妈……”

“你这臭小子才知道给你老子娘打电话,我的乖孙呢?最近怎么样?学习累不累!”老太太的精力旺盛。

“你乖孙子惹祸了!”听到这话徐子翔就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老太太这样惯着,他又怎么会闯下这么大的祸事,真是坑爹了。

一听他这话语里的指责,老太太顿时不高兴了:“大小伙子哪个不闯祸的,就你小的时候也没见你安分过!十几岁就知道搞大别家姑娘的肚子!要不是你老子娘给善后,有你今天!”

徐子翔听到这话脸上立刻讪讪的:“那不是都过去的事儿了吗?您别老提这个!”

“说吧,我乖孙又咋了?”

“当街持枪伤人!”

一听这话老太太就急了:“我乖孙可不是那样性格的人,肯定是气得狠了,要我说你这个当爹的不去安慰自己的儿子,还反过来指责他,我一手带大的孙子我最知道他。肯定是受了不小的委屈!你这个当爹的也不称职。”

老太太噼里啪啦的一顿说,在老太太的心里,就是他这个亲儿子也得往后排。

“妈……”徐子翔不满的拉着长声长调:“他这惹的不是别人是莫唯深!”

老太太的脸色立刻一变,心也开始突突了,半晌道了一句:“他现在已经不在莫家了。你看着办吧!”

徐子翔听到这一句话,心里稍微安定了些。也是他不好,听到这名头太大,一时间竟乱了阵脚,这样的话一会儿叫司机给送两样阿胶鹿茸之类的补品。然后静观其变吧。

……

苏长歌回到别墅之中。打算给他做几样补血类的。

煮了个红枣银耳粥。还放了,山药,红糖,黑糯米,龙眼肉,这可是滋补的佳品,当年宫里的娘娘生产完之后最爱喝的一道甜品。所有的食材还拿灵泉水泡了泡。才熬煮了十几分钟就炖出香甜之气。

怕那家伙不爱吃甜的,又给炖了一道骨头汤。

棒子骨,先焯下血水。

闻到空气中油腻腻的猪肉味。忽然喉头一阵恶心感袭来。他立刻冲了出去,吐了个昏天暗地。

把胃里的东西几乎都要掏空了一般。

可是那恶心的感觉还是没有消弭。

“你怎么了?”一个中年的保洁阿姨突然说话。

苏长歌起身跟他问了个好。皱着眉头显然身体相当不舒服。

她身上穿着酒店的制服,才意识到这酒店的别墅每天都有专人打理的。只是这些人每次都在人出去之后打扫,所以从来没撞见过,只是他今儿提早回来了才发现。

这酒店的打扫阿姨有些担忧的看着他。

“我没事儿,就是突然闻不得油腻腻的味,闻着就恶心!”

打扫阿姨说:“估计是不通风的缘故,一会儿我把窗子通通风就好了!”阿姨看着他,能出入在这种地方的人又有几个是等闲之辈,只是他模样清秀乖巧让人喜欢。再聊上几句,一点没有有钱人那骄纵跋扈的样子。阿姨竟开起玩笑来:“小伙子有没有女朋友啊!”

“没有!”苏长歌眼睛亮了起来,两世为人还没谈过女朋友呢。

“像你这样条件好的,什么样的女孩子找不到,可惜了我女儿出嫁的早,不然一定安排给你们认识。”打扫的阿姨话语里都透着遗憾。

这年头像他这样的谦和有礼貌的小伙子不多见了,更别提还会做一手好菜。

“阿姨你也太幽默了,你看上去也就三十多岁的样子,哪能女儿都结婚呢!”

“哎呦呦,小伙子太会说话了,我今年都四十七了,我女儿连孩子都有了。不过说起来她怀孕的时候也跟你一样闻见油腻腻的东西就想吐……”扫地阿姨说的正起兴,完全没注意到苏长歌一瞬间不自然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