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1 / 1)

“我想……我想去看看我母亲。”

“哦。”

秦谂紧张,这是同意还是……

“她知道你做这个?”

秦谂咬唇,母亲知道恐怕会被气死。她吞吞吐吐地:“我是想……我不敢说,她会受不了的。而且我想……”

“你想告诉她你出国?”

秦谂愕然,喃喃地问:“你怎么知道?”

蓝时翘翘唇,好笑地看着她。什么都写在脸上,呆子也看得出来。他说:“也好,需要我陪吗。”

“不……不用了。”

他陪着过去,母亲闫妮不发挥想象力才怪。

蓝时也不恼,顺着她柔软的长发拿到鼻尖嗅了嗅,“你用什么洗发水?这么香。”

秦谂囧了,嘀咕:“你不也用着。”

还真不解风情,蓝时低笑,故意说:“为什么你用了香,我用没味儿?”

秦谂脸红得一片,恨不得找个地儿钻进去。她红着脸结结巴巴:“我……你……”

“不逗你玩儿。”他松开她,腿搭茶几上,问:“什么时候走?”

“这几天。”

“老胡送你。”

“不用。”

“听话。”蓝时看着她,坚持自己立场的同时也没太为难她,“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怕她一去不回吗。她说:“你不用担心,我用我的人格担保,我不会毁约。”

“还是防着点好。”蓝时似笑非笑:“再说,长得如花似玉的,闹出点动静,我的脸往哪儿搁?嗯?”

秦谂登时泄气,低低地说:“上次是意外。”

“我可不管。”

他蛮不讲理,秦谂毫无办法。她问:“你今天不用过去?”

“不去。”

“那中午……”

“不用特别准备。我有点累,去休息。”

他现行上楼,秦谂转身去花圃。老胡来说有人找她。秦谂疑惑,会是谁?她能想的只有池森。

文锦脸色铁青站在她面前,狠狠甩她一巴掌的时,秦谂整个人都懵了。

文锦抖如筛糠,指着她哭着说:“秦谂,你怎么能这样,你知不知道这会毁了你,你知不知道啊。”

秦谂仰着头,她怎会不知道,可她有得选吗。

“谂谂,你跟我走。”

“我不能走。”

文锦瞪着眼睛,不敢相信:“为什么?为什么不走?钱吗,欠了多少?我想办法。”

她穿得不多,寒风中,秦谂瑟瑟发抖,愣忍着没哭。

“你跟我走。”

“文锦,还记得周至吗。”秦谂不动,表情呆木。

文锦有不好的预感,她看着秦谂:“和周至有什么关系?”

“上次我是不是和你说他是债主。”

文锦点头,秦谂确实讲过,当时她没多想。秦谂的意思是……

文锦不敢想,她哆嗦着问:“你是不是被他……”

“没有,那天他带人去我家,他说可以去找他……我知道那代表什么。他还……”

“还怎样?他用阿姨威胁你是不是?”

“文锦,我总不能……总不能看着我妈……。其实给谁又不是给,他对我挺好的,物质上不会亏待我。”

文锦咬牙,晃着头,不肯接受:“不,谂谂,还有办法的,我去找池森,我们离开这里。”

“我也想过,文锦,我也想过啊。我又还能去哪儿呢,我总不能只顾着我自己。我妈她不容易。”

文锦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她心里有气,气秦谂什么也不肯讲,也恨自己。她总觉得是因为自己秦谂才会来这里。她也恨池森,那个口口声声说爱她的男人,竟把她朋友往火坑里送。想着这些她就难过,心渐渐凉却。

她知道秦谂固执,也知道她在乎现在那个家。说起来,秦谂叔叔对她很好,吃穿用度她小弟有的绝不少她的,甚至因秦谂是女孩子,得到的只会更多。

也偏偏这样一个关爱她的把她大好前途给毁了,文锦怎能不恨。恨这个恨那个,最恨的还是自己,自诩是最好的朋友,朋友落难,自己无能为力。

秦谂安慰她:“别那么难过,我还这么年轻,日子还长着呢。”

文锦笑得比哭还难看。

“文锦,文锦,别难过,嗯?”秦谂轻轻地抱着她。

文锦更难过了,眼泪打湿了秦谂的肩膀。文锦张口就咬她,秦谂一声不吭,由着她发泄。

“谂谂,对不起,我太难受了。”

“我知道。”

“还痛不痛?”

“冷不冷?”

两个女人在雪地里拥抱,蓝时站在帘子后,静静地看着,表情莫测。

当看到那个哭哭闹闹的女人捏着秦谂的脸蛋,他脸色沉得怕人,转身下楼。

☆、第四章 :泛泛之辈(五)

蓝时坐在她对面一言不发,表情莫测,也可以说没情绪。

秦谂偷偷看了他一眼,就低下头。

就在刚才,他一言不发地站在台阶上,阴沉得吓人。文锦看到他,也不敢哭了,悄悄嘱咐她就逃开了。

确实,这样的人天生气场强大,畏惧也无可厚非。

对着坐了很久,他开口:“她打你了?”

“没有,我们是好朋友。”

蓝时冷笑。

听他这一笑,秦谂就发怵,毛孔都竖起来,冷意森森。她头晃得拨浪鼓似地,“真没有。”

“有没有我有眼睛看得到。我的女人也只能由我动,哪怕你们是最好的朋友。”

秦谂想,是她反应迟钝还是理解无能。他的女人?她难过地问:“我是第一个?”

蓝时撇了她一眼。

“呵,蓝时,别给我幻想的机会好吗,我会爱上你的。”她不会忘记自己的尴尬处境,无论哪一种关系,他们都不会是情人关系。她抿着唇,很难为也很难看:“如果我是,你太太又情何以堪。”

胸口堵了什么似的难受,“你……很好……”

“那么你是希望我爱上你吗,然后闹得死去活来?你不会希望的,所以与其做无用功,还不如乖乖守着规则讨好你,你高兴了,还能多给一点不是吗,我要的是钱,你要的是孩子,没必要有多余的牵扯。”

蓝时憋着一肚子火,沉沉地看着她。

秦谂意识到自己说过火了,站起来低低地说:“抱歉,我不是有意的,我……总之我会安分守己……”

蓝时抬手一把拽住她,秦谂重心不稳跌坐他膝盖上,姿势亲密又暧昧。他们不是没做过亲密的事,那也是关灯后进行的。秦谂挣扎着起来,他松松垮垮地握着她的腰,力用得不重,秦谂却挣不开。他的呼吸轻轻的刮过侧脸,带着清凉的薄荷香。臀部的热力提醒着她,她正坐在蓝时的腿上,她抬头看到他目光沉沉地看着自己,甚至在他眼里看到自己。

秦谂紧张极了,舔了舔干燥的舌:“你……我……”

什么东西绷断了,蓝时第一次深刻体会。他低头,轻轻咬了咬她的唇。秦谂大脑一片空白,习惯地抿着唇没有让他有机可乘。

蓝时在她柔软的唇瓣上辗转吮吸,手在她的臀上重重捏了一把。

秦谂吃痛,惊呼出声。

就这功夫,蓝时伸舌攻破城防,摄取她的小香舌。

老胡急急忙忙进来,看到这香艳的一幕也呆了一下,事关紧急,又不能悄悄退出。他咳了声,惊动了屋里的人。秦谂几乎是瞬间推开他,一张小脸憋得通红,看也不敢看他,踏踏地跑上楼。

蓝时面部微潮,老胡看得出他这是欲求不满。他也郁闷,撞上蓝关的好事,换谁也不爽。事情紧急,他也没办法,谁让那边来电话说他爷爷来了。

他调整一下呼吸:“什么事?”

言下之意,最好有事,否则别怪他不客气。

老胡像是没看到刚才那一幕一本正经:“那边说老太爷来了。”

爷爷来了?

蓝时揉额:“知道了。”

他在楼下坐了半小时,楼下半点动静都没有。他上楼去,卧室也没见人,发现露台的门开着,帘子后似有人影。他过去,果然看到她。她坐在摇椅里,脸微红。

他抱着臂微垂着眼静静观察着她,她耳垂下轻轻摇晃着一个耳坠,白嫩的脖子漏出来,宽大的领子微露香肩,这样诱惑的画面却又给人安定的踏实感。

秦谂越想越懊恼,她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就发生了,还被老胡撞见,她没脸见人了。她郁闷地捶捶头,双手覆盖眼睛。

真糟糕,他会不会以为她故意的?

越想越糟心,越想越烦躁,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怕惹怒蓝时,也担心他误会。

她辗转反侧安静不下,她告诉自己,君子坦荡荡。事实上她真的坦荡么,没丁点儿想法?她摇头,不是的,她有*,她对他是有感觉的。她不知道这种感觉能不能称为心动,恋爱经验匮乏,仅有的一次也不是这个感觉。

见她一会儿捶头,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又叹气。蓝时走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想什么?”

没想他会上来,又无声无息。秦谂被骇住了,立马起来,结结巴巴地:“没……什么也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