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经给过戚年无数对漫画的憧憬和幻想,但也是她,生生掐灭过她所有的热情。
她还在发呆,眼神呆滞地凝着广告箱良久,终于在地铁关车门的声响里回过神来。
一抬头,傻了。
卧槽!
那什么狗屁传说,这么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投雷的姑娘~~~嘴嘴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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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明晚应该会更新,更新时间应该跟今天差不多。
介样,明晚约。
☆、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车厢里,有潮湿的风。
随着地铁缓缓前行,那湿润的风,徐徐而起。
压在轨道上的重响渐渐清晰,窗外的灯箱从车窗外掠过,形成一帧帧静止的画面。
很安静。
纪言信并没有发现戚年,他靠在门边的扶手上,修长的身材和出色的外形让他在这样拥挤的环境里,都鲜明得独树一帜。
戚年听见身旁站着的几个女孩正大胆地看着他轻声议论,不是普通话,也不是z市的方言,听着倒像是韩语。
戚年好奇地回头看了眼。
与此同时,低头回短信的人像是有所察觉一般,抬起头来,和戚年的目光交错而过。
戚年下意识地贴着车壁站直。
纪言信有些意外。
他隔开人群,向她走去。
呼啸摇晃的地铁车厢里,他的每一步迈得又平又稳。几步之间,便已经从人群间穿过,走到了她的面前。
身后的交谈声戛然而止。
有几缕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微微的审视。
戚年有些紧张地贴着墙壁,仰头看他:“纪老师。”
纪言信睨了眼她护在手里的礼盒:“蛋糕?”
戚年点点头。
外面在下雨,她怕淋湿了,出门的时候让导购员在蛋糕纸盒上面盖了一层纸板和塑料袋,蜡烛等配具都和面粉一起放在了包里。
“下午没课?”纪言信看了眼她的负重,微挑了挑眉。
戚年摇头,摇完,想起下午有一节他的实验课:“下午的实验课我去不了了,我也不知道要不要跟你请假……”
她满脑子装着给母上过生日的事情,直到刚才上地铁了才想起来。
关于是否需要跟他请假这个问题,想了好几站。
犹豫着犹豫着……然后就,遇上了……
她带着几分小心的表情看得纪言信微微皱起眉来,重复了一遍她刚才说的话:“不知道要不要跟我请假?”
戚年抿嘴。
她说错什么了吗?
为什么纪言信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太高兴?
“要……要请假?”她试探着放缓声音解释:“上次你说,我并不算你的学生,只是一个人数而已。所以我不知道要不要因为请假这件事打扰你……”
纪言信认真地回想了一下,好像是前几天的事?
回答纪秋的时候,以及她问随堂考成绩的时候。
他一皱眉,戚年的心就跟着发紧:“我……说错话了吗?”
车厢内有些摇晃,纪言信抬手握住扶手,低头看她:“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话落,见她一脸迷茫,耐着性子解释:“缺课要请假,听见了?”
戚年忙不迭点头,莫名得就觉得有些心花怒放,就连语气都雀跃了不少:“听见了听见了。”
说话间,下一站很快就到了。
森冷的风卷起她的裙角,戚年腿上一凉,忙不迭地去按裙角。
虽然穿了丝袜和安全裤,可裙子飞起来,腿上就凉飕飕的,一点安全感也没有。
车门口开始围上要出站的人。
戚年又要小心地护着蛋糕不被撞到,又要压住裙角,分身乏术,狼狈得不行。
多次刹车减速,让戚年惯性地往前一扑,险先没站稳。
纸盒的棱角撞到纪言信的手背上,微微的尖锐。
他转头,看了眼脸憋得红红的,被身旁拥着往车门走的人群推挤却还努力避开撞到他的戚年。
鬼使神差的,纪言信松开扶手,把手撑在了她身后的车壁上保持平衡。
然后俯身,把她和人群彻底隔开。
戚年蓦然抬眼看向近在尺咫的纪言信,惊吓得不会说话了:“纪,纪老师……”
周围的声音像是都在此刻远去了般,只有心跳如擂鼓,砰然作响。
纪言信一手压住她被风吹起的裙角,撑在她脸侧的手往上移了移,那双眸子沉郁浓黑,似结了冰,冷然地看着她。
戚年被他这样的眼神盯得不敢说话,埋头错开他的视线,数飞快的心跳声。
结果,越数越心慌。
车门大开,有冷风吹进来。
戚年缩了缩脖子,看向纪言信压在她裙角上的手——那修长的手指轻轻按压住裙角,始终保持着一横向小指的距离不碰到她。
心口像有一只小兽在翻滚,卷起一池春水涌动。
戚年耳朵热热的,烫得几乎要冒烟。
下站的人还未走完,两侧等候已久的乘客已经迫不及待地挤上来。
纪言信被身后的人群一推,猝不及防地往前撞去,只来得及用手肘抵在她的身后,避免撞上她。
然而,这样的姿势看上去却有些尴尬,像是半圈住了戚年。
原本就低着头默不作声的戚年,额头抵上他的肩膀,就跟缩在他怀里一样。她惊慌失措地抬起头来,毫无预兆地,撞进他幽邃深沉的眼神里。
离得这么近,戚年都能嗅到他这件拼色针织毛衣上淡淡的香味。
她有些发愣,片刻的失神后,才想起要管理好脸上的表情,努力地……摆出四个字——坐怀不乱!
可惜,那烫红的脸,实在是没有一点说服力。
这样的暧昧对于纪言信而言就是一场尴尬,他把眉心间的沉郁压下,尽量的,和戚年拉开距离。
不料,刚退后一步,戚年就握住了他的手。
“纪老师。”戚年有些紧张地舔了舔唇。
纪言信皱眉。
这样的表情,并不陌生。
他几乎是立刻就猜到了她接下来要出口的话,只是还来不及阻止,就听她问——
“纪言信,我可不可以追你?”
……
——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戚年情绪崩溃地猛灌了几口果汁,冰凉的果汁从喉间划过,冷得她一个哆嗦,悲从心来。
刘夏被她有些入魔般的表情唬得一愣一愣的,吓得都没敢问她又干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蠢事。
李越来得迟,看桌上被消灭得所剩无几的烤肉串,认命地又去点了些。
等坐下来,才察觉木桌上,犹如凝固了一般的低气压。
他悄悄地撞了撞刘夏的胳膊,压低了声音问道:“怎么了这是?”
刘夏两条眉头拧得都要打结了:“我要是知道了,这会该落井下石就落井下石,该火上浇油就火上浇油,哪能什么都不做?”
李越:“……”
老板端着烤盘来上菜,看见戚年面前三瓶空了的玻璃瓶和一大串木签,探究地打量了这三位顾客一眼,确认不像是吃霸王餐的,才问道:“还需要饮料吗?”
“要!”戚年一拍桌子,恶狠狠地:“旺仔来一箱!”
老板:“……”