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拾 和神经病说不来道理(1 / 1)

你要是敢对我做什么,尧初大人不会放过你的!

想了想,她美目圆瞪着,要挟道。

别提那个男人。

他脸上的笑容蓦然一凝,绯色的眼眸掠过一丝森寒阴沉,厉声道。

尧初大人救命……唔。

她这才想到,还有这个方法可以用啊!于是急忙高声呼唤。

下一瞬,她的声音直接被堵在了口中,这个男人的唇直接强势地压了下来。

再提到他的名字,我就接着吻你。

他松开唇,眼神冰冷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疯狂。

……

这人是个疯子。

他的神色让她倏然惊了一下,还来不及做什么反应,万里之间突然风云变幻,明明湛蓝如洗的天际倏乎间风动云涌,以他们所处的半空为中心开始滚滚聚集,头顶上一片已是浓墨色的云流呈漏斗状开始湍急地回旋。似是有天地间的法则汇聚,炽烈的紫金色电芒如龙在遮天覆日的卷云中翻腾穿梭,嗤啦啦的火花爆响携有毁天灭地的威慑,仿佛在怒吼咆哮。

这是?天道之怒?

尧初大人?

她不敢置信,睁大了凤目,皓腕捂住嘴唇,一瞬泪水盈睫。

尧初大人,救我!

她仰头向着天际高声呼唤道。

轰隆隆!

倏然间电闪雷鸣,雷声沉闷压抑地耳边爆炸开,像是天地间万物都被束缚发出的怒吼,让人心头猛地一跳。随声倏至的一道神雷携雷霆万钧的神威磅礴劈下,撕裂层层虚空,几乎擦着他们的身体而过,落地处本来有一高耸如云山脉,被生生从中劈开成了一道天险沟壑。

是九霄神雷,尧初大人给力!

身边突然传来一声冷沉的笑声,一双大手将她的下颚钳住,强迫她转过脸颊,看向天空的视线转移到他俊美的面容,那双血瞳阴枭冷厉如刀芒。

一霎,他再一次狠狠地吻了下来,带着疯狂,残忍凶恶地噬咬着她的唇。

我说了,你再叫一次那个男人的名字,我就吻你。

松开时,他面容阴沉地看着她,森冷的话语似是一字一顿从牙缝中挤出来。

她带泪雀跃欢欣的表情似是被冰冻住了,她感觉自己的心沉了下去,血冰冷了下来。她听见他残忍地打破了她的希望,他说。

你看,他不敢把我怎么样。

你在我怀里,天道投鼠忌器。

是啊,尧初大人不会伤到她,就对这个人无计可施。

……

长乐:话说,你那时候就让他这么亲你?还两次?不应该反手就是一个耳光吗?

虞姬:当时傻了……咳咳,毕竟母胎单身一百多年,还没被人亲过……而且,这个人不是好看吗……

长乐:啧啧……不过话说这人和大人到底什么仇什么怨啊。

虞姬:他就是个醋坛子,连大人的醋都吃,别管这个神经病……

……

半空的雷云似是被他的不知死活给狠狠地激怒了,乌云翻滚得愈发压抑低沉,似是带着狂暴的戾火,数道九天神雷爆发般劈头盖脸地砸落,四周被劈得焦灼一片,正下方的山脉被劈的断裂得七零八落,一片狼藉。

但没有一道,劈在他们身上。

……

不过是九霄神雷而已,你以为能耐我何?

他抬头看着漫天的雷霆,冷嗤一声,薄唇微动,声音却是直入九霄。

做个交易,等回了本座的九音宫,她不在身边了,本座让你劈个够如何!

轰隆隆的雷声震耳欲聋,似是天道被他的挑衅激起的涛天怒火,连着千万道的神雷带着恐怖的煞气,如落雨般急促接连地轰杀下来,两人身边的空气都带上了电流的焦灼,似是天道肆意发泄着滔天的怒气。

周遭的雷电肆孽了很久,很久,最终雷声渐小,云去雨收,天空似是终究无可奈何,又回复到了之前的湛蓝万里无云。

尧初大人。

她呆呆地捂住唇,泣不成声。

他方才捏着她下颌的力道其实很重,在她娇嫩的肌肤上留下了青紫的印痕,但她却丝毫感觉不到痛了。一颗颗泪滴顺着她的脸颊,无声地流淌下来,泪痕落满了姣好的面容。

她以为从此再也见不到尧初大人,被大人抛弃的绝望,无故被劫持的茫然无措,还有此时压抑的欢喜,委屈和心痛,各种复杂的情绪汇聚成浩瀚的海洋将她吞没。

尧初大人,没有对她弃之不管,没有不要她了。他依旧是她的,尧初大人。

她满面的泪水有一滴落在了他的手上,他的手指似是被这滴泪珠的温度灼伤,如触电般地松开了她。他凶恶的表情僵住了,看着她潸然泪下无助的容颜如遭雷殛,绯色瞳中先是茫然,然后掠过一丝,也许可以称是气恼和懊悔的情绪。

你别哭。

他转过脸,有些别扭地说了一句。

流氓!混蛋!

你这个混蛋神经病暴力狂,呜呜呜……

好好好,我是我是。你别哭了。

你这个变态疯子人贩子,放开我,呜呜呜……

她似乎骂人就能想到这几个词,于是呜咽着来来回回的重复。

他的表情很是无奈,叹息一声,从云端落下,将她小心地放在一块卧石之上让她坐着,然后微微退开了几步看着她。

把你的,束缚,法术,给结了。

她一抽一搭的委屈啜泣着,一边说道。

那不行。解开你就跑了。

他毫无余地地拒绝,斩钉截铁。

我到底怎么招惹你了,我改还不行吗?

她气急,狠狠地瞪他。那双凤眸瞪人的时候其实很是锐利如刀,此刻却因为哭得通红像兔子湿漉漉的,而没有半点威摄力反而看着楚楚可怜。

你改不掉,你身上哪点都招了我惹了我,我不会放手的。

他专注地看着她哭花了的面容,然后笨拙而小心翼翼摸了摸她的头顶,仿佛触碰一件最珍贵却又最娇气的宝物。

……你是不是有病啊,我见都没见过你,就怎么招惹了你你给我说说啊!

她怒气冲冲地拍开他的手,给气得眼前一阵发黑。

……你之前,救过我。你不记得了?一百六十五年前,你救过我。

小鱼,在一个在开了一片虞美人的山谷里,你救过我。

他抿了抿薄唇,思索了片刻,最终开口说道。

……

你认错人了!

她稍稍回想了一下,便怒气冲冲地吼道。

我是一百零二年前才被尧初大人点化的,然后今天才化的形,你说的那个时间我还是只在蓬莱岛上的鲤鱼,怎么救的你,你来告诉我啊?!!

就是你。

他安静地凝视着她,放软了声音。

只是你不记得了。是那个男人的话,只要一个遗忘咒就行了,不费吹灰之力的事情。

说着,他有了几分好气又好笑,道。

除了你,谁还会叫虞姬这个名字,还附加有天道“言出法随”的法则,还是只红背白鲤鱼的。

不是!你这个神经病!

她气急败坏,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