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的眼睛都快刺瞎了,还谈什么冲锋陷阵、万箭齐发?!见状,带队的阿尔木不由怒火攻心,他策马扬鞭,一鼓作气冲向结冰的战场!但还未奔出几丈,只听哐当一声巨响,连人带马,狠狠地拍在“人工制造”的冰面上!
这便是陌奕宗想到的办法,将一根根从中劈开的竹子,连接成输水导管,再从河源引来水源,水顺着导管浇灌战场与城池。河水经过一夜风雪的洗礼,结成湿滑的冰层,形成天然的保护盾!当然,你们可以啥都不干,集体蹲在这儿烧化地上的冰层,但到了傍晚,我们还是可以继续制造!反正冰天雪地,河水管够,谁想哭谁知道!
气候寒冷、多雪多霜是天时;吾高敌低是地利;团结一心是人和!
天时地利人和都让他陌奕宗占全了,岂有认输之理?!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预告:陌奕宗想到潜入龙茗国皇宫的好办法,虽然他自己不是很能接受这个办法(⊙v⊙)嗯但是为了最后的胜利,他也是蛮拼的!
ps:接下来的剧情,可以说是进入欢乐模式!打仗?互虐?……木有!
☆、第79章 (4)
【本文提要】:皇帝找到潜入龙茗皇宫的办法。
龙走月自从缴获一件疑似新武器的金属物之后,对围剿倭寇的事儿颇为上心。于是乎,她由守株待兔转为主动追击,颁布悬赏公告,一旦在海上发现倭寇船只,或者在城中发现习得倭寇语的可疑目标,朝廷重重有赏。
忙乎半个月下来,龙茗海军再次缴获海盗船两艘,抓获倭寇百余,并且再次缴获圆柱形战利品一尊。
收获颇丰,龙走月岂能不喜?然,问题却卡在交流的问题上。这就好比手持法器不会使用一般,她不免心急。
“不管如何用刑,就没有一个会讲汉语的?”她问。
刑部尚书回道:“回禀陛下,种种酷刑皆有实施,但倭寇会的汉语,最多是简单的打招呼,或者‘救命’二字。估计他们学会这些简单的词汇,只是为了在海上假扮落难的渔船,由此欺骗渔民靠近相助,继而烧杀掳掠。”
龙走月陷入沉思,既然通过抓获倭寇的环节确定朝中有内鬼,那么这个人一定精通倭寇的语言,且汉语流畅到毫无破绽。所以,这个内鬼究竟会是谁?
这时,杜鹃来报,皇宫主龙寸心,宣称有要事要与龙走月商讨。
龙走月粗略一算,也有十来日未与皇姐见面,于是摆驾宫主大殿。
……
她步入殿门,见到厅堂中堆积着各种花色的绫罗绸缎与首饰。
龙寸心伫立在长条桌案前方,望着几款布匹,愁云不展。
“月月!快来帮我看看,用哪块布做‘留仙裙’最合适?”
龙走月以为是什么大事儿,原来是挑选衣料。她走上前,无奈一笑,道:“喜欢就都做了,何必纠结?”
“不行呀!到了甄选那日,我也只能穿一件啊。”龙寸心长吁短叹,每年到了面首甄选的前夕,她都会把自己搞得心力皆憔悴。
龙走月扫视百种布匹,指向挂在桁梁上的石榴红绸缎,道:“那块不错,喜气又应景。”
“我去年穿得就是石榴红,不想重色嘛!”她疲惫地倚上贵妃椅,“昨晚相师帮姐卜了一卦,他说姐的真命天子今年会出现!所以姐好焦虑啊月月……”
龙走月笑着抿口茶,随口问道:“姐让相师占卜姻缘来着?”
“不是啊,卜我今年是否会怀上子嗣。相师的意思是,当真命天子出现,子嗣便会随之而来。”
龙走月一怔,果然是大事,的确马虎不得。
“那要不要把夸叶乘风叫过来帮姐选?男人更了解男人的眼光。”
“快别提那个坏妹夫啦!姐今早先问的他!你猜他怎么说?他说不穿最吸引人。”
“反了他了?!”龙走月欲传他滚过来给姐道歉,龙寸心却笑着阻拦,“没关系呀开玩笑的嘛,你又不理他,宫中又全是男宠,他只能调戏我解解闷儿。”
见姐眉开眼笑并不气恼,龙走月也跟着轻松一笑,道:“最近太忙也没空督促夸叶乘风,他会定时来帮姐调理身子吧?”
“有啊,天天来,一泡就是小半天儿,这会儿好似让彩华陪他出海啦。”龙寸心叉起一块凤梨塞入妹妹口中,“你看你又瘦了,再瘦下去就剩下一把骨头了!”
龙走月但笑不语,其实她原本前来的目的,是希望甄选一事可以从简从快。因为倭寇还未肃清,陌奕宗又在蓄势待发,但此刻听闻关乎子嗣的问题,龙走月又打消了商议的念头。
不过,今年必须要对甄选者进行严格盘查,以免各路细作混入其中。
想到细作,必然会想到陌氏人马。龙走月昨日收到乞颜苏合发来的密函,据说北方一直在下雪,陌奕宗似乎身染恶疾,但依旧守在霄云城指挥作战。
她揉了揉钝痛的太阳穴……那家伙强壮如牛,下点雪而已,至于这般弱不禁风吗?会不会是在装病,由此采取缓兵之计?
与此同时,陌氏造船厂的附近。
陌奕宗头戴斗笠,身着一袭白色侠客装,坐在河边垂钓。
眼前的这条河,便是前往海口的途径之一。
自从陌奕宗离开霄云城,并未偕锦衣卫返回皇城,而是乔装打扮,一路南下抵达造船厂。来到此地,一来、监督造船速度;二来、寻找潜入龙茗皇宫的突破口。
随行锦衣卫同样侠客打扮,坐在圣上的两侧,垂钓是假,保护圣上安危是真。
众人看似正在享受悠闲的午后阳光,实则是在观察来往船只,试图劫持一艘前往龙茗国的船舶。因为陌奕宗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原本就壁垒森严的龙茗国,又再经他一番挑衅之后,定会对别国船只进行滴水不漏地盘查。嗯,估计伪造通关文书这个点子行不通。何况,就算能混进龙茗,也混不进皇宫,所以陌奕宗几日来一直在考虑相关难题。
这时,一只建有亭阁的中型楼船缓缓地向他们这边驶来。
船只装潢典雅,船内琴声悠扬,高耸的桅杆上飘扬着两面旌旗。
一面是四小国之琴国的旌旗。另一面则是——龙茗国的旗帜?!
不管这条船上悬挂两面旗帜为哪般,先拦截来说!
见状,陌奕宗朝锦衣卫们使个眼色。锦衣卫立刻换上渔夫的衣裳,跳上一只小渔船,划到河水的中央,继而撒下渔网,由此不偏不倚地挡住楼船的去路。
楼船被迫漂浮河中。
俄顷,一个尖嘴猴腮的管家冲到船头,大声喝道:“此河乃通行之道,你们几个臭打渔的!立即把路让开!”
“不好意思啊大老爷,我们捕完这拨鱼就换地,要不您等等?要不绕个道?”锦衣卫好声好气道。
“岂有此理!你占了道还叫我们绕?!我可警告你们,万一误我家主子的大喜之事,你们几个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主子?宫里出来的人?
锦衣卫一拍大腿,抱拳贺道:“大喜之事啊?哎呦恭喜恭喜!话说再往前走就只有龙茗国了,看您这条船上装了桅杆,恐怕是要入海吧?敢问您家主子是赶着去升官还是发财?”
中年管家两嘴角向下一撇,刚欲甩开腮帮子吹嘘一番,只听船内传来制止之声,声音浑厚且富有磁性。
“张福,莫与船家争执,我们绕开便是。”
“遵命。”中年管家面朝珠帘俯首领命,随后瞪了锦衣卫们几眼,前去吩咐船夫斜向前行。
然而,待楼船船夫调整位置,发现挡在前方的破渔船也跟着动起来,并且再一次挡住他们的去路?!
“你们几个臭打渔的故意找茬儿是不是?!来人,给我拿下!”管家怒步返回,还带来几个身穿铠甲的彪形大汉。
一声令下,楼船贴近渔船,彪形大汉手持兵器,怒指锦衣卫。
锦衣卫并未轻举妄动,等待圣上发出突袭暗号。
陌奕宗坐在岸边,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于是乎,他扬起鱼竿,将鱼竿抛进河流,示意——攻!
锦衣卫收到旨意,即刻从渔船上抽出暗藏的兵器,不待彪形大汉们反应过味儿,一干锦衣卫犹如蛟龙一般跃上楼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三下五除二,杀个片甲不留!
甲板上全是死尸与鲜血,中年管家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奔回船舱!
“杀人了!救命啊!九王爷快跑啊!——”
无奈,一切为时已晚。锦衣卫动作极快,擒住中年管家的同时,三把剑对准那位九王爷的前心后背!
九王爷坐在一架鸾琴的面前,身着一袭浅色长袍,长发披肩,温文尔雅。
“尔等欲意何为?”他神色平静,将一双修长的手指从琴弦上移到身前。
锦衣卫不予理会,等待圣上前来发落。
……
片刻过后,陌奕宗慢条斯理地登上楼船。他首先打量这位九王爷佩戴的玉佩。待确定玉佩为琴国皇室图腾之后,下令搜查整船。
锦衣卫在旁翻箱倒柜,被俘的九王爷则是与陌奕宗面面相觑。
“光天白日,杀人劫船,你们好大的胆子!”九王爷勃然大怒。
陌奕宗扫了扫眉梢,随意坐落,道:“你别急着鬼吼鬼叫,倘若你对我没用,我会让你走。”
“我乃琴国九王琴穆楚,尔等报上名来!”
“说出来怕吓着你,你还是老实坐着吧。”陌奕宗一派慵懒。
一时三刻,锦衣卫从琴穆楚的床榻上搜来一个长方形的锦盒。锦盒里放置着龙茗国的通关文书,以及一封精致的邀请函。
陌奕宗首先翻开邀请函——龙茗甄选盛会将至。素闻穆楚王爷温润如玉,琴艺绝伦,本宫主愿与君共结连理。邀请人:皇宫主龙寸心。
看完邀请函,陌奕宗硬是半天没反应过劲儿……甄选?嘛意思,龙走月她姐广发“英雄帖”招募男宠?!
“喂,你这是打算给龙茗国当上门女婿?”
九王爷身为七尺男儿,自然不愿给龙寸心当什么鬼面首,但琴国势单力薄,必须找一个大靠山,于是琴国皇帝指派儿子前往龙茗国联姻。
“只是甄选罢了,结果未知。”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道里,如琴国这等兵力满打满算不超过二十万的小国,唯有忍受强国的挑选与轻视。
陌奕宗阅完写在邀请函上的时间与地点等,渐渐地,他弯起嘴角,粲齿一笑!
得来全不费工夫,事不宜迟,向龙茗国出发!
他肃然起身,走到琴穆楚面前,抛出一个致歉的笑意,道:“抱歉,这条船上的活口,一个不能留。此刻,朕可以实话告诉你,龙茗国已是自身难保,琴国恐怕无法仰仗龙茗军事与吾陌氏抗衡了。”
“你是?!……”
陌奕宗但笑不语,亲自给琴穆楚斟上一杯酒,待喝完这杯酒,送他上路。
…………
楼船从里到外经过一番清洗,再一次平稳地行驶在河面之上。
陌奕宗换上琴穆楚的衣袍,手持折扇,神态超然,颇有文人风范。
“从今日起,朕便是琴国九王爷琴穆楚。”
“是,吾等是九王爷的护卫队!——”锦衣卫齐声道。
陌奕宗瞄了眼放在桌上的鸾琴……邀请函中着重提及,琴穆楚琴艺极佳,可陌奕宗压根不会弹琴,笛子倒是能凑合吹两下。
思及此,他坐到鸾琴前,假模假式地架起双手,双眸微合摆出自我陶醉的神态,活动活动十指,继而优雅地拨动琴弦。
哐!啋!菶菶!吱吱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