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搞不懂你了,别人还巴不得艳遇一个这种极品男人,你怎么就怕得直躲呢?人家明显对你有兴趣啊。”
“你觉得艳遇靠谱?”她反问,“他才认识我三天不到,他了解我吗?了解我的性格吗?喜欢我什么?”
沉默两秒,曾琦小声道,“脸……”
祝静听罢用力翻了个白眼,拍了她的肩膀一掌,惹得曾琦大笑。
“反正,不管怎么说,我只是希望你去看看周易祺之外的男人,这世界上不是只有他一个男人,就算你不想认真,你也别拒绝。”曾琦突然正了色,精致的娃娃脸上满是认真的表情。
她想要说什么,到最后还是垂了垂眸,没有回答。
…
接下来的两天众人依旧兴致高昂地走在已经愈渐寒冷的黄石公园园内,祝静的身体情况依旧没有好转,曾序这家伙带头起哄说不想被她传染病菌,她又无所谓,干脆每次都一个人孤零零地走在最后。
而那位不按常理出牌的孟先生,却也出乎意料地接受了她的刻意疏离,安分地和她的其他同窗走在一块。
祝静心里虽然乐于见到这种发展趋势,但直觉里又总觉得这个男人不像是这么安分守己的人。
七天的旅行很快就临近尾声,最后一天导游特意没安排他们住酒店,反而带他们去了小木屋区,说是要让他们体验一下黄石公园的特色。
一帮小年轻自然拍手叫好,二十多个人很快就分成了两两一栋,祝静因为感冒,一早就跟导游说了多支付些费用她一个人住一栋屋子,等分完房,她立刻就想往屋子里闪,却被曾序曾琦一人拽住了一条胳膊。
“静爷,最后一天了,别想溜。”曾序眉飞色舞,“来,咱们来玩掷骰子。”
祝静警惕地看着他,声音从口罩里闷闷地传出来,“输了干吗?”
“输了脱衣服!”曾琦和其他同窗贼眉鼠眼地附和,目光却在不远处正在和导游说话的孟方言身上直转悠。
“静爷,别告诉我你不敢玩啊,这里最有种的可就是你。”曾序继续怂恿她,“玩三局,玩完就放你走。”
她思考两秒,再看看众人脸上期待的表情,最后终于耸了耸肩。
很快,一群人都围坐在曾序和孟方言所在的小木屋的地板上,曾氏双胞胎是圈内知名赌徒,两人麻利地从包里掏出了赌博工具,往众人中心的地板上一放。
“我们这一共22个人,分成11组,掷出来数字最小的组脱。”
曾序宣布完游戏规则,搓了搓手掌,“来,先分组,分完就开始。”
祝静本来还有点昏昏欲睡,可没过几分钟,她就发现不对劲了——场上现在就只剩下她和孟方言两个人是一个人,其他人都已经两两坐在了一起。
“静爷,方言,你们俩就一组吧。”曾琦笑得一脸人畜无害地把她拖到了孟方言的旁边,“我相信你们俩联手一定会是大赢家。”
孟方言没有说话,脸上只浮现起了一丝淡淡的笑,祝静没看他的表情,喝了口水,拿起了面前的骰子。
……
“脱吧。”曾序抛着手里的骰子,看着祝静和孟方言,“你们俩,选一个人,先脱一件。”
祝静低头看着自己手心里的四个“一”,整个人都是崩溃的,要知道,在伦敦的时候,她每次玩都是大杀四方,这辈子都从来没掷到过这么小的数字。
沉默两秒,她脸色发黑地转向身边的孟方言,却见他已经自动自发地将外套脱了下来,放在了一边。
白色的衬衣衬得他面冠如玉,琥珀色的眼睛在灯光下波光流转。
“好!”曾序大笑着朝他竖起大拇指,“果断!”
她望着现在只身穿一件衬衣的孟方言以及周围那群仿佛已经透过衬衣看到了他的裸体的同窗女生们,心里冒出了一股说不出的烦躁。
“你来。”她将手里的骰子扔给了他。
第二轮。
孟方言在众人的目光聚焦下摊开了手心。
四个“二”。
祝静在心里几乎把他千刀万剐了几百次,还没等众人发话,她二话不说地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留下身上一件薄薄的tshirt。
“静爷,最后一轮了。”曾琦拍了拍手掌,笑着“警告”她,“要是你们俩这回再输,不是他露点,就是你露比基尼了啊。”
她冷笑一声,从孟方言手上夺回骰子。
……
两个“一”,两个“二。”
22个人围观着这四个骰子,诡异的沉默充斥在小木屋的空气中,祝静的手轻轻捏着自己的tshirt边沿,努力克制着已经冒到嘴边的脏话。
曾序还是那个最勇于打破沉默的人,只见他像个地痞小流氓一样歪着脸,朝她和孟方言勾了勾手指,“谁来。”
在场的男男女女都屏住了呼吸,异常兴奋地看着两位倒霉到塞牙缝的当事人。
孟方言脱,女生们估计今晚得睡不着觉,祝静脱,从来对她跪舔又不敢靠近的男生们估计得把持不住。
无论哪个脱,至少一半的人今晚都能饱了眼福。
祝静还没来得及说话,孟方言已经做了个手势。
“我来吧。”他侧头看着她,一颗一颗慢慢开始解自己的衬衣纽扣。
她望着他,望着他修长的手指,看着他白皙的肌肤从衬衣中一点一点显露出来,胸膛……以及八块腹肌。
祝静觉得喉咙有些干涩,却又不愿意窝囊地别过头去。
良久,孟方言朝她微微一笑,大大方方地将衬衣扔在一边。
这是一具令人无法控制不去看的男人上半身裸体,就像他们那天喝的酒,是力量与优雅的完美结合,甚至可以轻而易举地激起女人原始的冲动。
祝静闭着眼都能听到身边女孩子此起彼伏的倒抽凉气的声音,默默平复了一下呼吸,她收回目光,拿起自己的外套,对众人说,“头有点晕,我先回去洗澡睡觉了,你们慢慢玩。”
曾序和曾琦说过留她三局,现在她做到了,他们也不能再强留,只能遗憾地看着她开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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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的小木屋,她走进浴室,打开水龙头调节温度,然后慢慢地脱自己身上的衣服。
脑海中似乎还回放着刚刚那具醒目的男性躯体,她摇了摇头,心里自嘲地想着难不成她得去找些岛国动作片看看纾解一下才能平复这该死的说不清楚的躁动吗?
水温适宜,水蒸汽很快模糊了浴室的玻璃,她任凭水流淌过身体,只觉得暖得她整个人都放松了。
打开沐浴乳,她刚往手心里挤了一些,就听到淋浴室的门被拉开了。
冷风从打开的门里灌进来,她浑身一震,猛地回过头,就看见本应该在屋里和其他人玩游戏的孟方言正抱着双臂,优雅地靠在淋浴室门边。
屋子的大门、浴室的门……竟然一直到淋浴室的门被打开了,她才发现他。
花洒很大,除了径直浇在身体僵硬着的她身上,也洒到了一些在他的身上,他的上半身依旧是她离开时赤裸的样子,此时满是水花,连黑色的裤子也慢慢变成了水润的深色。
“出去。”
空气里都是热的,她呼吸了一口气,从牙缝里冒出了两个字。
孟方言分毫不动,下一秒,反手拉上了淋浴室的门。
她已经不想追究他到底是怎么畅通无阻地进了她的房间,也不想追究他现在毫不避讳看着自己身体的眼光,她只知道果然她的直觉是完全正确的,前两天他的按兵不动,就是为了在今天、在这一刻反将她一军。
“孟方言,滚出去。”她看着他,声音已经降至冰点。
他始终沉默地注视着她,这时却轻轻舔了舔自己的嘴角。
她脑中警铃大作,就见他轻轻松松地解开了自己的皮带纽扣,随着他的手一松,裤子已经应声落地。
第6章 第五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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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方言一步步朝她走近,像捉小鸡一样擒住了她想要用淋浴头砸他的手。
他的力量根本就是压倒性的,她丝毫动弹不得地被他控制住,愤怒到想把他生吞活剥。
“祝静,”他的眼睛因为水汽而雾蒙蒙的,另外一只手轻轻捏住了她的下巴,“你对我感兴趣。”
她气得发狂,“放屁。”
“对我没兴趣,你为什么要招惹我?”他轻笑,捏住她下巴的手此时下滑、轻轻摩挲着她的锁骨,“对我没有感觉,你为什么要躲着我?连看都不敢看我?”
祝静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发狠用脚去踹他,却被他三下五除二捏住了胳膊和腿,用力按在了浴室的墙壁上。
她的黑发如瀑,湿漉漉地披散在肩头,他的目光注视着她,手却在她的身体上肆无忌惮地抚摸,从上到下,从里到外。
她浑身都在发抖,却又无法抗拒他指尖的动作,身体里热潮翻涌,她羞愧怒极,只能奋力挣脱、用尽全力一巴掌朝他的脸上扇去。
他抓住了她的手,也停了动作,却朝她张开的嘴唇吻了下去。
祝静发狠咬他放肆的舌头,却反而换来他更加侵入骨髓的接吻技巧,唇舌间她领略到了极致的感觉,哪怕她心中此刻是绝望而愤怒的,却也无法抵抗他。
“水。”半晌,他伸下手去摸了摸,在她唇边笑着低语。
她能感觉到,他已经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而作为东风的她,此时一口咬住了他的嘴唇,真的是用咬的,牙齿拼命地咬着他的嘴唇,直到她感觉到血的味道。
“你不知道这样做会让男人更兴奋?”他嘴唇淌血,却不见动怒地俯视着她,“祝静,承认吧,你骨子里喜欢玩火,玩完还觉得能全身而退,从最开始就是。”
她冷笑,扔下淋浴头,“做吧,做完就给我滚。”
他不置可否,将她整个人抱起来,双腿分开盘在自己的腰间。
祝静没有看他,将脸侧向了一边。
等了很久,身体里却并没有异物的充满。
她回过头,却见他已经关了花洒,打开了淋浴室的门。
他将她放下在地上,将淋浴头放在她的手里,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颊。
然后,他就拿起了地上湿漉漉的衣物,离开了浴室。
直到他离开了很久,她才后知后觉地觉得冷,重新打开花洒。
她彻底不明白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了。
他大费周章破门而入,她也根本已经无谓到听之任之,他却在那种时刻硬生生地停了下来。
他太可怕了。
可是她觉得更可怕的是自己,在这短暂的七天里,他调查她、戏弄她、甚至侵犯她,无恶不作,但在她的心底里,却并没有将他恨之入骨。
…
第二天到了机场之后,导游将登机牌和护照一一交给所有人,与他们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